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既然被你识破了。”
谢莺眠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虞凌夜眸子里染上些许戏谑:“你要对本王不客气?”
“怕了吗?”
“本王怕什么?”
“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净?”
“呵!”
“你冷笑是什么意思?”谢莺眠指腹落在虞凌夜的胸膛上,用力捏了一把。
没了布料碍事,手感更好了。
“觉得我不敢?”谢莺眠道,“我这个人一身反骨,偏偏喜欢不如你愿。”
“是吗?”虞凌夜语调森森。
他突然抓住谢莺眠的双手,举过她头顶。
谢莺眠吓一跳:“你的手什么时候恢复知觉了?”
就在她说话的间隙,虞凌夜将绑床帏的带子绑到她手腕上,还打了个死结。
谢莺眠:!
她错了。
反派多半死于话多,她也是。
她只顾着问问题,忘了把手抽回来。
主要是她错估了虞凌夜的身体状况。
虞凌夜的身体状况她清楚。
按照正常恢复时间,至少修养一个月才能慢慢恢复知觉。
早先虞凌夜身体的异常状况还能归结于空石。
可空石已经碎了,粉末还被风给扬了。
没了空石,虞凌夜的身体状况维持现状已是极限。
见鬼的是,
虞凌夜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对本王不客气?一身反骨?不如本王的愿?”虞凌夜冷笑。
谢莺眠:……
这人原来这么记仇。
“没错,我就是一身反骨。”
“就算我双手被绑,照样可以对你不客气。”
“这是你自找的。”
谢莺眠一脚踢向虞凌夜。
虞凌夜早就预判了她的预判,提前按住了她的双腿。
他扯过另外一根流苏绳,三两下将她的双脚绑住。
谢莺眠双手双脚被绑,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现实会教给她做人。
“行行,我输了。”谢莺眠道,“我不该口无遮拦,我认错,我赔罪。”
虞凌夜:“知道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你要干什么?”
虞凌夜嘴角勾起一个微微弧度:“你觉得本王要干什么?”
“要是想跟我吃好饭的话,大可不必如此。”谢莺眠说,“我不会反抗,只会享受。”
虞凌夜认真看了她一眼:“想得挺美。”
他从掸子里拿抽了一根羽毛出来。
谢莺眠瞪大眼睛。
“有话好好说,你拿鸡毛干什么?”
“这是孔雀毛。”虞凌夜一本正经地纠正。
“你拿孔雀毛干什么?”
在谢莺眠“惊恐”的目光中,鸡毛落到谢莺眠的脚心。
脚心的痒,只有试过才知道那种极致酸爽。
谢莺眠最怕痒。
“停。”
“停下。”
“哈哈哈哈,快停下。”
“虞凌夜,哈哈,你不是人。”
“哈哈哈,停,停下。”
“快停下。”
她喊得越凶,羽毛落得越密集。
谢莺眠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错估了虞凌夜的狗。
谁能想到一个高冷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狗起来这么不是人。
一小会儿功夫,她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肚子也开始抽筋。
谢莺眠立马道歉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我以后不再口头占你便宜了。”
“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虞凌夜停下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面上却不显:“说。”
谢莺眠:“你先放了我。”
虞凌夜继续拿羽毛。
谢莺眠怂了。
她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我回收的那些七日缠丝毒还在吗?”
“那些缠丝毒如果经过我的改良,能变成一种罕见的材料,名为缠丝。”
“缠丝毒分布在血液中,用特殊手段将缠丝凝固,才能分离出来。”
“如果去除掉缠丝毒的毒性,就只剩下缠丝这一个功能。”
“说重点。”虞凌夜道。
谢莺眠暗暗翻了个白眼。
她每一句都是重点。
“我直接说结论,去除毒性的缠丝,可以接断臂断腿断指。”
虞凌夜心神一震。
接断臂!
她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谢莺眠道:“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如约告诉你我的秘密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虞凌夜声音微微嘶哑:“真的能接断臂?”
谢莺眠:“你不要忽略了前提,要先去除毒性,去除毒性不是那么好除的。”
虞凌夜:“可有时间限制?”
他补充道:“断臂三年已久的人,可还能接?”
谢莺眠:“能是能,不过不好接。”
“最好是手臂刚断,伤口没愈合,手臂保存完整,这种成功率会高很多。”
虞凌夜:“断臂三年的人,成功率有多少?”
谢莺眠皱眉:“比较低。”
她见虞凌夜感兴趣,详细解释道,
“断臂三年的人,伤口早就愈合了,要想重新接断臂,需要将伤口再次切开,如果对方体弱,可能在切开的过程中就死了。”
“切开伤口后,还得有合适的,新鲜断开的手臂。”
“将合适的新手臂接到患者身上,患者可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排异反应。”
“总之,风险很大。”
第23章 :你想对我使美人计?
虞凌夜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
风险很大,但可行。
这是个好消息。
谢莺眠在跟虞凌夜说话的时候,暗暗解绳子。
死扣不好解。
幸好虞凌夜沉浸在思考中,给了她时间和机会。
恢复自由后。
谢莺眠直接冲到虞凌夜跟前。
虞凌夜下意识反击。
她一根针下去,虞凌夜顿时瘫软无力。
“绑我是吧?”谢莺眠咬牙切齿。
“喜欢玩绳子是吧?”
“巧了,我玩绳子花样多的是。”
谢莺眠森森地靠近虞凌夜:“凌王殿下喜欢什么花样我都会,我保证凌王殿下欲、仙、欲、死。”
“你确定?”虞凌夜轻笑。
他这一笑,寒光散尽,素采冰华。
谢莺眠被笑迷糊了:“你对我使美人计?”
“那你错估我了,你敢对我用美人计,我就将计就计。”
虞凌夜声调清冷:“饿了么?”
谢莺眠:?
话题转移的未免太生硬了。
不过。
虞凌夜一说她才意识到,好饿!
饿得想吃掉一头牛。
“你睡了两天两夜。”虞凌夜道。
谢莺眠愕然。
她以为自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而已。
难怪她饿成这样。
“那我岂不是错过了回门日?”
成亲当天算第一天,三日回门,按理说,昨天是该回门的。
虞凌夜:“是。”
谢莺眠捏着眉心。
她还想趁着回门拿回属于原主的嫁妆。
“想回去?”虞凌夜问。
“当然。”
“本王可以安排你今天回去。”
“不必了。”谢莺眠说。
该铺垫的还没铺垫好,事情也没闹大,这时候回去占不到便宜。
等事情闹大之后,谢家自会找上门来。
谢莺眠下床来:“我先去用膳,等回来我们继续。”
她想了想,还是给虞凌夜解开绳子。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只合适平躺。”谢莺眠道,“不要学人家玩绳子,造成不可逆损伤,会追悔莫及的。”
“对了。”
“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改脉象?”
虞凌夜深深看了她一眼。
“看我做什么?”谢莺眠道,“是你要装昏迷不醒的。”
“按照对方的计划,你应该死在新婚夜。”
“你没死,我推测背后那个人可能坐不住,或许会有人来打探。”
“打探你身体状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太医或者请名医,你的脉象已经恢复,被人一探就会露馅。”
“我给你改改脉象,可以瞒天过海。”
“当然,你不需要的话就算了。”
虞凌夜神色晦暗不明。
正如谢莺眠说的那般。
凌王府迟迟没办丧事,这两天已来了好几拨人探查。
他不可能一直藏着。
谢莺眠能改脉象,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好。”虞凌夜伸出手。
谢莺眠给虞凌夜扎了几针。
“好了,好好躺着别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