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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风物志 第80节

  “好,我听公子的。”
  “我走了。”
  “好。”
  缨摇又应了一声,比起刚才,声音弱了些,有些失望。
  她还想和顾经年再待一会,可只能老老实实待着,眼巴巴地看顾经年出门。
  离开小院,顾经年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顾继祖。
  首先又说了顾继业谋官一事,表现出被催得不耐烦的样子。接着,便试图把那三十个女婢要回来。
  “我会把她们还给你。”顾继祖道,“但等到我能站起来。”
  顾经年语气不悦,道:“我劝你小心些,万一这里面有笼人与药门在找的人。”
  “无妨。”顾继祖道:“你们替我治腿,我替你们保着她。”
  “你别太自负了。”
  顾经年冷哼一声,负气而去。
  他离开顾家,许多天都不打算再回来。
  但其实,借助顾继祖带走缨摇的计划,他已经初步做到了。
  下一步,该是引出真正的大药师,除掉。
  也许要不了多久,对方就会查到麻师与缨摇都在顾继祖手里……不,与其被动等着,不如主动设个套。
  上次在狩猎场是对方做局,也该反客为主了。
  顾经年盘算着这些,出了顾家,想了想,转身去往北市,打算去见一见凤娘。
  斜径巷口,银杏树的叶子随风飘落,几只小鸟雀立在枝头,见到少年郎出来,登时叽叽喳喳地闹开来,像是在埋怨被顾家的竹竿给赶了出来。
  上架感言兼祝元旦快乐
  这本书目前写了21万字了,打算在1月1日的0点上架,恳请大家支持首订,投一投月票。
  感谢开书以来大家的支持,现在还能支持我、看我的书的,对我来说,尤为难得与珍贵,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再聊聊这本书,我做了一些改变,但还是保留了很多我本来的写法,我想写一个更适合我写法的故事,主要想尝试能否在几个方面解决些一直困扰我的写作上的问题。
  一是拿掉历史文沉重的责任感,主角终于可以不用当皇帝或臣子,我也可以不必再陷入必须去写主角如何经世济民的框架。放主角自由,我可以试试不同的主线,哪怕只是简单的杀反派。
  二是解决女角色后期无法参与到剧情推进的问题,写历史文到了主角成势之后女角色能参与到的主线越来越少,让我一直很难受,希望能在这本书里尝试解决这个问题。
  最后是故事脉络,不需要跟着历史背景走的话,我设置了一个很简单的先抑后扬的故事线,简单的主角变强、杀反派的脉络,让自己写得顺手些。
  我不贪心,摸索摸索,看这本书能否解决这些问题。
  以前我写《终宋》的更新节奏是不断更但时间不稳定;《满唐》是不断更每天固定时间更新,但有时会很匆忙,来不及审阅;现在写这本书,我给自己的要求是,尽量不断更,发布前怎么都得审阅一下。
  最后再说一点,以前面对评论,我回避过、解释过,最近想了很多,我意识到了,其实我该做的不是让大家理解我,而应该是我去理解大家。
  哪怕书评区有很多骂声,我写故事,大家看故事,看得不爽,骂几句,我做得不对,指到我脸上吵几句,如果能够让大家抒发不爽、发泄愤怒、调节情绪,或者看看热闹,也算是一种陪伴。
  感谢陪伴我的大家,我也乐于长久地陪伴大家。
  希望大家开心,希望我渐渐能写出轻松点的故事,大家也看的轻松些。
  最后,元旦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顺意~
  2025,大家梦想成真~
  第63章 凤娘(求首订)
  时至孟冬,北市愈显热闹。
  前些时日被烧的铺面已经拆掉了,正在重新搭建。
  瓦舍被熏黑的墙面也刷了漆,顾经年到时天色将晚,台上又是光头黑汉在表演被火烧,第一次看虽很震憾,久了却无甚新意,因此看客不多。
  他绕到后院,登上小楼去找凤娘,毕竟是老熟人,倒没被拦着。
  敲了门,里面响起凤娘慵懒的声音。
  “谁?”
  “顾经年。”
  “等会。”
  这一等便是许久,夕阳在远处的屋脊上落下,瓦舍里挂起灯笼,看客更少,台上的老黑表演了一个徒手翻炭,引起稀稀拉拉的喝彩。
  顾经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屋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凤娘稍微打扮了一下,妆容还算得体,透着恰到好处的随意。
  她手执一柄团扇,脸上丝毫笑意不挂,一瞥顾经年,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顾巡检,何事?”
  “进去说?”
  凤娘不情愿地让他入内,自坐在一张小凳上,一只胳膊支着头,态度疏离冷淡,与上次的笑意盈盈判若两人。
  顾经年关上门,道:“我知道你盯着麻师在找什么。”
  “哦?”
  “沃民。”
  顾经年吐出这两个字,等待着凤娘的反应,他很确定,笼人也很看中这个也许能炼长生的药材。
  然而,凤娘却小声嘀咕道:“一天天的尽是这些事,烦人。”
  “什么?”
  凤娘没好气道:“我是笼人的探子不假,可我也得休息,你下次要聊这些,白日里再来找我,今日可没心情与你‘奴家奴家’的。”
  顾经年本是心有定计,闻言却愣了愣,凤娘没那么多计较,说话更无拘无束。
  “可看到了?这儿生意不好,天天入不敷出,看着就来气。今夜好不容易打算早些睡,偏你过来,又不是梅承宗那个娘苞,我还能披头散发地见你?知道女儿家重新梳洗有多麻烦吗?可恶。”
  说到后来,她手中团扇一指顾经年,又道:“这些也就罢了,都是小事。最可气,你把我的鸟儿全都赶走了,既然处处防我,何必来与我议论事情?还不是想骗我,满嘴鬼话的臭男人,莫开口为妥。”
  这一番话,顾经年盘算好的说辞全被打乱了,不由默然。
  凤娘见他一副少年郎的错愕模样、不会油腔滑调,反而掩唇一笑。
  这一笑,如暖风拂过,枝头的霜雪融化,春意盎然起来。
  “怎还认真起来了?奴家与你说笑呢。好了,来吧,你想怎么哄骗奴家,可以开始了。”
  “不是哄骗,而是……”
  “你蒙了我的眼,跑来花言巧语,还说不是哄骗。”
  顾经年一本正经道:“那我与你说真话,麻师与沃民在我手上,我可以把他们交出来,但有个条件。”
  凤娘消息最是灵通,知道顾继祖调了一批精锐去了狩猎场、杀了大药师。
  但当夜所发生的许多事都只是猜想,倒没想到顾经年会主动交代。
  她遂笑问道:“在你手上,还是在你长兄手上?”
  “有区别吗?”
  “自是有的,在你手上好抢,在顾继祖手上可不好抢。”
  “我是代我长兄来与笼人谈条件的,你们也知,他并不需要沃民,只想要站起来。”
  “拿大药师来交换。”
  凤娘问道:“大药师不是被你们杀了吗?”
  “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那我可没办法。”凤娘把玩着团扇,叹惜道:“顾继祖、大药师,都不是我这小女子惹得起的。”
  她说没办法,顾经年反而在屋内坐下,静待她吐出更多的内容来。
  眼下,他手中有了筹码,有资格知道更多规则了。
  凤娘果然愿意与他多解释两句。
  “笼人之所以存在,旨在助北衙寻找、捉捕异类,保瑞国百姓平安。”
  “这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呢?”
  “实际上嘛,炼术虽被朝廷禁止,可总有人在做,笼人背地里也有贩卖异类的生意,打个比方,就像是寻找药材的药商,与大药师自然是合作关系,北衙则是监督此事,虽禁止炼术,却知道禁止不住,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白了,笼人采药、师门炼药、北衙监督,界限在于药师可以为相府炼药,但不能私自炼。”
  “就是如此。”
  顾经年道:“可现在药师越界了,都不管?”
  “越界只是你说的,药材也到了你手上。”凤娘道,“你还要旁人管管药师,好没道理,你欺负人。”
  “把越界的药师除掉,把药材交给药商,岂不皆大欢喜?”
  “可顾家在这件事里的角色可不一般,瑞国现有的药材、药师,许多都是顾北溟从战场上搜罗来的。”
  “顾家是药农?”
  “是这个道理,大家都在一条绳上,出了事,你一心只想祭出大药师来顶罪,让顾家一点事都不担,未免太没担当?”
  “怎么?”顾经年问道:“还想让顾家担?”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凤娘捋了捋头发,“最开始,大家都在暗中,只有顾家在明处,自然该由顾家来担;后来,你把药师挖到了明处,那便由药师来担;可眼下,最好的药材让顾家得了,顾家还打算自己炼药自己吃,这可是犯大忌讳的。”
  “所以,我来找你,意思也简单。药材还给药商,把药师祭出来,了结这些事。”
  “那以后谁炼药?”
  “还炼?”顾经年下意识问道。
  凤娘沉默。
  顾经年眼神诚恳了一些,道:“我一心除掉大药师,正因知此人不死,则风波不止,你我,以及你我所在乎之人,早晚会死在这些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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