不原谅,不和离,重生母妃杀疯了 第774节
落井下石的人不少,里面还混着恨不得许少瑜去死的人。
“我们现在去见范震,你做好准备了吗?”叶知瑾问。
“你确定你可以直接见他,不需要任何的伪装?或者试探?”
许少瑜沉默了一下,叶知瑾叹气,“好,知道了,我先进去,你随后。”
京城之外的一个小村子,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有能力的都去了京城,剩下的不过是这些老弱病残。
高大威猛的范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又十分受欢迎。
叶知瑾出现在范震的房间时,范震还在外面招待客人,进门之后看到叶知瑾吓了一跳。
本能的抄起了放在门边的长棍。
“你是谁。”
叶知瑾十分随意的坐在窗边的凳子上,看着范震。
“你呢,好歹也是许家军的副将,当年也算是统领上千将士。”
“如今躲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里,你也甘心?”
听到这话,范震更加戒备了,“你到底是谁?”
“我谁是目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叶知瑾看着范震,“我来了一会儿,看你对外面的那些老人也挺耐心的,很适合这样的样子?”
“其实这样安稳的生活也不错,只是范震,踩着许家的骨头换来的安稳生活,你过得开心吗?”
范震的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看着叶知瑾,“你是京城里来了?”
“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是还想要我这条命吗?那你尽管拿走好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呢?”
“来吧,杀了我。”
看着范震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叶知瑾笑了。
“你想一死了之?然后就没事了,你做过的事儿,就算是了结了?”
“那你知道现在许少瑜如何了吗?”
叶知瑾问,“听说小时候,你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比起跟着许将军,他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更长,说你照顾长大的也不为过,是吧?”
“但你却害得他,家破人亡,自己也成了残废,如今在京城里,谁看见了都能踩上两脚,你知道吗?”
范震大为震惊的样子,“你说什么?少主在京城里受苦?可……可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将军功过相抵,许家的荣耀还在,少瑜和夫人……”
叶知瑾冷眼看着他,“许少瑜的母亲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不可能。”
叶知瑾冷笑出声,“这里距离京城不算是很远,京城那边的消息也不会完全传不过来,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将军离世,将军府失宠,夫人遇难,被凌辱致死,这样的大事,你们村子里会没有半天知晓?还是?”
“单单瞒着你呢?”
范震失神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明明是说好了条件的,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你刚才说什么?说功过相抵,许家还在?”叶知瑾冷哼,“通敌叛国,导致将士枉死,这是可以相抵的吗?”
“那些将士们没有家眷吗?你知道你嘴里的夫人和少主,承受了多少骂名?范震,作为帮凶,你可真是该死。”
“我,我不知道!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的,当时说的是只对付将军一人,不会祸及家眷的。”
范震几乎是瞬间泪流满面,“夫人,夫人真的死了吗?怎么死的?”
“对,你刚才说了,你说是……”范震凶狠的看着叶知瑾,“你若是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我杀了你!”
叶知瑾看着面色狰狞的范震,冷哼了一声。
“冲我干什么?人是谁害的,你心里没数吗?”
“哦,你现在是要去报仇吗?找谁报仇?”
范震怒视叶知瑾,“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想干什么?”
“哎哟,这会儿又有了脑子了?”
“……”
“我是许少瑜的未婚妻,找到你,算是给他一个见面礼。”
范震,“我不信,你怎么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你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当年的事情和你有关,你知情且故意隐瞒,甚至还可能是帮凶。”
“你这样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他面前了,你就烂死在这个小村子吧。”
说着,叶知瑾要走,范震立刻开口。
“等一下,你要先告诉我,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少主现在怎么样了?夫人也还活着是不是?”
“你若是敢骗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叶知瑾冷哼,范震受了刺激,长棍呼啸而来。
就在叶知瑾准备反击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抱起,侧身躲过。
叶知瑾抬头,看着把自己抱在怀里许少瑜。
“你抱我干什么?我打不过吗?”
许少瑜,“……”
“他这样的,我一个人,打三个!”
“我们不是来打架的。”许少瑜柔声说,“我来说。”
身后传来长棍落地,和范震不可置信的声音。
“少主?”
随即又高兴起来。
“我就知道,这女人说的都是假话,少主和夫人怎么会有事?”
第1161章 为了少主好
范震高兴,但又心虚,目光不敢看向许少瑜。
将叶知瑾挡在身后,许少瑜看着范震,“她说的没错,每个字都是真的。”
“母亲死了,受人凌辱,不堪忍受自杀而亡,就在我眼前。”
“我也成了废人,在京城里这些年,人人欺凌,每日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
范震惊,“可,可是少主……”
“若不是遇上了她,怕是不久之后,我也会死在京城街头的某一处了。”
“……”
“范叔叔,我今日来找你,是想问问我父亲的事情,本来还不确定,但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你是知道的,可以告诉我吗?”
范震却是问,“那些欺负夫人,可知道是谁?我去为夫人报仇,少主放心交给我就是,末将一定……”
“父亲他通敌叛国了吗?”许少瑜问。
范震,“……”
“那那些可证明父亲罪证书信,是从哪儿来的?”许少瑜问,“父亲的笔迹,父亲私人印章,还有神不知鬼布局的放入父亲的书房,范叔叔,都是谁做的?”
然后,是漫长的沉默。
范震的脸上出现了挣扎,最后咬牙。
“少主,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不必再追究了,不是吗?”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尽管交代末将,末将肝脑涂地,也一定……”
“我想让父亲回来,想让母亲复活,想让我们一家像从前般生活,我想让中间的这些事情,都没发生过,范叔叔,你去做吧。”
范震僵在原地,神色变化,终究是心虚的低下头。
许少瑜看着他。
“范叔叔,你也是参与者,告诉我为什么?”
“你与父亲是莫逆之交,是在战场上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范震低着头。
“我与母亲,高高兴兴地盼着父亲回家,明明边境大捷,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圆了。”
“可却传来父亲通敌叛国,又战死沙场的消息,你知道对我们来说是怎样的灭顶之灾吗?”
“范震,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房间里传来哭泣声,是范震的。
“没粮了。”
“什么?”
范震擦了一把眼泪,“军营里没有粮食了,那场战役死伤无数,不是因为将军通敌叛国,也不是指挥不当,是将士们实在是太饿了,实在是没有力气。”
“我们联系不到朝廷,所有的消息好像被切断了一样,我们孤立无援。”
“然后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让我们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给我们粮食。”
“要求就是少主你说的这些,但是他也保证,绝不会危害到将军的家人。”
范震哭着说,“当时的军营已经断粮三天了,将士们只能喝水果腹,所以将军毫不犹豫的就照做了,我们拦不住,也不敢拦。”
“好在,那人说到做到,粮食立刻就送来了,但只有七日的粮食。”
“我们受制于人,只能听从,但好在那人没有提出更多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