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男人眼里神色复杂,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
办公室有一扇门通往休息室,顾虞走进去。
他心里唾弃轻易被少年俘获的自己,所以也将这个不该有的欲1望视为异端。
没有暧昧的喘息,只有吃痛的低吟。
皮带除了将西裤齐整的提在腰间,还能用来束缚在擎天支柱的根部。
顾虞跪在床上,左手撑床,右手握住皮带活动的一端,用力,皮带随之收紧,疼痛骤起。
顾虞闷哼一声,手背手臂肌肉如弓弦一般绷紧。
被江与墨评价为漂亮的东西,经过一番残忍的束缚之后,已然从斗志昂扬变成垂头丧气,似乎连首部的红色都蒙上一层失去活力的滤镜。
在22度的空调下,顾虞却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气喘吁吁,汗水涔涔。他双手撑着床,失神地盯着床单上的灰色纹路,背肌如隆起的山麓般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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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非耀一上午都待在周意白的办公室,他跟周意白说了接连几天都重复做同一个噩梦。
周意白非常诧异,因为他这段时间也在反复做同一个梦。
只是梦里大部分时间都很美好,只有最后在浴缸里溺水的时候痛苦了一下,所以周意白虽然感觉有点不安,但还没有徐非耀那么严重。
就是在他的梦里,也是看不到人脸,但总感觉很熟悉。
周意白见他黑眼圈黢黑,神色烦躁不安,还不断地抖腿,便建议他进行催眠治疗。
徐非耀并不是很相信催眠这个东西,但是出于对周意白的信任,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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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墨并不知道短短的一个白天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只是让系统查一下顾虞有没有看昨晚的视频。
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江与墨心情霎时如拨云见日。
诶嘿,他就知道顾虞舍不得。
要知道原著整本小说,顾虞身为男主可是全程都在专注地走事业线,不管过程中遇到多少个女性角色,都只是在商业上有合作项目。
直到小说完结,顾虞都是单身。
现在他两辈子第一次动心,那肯定是舍不得的。
江与墨骄傲地叉起小腰。
他知道昨天晚上有多么过火,那男人心里肯定撩起火了呢,但还不够。
江与墨觉得,他应该再浇点油,让火燃得更烈,一旦冲破他能承受的上限,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控制的住!
接下来的几天,江与墨继续白天把任务刷满,晚上就约人一起去酒吧蹦迪,俨然一副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认识越来越多的人,有些把他当朋友,有些则对他起了色心。
朋友他来之不拒,由于年龄最小,都把他当成弟弟,而在保镖拍的视频里,江与墨一口一个哥叫的非常痛快。
那些对他起了色心的,如果忍着倒也罢了,妄图动手来点强硬的,那些江与墨的“哥哥们”立刻就是一拥而上将人制住叉出去。
只是短短几天,江与墨就已经认识了很多朋友。
黑暗的房间里,顾虞看着江与墨跟那些朋友开开心心的玩,即使理智再怎么让顾虞冷静,感情上,却总会让他心生嫉妒。
想把他锁起来……不行!
想让他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不行!!
想让他那张惯会甜言蜜语,哄得那些人服服帖帖的嘴巴闭上,但更想让那好看漂亮的嘴里塞进别的东西……不行!!!
顾虞脱掉上衣,鞭子划破空气,啪地落在虬劲的背上,血痕乍现,身体的疼痛压过心里的躁动。
长鞭紧密落下,顾虞气息变得急促,内心却逐渐平静。
好似这些疼痛变成警戒,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和情感全部都镇压回去。
“呼!”
随着一道悠长的呼气声,顾虞进入浴室,一条染血的鞭子静静地躺在墙边。
第67章 决定,文案,他一定对阿……
安静的卧室, 窗帘拉开把阳光全部挡在外面。
徐非耀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双眼紧闭,眼皮下的眼球无规律地疯狂乱转, 睫毛不安地剧烈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没几分钟,紧张的汗水跟井水似的不断冒出, 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
“嗬!”
徐非耀骤然睁开眼睛,眼球露出大片眼白, 惊惶还未从眼瞳褪去,他不知道想到什么, 脸上接连露出荒唐、震惊、惶恐的神情。
徐非耀看了一眼环境,是他的卧室。
他一把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因为太过紧张,手臂肌肉甚至紧绷到僵硬, 手指几度僵直握不住手机。
最终, 徐非耀用两只手才握住手机, 拇指按下锁屏键。
屏幕上的时间清晰地映入眼底。
徐非耀低头捂住前额,大脑接收到的信息太混乱,像一团混乱的毛线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于理清楚脑子里的记忆。
他想起来了。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刹车失灵坠崖爆炸, 那不是梦, 而是他上辈子的死法。
死了之后,他的意识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又停留了几年,像是有一股力量,要让他看清楚到底是谁害了他。
他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在江与墨后面, 直到周意白也死了。
在浴缸里溺亡,哈哈哈,多么可笑的死法。
等等,他现在重生了,那周意白会不会也?
徐非耀立刻一个电话打过去,电话没有马上接通,第一次自动挂断,第二次响了一半之后,才被接起。
“喂?怎么了?”
徐非耀猜测一开始应该都是跟自己一样做梦,所以他试探的问了周意白最近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噩梦?
周意白停了一下,他刚巡查完病房,从背景有些吵闹的地方走到安静的环境,“这几天确实是一直做同一个梦。”
徐非耀没想到真有惊喜,“太好了,电话里不能说太多,我马上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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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紧锣密鼓的工作过去,来到星期天。
顾虞搬出来住之后,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回顾家,所以他一大早接到顾母让他回家的电话,顾虞便没有拒绝。
听着顾母松了口气的声音,内心愧疚和罪恶感丛生。
电话挂断,他直接把手机随手一扔,站在窗前,沐浴着晨曦的日光,自然的没有表情地眺望窗外遥远的、一望无际的蓝天。
偌大的落地窗上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男人不着一物,像是刚刚洗过澡,身上挂着水珠,头发潮湿凌乱,好似连眼睛都染上了潮意,只是眨眨眼便消失了,恍然以为是错觉。
后背上鞭痕纵横交错,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则是还很新鲜,伤痕边缘微微沁血红肿,由此可见下手的人仿佛带着某种发泄的目的,完全没有手软。
腰以下垂落的事物,洁净如玉,首端是干净的比粉色略深一些的红色,仅仅是平时的状态,就足以让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然而令人惊异的却是在其根部扣着一个尾指粗的银环。
好似是杜绝一切不应该有的反应发生的所有可能。
今天周日,不用去工作,顾虞难得脱下奢牌西装四件套,在衣柜前站了十几分钟,才选定了一套衣服穿上。
市中心到顾家老宅距离并不算远,周日非上班时间,路上交通并不拥堵,半个小时之后,黑色霸气的路虎低调驶进顾宅。
老管家几步上前开门,他看着顾虞长大,看到他自然高兴,“二少回来了。”
“嗯。”顾虞应了一声,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一旁沉默的佣人,脚步不停的往里走。
管家跟在后面,“先生太太看到您回来了肯定会很高兴。”
“哼,回个家都要人打电话,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顾母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搭在软包上,美甲师正在给她认真细致的做美甲。
只是话一说完,她斜睨了二儿子一眼,立刻一愣。
或许是一段时间未见,所以顾母的感觉更明显。
她很轻易就看出顾虞眼下的淡青色,眼里仿佛浸满了深黑的墨色,藏满了令人无法看透的心事。
顾母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她咳了一声,想要抢救一下,“在外面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看你还是搬回来,一个人在外面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在家里至少还有我们会关心你。”
顾母细长的柳眉忍不住皱起。
明明是想好好关心阿虞,怎么又变得有点咄咄逼人了?
顾虞倒是没在意,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他还是用之前的借口,“那边离公司比较方便。”
但以前好几年都是往返在老宅和公司的,也没听他说哪里不方便,怎么就前一个月开始不方便了?
顾母直觉里面有猫腻,但她感觉今天自己不太会说话,担心会吵架,干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悠悠呢?”顾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