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姝色 第63节
她这么小,竟真的纳下了。
萧邺托起她,闹着闹着双双跌入床榻。
姝云枕到柔软的枕头,还没缓过气,萧邺又覆了过来,长指顺了顺她的头发,下巴轻轻蹭了蹭她头顶,哑着声音道:“抱我。”
萧邺垂眸看着脸色潮红的她,眼神逐渐变深,姝云抬起软绵绵的手臂,他大臂还有伤,便抱住了他有力的腰。
萧邺低吻她的唇,两张唇瓣若即若离,牵连出银丝,“这几日我要出去办事。”
姝云一凝,“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至少需要五日。”萧邺扳过她喘息的头,亲着她的唇,“怎么,妹妹是不舍?”
姝云捧着他的侧脸,回应他的吻,语气有些失落,“是啊,哥哥这么久不在。”
萧邺轻笑,咬上绵软的唇。姝云吃痛,皱了皱眉,下一刻男人把她整个人转过去,压低她的腰。
“哥哥也舍不得云儿。”萧邺说道,湿濡的长指敛走雪背的乌发,他的吻落在她肩上。
吻过雪肩上的蝴蝶胎记,吻过颤动的蝴蝶骨,宽大的手掌抚摸隆起的小腹,微微抬起。
萧邺堵住姝云的嘴。
大抵是往后几日都不在,姝云知觉他今日贴别凶,她睡了过去,又迷糊醒来,他仍在。
已是三更天。
姝云浑浑噩噩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罗帐间没了萧邺的身影。
姝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他应是帮她上过药,没那么痛了。
这几日萧邺都不在,霜娘的迷香明日也送到了,接下来就是等一个逃走的时机。
姝云越想越激动,手掌按住噗噗跳动的胸口。
……
翌日,碧罗从云霜阁买来雪中春信,将小巧的盒子交给姝云。
姝云遣走碧罗,在屋子里先试了试熏香。她取了一点在香炉里,闻着是雪中春信的味道。
慢慢的困意袭来,姝云忙将香灭了,将窗户大开,散了散屋子里的迷香。
这段时间姝云熟悉了宅子,知道后门在哪里,侧门在哪里,就等着一个逃出去的机会。
越早逃离越好。
第二天,吃罢午膳,姝云遣了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去厨房做事,只留了碧罗在屋子里。
已是午睡的时段,门窗紧闭,姝云将混有迷香的熏香点燃,对碧罗道:“昨夜做了噩梦,整宿没睡,你在外面守着,我安心一些。”
姝云将鞋脱了上床,碧罗拉下帐子,领了吩咐守在里间。
熏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罗帐内,姝云拿簪子扎着手指,用痛意赶走困倦,让自己保持清醒。
良久,姝云唤了一声碧罗。
没有回音。
姝云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又过了片刻,这才将罗帐撩。
碧罗被迷晕了,趴在桌上。
……
紧闭的房门打开,姝云微微探头,发现四下无人,忙从屋中出来,轻轻合上门。
她已换了丫鬟的衣裳,低着头快步离开院子,往最近的后门去。
姝云脚下生风,恨不得眨眼间就到了后门,穿过最后一道院门,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一张太师椅上,萧邺气定神闲坐着,冷幽幽的目光看向她,就在后门门口堵了她的去路。
姝云双目紧缩,脑中轰鸣,往后退却一步,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瞬间掌心渗出冷汗,拔腿就往回跑。
扶风拦住姝云的道。
“妹妹真是调皮,这次又想逃去哪里?”
冷幽幽的声音从后面飘来,脚步声渐近。
姝云面露恐色,僵硬得回头,萧邺拿着打制的金镣铐,缓步朝她走来。
第40章
做。”……
一股大力将姝云拦腰抱起,萧邺单手扛她在肩头,头发散乱地垂落,姝云在他肩头只觉天旋地转,被他扛着往回走。
姝云攥拳捶打他的背,铆足了力气打他,悬在空中的双脚到处乱踢,“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真卑鄙!”
萧邺拧眉,抬手拍了拍她的臀,一手按住身前乱动的双腿,将绣花鞋脱下,不管那拳在后背如何捶打,单手扛了她回屋子。
他真是卑鄙!
姝云早该想到的,事情怎么会进展地如此顺利,萧邺的心思如此缜密,怕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他故意将她放出屋子,松懈了对她的囚禁,派了碧罗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满足她的种种需求,等着她自投罗网,甚至都已经算好了,她会从哪扇门逃离。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看着她踏进早已布好的陷阱。
卑鄙,龌龊!
姝云重重捶打萧邺的背,他像是不知痛一样。
屋子里窗户大开,迷香被灭了,味道散了去,碧罗已经不见踪影。
姝云被丢到床上,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冰冷坚硬的金镣铐抵在她的下颌,将她的头微微抬起,萧邺坐在床沿,垂眸看她,漆黑的眸子如深不见底的古井寒潭,散发着寒意。
萧邺冷声道:“这段时间就是太宠你了,妹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姝云低垂着眸,不愿看他。
萧邺指骨用力,抵着她下颌的金镣铐抬起她的头,迫着她的眼看向他,杏眸中映着他的身影,生气也好,委屈也罢,一双杏眼慢慢红了。
“卑鄙,无耻。”
姝云伸手去打他,萧邺握住她的手,蓦地俯身,按着她的手放在床上,男人沉肩用力,将她的身子压向床褥,姝云被他圈在身下,动弹不得。
萧邺:“一路上妹妹说了五次卑鄙,两次龌龊。”
金镣铐在她下颌游走,冰凉坚硬,姝云梗着脖子,惶恐不安,她想过服软,可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哪件不卑鄙,哪件不龌龊?
高大的身影笼罩她的身躯,萧邺看出了她眼底的害怕而和恨意,耐着性子道:“就算哥哥放你走,妹妹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
“妹妹娇养惯了,不过才穿了几日粗布短衣,娇气的皮肤便受不住了,哥哥给妹妹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都是最好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哥哥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何就是要逃。”
姝云回想种种,又气愤又委屈,“哥哥这就是对我好吗?”
“哥哥给我设了局,看我一步步踏入你的陷阱。哥哥断了我所以的路,我在府中孤苦无依,不得不来求你;哥哥明知我跟表哥两情相悦,用尽手段拆散我们,毁了我的姻缘;哥哥将我搬到蘅芜苑,为的还不是方便自己;哥哥口口声声说要娶沈姑娘,可却将我囚在身边,夜夜与我苟……唔”
男人的唇覆过来,将姝云的没说完的话在喉间。
萧邺含着她的唇不放,一吻带着怒气,似惩罚般咬了一口绵软的唇,撬开她的齿,不管她如何躲避,都缠着她的舌。
姝云挣脱开钳制的大掌,抬手去推他,她铆足了力但在萧邺眼中不痛不痒。
咔嗒一声,金镣铐打开。在姝云的挣扎中,萧邺将镣铐扣在纤白手腕,另一端镣铐铐在床头。
姝云大惊失色,男人的大掌游走在纤细腰间,指端勾住腰带,将它扯了下来。
萧邺岔开|双|腿,分开的膝跪在姝云身侧,宛如一座铜墙铁壁圈住了她。男人握住她另一只捶打的手,手腕如雪般皓白,扯下来的腰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红,在腕子系了个死结,绑在床头。
姝云挣脱无果,手腕被镣铐磨得痛,她狠狠咬住男人的唇,唇腔里立即蔓延这铁锈般的血味。
萧邺吃痛结束了这一吻,抬手抹了抹咬破的唇,垂眸看着指腹染上的血迹,竟扬了扬唇角。
得了喘息,姝云偏过头去呼吸,眼睛逐渐红了,泪花盈满眼眶,泪珠一滴滴落下,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男人的指腹伸来,拭去她面颊的泪,姝云别过头去,不让他碰。
萧邺拧眉,跪在她腰侧的双腿收拢,困住她在身下,偏执地将她的头扳转过来。
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姝云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声音带着哭腔,质问道:“哥哥这次又要囚我多久?”
曾经的一幕幕闪过脑海,姝云只觉她可笑天真,才会一次次踏进他的陷阱,“哥哥就算囚我一百次,我也不会喜欢你!”
萧邺怒火中烧,宽大的手掌握住纤纤玉颈,迫着她抬头看他,“不喜欢我,喜欢谁?喜欢郑邵玖,喜欢已经跟魏家订了亲的他,妹妹到现在还幻想着嫁他。”
无尽的怒气积攒在胸口,萧邺快要被气疯了,双目猩红,“一个勾引姐夫的养母养出的女儿,果真是如出一辙,喜欢谁不好,喜欢有妇之夫。”
姝云脸色煞白,气得颤抖,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剑,眼泪簌簌落下,萧邺俯身吻她,将她的呜咽堵了回去。
姝云挣扎着,手腕被镣铐磨得生疼,男人的大掌握住发疼的手腕,不准她再挣扎。
萧邺狠狠抓住她,双腿锢住乱动的细腰,他解开金镣铐,将两人的手腕都铐了进去,镣铐的缝隙被填满。
两只手一起铐在床头,萧邺掰开她攥拳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细密的吻袭来,姝云咬他,唇间全是铁锈味,混着咸咸的眼泪,他没有松口,反而反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一吻,到了喉咙,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口津四溢。
渐渐的,托着后脑袋的手掌顺着脊背往下,落在她后腰,掌根用力,抵着她抬起身子,心口两团绵软压像他怀中。
丫鬟的外裳被抛出罗帐,萧邺起身,手指一勾,两边的罗帐垂落,将光线隔绝在外面。
倏地,锦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里衣也没了,姝云肩头一凉,湿热的吻落下,她的身子不禁一颤。
姝云害怕地乱蹬乱踢,萧邺反应迅速,大掌蓦地攥住她的脚踝,曲起纤纤玉腿,膝盖往胸口压去,他面上的怒气丝毫未减,一如既往地强势,容不得半分拒绝。
双膝被他抵着压在胸前,萧邺俯身,将她囚在宽阔的臂弯下,他吻着她,从泪涟涟的眼尾,到娇俏的鼻尖,再到被咬破的唇。
湿热的唇落到雪颈,萧邺舔舐她的脖颈,像一只穷追不是的疯狗,姝云呜咽,哭得一塌糊涂。
萧邺拧眉,渐渐变得温柔,轻吻她的唇,抚摸她。
在一起无数个夜晚,萧邺熟悉这具身子。
他吻着她,用尽所有的温柔,修长的指抚摸,轻拢慢捻,姝云好似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在男人掌中,软绵绵的宛如一泓春水。
眼泪打湿了头发,竟连床褥也一片湿濡。
萧邺忽然挽住她的腰,湿漉漉的指腹在腰窝摩挲,啄了啄她的唇,“瞧瞧,妹妹也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