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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66节

  许是房内炭盆烧得太旺,她额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小脸热得绯红。
  雪白的腕子忽然被底下人强势地攥住拉过,十指紧扣。
  “小心伤口。”
  却有些欲盖弥彰。
  崔宜萝腰酸,见他还能想到别的事,更为光火,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扯出,环住他宽阔的肩背,更为努力。
  颈侧被不轻不重地遥了一下。
  柔软的手从大掌中抽离,大掌便落在了其他处,又仿佛只是单纯地在帮她。
  崔宜萝不满掌控权被夺去,气得直接遥了他一口,断断续续地:“你……不准。”
  被她逼迫,江昀谨剑眉皱紧闷哼一声,惩戒孩童般地拍了一下,沉沉开口:“故意的?”
  崔宜萝边努力边作为上位者又挑衅了一下,眼尾洇着红,却染着几分得意。
  烛火忽然又猛烈跳了一下,房内响起一声惊呼。
  时势易也。
  几案翻倒在地,白瓷茶壶连带着茶盏一并落在地毯上,碎得四分五裂,被闷厚的地毯吞去了大半声响。
  但坐榻到底狭小。
  地上瓷器碎裂,许是怕扎了脚,崔宜萝被男人体贴地抱了起来。
  屏风上映着起伏浪潮,高涨得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吞没。
  崔宜萝生怕掉在地上,全身更加紧绷,她不由得有些惊讶,上回在如意楼,他是中了那香才会如此,可眼下他分明是清醒的。
  崔宜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确认,墨黑的眸中虽被幽深的欲覆盖,失了清明,但崔宜萝知道得清楚,他此刻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又是一记,但崔宜萝眼中的秋水濛濛,仿似云雾环绕,如何都撞不散,揉不开。
  崔宜萝皱眉,刚开口抱怨二字,便被堵住了,化成更加的,无比的破碎。
  两回下来,她指尖扣过了窗棱,屏风,最后是帘帐。
  她抓着软枕,想倒下,却被把着制止了,小脸忽然被掐着抬起转过,男人自后难以压抑着亲她。
  崔宜萝在此时才认识到他心中的几分恶劣,她想逃离加快,却被另一只手掌遏制住。
  最后崔宜萝意识模糊,感觉被他抱起,陷入了温热的水中,浑身的疲乏得以排解。
  但水声又响了起来。
  她挣扎地又抓又遥,“不要!江昀谨,你太过分了!”
  她气得甚至直接唤他名姓,连夫君都不唤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面叫他全名。
  抵了抵,江昀谨面色却无半分
  不悦,浓黑的眼底反倒有一分若有若无的愉悦,他轻启薄唇,确认道:“唤我什么?”
  崔宜萝声音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地:“只许你唤我名姓,不许我唤你?我偏要唤,江昀谨。”
  他眼底的愉悦更多了一分,崔宜萝觉得他未免太过古怪了,他那般守礼,她不唤他夫君,反唤他名姓,他倒露出几分满足,仿佛她是在取悦他。
  此刻他恰巧在她耳边,他声色喑哑至极:“不是你想要如此?”
  崔宜萝刚想反驳,她何时说过,便被夺去心神,再也说不出话了。
  晨光熹微,崔宜萝终于再度出了浴房,没有再被按在任何处,江昀谨的臂膀仍旧有力,她虽不久前刚见识过,但仍惊于他竟丝毫不累。
  被褥已然被换过,连一地狼藉都被收拾过了,屏风被扶起,碎裂的茶具也换了套新的,连扯落的霞影纱帐幔也被换了。
  他的确守诺,她让他别再守规矩,他倒还当真不守,彻彻底底地不守。
  与上回在如意楼没有一丝分别,她甚至开始怀疑,如意楼那次到了后头,他是不是早就解了香,毕竟他们是一同中的,可她早在一次后便清醒了。
  但崔宜萝想不了太多,便下意识如往常般抱着男人的腰腹陷入昏睡,其上块垒仍旧骨起,有几分硌手。
  被困意拉扯着陷入无意识前,她想,这规矩还是偶尔守几回吧。
  昏昏沉沉间,手掌被轻柔地抓过,摊开,受伤的指尖乍然碰上冰凉激起几分疼痛,崔宜萝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一缩,却被强势地抓住。
  似是为了安抚,指尖又被气息轻轻吹拂着,温热带来几分抚慰。
  横亘指腹的狭长伤口被清凉的膏体仔细涂过,柔软的指腹轻轻揉开,抹匀,连带着一开始的痛觉都消失了,反而泛起几丝舒适的凉意。
  崔宜萝手指渐渐消了紧绷,又感觉一直被包拢在温热的掌中,自不同于方才包拢其余二处的莽直,只剩温柔。
  她沉沉陷入黑暗中。
  不知睡了多久,身边的空旷让崔宜萝又紧张又不安,压低的声音透过未关紧的窗扇缝隙传出时,崔宜萝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传到耳边男声低沉,即便有意压低着声音,似乎是顾及着吵醒房内熟睡的人,崔宜萝仍旧迅速地辨别出是江昀谨和闻风在说话。
  “公子,药已派人取了过来。”
  崔宜萝睁开眼。
  只听江昀谨低低嗯了一声。
  崔宜萝刚醒来,脑中仍有些模糊,凭着几分清明,放轻了气息和脚步,幸而房内地上尽数铺上了厚实的地毯,她不用多费力,便收着脚步声走到了窗扇旁。
  窗扇只开了一个小口子,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的身影遮蔽住,外头一丝都看不到崔宜萝的身形,又清晰地将声音送进房中。
  窗外的闻风试探地问:“公子,这药当真要每日服用吗?”
  透过一丝缝隙,崔宜萝看到江昀谨正从一白瓷瓶中倒出小小的一个乌黑药丸,就水服下。
  他将药服下后,才答闻风道:“许大夫既吩咐每日服用,便听许大夫的。”
  闻风接过杯盏,担忧道:“但您都服用两月有余了,当真不会损伤您的身子吗?若您日后再不能……”
  江昀谨只道:“无妨。”
  崔宜萝闻言面露疑惑,有什么药需要每日服用,且江昀谨冒着损伤身子的风险,都要坚持服用?而且闻风说他日后再也不能的,指的又是什么?
  窗外的两人并未察觉她站在窗后将一切听进耳中,许是怕她发现,江昀谨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是。”
  门扇开合,崔宜萝已卧回榻上,装作熟睡,但脑中仍在不断回忆着方才的那一幕。
  江昀谨不知为何,在隔断外站了一阵,在回到榻上时,身上已消了外头带来的寒气。
  腰肢一紧,男人熟练地将她揽入怀中,忽而开口道:“醒了?”
  崔宜萝不知他是如何分辨的,分明她觉得她气息已扮得很是绵长均匀,与熟睡时别无二致,但他语气却如此笃定。
  她只好睁开眼,面露几分迷朦,语气抱怨:“夫君是出去了吗?方才开门的声音未免闹人。”
  他语气愧疚地道:“抱歉。”
  他漆黑的眼看来,褪去了昨夜的情.欲,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餍足,昨夜胡闹到那般晚,他似乎并无任何疲惫。
  崔宜萝倒是有几分酸涩,虽她身子柔软,也架不住被摆弄成那样。
  她故意憋闷着道:“夫君不守规矩,便如此高兴?”
  江昀谨抿了抿唇,不置可否,转了话头道:“可有不适?”
  崔宜萝咬了咬唇,不想答他这话。她如何反应,昨夜二人紧密相连,他最是清楚不过。他又故意折腾着,她一次次攀上高峰,反而下意识地缠着他不放。
  他似乎也明白过来,并未再问,反而避开了她的伤口捏起了她的手指,“还疼吗?”
  崔宜萝这才记起去看受伤的指腹,上头已妥帖地上了厚厚地一层膏药,自然没有多大感觉了。
  “不疼。”
  江昀谨却未放开她的手指,还连带着柔嫩的手握在手中。
  “日后莫再做了,仔细受伤。”
  崔宜萝抬眼看他,笑问:“那夫君难道不喜欢吗?”
  其实昨夜在画舫中他便说了喜欢,但她非要再听一次。
  江昀谨神色流露出若有若无的一分无奈,但仍清晰着声音道:“没有不喜欢。”
  喜欢便是喜欢,但江昀谨性子古板,宁愿多说几字,都不肯直言喜欢二字,崔宜萝忍不住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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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一夜,直到天方要亮时才鸣金收兵,用过早膳后,二人便坐着马车回了江府。
  江昀谨显然吩咐了下人,崔宜萝请安时,江老夫人只是斥责了几句她起晚了,并未多说什么,显然半点风声都未收到,并不知二人竟一夜未归。
  回到院中后,崔宜萝本想命人将账本拿来,却忽而想起了晨间她透过窗扇看到的,江昀谨服用的丸药。
  伤了身子都要服用,便不可能是医治疾病的补药,既如此,那丸药究竟是做什么的?
  卧房之中有下人打扫,江昀谨不可能将丸药放在卧房里,他显然是要瞒着她的。
  那么,便只会在书房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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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怎~能~在~外~头~行~事~[狗头]
  表哥别忘了自己说的话[黄心]
  “君子不以一日使其躬儳焉,如不终日。”出自《礼记》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红心]
  第56章 秋波淡
  “你是从何处寻来这药的?”
  杨静菱将乌黑的丸药捏起,于鼻尖前轻嗅,柳眉皱起。
  崔宜萝看着杨静菱指尖捏着的丸药,是她从江昀谨书房中找出的。
  她眼下能自由出入江昀谨的书房,她借着簪子丢在书房的由头进入,此等小事,守卫并不会通报江昀谨,只是若关上房门,定会叫外头守卫察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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