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不担心他用技能?”
  “嗯,他哥哥说是担心他的技能看透游戏世界的本质,他刚刚跟晚先生的对话说明他已经清楚这个小镇的本质,但他哥哥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云应闲有些莫名的骄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在他哥哥看不见的地方,小苏警官已经从一个被保护者成为了一个远超他想象的拥有强大内心可以保护他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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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其他人表白
  云应闲:你是什么星座?
  其他人:我是摩羯/水瓶/双鱼/巨蟹……(十二星座)
  云应闲: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苏松清路过求组队
  苏松清开始自我介绍:我是……
  云应闲:我和你非常合适!
  ——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大家等这个剧本完结再来看吧,还有几章收尾,我尽量攒一攒,一起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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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江南春夏过渡之时往往是漫长的雨季, 阴云环绕,水雾笼罩,大半个月见不到太阳也是常事。昨、今两日却是难得的晴天, 尤其是今天艳阳高悬了一整天,镇民都将去年过冬的被褥等衣物全部拿出来晒晒驱逐湿气。眼见日头将落,镇民都准备收拾好晾晒的东西回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收到了祭祀即将开始的消息。
  对于小镇的居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祭祀更为重要。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物件, 往小镇西北方的苏宅所在之地走去。按照祖上传下来的习俗, 他们要在祭祀前赶到大司寇家外的空地,
  标示着距离祭祀只有一刻钟的钟声响彻在小镇中, 回荡在每一个镇民耳中, 他们纷纷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若是站得位置越前, 后几年的收成也会越好。只有此时,相亲相爱的镇民才有一些唯恐落后他人的竞争意识,努力向前方挤去, 试图为自己和家人挤占一个好位置。
  这是茶语小镇数年一度的欢庆日子,所有人的期待都难以言表,唯有少数几个人在相视之间透露出他们独有的焦虑与恐慌。
  难得出现的太阳慷慨地释放着他的光茫,将西边所有的云朵染成明暗不匀的红橙色糖果, 河面也净是它洒下的碎碎金光。
  站在数十米高的木楼上, 日晷上的影子缓缓地爬到了他等待已久的位置, 宅边水流隔绝开的空地田野郁郁葱葱的黄色油菜花也一点点被象征着居民的白色“蚂蚁”所蚕食殆尽,苏松清将眼前古朴的木笛轻轻拿起,置于唇间,木笛自发地吹响了祭神的第一缕乐声。
  笛声悠扬动听顺着不知自何而起的风飘荡在小镇每一个人的耳边, 往往轻松写意的笛声在此刻突然也有了一丝神秘浪漫之感。
  站于木楼或者说木塔之下扁舟之上的刘栀子,她与云应闲、镇长,三人分别处汇集于木塔下水池的三条溪流口,身后皆是浮于木板之上的六畜祭品,密密麻麻几乎让人看不见水面。
  刘栀子听见笛声时,身后院墙外热热闹闹的人声突然全部消失,像是一粒沸水滴入汪洋大海之中,此刻的喧嚣好像也被投身于更大的一片平静祥和之中,刘栀子讶然察觉世界就这么突然地陷入安宁之中,才反应过来祭祀开始了。
  她抬起头注视着并不耀眼的太阳,祭祀究竟是怎样的,神明又真的存在,那如果此刻她许愿……
  等等!诡异的被注视感一扫而过,刘栀子在毛骨悚然中猛然止住自己的念头,向游戏中未知的存在随意许愿,搞不好她活不了还会害死队友,她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她收回目光,依照祭祀前镇长的叮嘱,看向在木楼之上勉强能望见身影的苏松清,不敢再随意观望。
  茶语小镇的祭祀流程很简单,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一曲请神谣,要吹完15分钟的笛曲,同时要在八个不同的地点不断地往水流中放新的祭品,源源不断的汇集至她们三人身后。这步完成,则视为请神成功,后续的步骤则是简单的千篇一律的祝词、祷告和神罚,只需要大司寇开口念些祈求风调雨顺镇民平安的话语,再传达众人神的旨意即可。
  在现实生活中,她们都知道鬼神是莫须有的,人类世界的祭祀中传达神的旨意不过是宗教以神的名义传达自身的话语,而在这个被苏松清明确定论有神的游戏世界中,请神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笛声到了尾声,刘栀子忍不住捏紧了手中握住的酒杯,对接下来的未知心生一丝恐惧。
  这种未知与被注视感对与站在高楼上的苏松清来说,感觉更为深刻一些。至他拿起木笛开始演奏那一刻,他的第六感就告诉他,有人……不,祂在看他。随着笛声自发地演奏,那种被注视感则愈发强烈,从祂扫过一眼逐渐演化为祂看向这边。
  到笛声停止那一刻,祂盯住了你,脑内的声音这样说道。在这样强烈的被注视中,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就连脑内最深处的思想也被放在台面上任人翻阅。
  在这样的注视中,他连放下木笛的手都是僵硬的,按照流程抬起双手合十至于胸前,开始脑内无声的祷告,镇中百姓也双手合十开始齐声重复朗诵着“柯卡洛斯洛斯卡尔托福夫柯”等不明意义的音节。
  此刻只要在心中默念出说出需要神明庇佑的事情即可,小镇历任司寇早就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完整的说辞,包含了保佑小镇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小孩茁壮成长,小镇继续朝着先祖梦想中理想乡前行、请求神赐予神力惩罚恶人等各方完备的内容。
  此刻的苏松清,没有按照惯例在心里默念出这段祷告词,只是默念道,“愿神明保佑,眷顾信徒,请允许我告知众信徒真相,使信徒拥有自由发展的权利,允许她们自我地选择一切道路,并自行承担一切后果。”
  在被审视的感觉下,不知等待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瞬间,苏松清终于等到了记录中所言“难以言喻,各人不同,但只要感受到便知道是神的允诺”的感觉,那一秒他仿佛看清了木楼下每一个人的表情,但只有那一秒,视觉的增强转瞬即逝。
  苏松清轻咳,清清嗓子,开始了祭祀最后也是最重要同样也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代神言。”
  “你们当中有人背弃了信仰,违背了镇子规矩,今代神行罚。”他直奔主题说道。面对数万人发言,苏松清难免有些紧张,外加上长久未使用发声器官,此刻开口说话声音中带了些卡涩,但他说出口的话语,就像是加了数倍混响和特效,听不出丝毫紧张,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就让数万镇民都可以听清楚,并且有一种让人难以反驳的威严,像是直接说进了众人的心里。
  场下原本郑重中带着一丝欢乐的气氛瞬间消失,不少人都忍不住看向四周的其他人,也有些人心虚地低下头脸色煞白,好像直到这一刻她们才发现她们往日随口地一句小话竟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也有一两个人还倔强地站在原地,直视着木楼上的人。如刘轻竹,她看了看周遭因为她而空出的圈子,不服气地大声质问道:“规矩是错的,为何要遵守?”
  她旁边面色忐忑的一中年女子,转头剜了她一眼,急急地说道:“竹儿,闭嘴!你怎么还死不悔改!你知不知道……”
  “吾知晓你们的质疑皆来源于向往外界。现如今茶语镇已经不再是无人知晓的贫瘠山村,无数外界人对茶语镇虎视眈眈,也到了告知所有人茶语镇的来源的时候。若听后仍对镇上规矩仍有疑问,再来反驳不迟。五百年前……”苏松清原以为面对数万镇民自己会很紧张,但是话到嘴边说出口,竟如同流水一般顺畅,他将小镇的来源除去神明洗脑部分托盘而出,连带着外界此刻对茶语镇的觊觎和北山对小镇的仇恨全部说了出来。
  “要小镇女子皆学武,是为了女子可以克服自身身体弱势,捍卫身为女子理应享受的平等权利。要男子学文,是希望镇中男儿知事懂理,不再欺辱弱势之人,此番苦心皆是希望你们不重蹈先辈覆辙。五百年,从一个贫瘠的山村到如今富饶的小镇,吾等信奉神明,教导镇民从未贪图富贵荣华,不劳而获,只求做对的事。茶语镇之前封闭是为了保护镇民,但如今小镇逐渐强盛,也将逐步打开与外界的交流通道,如逐步开放经过审核的真外人进入小镇的窗口,同时也将……。”
  “但无论如何开放,为保证女子享有平等的权利,小镇内部依旧要全体女子学武,依旧只允许女子掌小镇政权、兵权。接下来是诸位选择的时候,你们想想那些蛊惑你们的外界人,他们说的是真话吗?你们若还向往外界人口中那个男子可以说一不二,女子可以在家享清福的生活,那道不同不相与为谋,请在此刻自行离镇,日后不得踏入茶语小镇一步。留在镇中之人,必须遵从镇中规矩,日后一旦违反,皆按镇中规矩处置,不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