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诸如此类的问题,问得简葇面红耳赤,绞尽脑子不知如何回答。
问到最后,甚至超纲了-
“你跟老周年纪差那么大,会不会有代沟?”
“不会。”她很实诚:“我们能有共同话题。”
他们有过共同的工作经历,就算他现在身处不同行业,但他都会迁就与引导她。
“质量有问题吗?”
什么质量有问题?
简葇没反应过来。
司徒扔出一张牌,爆笑出声。
“老周质量有问题的话,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内都没有健全的。”
“少来。”钟总不服气,“男人过了三十质量就开始往下走。老周贵庚了?以前他公务忙,抽烟熬夜应酬,我估计他体力不太行了。”
话到这个份上,简葇想不明白都难。
难怪他一再警告他们说话注意分寸。
这帮人不注意起来,就真没了分寸。
还好司徒及时打住了他们,要不然简葇真的要找借口走了。
但不走,她也是输得一塌糊涂。
周暮云过来时,她刚好将他走前留给她的钱全都输光了。
“我都输完了。”
她抬头看他,一脸愧疚。
他笑着轻点了下她鼻尖。
“高兴就好。”
“小嫂子,就这点钱,你输一辈子老周也供得起。”
司徒笑着,点上一根烟。
“老周你要不服气,下来玩两局给小嫂子赢回去?”
“他刚出院回来,能不能改天再玩?”
简葇打着商量,身后的人已经开口。
“不玩了。”他摸摸她的脸,“把你们赢她的钱给我还回来,赶紧滚。”
三人目瞪口呆,老周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
“她的牌技就是几十块的水准,拿你们在牌桌上几十年的功力欺负她呢还是欺负我?”
简葇听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们没有欺负我。”
“有没有他们心里明白。”
行,他是老大,他有理。
他们还钱,不仅还钱,还把带在身上的现金全都堆桌上,当作给小嫂子的见面礼。
周暮云一一挑出来,丢还回去。
“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一分不拿。你们不要给我媳妇儿有受贿的嫌疑。”
他真行。
几人收回钱热热闹闹走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简葇忍不住笑出声。
“我的牌技就值得几十块呀?”
“几十块已经说多了。”
“你这算不算欺负人?”
“他们罔顾我的警告,明知故犯就要付出代价。”
“明知故犯?”
“他们刚才是不是问了你一些没分寸的话?”
“你怎么知道?”
“有监控。”
安装后从来没用过,但丢她一个人陪他们玩牌他不放心,回书房时就顺手打开了。
简葇:“……”
他将一叠现金捏手里,拉着她回房,将钱塞进她皮包里,说是她的零花钱。
“你这样算不算行贿?”
“老公给媳妇儿钱花,行的哪门子贿?”
她嘴角含笑,向前一步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口。
他低头看她,眼神里都是温柔:“去洗澡?”
“你先洗。”
“一起洗。”
“我要洗头。”
女人洗澡琐碎,洗头,洗脸,摸来摸去的,他在场,她不自在。
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他很容易性起。
病刚好,还是要好好保养,不能放纵。
她推着他往浴室走。
可进了门,就由不得她说要不要。
他将她按在门上吻,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
男人的欲来势汹汹,不容她抗拒。
她身体本能地颤抖,理智让她推着他肩膀,想要将他推开一些。
“别闹……你身体刚好。”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我有必要让你正视他们对我声誉的毁灭。”
“什么毁灭?”
她双腿夹紧,捉住他手腕,不让他钻到腿间。
“质量问题。”
还有,体力不太行。
“我知道你没有问题。”
她红着脸,躲着他的吻。
质量没问题,体力比她还好。
他没有必要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
但男人压根没理会她的话,直接掰过她下巴,粗重的喘息落在她脸颊与耳畔,比七月的骄阳还滚烫。
-
简葇抱着柔软的被褥昏昏欲睡之际,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吧嗒声。
她睁开眼,转身过来,他刚点着含在唇上的烟。
两人四目相对。
“吵到你了?”
他转头将打火机扔床头柜上时,她也坐起身子。
“周暮云,你怎么又抽?”
“已经好了。”
在医院一个礼拜没得碰,实在忍不住了,爽过后抽一根解解馋。
“医生让你少抽烟的。”
“出院回来第一支。”
“只能抽两口。”
她跟他讨价还价。
“不够。”
“三分之一。”
“我弄你的时候,进三分之一,你能爽吗?”
明明是说抽烟,他怎么能扯到这?
她又气又羞,横过身子,将他的烟盒与打火机拿到手里,闷不吭声地也给自己点上一根,猛地吸了两口,依然被呛得眼泪直流,咳个不停。
“不会抽烟,你抽什么?”
他好气又好笑,将烟夹到指间,想要夺走她手中的烟。
她迅速转身,坐到他伸手够不着的床尾,晃着手上燃烧的烟。
“我不管,你抽一根我就抽一根,你抽一盒我也抽一盒。”
胆子越来越大,都敢威胁他了。
眼见她又要将烟往嘴里塞,他认输。
“行,周太太你厉害,我不抽了,给我。”他朝她伸手,示意她将烟给他。
“你先熄了你手上那根。”
他这是一点可信度也没有了吗?
他转头熄了烟,她才从床尾爬过来。
按掉两人手上的烟,他关了灯,躺下来后在被褥里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臀,“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是你不遵医嘱。”她推他,“疼,你放手。”
“我也疼。”
“哪疼?”
“膝盖。”
“撞到了吗?”
“刚才站得太久了。”
简葇伸手去掐他腹间。
住院几日,他瘦了些,但结实的腹肌还在,平躺着也清晰地凸显出一块。
她掐他,自己指尖疼。
“再把我摸硬,觉也别睡了。”他捉住她的手,“老实点。”
她不敢动了,脑袋往他胸口钻。
“以后少抽一点烟,好吗?”
她语气软软的,温温热热的气息落在他胸口,像是长了勾子般,钻到他心上。
“嗯,我尽量。”
他答应她。
瘾太大了,很难一下子戒掉的,只能从减量做起。
-
周暮云在家休息了两日,在启程去深圳前,将简父简母邀请出来,以男朋友的身份正式见家长。
但就算他现在是女儿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他们在他的温和客气面前,还是拘谨小心。
若不是有简葇居中调和,这次会面估计就是领导接见场面,等他讲完话,他们该听的听,该应的应,该走的也要走了。
简葇能理解,毕竟她最初面对他时,也差不多是这样。
中途周暮云到外面接了个公司电话,简父简母这才松了一口气,问起女儿他在深圳那边的工作。
问完他现在的工作,简父又好奇,说他在官场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忽然辞职?实在太可惜。
虽然他一介平民百姓,无权无势,可也知道,普通人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在他那个年纪做到他那个位置,基本上没有这个可能。
“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简葇没打算跟父亲深入交流这个问题。
他平时连新闻都很少看,当初江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清楚。
“你就记得,以后回去不许再跟别人提我的工作,也不许强出头揽事上身就行了。”
“简葇,我是你爸,我问问还不行了?”
周暮云不在场,简父身为父亲的威严又出来了。
“他不是你男朋友吗?他说要跟你结婚的,那就是我女婿,我还不能多了解一点女婿的事?”
“刚才他在你怎么不问?让他本人回答不是更清楚?”
简葇轻描淡写地把问题驳回去,简父瞬间就哑火。
“问什么?”
周暮云握着手机从屏风后走出来。
简父面露一丝尴尬,没应声。
“伯父,伯母。”周暮云态度很温和地看向二位长辈:“我们以后将会是一家人,家人在一起就应该是轻松自在的。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