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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之后 第30节

  简时衍说话字字清晰,语带怜惜,该是心疼的。下午的插曲好似从未发生过,顾姓男子在他通过验证后传来简讯挑衅,企图利用几张陶枝念早些年的照片挑拨关系。
  女孩子的脸稚嫩青涩,还穿着高中的短袖校服,水洗过后更显得单薄消瘦。
  拍摄者的意图不轨,介于青涩与情色之间,模糊的图像刻画出干瘦玲珑的身材。小桃老师正枕着手小憩,白皙的面庞由发丝勾勒出优越出众的骨相,瘦弱而破碎。
  另一张随着时间推移该是大学时段,女孩倚靠在拍摄者的肩头,是极其信任的关系,拍摄者视角虚浮地记录下偷吻的瞬间。
  顾妄做事毫无顾忌,拙劣的手段经不住推敲,配的文字起不了刺激的作用,无非是想宣示主权。
  「纯吗?高中她就和我做了。」
  陶枝念毫无防备,盘腿之姿,隐约可见下半身没穿裤子。简时衍移开目光,本意绝非禁锢她的行动,出自好心,他只是来送药,检查伤势。
  女人不常在外穿露肤度高的衣服,工作后更是长裙长裤,遮得严严实实。因为不常晒太阳,皮肤会比寻常女孩子还要更白一些,小腿盈盈一握,若再用些力道,该会生出一道红痕。
  “其实还好啦。”听到关心,陶枝念努嘴,更惋惜碎掉的手机屏幕,还得出校找个店家维修,折腾下来,好麻烦哦。
  眼前人半跪的姿势,一如既往平静地注视着她,总归带点神圣的意味。环境静默,再久些,她浑身灼热发痒,呼吸间都快乱了节奏,假咳一声。
  “你别,总盯着我看。”
  简时衍觉得好笑,“那该盯着谁?”
  陶枝念答不上话,涨红了脸,脚踝还被人控制着,动弹不得,更想逃了。
  对方稍微用力,她重心不稳人向前倚靠,抱腿的手撑在了简老师的肩上,无意识地轻吟钻出齿缝,变了味道。
  挣脱的脚不合时宜地落在裆前,他们皆是一愣。
  简时衍对陶枝念始终是百分百的信任,脾气再好的人,多番挑衅下很难不生出无名愠火,滚烫尽数铺在脸上,他当然有情绪。
  陶枝念不解,仓促别开眼,这样的简老师让她觉得好陌生,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证,“顾妄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尽管她和顾妄从前从未发生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但她清楚顾妄的秉性,下意识产生抵触情绪,知道那个人会同简时衍胡乱抹黑。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内。明明她和简时衍没认识多长时间,更没有多了解对方,他如果相信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遇到烂人,摔跤擦破皮,手机还碎了。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至,陶枝念哑声,偃旗息鼓,忽然觉得好委屈。
  眼前升起水雾,陶枝念在办公室时面上还能撑着笑,看不出任何异样,实则在心里早已把最坏的可能预演了一遍。未来桥归桥路归路,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真要就此打住了吗?
  她跪坐回地上,压到了伤口,情绪大起大落,心境就像被人随意丢弃的碎娃娃,无人会牵挂她,于是根本学不会挽留人。
  “你放心,我以后遇上其他人绝对百分之百会和他们说你的好话的。就算未来你离职了,我也不会纠缠你,散播对你不好的言论...”
  陶枝念摇头,也不想哭的,更不希望在简时衍面前展示出弱势的一面。直到蓄满的泪水掉下来,才忍不住抬手想抹除落泪的痕迹,视线模糊以至于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情。
  “想什么呢。”
  再好的脾气,在亲密相片的刺激下也会冲击地荡然无存。这下简时衍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控制力道往女人脑门上重重地弹了一下。
  陶枝念吃痛,委屈之余,不可思议地捂住额头,没止住哭。
  小桃老师穿着宽松的长款睡裙,低垂着脑袋,胸前的扣子没有系紧,此时垂头丧脑,露出好看的锁骨,白嫩的肩头随时都能跟着衣领一同扯落。
  更暧昧了,简时衍垂眼,想拉她一起堕入凡尘。
  自上次在车里混乱地初尝试,尝到甜头后,简时衍在克制,谋算着该在确认关系后,再进行更进一步的亵渎。
  他不见得有多清白,又剩下多少理智和自控力,各类情绪徜徉支配大脑,因女人早前瞥笑间种下情蛊。耳畔传来阵阵轻吟,从女人齿缝娇吟两声,足以勾出心底的燥火。
  现下失控,砸下固执又细密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经软热的舌面深入唇齿,搅乱她的口腔和胡思乱想的心情。
  好羞耻,陶枝念软了身子,圈紧对方紧致的腰腹,没人会拒绝被抱紧的安全感,至少那一刻,或许他也是需要她的。
  她为之倾倒,彻底坐到了男人的腿上,交换彼此灼热的体温。简时衍至始至终都很轻柔,不疾不徐用指腹拨开女人颊边的头发。
  推搡间,陶枝念分神制止,远比想象中敏感,察觉身下不可控制地生出了靡丽的水液。
  “好了,不亲了...”
  “那怎么行,还没开始呢。”
  第36章 .伤到心了,需要小桃老师哄哄我*
  陶枝念失语,简时衍口中的还没开始,明显缺乏信服力。
  夜色沉寂,对方贴着她的唇线,细水长流般吻去脸上残存的泪痕,连同她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出现了细微但无法忽视的变化。
  “不用多想,他什么都没和我说。”
  男人沉嗓温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险些失控。话锋一转,他无非是想逗逗她,陶枝念不禁逗,表现出兔子炸毛的反应更可爱了。
  但兔子大概不敢咬人。
  “可是我伤心了,原来小桃老师会把我这个人想成这样啊。”
  陶枝念踉跄,她明明不常哭的,遇到这点小事竟然能哭得这么哀婉凄怨,太久没掉过眼泪,尾音染上哭腔,反而难以收放自如。
  “小桃老师,要不要哄哄我。”
  接吻时的短暂缺氧让她精神混沌,还是没学会换气,瞳孔微微震颤,脸上闪过无措,简老师分明就是在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也好,有意为之也罢,简时衍像是拿捏她不会拒绝,用小桃老师的称呼,勾起她心底的柔软。
  “该怎么哄。”
  “亲亲我,抱抱我。”
  女人听完表现出迷茫,有些犹豫,非得像现在这样坐到腿上,继续亲亲抱抱?
  胜利者惯常装乖使坏,简时衍眼底含笑,也怕逼紧了会吓着她,正准备就此打住,先吃饭吧。
  陶枝念却像下定决心,豁出去似的,张开双手回抱他。因为忐忑,抱人的动作很僵硬。她太幼稚了,用细瘦的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企图用缩紧怀抱的方式试图占据他。
  拥抱让身体间的距离变得密不透风,陶枝念缓缓开口细数罪状,眼眶泛热,“对不起,我太讨厌顾妄了。和他之间,我任何时候都没有想过一点你的不是,没想到这么做会伤害你。”
  他们都没做错什么,简时衍更是平白无故受到她的牵连,还得为她在顾妄面前打圆场。
  “我承认有时候做事的确会有些情绪化,所以一看到讨厌的人脾气就会变得不好,险些失控,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陶枝念完全没有处理两性关系的经验,亦是懦弱。对她而言,饶是天塌下来,剩下的结果,无论好坏她都能够接受。可这么表达,便有摇尾乞怜的意味了。
  大学选修课上,教授说“被爱”的命题是西方人的性癖好,不是中国人的。只有西方人对于有没有人爱在意,而中国人对爱的需求特别少,用简单的“六亲缘浅”就能解释。
  陶枝念记着笔记,不由开始想,内心强大就不需要外界的爱了。
  她根本没得到过什么爱,受惯了家里人的情感绑架,并不在意劳什子的情爱。曾经还一度可笑地认为简时衍在她面前像小狗,分明是她的身上才是沾满了流浪的味道。
  是她太贪心了,缺爱的人擅长自我麻醉,惦记对方不求回报的好,却矛盾的连情感上的回礼也给不了。
  “但是我不会把情绪放到工作中,对待学生我还是会一视同仁的。”
  简时衍倒吸凉气,表情散淡,越听越不对,怎么聊到工作上去了,让他今晚真变成了遭遇始乱终弃的受害者。
  陶枝念坐得很实,显然从未正视过自己的丰腴,睡衣因男人衣物的遮挡,导致岔开的宽度往上走,褪到了大腿的位置,一切暴露在视线下,被圈住也只能说是自投罗网。
  简时衍掐起她的腰,手上的动作却与怜惜大相径庭,将人摆正,别再磨他了。
  陶枝念发觉说多了,叫着男人的全名,“简时衍。”
  他应声,一直在听。
  “还亲吗?”
  四目相对,女人双眸澄明,难为情地敛起裙摆,尔后微仰着头,忍不住抬手抚平简老师紧锁着的眉心,态度松动用言语哄人,“别不高兴了..”
  “唔...”
  男人对娇弱撒娇的女人从来压抑不住保护欲,脸颊处愈发得热,丝丝缕缕的热气传来,唇上温热的触感来得比她胡乱发散的思维还来得快些。
  简时衍早忘了她到底在说什么,重新撬开唇齿,只想低头夺取温存。
  失重感让人瑟缩,只得圈紧对方紧致的腰腹,明明在她的房间里,双脚临空,简时衍抱着她,落在书桌的台面上。
  陶枝念往后缩,吻人的技法生涩,怎能料想到方才清空整理的台面,为现下的亲密做了嫁衣。手碰到桌前的开关,无意关掉室内顶光,重归安宁。
  睡裙又松了一颗扣子,胸前两朵雪白因敏感而颤栗起伏,细密转移至漂亮的丰盈之间。他们之间的身形差远比陶枝念感受得大,简老师单手便能锢住她的腰,还能抽身将挑弄落在别处。
  “现在会伸舌头了吗。”
  她不甘示弱,“隔了太久,忘记了。”
  简老师好商好量,“没到一个月。”
  陶枝念语焉不详,初次接吻时还闻到他身上的女性香水味,萦在心间略有不快,成功反将一军,“明明一个月里够亲很多人。”
  “亲谁?”
  “反正就是可以亲很多。”
  听闻,简时衍捧起她的后颈,那双骨节分明的指尖穿进发丝,让她被迫的承受吞咽,硬生生在突击式的实操教学里学会了换气。
  房间内暖气开得足,女人里衣只剩贴身内衣。简老师轻易扯下宽松的领子,陶枝念顺从地承受。
  太痒了,眼前人放过嘴唇,呼吸落在最敏感的位置,吻落在肩颈锁骨,像在清洗上面曾经沾染残存过的污浊,用黏腻的吻舔舐成纯净无瑕的模样。
  “可以吗?”
  简时衍软了语气,声线比往常低了透着沙哑,退让般低声问道,寻一个说法。
  他在撒娇吗。
  陶枝念发现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反差,就像知道这人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看似将她圈在方寸之地,又让她的后背能够舒服地抵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靠近的距离,怕她磕到柜子。
  步步为营,得寸进尺,明明就只想听到期望的答案,光线稀薄,男人用湿漉漉的神情勾她,唇色胭红,直勾勾地静候她的首肯。
  “不可以。”
  意识回笼,陶枝念上拉衣领,短暂的震惊后按住简老师盘桓在腰侧的手,适时叫停。想要发生什么,地点也不该选到这里。
  书桌可是她每天会见到的,她联想起生米煮成熟饭的场景,这让她之后下班回来该怎么面对她的床、新换的地毯、还有茶几。
  “这样啊。”
  简时衍没半点拂了兴致的不耐,来回摩挲起她颈侧的肌肤,既是在意她的感受,也乐于尊重她的意愿。
  陶枝念优点不多,唯独沉得住气。情况特殊,面临这种问题必须原则性坚定,后知后觉把人往外推,知道简老师分明就是故意。
  “再耗下去,饭该凉了。”
  她站回地面,上一秒还在如胶似漆撒着娇的场面荡然无存,还被人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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