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侦探事务所[刑侦] 第77节
而这种情绪在季展羽生日那天达到了顶峰。
那天是季展羽的生日，西卡斯难以理解的看着他：“不是？你生日？你给云开准备礼物？！是不是反了？”
季展羽摸了摸手上的礼物盒子，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情感：“没错，我要给她最好的东西。”
西卡斯被这肉麻的话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展羽生日那天，他们包下了一个小酒吧，准备热热闹闹的庆祝一下。
可是直到过了十二点，云开都没有到。
季展羽说自己要出去透透气，西卡斯担心他，偷偷的跟在后面出去了。
于是就看到了一副他多年都清晰记得的画面。
一街之隔，季展羽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和别人拥抱在一起，两个人的头凑的很近，西卡斯的位置比较偏，他看不清那两人是不是亲了。
但他觉得应该是。
他看着季展羽死死的盯着那两个人拥抱离开，看着季展羽偏执的一遍遍的打电话，看着他脸色从冷漠变得阴沉。
第二天，季展羽去找了祁明，说了什么西卡斯不知道，只知道祁明被打进了医院。
当时的情景他是听同学描述的，说季展羽跟疯了一样殴打祁明，之后云开出现，和季展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停了下来。云开扶着祁明走了，季展羽失魂落魄的留在了原地。
那天之后，季展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学校，之后没过多久就出国了。
在季展羽和云开的交往过程中，西卡斯亲眼目睹季展羽有多投入。
再加上季展羽生日时的那个画面，他一想起来就替他觉得火大。
云开是真行啊！季展羽生日搞这出！她但凡躲着点不要到酒吧！不要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酒吧对面他都不说什么！
事后，西卡斯实在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就找到了云开，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开说她并不知道那天是季展羽的生日，她和祁明也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那天只是碰巧路过那里，祁明说自己眼睛好像进沙子了，让她帮忙吹一下。
不知道是季展羽生日？凑巧路过？进沙子帮忙吹？
西卡斯当场就气笑了，她云开真当他是傻子吗？还是当他是季展羽那个笨蛋她说什么都相信？
季展羽卡片都塞到她抽屉里了，她不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可能吗？
还有吹沙子？怎么就那么那么巧在酒吧门口进沙了？还被他们看见？
艺术馆内，西卡斯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饮料喝了一口。
过这么多年，大家也长大了。年少的悸动真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对于云开，西卡斯依旧认为她和季展羽不合适。
也许她人真的挺好，但她玩弄感情，玩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她玩的是他的兄弟，他不能视若无睹。
西卡斯在心中叹了口气，该提醒的他也提醒了，要是季展羽非要再撞一次南墙，他也拦不住。
西卡斯将饮料放下说道：“还有十分钟，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季展羽却突然站了起来：“走吧。”
这下轮到西卡斯楞神没有起身了：“啊？这就走了嘛？不是时间还没到吗？你不等了？”
季展羽面无表情的朝前走。
所有幻想，所有好的作品，都需要一些怀疑的暂停，屈服于当下。
他继续在这里等，如果她没来就是确定的没来。
如果他走了，那她就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来了。
是，他在自欺欺人。
季展羽面色阴沉，眼神晦暗不明，开车的车速很快，在转角时差点和一辆白色轿车相撞。
白色轿车内，小张警官吐槽道：“那黑车怎么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豪车也不用开这么猛！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得慢慢开，好好开。虽然说这段路程是没有限速，但是开慢一点才更安全啊。”
说着他看向云开，语气带着祈求：“你说是不是云小姐，安全第一啊安全第一，不要着急，不然你开慢一点吧啊啊啊！我要吐了！！！”
“去朋友画展晚一点点没关系的，就只是一个画展啊！！画展嘛你那邀请函上也没说几点关门，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都开着的！！！”
“而且也不可能只开一天啊，这种画展都是连开好几天的！今天赶不上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真的！！你信我！！我有个朋友就在这里当安保顾问不然待会我让他发个具体时间给我你参考一下！！”
“不用急啊！现在还很早的！慢一点，刚才那路太绕了，我真的要吐了云小姐！！！”
“慢一点！！！真的要吐了！！！啊啊啊啊啊！！！”
第73章 那个舍友8 时间回到几个……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云开走进了那扇门。
从外面看平平无奇，门内却内有乾坤。
一套不足一百平米的小户型老房子，走进去却有十来间的小房间。他们把隔壁也打通了。
云开维持的紧张害怕的神态，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要去哪里？”
女人看着云开递过去的学生证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抚了一句道：“别紧张，现在带你办理一下手续，很快你就能借到钱了。你们学校很多学生都来我们这里借钱的，放心，手续很简单的，不用十分钟，你就有钱了。”
说着女人带着云开走到了一间关着的房间外面，她在门上敲了三下又停了一下再敲了三下。
女人喊道：“老康，我带缺钱的人来了。”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里面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轻的带着帽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还有个看起来快六十岁的男人，头发稀疏，右耳带着助听器，整个人透着一股狠意。
他是见过血的。
云开想起了什么，朝着男人看去，仔细打量着他的嘴唇和耳朵。男人的耳朵上有好几个洞，嘴唇上有两个不太明显的小黑点。
云开的眼神猛地一震。
她想起了在尚家村时，尚文轩说的话，三个劫匪，其中有一个长得像电视剧里的古惑仔，耳朵鼻子还有嘴巴上都打了钉子，长相是普通人的样子，耳朵好像有问题。
云开的手在袖子里握紧了。
太像了。
从描述看太像了。
会是他吗？会是当年害死云深的抢劫犯之一吗？
云开心中激动，面上却越来越冷静。
越到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不能功亏一篑。
男人锐利的盯着云开，粗声粗气道：“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云开猛地缩下了脑袋。
说着他看向带云开进来的女人:“核实过身份没有，现在外头风声紧，别让警察混进来了。”
女人笑着说道：“我办事你放心，早就核实过了，还是那所大学的学生，看来小美是真的能干在好好做事，下次来的时候，你就别那么凶了，那可是干活的好手，这个月都不知道给我介绍了多少客人来了。”
云开假装害怕的垂下了眼睛，分析着女人说的话。
她的学生证是伪造的华商科技学校的，也就是说，在那个学校里，有这些人的内应，那个叫做小美的女人，在学校鼓动自己同学裸贷。
她可能曾经是受害者，但为了钱或者其他原因，变成了加害者的一员。
男人还是怀疑的瞪着云开说道：“拍一张给小美，让她认一认。”
云开的眼神微动，如果让他们发消息互通，很可能会暴露！
云开弱弱的开口说道：“你们看起来根本不像我闺蜜说的正规，我、我不借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她的身体微微发抖的看向女人：“阿姨，我不借了，我不整容了。我回家找我爸妈商量，我不借了不借了。”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似是在责怪他把客人吓了。
女人小声的说道：“警察是什么样，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清楚的很。这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刚才我都已经摸清底细了。别整天一惊一乍的，你以为门口楼道那些监控是装着好看的吗？有警察我早就发现了。胆子这么小，干不了你还不如早点退休。”
杨永康阴冷的看着黄梅，她说他胆子小？他以前在道上混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他的手是杀过人放过火的，要不是……现在哪用得着躲躲藏藏，干这种勾当。
这时站在一盘的年轻人也劝到：“是啊，康叔，这哪里像是警察啊。”
说着年轻人猥琐的拍了拍云开的屁股：“警察哪里有这么有弹性的屁股。”
云开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年轻人。
黄梅遮掩着眼中的贪婪和冷酷说道：“没事，美女，这是我儿子黄阔，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喜欢开开玩笑。”
黄阔对着云开挤了挤眼睛：“美女，贷款找我们就算是你来对地方，我妈说你想整容是吗？我看你也是需要整一下，这脸上胎记太丑了，就你这个条件想要当模特估计不行啊。”
他绕着云开走了一圈，评价道：“还有你这个身材也不够好，胸太平了。一点看点都没有，现在哪个当模特的不是c杯d杯的，你这个太小了。”
说着他就要朝着云开的胸部要捏过去，云开猛的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
黄阔挑了挑眉并不在意，他也就是手痒看着想摸一下而已，也不是非要这个不可。他想要女人多的是办法。
至于她，黄阔的眼中带着轻蔑。都来到他们这个地方，离跪下来求人也就一步之遥。
有的是她求着让他摸的时候。
从这里借了钱，不管借的是多少，不脱一层皮是不可能还上的。
有的就算全家还钱，那都是还不上的。
云开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我不借了，我、我要走了。”
黄梅赶紧一巴掌盖到黄阔的头上，朝着云开说道：“他就是开个玩笑，小阔，赶紧道歉。”
黄阔嬉皮笑脸的朝着云开笑：“对不起啦美女，我就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
黄梅拉着云开坐在沙发上，她力气很大，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她拍着云开的手，看似和蔼，其实封死了她往外走的路。
云开看了看周围，一个男人站着门口位置，另外一个就站在她不远处。
这个站位布局，只要她一有异动，就能马上控制住她。
如果只是三个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里的房间很多，不知道里面是否也有人，再者……
云开不着痕迹的看了杨永康一眼，她怀疑这个男人可能是当年的劫匪之一，她必要要小心，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跑掉的可能。
云开装作胆怯的样子，听着黄梅洗脑，预估着时间差不多了，云开开口问道：“那我一次能借多少钱？”
黄梅得意的笑了，鱼这就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