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挠得人心痒痒。
  更别说,此刻她还将他的手放置怀中。
  说是怀,其实更偏向胸口。
  而槛儿自打显了怀腰身瞧着倒是没什么变化,从后面看与之前差不多。
  但胸与臀却是要比之前来得饱满挺翘,此刻骆峋的手被她就这么放在胸口。
  他只觉十个指尖都僵住了。
  想收回手。
  可她笑得如此开怀,他都能想象出自己若将手抽回她脸上的笑僵住的情形。
  可不收回。
  骆峋侧目。
  宫人们已在海顺的示意下退到了外间。
  海顺走在末尾处。
  骆峋看过去时海总管正拿眼往两位主儿这边偷瞄呢,嘴角还憋着笑。
  瞅着太子在看他,海总管脚下装了风火轮也似,憋笑的痕迹也更明显。
  这老家伙!
  骆峋心中恼羞成怒地笑骂。
  “殿下可用过膳了?”
  槛儿没注意到太子和海总管的眉眼官司,替太子暖了会儿手抬头问道。
  放在平时她不会多此一问。
  主要太子近日太忙了,上次休沐日过来的,却是临到亥时他竟没用晚膳。
  经槛儿一问,骆峋的注意力从被她放到她胸口之上的手上拉了回来。
  倒不为别的。
  而是今晚他在嘉荣堂用的膳。
  用了才来的。
  之前逢休沐的前一日晚上,他偶尔也会到嘉荣堂用膳,但先前她不曾问及。
  骆峋便没想起这茬。
  想什么呢,他去用膳不过走个过场,现今郑氏也还需占着那个位置。
  这些体面他要给。
  本就是无心之举,自然无需放在心上。
  更没必要向谁提起。
  可也不知为何。
  此时听槛儿问起这个问题,骆峋心里破天荒掠过一抹莫名的不自在。
  第128章 太子:“你若不愿,孤便不碰你。”
  “殿下?”
  见太子只拿那双黑幽幽的眼盯着她不发一语,槛儿捏捏他的手轻唤道。
  “嗯,用了。”
  骆峋敛起心思道,抽出一只手虚揽着槛儿肩头与其相携来到炕上坐下。
  槛儿敏锐地察觉到太子似有心事,只当他在为政务烦忧,便也没多想。
  坐下后,槛儿一只手保持着替太子暖手的姿势,另一只手捏捏他的肩背。
  “殿下最近辛苦了,看您都瘦了眼下也泛青,今晚早些安置睡个好觉吧。”
  骆峋确实瘦了,不过他的这种瘦不是清瘦,而是愈发强健有力的劲瘦。
  若非长期不曾见他,或是心思不够敏锐的,可能根本察觉不到这番变化。
  骆峋上次来槛儿这边是十月二十,今儿二十九,九日算不得长期。
  那便是她心细如发。
  亦或者她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样的话题较易表现她对他的体贴用心。
  感觉到捏肩的动作停了,骆峋握住搭在他肩头的小手问:“累到了?”
  槛儿摇头。
  “看您在想事,不想扰到您。”
  骆峋望进她澄澈含笑的眼底,顿了顿,语调淡淡:“没想事,在想你。”
  啊?
  槛儿怔住,红唇微张。
  骆峋移开视线。
  “想你心思细腻,看出孤瘦了。”
  槛儿:“……”
  槛儿呼出一口气。
  抚了抚因为太子猝不及防的这句话,而本能地心跳漏了一拍的心口。
  骆峋:“作何如此紧张?”
  槛儿红着脸,诚实地欲语还休道:“不是紧张,是以为您在与妾说情话……”
  骆峋:“……”
  太子爷的冰块脸差点没稳住,耳根处一股烫意以前所未有的势头攀升。
  忍了又忍,没忍住。
  他假作训诫道:“你矜持些。”
  什么情话,他岂是那等会将男女情爱之事挂在嘴边的轻浮之徒?
  不是叫她庄重就是叫她矜持,槛儿暗暗撇嘴,却也知道这人就是这么个性子。
  所以倒也没觉得窘,只抿了抿唇轻轻垂下眼帘,一副很是乖顺的模样。
  “妾身越矩了,您别恼。”
  骆峋没恼。
  他只是……
  此话题无法进行下去,骆峋转移话题:“方才在想什么,不曾察觉孤进来。”
  槛儿欲言又止。
  骆峋:“不便说就罢。”
  “……不是不便。”
  槛儿忸怩道,“是怕说了您生气。”
  她还能想会惹他生气的事?
  骆峋难得来了兴致,从旁边炕几上端起茶浅啜一口,“恕你无罪。”
  那行吧。
  说吧。
  槛儿:“在想您。”
  想上辈子的他怎么不算想他呢。
  骆峋:“……”
  幸好茶水咽下去了,若不然素来稳重自持的太子爷今儿指定要丢丑。
  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来讨好他,但骆峋并不需要她拿这样的话来讨好。
  犯不着如此,他也不会冷落了她。
  “你……”
  “想您仁心仁术,这么冷的天在外奔波,想您心里装着天下,眼里放着百姓。
  有您这样的太子乃大靖之福,百姓之福。”
  “想您这样好的太子福寿康宁,长命百岁。”
  槛儿真心没有吹捧太子的意思,她只是将曾经亲身见闻的感受说出来。
  这也是槛儿打从心底里对庆昭帝的祝愿,对眼前人的真心祝愿。
  骆峋原以为槛儿是刻意吹捧他,想通过这些奉承之言来讨好他。
  对此,骆峋的第一反应是恼,这也是他与她相处半年之久头一次生恼。
  不为别的。
  只因他不喜别人拿此类言语对他阿谀奉承,更不喜被人这般吹捧。
  外面的人惯于谄媚钻营,避免不了,但来了后院骆峋便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因此他的脸色正欲沉下来。
  哪知下一刻。
  就见她神情平和,眼神专注地说出了那句想他福寿康宁,长命百岁的话。
  奉承之言骆峋自小听到大。
  但像这样,神态如此坦率平和,说完后突然祈愿他福寿康宁长命百岁的。
  骆峋是真没听过。
  他面不改色,心里却委实错愕了一瞬,伴随而来的还有另一种感觉。
  一种对上她娴静却不失灼亮,清澈又不失坚定的眼神,心跳便快得厉害的感觉。
  有东西冒了出来。
  迎风招展,搔动他的胸腔。
  转瞬间,这种感觉便叫他忘了此前的恼。
  让他无端想做点什么。
  可要做什么,骆峋又清楚。
  两个呼吸的功夫心中已然百转千回。
  最终只余下一种想法。
  抱她。
  骆峋也这么做了。
  他在男女之事上历来注重规矩恪守礼法,但此时是晚上,屋中又只他二人。
  且她是他的昭训,她也是喜和他挨在一处的。
  那么他们亲近便合情合理。
  来时沐过浴亦无需费时洗漱,耗时一息想通,骆峋不再浪费时间。
  神色如常地探出大掌扶住槛儿的腰,轻而易举将其打横抱起行向卧房。
  槛儿:“?”
  她说的不是正经话吗?
  怎么也不回一句,这就安置啦?
  不是槛儿突然傻了,之前仅凭太子的动作和眼神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会儿却傻不楞登的。
  而是自打她有孕,再到显怀。
  太子在榻上一次比一次克制,他们顶多就像之前那样贴一贴,抱一抱。
  槛儿偶尔会对太子上手,摸摸他强健的胳膊,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腹肌。
  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太子也不让她久摸,更不会摸她。
  他能体谅她有孕在身,并非只顾自己快活,槛儿当然乐见其成,也不至于非要在这种时候勾着男人做那事。
  加之太子前些日子忙,上次休沐过来时累得上了榻没多会儿就睡沉了。
  丁点儿花花心思都没有。
  所以在太子这种正经,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的影响下,两人单独相处时槛儿也如太子想的那般愈发庄重。
  以至于她这会儿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直到太子将她放到榻上。
  兀自褪去外袍,再替槛儿脱去外衫,而后伸手来解她立领中衣上的盘扣。
  槛儿终于反应过来。
  抓着那只解开扣子的手,红着脸问:“聊得好好的,您做什么突然来了兴致?”
  骆峋哪里会说自己是被她勾着了,且她方才分明也不是要勾他。
  骆峋自然不会给她安罪名。
  不说,那便行动。
  自是不会做到最后,但他知道自己想她。
  “可以吗?”
  骆峋由槛儿抓着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发髻,低低地问。
  他不问还好,问了反倒让槛儿发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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