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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之后 第57节

  “就去洗把脸,穿太多了,好热。”
  陶枝念在洗手台冲凉,快出现幻觉了,莫非走错了卫生间,怎么好像看到了简老师。她颤颤巍巍地摸起兜里的东西,手机在的,纸巾在的,两张房卡都在的。
  别开眼,陶枝念撞开男人的肩膀,“抱歉,借过借过。”
  男人擒住她的手臂,对陶枝念视若无睹的表现并不满意,“为什么要躲我?”
  陶枝念诧异地张了张嘴,摇头否认。
  好像的确没有认错,真的是简时衍。她答应和宋艺璇泡私汤,就是见到不时有人给简时衍打来电话。简老师是大忙人,堆积如山的工事,她不该打扰他的。
  “你事情都处理完啦?”陶枝念眯起眼睛,天旋地转,她仿佛融化成滴落的蜡珠,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陶枝...”
  提取到关键词,陶枝念颔首,守口如瓶坚称自己是一棵桃树枝。
  “我是没根基的桃枝,桃树枝要在地上扎根,不能随便乱动。”
  简时衍被她逗笑了,半跪着陪她玩醉鬼的游戏,轻声哄道,“我们现在桃树长大了,可以动了。”
  “可大人们说桃树还要过几年才能长大。”眼底忽地蓄满泪水,醉后的陶枝念思维迟钝得要命,失禁地模糊眼眶,“桃树为什么总是要过几年才能长大啊。”
  “桃树小时候有个愿望,她想要变成一条小鱼。只要游得快一点,就能逃到四面八方,找到自由。”
  可她好像扎根在这片土地上,陷入泥潭里,无法挣扎。
  所以怎么办,她别无办法,只能主动去探简时衍的唇,交换气息,仿佛这样才能够暂且逃离。
  第65章 .精油按摩,他有这样吻过你吗?*
  软绵绵地,她贴起简时衍的唇线,试探地寻觅气息,尝到苦味,微微皱眉。
  “嘴巴好苦。”
  此时语气听起来像是抱怨,身体脱力靠着对方的肩膀,闭眼假寐,圈地拉起简时衍发疯。
  “宋艺璇到底灌了你多少。”
  简时衍贴耳唤她,气息热得像在她的耳边吐烟圈,惊得陶枝念忍不住哆嗦,提前败下阵来解释原委,“和璇璇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喝。”
  “那小桃老师告诉我,今晚为什么想喝酒。”简时衍陪着她,拍起她的后背安抚,保持不逾矩的安全距离。
  “刚刚和爸爸打了电话,他们对我好偏心啊。”陶枝念没逻辑地抱怨,遇上戳心窝子的委屈,反而掉不下半颗眼泪了。
  陶正在她最不需要爱意的年纪,尝试弥补破裂的空洞。带着意图讨好和接近,为什么忽然关心起她过得是好是坏。
  思维离散地在空间里浮荡,断断续续的片段涌上心头。心思好难猜,他们又开始期待起二十四孝的好女儿,仿佛她每长大一岁,就该多承担一份成为他们养老的职责。
  陶枝念垂头丧脑,亲完不认账,推开男人,企图扶墙想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好景不长,天旋地转,后劲追上来恰到好处的浓烈,可惜未能化解燥热和郁结。陶枝念惊觉头痛欲裂,发现蹲得过久腿麻了,无助地耍赖,“走不动了,背我回去好不好。”
  简时衍给她安全感的后背,似笑非笑地调侃,显然拿她没办法。
  “现在不怕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陶枝念自觉环上他的脖子,头埋得很低,“只要不抬头,就没人能认出我了。如果晚上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看爱情片好吗?唱歌的时候想到的新年愿望。”
  “先陪你过生日。”
  迷离的眼眸拨乱简时衍自持心境,爱情动作片应当属于爱情商业片的范畴。
  其实陶枝念很久没庆祝过生日了,甚至她还想再喝几杯,大概率也许会被简时衍制止,明明理应醉得再彻底,才能更难忘。
  她是边缘人物,独来独往过着无人在意的生活,厌倦社交往来,大学室友们彼此识趣地不会用礼物来增加生活的负担和成本。
  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重要吗,除了十八岁跨入成年人行列的间隔有存在意义,其余的几年,她甚至都记不清究竟是怎么过的。
  或许,曾经也有过人陪她过生日。但她不愿意回想,已知的谎言拆穿就没有意义了。
  拙劣的谎言,她骗了简时衍,在模糊影像里知晓顾妄偷吻过她,所以当半只脚即将踏进幸福的大门前,重遇顾妄发自内心厌恶,得知他回到了临城,胃里泛酸得想吐。
  劣质蜡烛点燃烛火,照亮四寸的奶油蛋糕,她逃出家里,迎着海风还真头脑发热冒出过一了百了的念头。
  然而,陶枝念很惜命,最终望向退潮的漆黑汪洋,跑回灯塔光源的安全区域,那时旧友意外出现,顾妄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她,两个穷鬼分食甜品店打烊前的打折蛋糕。
  友情的范畴内,若是顾妄装得再久一些,多和她说几句真话,指不定她能继续掏心掏肺,傻得可怜。
  陶枝念别过眼去,前后矛盾的举动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会喜欢我吗?”
  她打着哈欠,寻到好睡的位置,“我听到她们在议论你和前女友的事情,但我最讨厌别人议论你的是非了。谁都不准说我男朋友的坏话,全部把小嘴巴闭起来,不准乱传谣言。”
  “简时衍,原来你也会受情伤啊。你放心,暗恋过人不可耻,我不会嘲笑你的。其实发现顾妄拍我照片的时候,当时觉得天好像要塌了...”
  半梦半醒间梦话颠簸,神神叨叨忆起往昔,“为什么...为什么他就烂掉了呢...”
  “你说,人天生就会是坏种吗。”
  神经从兴奋转向沉寂,再说完一堆惹人多想的话,陶枝念安心地睡着了,丝毫没关注男人半点不对的情绪。
  长期锻炼过的身体轻而易举背起陶枝念,简时衍步子稳健,听到耳边细弱的鼾声,释出颓笑,当真不知道该不该庸人自嘲。
  他知道的,只能怪酒精打开陶枝念性格里藏匿起的另一面开关,最会审时度势的小桃老师偶尔也有没心没肺的时候。
  关于人天生就会是坏种吗的问题,他没有能力回答她,至少在见到陈桑梧之前,他持保守的态度。
  徐淮先跟简时衍打的招呼,对待婚事既定的结果他早已坦然接受,他的未婚妻脾气太差,好一顿哄才有机会和她出来采风透气。
  地点随意,大小姐眼珠一转,说起不如就来城投建设新开放运营的度假村,徐淮当然没意见。
  陈桑梧喜欢的类型清晰明确,小梧再次扫开他的手,徐淮扬唇懒得哄了,回起手机里有好感的女模特,抬眉撞见难忘的一幕。
  “时衍哥。”陈桑梧叫起称呼,目光死死地盯着男人背上的人,徒增咬牙切齿的意味。
  简时衍颔首,算打过招呼,并未多做停留。
  徐淮面上气势不输,发起口头邀请,“年后我和小梧的订婚宴,还得请您赏光屈尊大驾光临。”
  “徐淮!”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桑梧生气了,大呼小叫的火药桶又要爆炸。
  “小声点,陈桑梧。”
  陶枝念因尖锐刺耳的噪音半睁开眼,细嗅起简时衍身上的气味,忘记去看叫做陈桑梧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等到简时衍终于拿出房卡开门,背后一空,女人从他背后跳了下来。
  房间的大小宛如中型套房,设备俱全。可醉鬼的世界里,是看不到烛光、鲜花、礼物和惊喜的,陶枝念眯起眼走了几步,很快发现目标物体,精准地躺在按摩床上睡着了。
  私汤特供,她下午泡过澡了,体弱贫血的体质不需要安全标语的提醒,超过二十分钟就待不住了。
  宋艺璇都快慌死了,去卫生间捞人没见着半个人影,陶枝念手机关机,她爱多想,脑补出酿成大祸的罪行。
  “简时衍,你接到枝念了吗?抱歉啊,我没看住她。刚刚酒保才和我说,她点的那杯特调是橘子酒加上高度数的威士忌。”
  “嗯,接到了。”简时衍垂眼,女人脱了外套,自觉躺对了地方,不适应室内的温度,扯起衣领上方的纽扣,血液里沸腾的热气攀上皮肤,她看着好热。
  “我帮你脱了?”
  这是最后的商量语气,陶枝念听到了声响,眼皮愈发沉重,根本没力气地睁眼,愈发躁烦,发出闷闷的哼响,重新陷入昏沉的梦境。
  暖气调适到最高的温度,陶枝念忽然意识到一股凉润,伴随着轻重相继的力道按在了后肩。
  “痛吗?”
  她不知何时变成了趴卧的姿势,偏过脸去摇头,简时衍揉起她的肩背,精油在掌心摩擦中迸发出异常的火热。
  伴随着向下的走势,滑向腰腹,疏通起她久坐工作积淤的颓气。很快,无意滑过臀间,按揉起她酸胀的小腿。
  肌肉长期没得到适当地拉伸,她叫疼,“你捏得我觉得好酸。”
  简时衍闻声,调转攻势,手心增上润滑,揉起臀肉间的空荡,后知后觉似的惊叹,“怎样才叫酸?”
  大掌添上粘液,他不缺耐心,欣赏起花心缩阖,从后自前往隐匿处轻抚摩擦,故意逃开关键部位,可别处的抚弄已然足够让花洞诚实地开始汩汩流水。
  他控制力道,背身掐起陶枝念光洁的后颈,俯身凑近的同时掀开芯核,摄取她的呼吸。
  “顾妄,有这样吻过你吗?”
  第66章 .腹黑属性大爆发,摩擦腹肌*
  反手进入,身体软得抽长的枝条,风轻易拂过,赠予满地柳絮,激荡湖面泛起涟漪。
  半程停止,接吻是需要双向的互动,后颈处俨然有股力道,她根本无法动弹。
  经受酒精麻醉后的神经系统异常高亢,比起在意识模糊状态进行下一步,她抗拒地不让简时衍继续了。
  男女力气悬殊,一米宽的窄床上,她避无可避,害怕掉到地上,只能继续保持别扭的姿势。
  在缺氧前,陶枝念表现出低微态势的讨好,嚷嚷想喝水,委屈地哼哼,“这样好不舒服,脖子要断掉了。”
  男人言简意赅,“回答我的问题。”
  陶枝念保持仅存的清醒,有些怕了,方才口无遮拦时还很狂妄,仗着醉意用言语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而现在不得已慌不择路,为翻旧账付出代价。
  她缩起腿,欲翻身,仰面朝天被灯光晃到眼,畏光般润湿眼眶,闻声迷茫地摇头。
  断档的记忆七秒钟更新迭代,浸满柔情的水眸楚楚可怜,“你说了什么啊。”
  嗓子和抹了蜜一样的甜,软软的声线压过简时衍的心间,用消极抵抗的攻势逃避问题,归因于她不记得了。
  无耻但有用,毕竟没人会和醉鬼计较。
  她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也许今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等到天光大亮清醒了,就此翻篇,什么也不记得了。
  反正不记得,当作从未发生;让让她吧,拜托再包容她这次。
  拿捏到这个事实,陶枝念无所顾忌地发泄某些坏脾气,哪怕出发点本身,对简时衍根本不公平。
  说归说,还在她的身体里,室内刺眼的暖光让她不停地掉泪,眯起眼睛,手掌触到的皮肤皆是油润润的,心更乱了。
  “时间还长,可以慢慢回忆。”
  简时衍擒住陶枝念格挡在眼前的双手,分别用特制道具锁扣在腰侧,躺在这张普通的商用按摩床上,瞬间成为尝试的第一现场。
  简时衍落锁的速度极快,一头雾水间,陶枝念尝试抬手,发觉已然失去了行动能力。
  她坐不起来了,按摩床接通电源,后背涂抹的热油隔起衣物让全身都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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