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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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云应闲将明显因为技能收到精神伤害的小帽子, 揣到自己怀中,一点点轻揉他猜测是脑袋的部分,一边按照苏松清的要求登上了这辆无马的马车。
  车内胡乱堆着很多小布偶、玩偶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戏剧道具, 只有一个小小的空隙勉强能让云应闲坐下。云应闲稍稍皱眉,犹豫几秒后还是坐下,长手长脚委屈地缩作一团。
  “嘿, 可别嫌弃乱,这可是从不对外开放的剧场后台。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可以看见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的后台。”
  “那这辆伟大的魔术师剧场需要靠什么为动力呢?”云应闲望向后侧窗外纹丝不动的场景。
  “我在这里收到了一点点限制, 不过我有早有准备。珀流国庇护有恒心之人, 所以这辆马车启动和启动后的速度就要看我们想救公主的心有多么的坚定了。将手放在这,默念你此刻最想去的地点最想干的事情就可以了。”
  克亚先生率先将手伸到马车中间的神异法阵中, 马车缓缓启动, 速度也在逐渐提升。
  “这个游戏会影响外界的流星小姐对不对。流星不想要人拯救, 那为什么我一定要去拯救她?死亡也是一种权利。”云应闲皱着眉道,“因为我想活着,或者你对他的爱, 所以要强迫另外一个人继续痛苦的活在这个世界?”
  话虽如此,云应闲还是将手放在了法阵中,耸耸肩道:“我不保证我对救公主这件事情有多少坚定。”
  “不,她偶尔还是想活着的, 所以才会有这个游戏。”苏红帽趴在云应闲的手掌上将自己的小红手放在法阵上, 马车的加速度明显提升, 他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水晶球处,继续说道,“即使再绝望再堕落的人,依旧会在某一刻渴望有人来拉他一把, 从泥沼中把她拉出来。”
  “我们做人民警察的,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苏松清看向云应闲坚定地说道,“云应闲,我不要你死在这里,也不要流星小姐死在这里。”
  云应闲一愣,如果是要小苏警官死在这里,那还是去他妈的死亡的权利吧。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像那晚的飞马车一样起飞,在树林之上飞速跃过那些红色砖瓦的小别墅,突然小马车收到一阵撞击——是地上的居民全部涌出来追着他们,冲他们砸东西。
  “啧。”扑克先生看着被砸的那个角,不爽地摁下了一个小按钮,刚才的小松鼠剧场再次出现,小松鼠狠狠地向下砸了一个冒着火星的松果,将人群炸倒一片。
  云应闲欣赏地看着那个松鼠中的松果,“帅气,有卖不,先来十个。”
  马车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砸撞声,弄的整辆马车东倒西歪的。扑克先生无比心痛的喊道:“专心!这辆车的速度和火力都需要你们的信念作为能源!不要再管下面了。”
  哦,对,小苏警官!云应闲立马抛下杂念,专心的在心里默念,“阿玛拉公主,我们一定会拯救你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拯救公主。”然后立马将拯救公主的另一个骑士拐跑。
  马车的速度逐渐恢复稳定,松鼠的火星松果越砸威力越大,情况好像稳定了下来。
  但是下一秒一些画面就出现在了云应闲的脑内,一群人在温馨的月光围在篝火下牵着手唱跳,旁边的景色看起来像是他许久未回的那个空荡荡的大宅子外的庭院,他的父亲和母亲挽着手在人群中笑的很开心,父亲对他喊着,“应闲,快过来,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在这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这是他幼时最渴望的一幕,云应闲在幻象往前迈了一步,现实的手从法阵中心偏到一边。
  趴在手背的苏松清也没有办法将云应闲的手恢复位置,他也自顾不暇,或者说比云应闲的情况还差一些,他的视野被银色的细闪和狂乱的居民围绕着,每一秒都有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诉说着各种各样的表达情绪的话语。
  银色的细闪在他的身体中乱窜,又被身体中红色的光芒打散,驱逐出身体,但源源不断的银闪继续冲进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成为了一片战场,每一根骨头,每一根血管都被打散再重组,他意识涣散,整个帽子蜷缩在云应闲的手背上冒着冷汗发抖。
  扑克感受着马车逐渐下落的趋势,眺望着远方的橡树,“最终还是不行吗?”
  他回想起那年阿玛拉和他的骑士偷偷溜进天堂湾,小小的她仰起头郑重地行着公主之礼问他,监察万物的永生不灭的尊重的祭司科亚,我们要去做很伟大的事情,但我们太弱小了,您可以帮忙照看一下我们吗?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他摸了摸阿玛拉的头,“我的目光会永远注视着你,小公主。”
  “我会永远照看你,我的小公主。”扑克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单手卷起袖子,摘下礼帽,从杂乱的道具中翻出一把陈旧的弓,缓缓地起身,最终看了一眼还在幻境中的两个人,打算将自己的手也从法阵中挪开。
  “滚啊!老子又不是十岁小孩,早就不想要什么亲情!”云应闲带着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睁开眼睛,手也重新挪回了法阵中心,“我还要拯救苏……公主,活着回去气死燕秋心!”
  马车下降的趋势暂停,而扑克先生欲挪开的手也停在了原地,他看向苏松清,他知道苏松清的技能使他在面对这种精神污染的攻击下会受到成倍的痛苦,更何况他之前探究了无数有关的信息。
  “两分钟。如果他醒不过来,你就抱着他逃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扑克先生用不同往常的平静语气对云应闲说道。
  他左手单手擦拭着身边的弓箭,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虽然那时候再醒过来的可能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苏松清,就像……扑克先生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看着云应闲焦急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红帽想抬手上去安抚苏松清时制止了云应闲,“你最好不要给他任何外力干扰。”
  他能看到的远比云应闲多,那一顶看似平静的红帽,帽子底下其实是两种力量的冲击,他的躯体在破碎的边缘,勉强维持着一种平衡,如果云应闲介入,那这种平衡会往哪方面发展就不知道了。
  一分钟过去,苏松清还蜷缩成一团,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想说出什么话。
  扑克将擦拭的光亮的箭放进箭筒,将箭筒背上,他站起来看向窗外,低声对云应闲说道:“背后有暗门,做好准备!”
  “我相信他可以醒来。”云应闲没有挪动位置,依旧看着那顶蜷缩在他手背上的苏松清。
  苏松清整顶帽子突然开始颤抖,他的嘴巴在张张合合间突然发出一些破碎的词语,“太阳”,“至高” ,“祛除”。
  太阳,祛除?是阿琳娜的祷告词!扑克猛地坐下来,“将徽章给他别上。”
  云应闲掏出苏松清的那枚徽章,轻轻地为苏松清戴上徽章。
  这下苏松清终于停止了颤抖,他勉强增开了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完了整句话:“太阳啊,至高无上的太阳啊,我恳求您的垂怜,为我驱散阴霾。”
  右上角的开窗照进来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无比,而苏松清颤颤巍巍地落在法阵上的手,正好被那一束阳光照下。
  苏松清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扑克,“我会拯救阿玛拉公主的。”
  扑克先生挑了挑眉,轻声嘀咕了一句,又坐回在了本来的位子。
  马车终于开始提速,松鼠再次开始扔下冒火星的松果,扔下去的松果出乎意料地绽放了一片金黄色的光芒,将所有居民都掀翻了。
  “我的小美人,抓稳了,马上要到终点了!”扑克先生又变回了一开始的姿态。
  经过一段冲刺后,马车稳稳地降落在了山顶的一片空地上,马车门正对着一片栅栏,栅栏的木门大敞。隐隐约约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
  “里面就是这一片最神秘最高大的橡树了,亲爱的乘客,你们的终点到了,请下车吧。”扑克弯腰伸手摆出送客的姿态。
  “你不下去吗?”苏松清问道。
  扑克先生摇摇头,背对着那片门栏,说道:“你们快点下去吧,马上就要正午了。”
  “好的。”苏松清跟着云应闲下了马车,正午的太阳让他觉得他在这场游戏里一直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不要在意那个歌声。”他趴回云应闲的脑袋上,用小红手紧紧地捂住云应闲的耳朵。
  云应闲则闲庭信步地往栅栏内部走去,栅栏内遍布着金黄色的草,那种金黄像是接近枯萎后被太阳反射出的一丝生机。
  苏松清则仔细听着那首歌,依旧是流星小姐在舞台上唱的那首小调。但这次出乎意料地好像只是普通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