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根肋骨 第36节
是成年人能够忍受的疼,可贺初曦这一刻感觉玄妙,心脏像被羽毛掠过,酥酥麻麻地痒。
许久,她轻轻靠上眼前宽阔肩膀。
耳边传来温柔至极的声音,“今晚先不要洗澡,我给你擦擦就行。”
贺初曦没回答,嘴角反而浅浅凝起笑:“陈敬洲。”
“嗯?”
“你这样好奇怪,我还是习惯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男人也轻笑,手重重掐了她腰一把,半退开,直直盯她的眼,“我就是对你太好才让你睡完就跑。”
“......”贺初曦不得不争辩:“我那天九点的飞机,是你偏要弄到那么晚!现在还怪上我了?”
“我看你不仅睡完就跑,你还睡完就失忆,那天是谁缠着要再来一......”
贺初曦眼疾手快捂上他嘴巴,脸颊泛起红晕,“别说了!”
密闭卫生间里气温逐渐升高,萦绕彼此的目光温热缠绵。
陈敬洲眼底变得浑浊,拉下覆在唇边的小手,温柔亲上来。
女人闭上眼回应,在对方的吸吮中慢慢失去自己。
可他不知是惦记着她的伤,还是长了记性,在快要失控时及时停下,嗓音低沉暗哑:“我的答案呢?”
贺初曦靠在他怀里平复,半晌,轻声回:“陈敬洲,我想先试试,半年,如果我们不合适,如果发生意料外的情况,你放我走。”
男人蹙眉,眼神随之沉下去,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
“三个月。”
“半年。”
“不行,三个月。”
这人看自己的眼快要发狠,贺初曦无奈,“那就三个......”
话音未落,唇舌再度被截获。
......
三个月实在太短,她连轴转拍戏就占两个月。
这两个月陈敬洲几乎隔一周来一趟,但非常谨慎,他没再到片场去,只是到之后给她一条信息让自己去酒店。
厮混一夜后贺初曦深深觉得这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睡完就分开的炮友关系?
可偶尔也有那么一点奇怪,比如微信里时不时收到的信息,问吃饭了没,问今天累不累,问有没有想他。
没有回复的话他就自言自语,说他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附带上配图。
还说他很想她。
这都是以前不会发生的,贺初曦每次看见这些信息小心脏都会痒一下。
如果回复他收工,那电话会马上打过来。
她实在不知道跟他聊什么,头一两回挂了,他就生气,再打过来沉着声叫她名字。
她装作不耐烦回,说着说着“吵”起来。
吵架仿佛成为他们的舒适区,只有互相呛几句嘴双方才舒服。
贺初曦渐渐觉得一些有趣,也渐渐有了一些期待。
电影杀青,最后一天晚上吃完饭回酒店,还在车上呢他就打来电话。
贺初曦喝了几杯酒头有些晕,接通匆匆没说几句话后挂断。
旁边小蝶藏起笑,一脸严肃,“月月姐,你知不知道最近的你很不一样?有时候身上臭得很。”
“臭?真的吗,那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是恋爱的酸臭味~~~”
“......江小蝶!”
“嘿嘿。”
第二天返程北城,下午五点多抵达。
小蝶问去哪。
贺初曦犹豫了会,说:“西城别墅。”
西城别墅区,陈老师的家。
小蝶主动把自己行李拖下车。
他家
离机场四十分钟车程,到时已漫天霞光。
车子得到允许后驶入,最后在别墅门口停下。
屋子边未封顶的花房玫瑰已全部绽放,晚霞下娇艳明媚。
贺初曦看了一会,直到大门处有动静。
她以为是陈敬洲或王叔,转回去看,一瞬间,正要打招呼的话和笑容都僵住。
门边是位年纪约四五十、保养得极好、跟陈敬洲六分相似的女人。
女人笑容和煦迎过来,拉上她手,“月月是吧?你好啊,我是橙橙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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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们,估计没多少章了哟,后天见~
第23章
贺初曦知道陈敬洲妈妈是谁,也知道她长什么模样,这是一个在舞蹈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她退居幕后前一场表演有钱都买不到。
虽然答应和陈敬洲试试,但她从没考虑更长远的事情,见父母更是想都没想过,所以好一会脑子都一片空白。
女人已经热情把她迎进屋,说话声温柔:“我看你这还提着行李箱,是刚从香港回来?”
贺初曦又呆了呆,“您怎么知道?”
叶桥看着眼前标致女孩,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一下飞机就赶来,怪不得橙橙那么喜欢她。
“网上不是都有报道?而且橙橙隔三岔五飞香港,我哪能不知道呐。”叶桥弯腰亲自倒了杯水递过来,“来,先喝口水,橙橙还在公司没下班呢,等会阿姨再多炒两个青菜,咱们一起吃饭。”
“啊......好。”
女人可能见她尴尬,说了两句后起身去厨房做菜,贺初曦赶紧发消息:【你妈在你家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那边还在开会的男人疑惑:【你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
贺初曦:“......”
下一秒,他又发:【是不是想给我惊喜?】
贺初曦:【你想多了!!】
她放下手机看向厨房,想了想,走过去,“阿姨,我能帮您什么吗?”
“不用,你打电话问问橙橙什么时候回来。”
贺初曦只好再去发消息:【你妈问你什么时候回。】
陈敬洲:【估计要一个小时。】
贺初曦便扬声:“阿姨,他说要一个小时。”
“哎哟,那么久啊。”叶桥回头,“那月月能不能麻烦你去花房剪几朵玫瑰?”
“可以的。”
贺初曦不是第一次进他的花房,但仍然被眼前竞相绽放的玫瑰所惊艳,非常纯正的正红色,每一株都饱满鲜艳,比市面上售卖的品质好太多。
她戴好手套拿上剪刀进花垄,压根不用挑,每一朵都是精品。
剪刀咔嚓咔嚓手起刀落,没一会,手里抱上一大把。
他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花,“怎么不穿件围裙,花有刺的。”
美丽的事物让人心情愉悦,贺初曦眼里盛满笑意,“没关系。”
叶桥看去,只一眼,直接夸,“真是不得了,人比花美。”
贺初曦愣了下,随后耳朵不自然染上粉色,不知该接什么,只好装作忙碌继续剪花。
叶桥就跟在旁边接剪下来的花,边和她聊天,“月月,橙橙没让你受委屈吧?”
委屈倒是没有,但是贺初曦更好奇一件事,“阿姨,您怎么知道我小名?他告诉您的?”
“也不算,我只是看到他给你的备注。”
女人拿剪刀的手顿住。
叶桥小心问:“不喜欢阿姨这么叫你吗?”
她连忙说:“不是,喜欢的。”
叶桥笑着,继续说:“橙橙性格偏执没有别人那样八面玲珑,可心里善良,小时候连蚂蚁都不踩说的就是这孩子,现在长大看起来冷漠了些,但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也因为这性格他不爱交朋友,从七八岁开始到现在都是自己一个人,我和他爸做得不够好,很多事情他也不愿意跟我们说。”
“月月,阿姨知道你们关系时很开心,想着啊终于有个人能陪陪他了。”
贺初曦剪花的动作已经完全停下,沉沉应:“我知道。”
叶桥见女孩小脸凝重,再笑道:“不用有压力,他能找到你是他撞大运,要是受不了他那性子你就直接说,不要委屈自己。”
“嗯。”
叶桥转而问起其他,“我看网上说你是申城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