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说实话,我在这扑着我觉得心情比以前写任何一本书的感觉还要好。
  有灵魂的,坚持自我的好作品才应该被人看见,数据不好那不重要,因为什么都是当下的,你想想看1992年的间之楔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代餐,再想想看现在榜单这些辣鸡文学,不说二十年后有没有人看,我敢打赌三年后可能都没人看。……(再次厚码,我真的付费看了很多辣鸡文学,包括当下吹的好些书,都是辣鸡,我这样说一定会被骂,可能很多年还会被截图拿出来鞭打,啊哈哈,我不在意,谁叫你们做的饭那么难吃,逼一个懒人成了厨子)
  总之请一定要相信,我是一个讨厌辣鸡文学,辣鸡作品的人,所以我力求作品完美,就算我的能力可能没有到达顶尖水平,但是我烧出来的饭一定要比市面上90%的饭上头(又来自吹自擂了!屑作者)
  请一定要看到最后,这本书不看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最后谢谢你们看到这里,我看到后台很多评论都是等完结(泪目,追连载的小天使是我最大的精神股东了)
  第138章
  时渊序颓然地倚靠在墙边,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捆在一个沉重的镣铐上,在海水里无限地下坠。
  最后也不抱希望地拨通那串熟悉的电话。
  终究是无人接听,也不会有人接听,“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早上驱车前往湛衾墨所在的府邸,可那里竟然已经荒草萋萋一片,旁边的邻居王阿姨诧异地跟他说,这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搜遍全网“湛衾墨”这个名字,映入眼帘的再也不是男人曾经在某个医学论坛发表演讲的照片和论文期刊的截图。
  而是一大串与对方毫无任何瓜葛的消息,连同名的人都没有。
  他甚至直接去军区的非自然部门的超曲率飞船,恳求他们去混沌之域执行任务的时候带上自己,可是那些非自然部门的成员都很疑惑地说“混沌之域,那块区域从来就没有人能踏足过,甚至只是个传说,我们现在都是去隔壁的星域巡查就算了,时上校,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时渊序突然感觉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了。
  一个牵扯着他多少年人生的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消失了,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跟七年前的那场消失如出一辙,仿佛全天下的人只有他时渊序一人知道对方的存在。
  既然不留一点痕迹,那对方应该已经做好了永不回来的准备。
  还是说他已经是个疯子,这男人重逢到如今的一切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时渊序伸手抓进了自己的发。
  突然那么一瞬间,微弱的电流传遍自己脑海似的。
  他突然想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曾拂过自己额角的发,轻触自己的绒毛,甚至拢上他头发亲吻的感觉。
  一切触感和力度都像烙在了他的骨上,魂上。可他再也没有办法按图索骥的寻回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因为……对方已经不在了。
  随即,一团皱巴巴的纸就这么落了下来,他忽然急切地展开纸团,纸团展开的那一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很多。
  只见纸上,是那个男人字迹画的小小绒球,线条分明,就如往事清晰如昨。
  他眉目一皱,随即泪水无声地滴下,高挺修长的身躯徒劳地蜷缩在房间角落里,紧紧地将那张纸摁在胸膛前。
  对方在自己生活的所有痕迹都不在了,当初留下的这张纸却唯独没有收走。
  “对于你这样的存在而言,玩弄一个凡人的感受和人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时渊序自言自语道,“下一次等到你出现还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我的一辈子?还是你已经做好了永远消失的准备?”
  他阖上眼,自嘲般地说。
  “你知道么,我只是不想承认你究竟是谁……因为那意味着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意味着答案一旦清楚,你就会离开我。”
  “你说来日方长,那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的准备,没关系,我可以等。”
  可阖上眼,仰着头,眼底却再也禁不住的漫上酸涩的泪。他忽然一只手撑上了墙壁,强撑的手臂青筋暴露,甚至有些颤抖。
  悍利的狼的傲骨原来可以一瞬间被摧折,此时他忽然觉得世间万物都与自己无关了,别人的欢欣,天气的轮转,军队的头衔,组织的存亡,甚至是他自己的呼吸都不重要了。
  他好像已经被抽干了所有的魂和所有的精力。
  甚至许久之后才会反应过来,自己早已被抽离了原来那个有声有色的世界,原来一个人的消失,真的会让满目繁华都黯淡无光。
  他的眼泪就这么落在了地上,一滴,两滴,可是唇角却紧紧抿着。
  与七年前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孩不一样了,真正的心碎是悄无声息的。
  此后便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
  “这是你的傲慢……你永远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的把我甩在后面,事后又可以云淡风轻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而我呢,我要一直穷追不舍在后面才能得到那么一点点慰藉……”时渊序红着眼睛,“湛衾墨,你说过的,要我偿还够了你才会离开,可如今你还是食言了……你还是走了。”
  “是我不够好么?是我表现的不够无畏么?还是你已经装不下去了——你根本不在乎!”
  “好啊,你做得很好,我是不是也可以选择永远忘记你?”他唇角残忍地笑着,“这是你自己选的。”
  此时他的光脑突然响了。
  “教主,您还回天马座星云教会么,那可是您费尽心思搞了很久的地下教会,如今规模越来越大了,您也应该规范起来了,毕竟现在神庭的人到处巡查,但是教徒们都向着您,等着您过来布道。”
  “……”
  “教主您那边信号不好,您说什么我没听见,对了,现在新一轮的信徒已经迫不及待地献上贡品了,他们还说等着您来传播教义呢。”
  “……”
  “教主?”
  “抱歉,我以后不会来了。”
  霎那间时渊序的声音沉稳如铁,甚至让人感受不到说话的人有半点忧愁的痕迹,那个心碎了一地的小孩从那一刻已经在他心里死去了。
  “我不过是一个异教徒罢了。”他声音冷冰冰的,“我说过,我从不信任何神。”
  话筒那边沉默了,“您的意思是——”
  “它不过是我闲来无事开设的存在,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我会亲自一把火烧了它。”时渊序淡淡道,“毕竟,我再也不是那个向神灵许愿的小鬼了。”
  “教主你到底是……”
  通话中断。
  可此时有人进来了,是一头蓝发的陈沉大姐,她错愕地看见他们一向剽悍悍利的老大如今颓然地靠在墙边,连神色都黯淡了。
  “抱歉我刚才……可是序弟,那个教会,原来是你创立的?”陈沉大姐忽然想起在晦光墟的时候,他们老大偶尔会在屋顶上一边俯瞰着错落的大街小巷一边用筋骨分明的手握着小刀左右腾挪地刻着什么。
  他们老大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晦光墟作为底层人的家园有很多涂鸦活动,他们老大甚至连火柴人都不会画。可是陈沉无意间看到时渊序竟然可以刻出如此精湛的雕像,连蛇鳞的起伏都逼真得不得了。
  后来她知道,那便是那个教会上供的“贡品”。
  “我不信神,信的不过是那个人。”时渊序此时的神态淡漠却又麻木,“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信的是不是神,我也不在乎,我甚至不知道信仰和贡品最后会送到哪里去。”
  “但是我知道,他食言了。”
  “序弟,虽然我们现在的‘暗蚀’是弑神组织,可是你为教会花费的心思可以一点也不比反叛组织小,既然你放不下那个人,为什么不再争取一下……”
  “争取什么?”时渊序苦涩地笑,他忽然后仰了几分,下垂眼直望向天花板,“跟老天拼命么?还是争取逆天改命?”
  可此时陈沉那目光却很认真地看着他,这个时候那个老是闯祸,一身戾气,皮肤黝黑的雪川也进来了。
  “老大,你敢跟神庭对着干,你敢私下成立另一个神的教会,你敢冒死带着几万人对抗审判官,你说过你不信命。”雪川顿了顿,“我是不懂感情这些事,我也不知道你跟那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谁要夺走我的一切,我就跟他玩命!你说过就算死也不能低头,因为活着认命就是行尸走肉,还不如死去……老大,这都是你口口声声对我说的,你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想过轻生,想过这样一无所有的自己还不如就地死去,可是你总是说,只要不信,就还有改变的余地,这些,你不会忘的,不是么?”
  时渊序此时垂落的眼,忽然抬起来一点。
  “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拼命。”雪川继续说道,“就算是老天爷又何妨?你从来对付的,就是你的命运,就是天意,老天爷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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