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记忆中,除去很小的时候,两位母亲会带着我四处旅游,大一些以后我不愿当她们的电灯泡,再一个是我懒得旅途劳累,也不想外出,就让她们两口子自去潇洒快活了。
我应该是没去过库姆市的——
搜索记录却与我所想不同。
库姆市->理山市
只有一条,但也竟会有一条这样的订单信息。
我明明、明明没有去过,更何况关于库姆市的机票订单只有一条返程而没有去程。
打开订单查看详情,我试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乘机人只有一位,也就是我自己。
我不记得我在库姆市有任何朋友,即便是暂住库姆的也没有。
血色的美人忽然有了动作,在这样无措迷茫的时候,我下意识期望祂能为我带来解释。
祂吻了我的耳垂,过于冰冷反而带来灼伤感,自耳垂燃起火来,我呆呆地望着祂。
“叮当、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驼铃在耳边响起,铃声唤醒久远的记忆。
我仿佛置身大漠,黄沙漫天,人与骆驼组成的队伍慢悠悠地前行,热浪迎面而来,脚下的沙子金黄灿烂。
有人在我身后护着我,她拉着缰绳,而我则看着前方。
“姐姐~什么时候能到地方啊?”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可是我是独生女,我哪个妈妈都没有给我添个姐妹。
以及这样撒娇做作的语气,竟然是我能发出来的?
记忆没有到此为止,画面转变为露营的帐篷,满天星斗繁密灿烂早已在城市的夜景消失,却在少有人类涉足的沙漠出现。
我同什么人叽喳地说着话,自顾自地在篝火上添加烤串,而那个人专注地注视着我,我只在记忆里窥见她微笑的唇角,优美饱满,弧度自然。
她们,好像啊。
陆陆续续又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等我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就发现祂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纸巾,早已被祂的血水浸染,却还要用来给我擦拭眼泪。
其实倒也不必这样,不过现下我有别的事情亟待验证。
我凝神望着祂的唇,血色同玫瑰色相去甚远,前者惊魂,后者勾.魂。
全然的血色让我很难将记忆里惊鸿一瞥的唇同它重叠。
可它们是相像的。
“你...同我去过腾格里吗?”
祂或许是那位我忘了姓名的司机,也或许是被我遗忘在记忆中的旅伴,我不知道祂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幻觉里。
或许是我暗恋过祂的原型吧?
仅从记忆里惊鸿一瞥的下半张脸来看,对方应该是个令人惊艳的美人。
对颜控来说,被美.色迷惑一时昏头是很常见的事情。
除此以外,我找不到别的解释。
祂对我扬起绚烂的笑,我不是第一次见祂笑,可唯有这一次,祂眉目间湿冷的悲伤和萦绕不散的忧愁不在。
这样明媚。
即便祂依然是通体血色的诡异存在,也晃得我移不开眼。
“露露。”祂很开心,一遍遍地又唤起我的名字。
血色的手拉起我的手,祂靠近我,而后拥抱我。
这一次我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声音。
“露露。”
祂将我的手按在祂的咽喉处,让我感受气流从那里通过,发声震鸣的嗡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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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本周五从23章开始倒v,入v以后会日更[鸽子]请假会在最新章评论区告知。
我的防盗会拉到百分百哦,等入v以后我会设置抽奖,订阅100%的读者会收到随机红包,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呀[猫爪][红心]
周四晚上某抖十点二十有固定直播,想唠的可以来。名就俺笔名,一搜就知道了。
昨天被举报全文涩情了,真是让人无语,看过的都知道,亡妻姐到现在还没个人样呢。
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还有三个老师被举报了,一模一样的举报方式,举报内容也全是看章要一句话发散思维,也不知道是挡谁路了,又或者单纯贩剑,
怎么了,尝到举报成功的甜头就不想努力了?还是以为把我们全举报完你就能好了?
摊手手,那写得烂就是烂哈,没了我们还有别的老师比你写得强,反正会干这种事情就不可能是读者,只会是同行。
咳,牵强地给草履虫又睡过头没更新找借口(好像也没那么牵强)
放心,更新我今天会补上剩下的四千字,毕竟她举报她的,我写我的,我写小说又不是为了挣钱,我爱咋咋地,她管那么多。
哪怕真锁了,也只是耽误更新申诉一下(那岂不是让我爽到了,想单开好久了,我还有隔壁没完结呢)
不过这种全文锁要是真的被误判,解锁可能得大半个月来着,不晓得你们能不能等。
反正最好别囤,先看着吧,咱们有一天是一天嘛。
今天我可是六点起来洗澡洗头码字!现在要出门上班啦!
(好消息没被全文锁,坏消息,789章都被锁了,没看过的有难了,我要去一章章解锁了[咬牙切齿])
我恨hyb!祝她们糊一辈子!本本完结v,月收入五块(狠毒诅咒)
第29章 似酸似涩 原来是鬼缠身
原来祂也能说出我能听到的声音。
我望着祂欢喜又期盼回应的美丽脸庞, 心中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似酸似涩,带着一丝骤然回转的苦,叫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思。
“是你同我去过腾格里吗?”我再次问道。
我不清楚祂是避而不答, 还是听不懂我的意思。
“露露。”
祂依然将我的手放在祂的咽喉上,让我感受气流通过后声波发出的颤动。
这其实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动作, 将脆弱致命的要害置于别人掌中,意味着接受对方完全的控制,也是全然信任的标志。
祂或许明白也或许不明白,毕竟对于祂而言, 咽喉不一定就是真正的要害。
不过也未必,先前祂将心脏置于我的掌下, 指尖穿透心脏的时候,祂的表情分明是痛苦的,可...祂又那样享受。
叫人更加难以分辨祂是否遭受伤害。
即便如此,我亦是不忍的。
我将为祂挑起的情绪统一归咎于祂的美丽,精致的五官,优美流畅的身体线条, 无一不达成了人类幻想的极致...
尽管如今缺失眼睛, 但有的人无需睁眼就已经让人感受到极致的美。
果然是幻觉才能出现的存在, 我为祂动人心魄的美停驻目光,忽略了诡异的血色——
倒也没有忽略, 倘若血色出现在其它场景下,必然是让人感到触目惊心且狰狞的,无法不引起人内心深处对危险的恐慌。
可若出现在祂身上, 初始的时候,我也是恐惧的。
或许是几次惊惧后神经因为反复受到同一视觉刺.激而麻木,也或许是祂相当符合我审美的长相。
总之我现在竟在满目的血色里, 感受到别样动人的美,轻易便俘获了我浅薄的心。
我忏悔,我有过,但很难改,因为祂真的很好看。
心跳在胸腔内一声声加强,撞得我不知道今夕是何年,险些忘了物种不同不能恋爱。
跨种族还是太禁.忌了,我觉得不行。
可我的内心还是期待着,期待着有朝一日能看到祂的眼睛,我总觉得祂该是有眼睛的,也总会有的。
这种直觉总是说不清道不明,心头发虚,却让人无端信任着,认为总有一天会得偿所愿。
祂更加贴近我,拉起我按在祂咽喉上的手,放在祂柔软的脸颊上。
按道理祂由血水组成,脸颊或许会像祂的胸腔一样,有着薄薄一层水膜,轻盈细腻,但与人体的肌理触感是不同的。
可祂的脸颊这样柔软,生怕吓到我,特意垂下的眼睫这样浓密、这样纤长。
我的指尖触碰到祂轻如蝉翼的眼睫,像是盛夏还没来得及靠近就飞走的蝉,祂骤然受了惊,似乎想睁开眼——
这让我有些好奇,祂睁眼与不睁眼所看到的世界是否会有不同。
眼皮才稍稍掀开,祂就紧紧地再次闭上眼睛。
这个动作太过用力,以至于我能看清祂紧蹙的眉心,原来也会有肌理一样的纹路,而非水波纹那样晃开。
我不明白。
祂要我想起祂,却不愿告诉我,祂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