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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8节

  崔宜萝倒真想看看。
  只不过他怎么突然问起宁州来?
  姨母不是宁州人,他不知道她来自宁州也属平常。崔宜萝想了一圈,也没找出一个在宁州和他可能有任何关联的人。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宁州对他而言一定有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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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厢,江昭月总算迎来出宫的母亲。
  “母亲,怎么去了这么久?”
  兰蕙有些不自在地笑道:“贵妃娘娘留我商议荷花宴的事呢,她有些地方拿不准,让我帮着参谋参谋。”
  江昭月点点头:“对了母亲,这两日我想带表妹出府置办些首饰,好在荷花宴上用。我今日才知晓,表妹那继母……”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却见兰蕙微愣。
  她疑惑问:“怎么了母亲?难道你原本没打算带上表妹吗……”
  兰蕙回过神,摇头笑说:“自然是要带的,我只是没想到你已经和宜萝说了。去吧,记我账上就行,记得多带些护卫。”
  江昭月听到不用自己出钱后更是笑逐颜开:“多谢母亲,母亲说的是,那些山匪还没抓到呢,不过青天白日的,人多,城中又有城卫巡逻,料他们也不敢动手,我会安全带表妹回来的。”
  “是,他们不敢动手的。”兰蕙道。
  江昭月准备出门要穿什么衣服,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兰蕙彻底卸下笑容,眼神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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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柳梢头,寂静庭院内,颀长身影如一尊石像久久矗立在连翘树下,月光将影子拉得极长。
  闻风担忧上前:“公子,您已经站了很久了,担心着凉。可是今日二殿下吩咐的事……让公子为难了?”
  他能隐隐看得出来,表姑娘对公子可不是简单的表兄妹情分,而且他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表兄妹。二殿下令公子护住她,公子定然是不乐意的。
  江昀谨沉默着,未置可否。
  闻风静静站着,见江昀谨久久没有开口的意思,正打算退下,却在这时听到他忽然开口:
  “闻风,世上有巧合吗?”
  闻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仍老实答了:“公子,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巧合这种事可太多了。”
  江昀谨垂眼盯着树根,轻声道:“那缘分呢?”
  闻风愣了愣:“您是指……”
  江昀谨径直打断:“退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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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丹草:薄荷
  阿萝:拿捏[摊手]
  第7章 金荷酌
  两日后风和日丽,是个适宜出门的好日子。崔宜萝脚伤好了不少,走路时已基本不疼,江昭月便将人带了出来。
  “衣裳早在你来前,母亲便让人照着你的尺寸去裁了,我们看完首饰顺道去取就行。表妹,你初来京城,便去我常去的抱月阁吧。”
  抱月阁位处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素日里接待的皆为高官贵族,因此除了他们带来的江家护卫,楼中亦有不少护卫。
  “贵人慢慢挑,有事再唤小人。”
  掌柜将她们带入预留好的包间,命人将珍品呈上,又端了些好茶果盘来便退下了。
  江昭月拿起几样头簪,愁眉苦脸:“怎么觉得都衬你呢?”
  表妹太过美貌,戴什么都好看。
  崔宜萝乖顺地任她比划,二人挑了一阵,江昭月饮了不少茶,便带人去恭房了。
  崔宜萝看着满桌子首饰,笑意消散,全然看不出方才感兴趣的模样,平静拿起了茶杯。
  余光忽出现一抹黑色衣角。
  墙角有人?
  包间并不算大,靠墙处摆了扇万花盛开屏风以做装点,却方便了贼人藏匿。
  护卫守在门口,房内只有她和荔兰二人。
  崔宜萝以眼神示意荔兰,荔兰看到那抹衣角后面色一惊,轻轻点了下头后缓缓朝门口挪去。
  崔宜萝去握藏在腰间的匕首,假作起身走动,将屏风旁的窗户关上。
  忽地,一道厉风响起。崔宜萝迅速拔出匕首。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匕首落在厚实地毯上化去了声响。
  “站住。”
  这话是对荔兰说的,荔兰回头见状登时大惊失色。
  只见玄衣男人持锋利长剑抵在崔宜萝喉间。
  未握剑的另一只手被匕首刺伤,正血流如注,血滴一点点地坠在地毯上,晕出深痕,男人却恍若不觉。
  他眉眼锋利冷峻,浑身散发着令人危惧的杀气,似一头鹰隼一般紧抓着猎物。
  男人声色阴沉:“若你开门,我就杀了你家主子。”
  说着把剑往崔宜萝脖颈上抵得更深,白皙的肌肤顷刻勒出一道红痕。
  荔兰压着惊慌连忙道:“我不开门,公子,你先把我家姑娘放了!”
  男人恍若未闻。
  崔宜萝垂下眼,盯着他剑刃上的暗云纹,这把剑似乎沾了很多人的鲜血,即便擦拭干净,也散着若有若无的难闻的血腥味。
  她平静地问:“你是谁?既知道我的护卫就在门外,还选在房中动手,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男人垂目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一个高门贵女被人挟持还能如此镇静。
  不过也是,她可不是什么寻常的贵女,哪个贵女出门会随身带着匕首?发现有人藏在房中还能面不改色地让婢女去通知护卫,自己淡定将窗扇关好以防人逃脱的?
  更遑论此人出手如此狠厉,可见内心阴狠。
  他蹲守在房中观察时间太短,这才被她性子随和的外表蒙骗,选中了她帮手,没想到温和表象下是朵带刺的花。
  若不是他反应快,早成了瓮中之鳖。
  男人道:“我不想杀你,不过是想让姑娘帮个忙。”
  “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冷笑:“你现在有和我商量的余地么?”
  他看不见崔宜萝脸上表情,却闻她轻笑一声:“那可未必。”
  他眉头微皱,潜意识觉出有几分不对劲,正要再问,忽觉浑身发起软来,握剑的手也变得绵软。
  匕首上有药!
  他脚步凌乱地退后,差点瘫软在地,靠在窗前的红木矮柜上才稳住身形。
  他勾起唇角,显出几分阴戾:“倒是我小瞧你了。”
  掌控权登时逆转,崔宜萝捡起自己掉落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喉结。
  “体质还不错,这么久才发药。说,谁派你来的?”
  男人看着女子凌厉的眉眼,手用力去扯腰间的令牌,嗤笑道:“姑娘,耽误要案的这个罪名,不知你担不担得起?”
  看着面前令牌上的龙云图腾,崔宜萝脸色微变。
  不过转瞬间,她又恢复为平静的神情,利落将匕首收鞘。
  “原是云翊卫的大人,方才我以为是贼人,这才不慎伤了大人。误会一场。”
  “误会?”男人掀起细长的眼眸,轻嘲一声:“你伤了我又下了药,耽误要案,该当何罪?”
  崔宜萝眼底发冷。
  云翊卫是皇帝亲自选拔的亲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为皇帝效力,其中权势可见一斑。而眼前这个男人虽未着官袍,但身上的玄衣便服也能看出他地位不低。
  崔宜萝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丢给他:“解药。”
  男人也不意外她的行为,脸上仍带着几分嘲讽。
  见他服下,崔宜萝端起标致的笑容道:“方才大人说寻我帮忙,我亦很乐意能帮大人的忙。”
  “不过在此之后,希望大人不记前嫌。”
  男人恢复了力气,以剑抵地站了起来,看着崔宜萝镇定自若地转变态度,阴冷的神色下掠过一丝玩味。
  他不置可否,转而说道:“
  看到掌柜身边的婢女了吗?额头有颗小痣的那个。”
  崔宜萝自幼记忆力过人,“记得。”
  “想办法把人叫进来。”
  崔宜萝旋即转身,男人本想再补充句那人性子狡诈,莫被她察觉了,但一想崔宜萝此人更加狡诈,多叮嘱也无必要。
  崔宜萝吩咐荔兰:“说我想看些玉佩,请人挑些上来。”
  她记得方才那个婢女一直负责端送首饰,从不经手端送果盘吃食,想来是掌柜的左膀右臂,玉佩比之满桌的首饰并不算贵重,又是她而非江昭月唤人,这等小事自不会惊动掌柜。
  不过多时,那婢女果然只身端着玉佩前来。
  甫一入房,婢女便被男人点了哑穴擒住,她抬手反击向男人胸膛。
  二人过了几招,但她显然不是男人对手,男人彻底制住她后从窗边离去。
  从窗户跃下前,男人回头看了眼崔宜萝,阴沉墨眸中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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