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分钟后,她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睡不着。
她转头,才发现吴妹来的眼皮正在快速跳动,很明显在装睡。
自/慰可能被发现了这件事,对周千龄来说算不得什么。如果是别人,她或许觉得烦躁,但对方是吴妹来,反倒让她起了逗弄的心思。
“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一般来说,二十六岁的成年女性应该懂得,但吴妹来嘛……
周千龄轻笑:“别装睡了。”
吴妹来见被识破,犹犹豫豫地睁开眼。
虽然不懂,但她有些隐隐的羞耻感。
周千龄翻身,侧躺面对着她,又问:“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吴妹来心里一颤,抿起唇轻点了头。
离得更近,她才发现周千龄的脸上似乎被热红了。
好,勾人。
失神间,她的手被周千龄抓住,有点湿润。
吴妹来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随后被她带着搭在自己腰上,然后慢慢地......
吴妹来不自觉蜷起了手指。
周千龄满足地喟叹一声。
吴妹来被她狐狸精似的轻哼又勾出尿意,咬着唇要哭不哭的样子。
吴妹来不懂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放到那样的地方。
“反感吗?”
吴妹来摇头,眼里悄悄冒了泪花。
在泪花溢出来前,她将手抽出来,握拳背在身后。
“做过吗?这样的事。”
吴妹来再次老实摇头,还未憋回去的水光让那双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
周千龄重重咽了下口水,压抑着声音问道:“想不想学?我教你。”
吴妹来心跳如鼓。
这是不对的,她不该让别人教自己这样的事。
这比接吻更加……出格。
她一向不习惯做选择,或者说,不敢做具有风险的、会后悔的决定。
不过,当她在犹豫的时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吴妹来躲开对方炽热的视线,低眉,细若蚊声:“你,想教我吗?”
周千龄摇头。
吴妹来一顿,嘴角不由向下弯了半度,心底有丝隐隐的钝痛,很轻微。
床板吱呀声响起,周千龄撑起身子,长发软塌塌堆在枕面上。
“我想帮你。”
她的声音是温柔的,但只要仔细听,就会发现里头参杂了少许的颤抖。
隐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羞意。
吴妹来低低嗯了一声,还有礼貌地小声说了句:“谢谢。”
周千龄眉眼弯起,被子一掀,将两人暴露在空气中。
吴妹来下意识缩紧身体,被周千龄轻轻放平,“放松。”
半分钟后,衣服上提,吴妹来配合地让她脱下自己的衣服。
乖巧地让人想要多欺负一点。
“别看。”吴妹来极其小声地提建议。
在周千龄似笑非笑的神情里,吴妹来恼了,稍加高了音量道:“不要看。”
周千龄怎么可能听从,她弯腰,朝着右边下去,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她耳后的几缕发丝垂下,落在吴妹来的肌肤上,痒痒的。
想到什么似的,周千龄下床。
吴妹来松了口气,却好奇地坐起身,眼巴巴看着周千龄背对着她,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
几秒后,周千龄拿来礼品袋,从中取出一只木盒。
打开,周千龄勾起一条……,不,应该是一堆细小的链子。
月光下,铁链泛着银光,吴妹来看到上面还挂着一颗颗的小铃铛,正随着周千龄的摆弄发出细小的声响。
“这是什么?”
周千龄回到床上,“胸链。”
听名字就知道是戴在哪的,吴妹来闭了嘴。
“送你的。”周千龄跪在她面前坏笑,细心的将链子系在她的脖颈上,“我帮你戴上。”
“有点小。”周千龄看到被勒出的一条细细凹痕,评价道。
吴妹来羞耻心爆棚,不自觉动动身子,带来一阵哗啦啦铃铛声,脸皮更烫。
周千龄将她的头发撩到背后,猝不及防地吻在脖颈上的链子上,激得唇下的身子一抖,荡得铃铛哗啦啦响,让吴妹来的一举一动暴露无遗。
吴妹来气恼,要将这扰人的东西摘掉,却被周千龄抓住反剪在身后。
这场景异常熟悉,吴妹来下意识挺胸......
剧烈的酥麻与羞耻感让她挣脱周千龄的钳制,按住她的脑袋往外推。
迎着困惑的眼神,她嗫喏着:“我,不要了,不舒服。”
很显然,她将未体验过的快感认定成了不舒服。
第44章 共尝禁果2(清)
......
第45章 共尝禁果3(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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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共尝禁果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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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妹来揍爹
正午时分,未拉上窗帘的窗户外晴空万里,炽热的阳光倾数照到床上赤裸的两人身上。
吴妹来被周千龄紧紧抱着,眉心抖动,面容痛苦。
她此时正被捆吊于一根木棍上,底下是熊熊烈火,如烤乳猪般被全村人怒骂围观。
想要开口呼救,却如何也张不开嘴。
浓烟外,她看到村里那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同情地看着自己。
吴妹来曾经也觉得她甚是可怜,而如今她只被压弯了腰,而自己却要命丧黄泉。
她挣扎,呜咽,作用到现实里也只是轻哼了两声。反引得周千龄更紧了手臂。
窗外磨盘上的黑猫餍足地舔舔爪子,蜷成一团准备午休,忽地被一道震天响的匡匡砸门声惊地尖叫一声,仓皇逃走。
吴妹来眼睛突地一睁,直直坐起身,这才惊觉两人的身子就这么暴露在青天白日下,于是猛地将窗帘拉上。
屋外砸门声又重又急,活像勾魂的阎王,吴妹来走马灯般一帧帧回忆起昨晚的细节,只觉惊恐万分。
门声不止,连窗户都在震颤,吴妹来匆忙穿上衣服,将周千龄盖严实后,急急去开门。
离得越近,那声音越是刺耳,吴妹来一颗心惶惶不安,不知是不是被发现了。
拉开门,外面是流着脓鼻涕的吴憨,只见这憨货见到吴妹来,手臂一横,将鼻涕蹭到衣服上,转头朝着山下的方向啊啊啊指个不停。
吴妹来看去,刘桂艳坐在路上叫苦连天,水果沙琪玛撒了一地,而吴二狗正拿手指戳着她的头。
怎么了这是!
吴妹来踏出门要去劝架,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将吴憨拽出屋子,把门锁上。
路边已围了几个同村的过路人,吴妹来只听见刘桂艳在里面哭道:“老天耶,我不活了耶——”
走进,才发现刘桂艳鼻青脸肿,是被打了。
吴妹来走到她身边,见她拍地哭嚎,好不可怜,于是跪下给她抚背,询问缘由。
原来两人走前,三伯娘给她们装了个榴莲当拜年的年货,刘桂艳没吃过这东西,觉得新奇想赶紧回家尝尝,提着年货就走就快了些。
吴二狗腿不好跟不上,上坡的时候就摔了一跤,明明是对自己是个残废感到自卑,却将一肚子火撒到刘桂艳身上。
“老天你把我收了算了,不活了——”刘桂艳哭天抢地,撕心裂肺。
周围人劝道:“老夫老妻的要和和气气,忍忍就过了,吴二狗天生就这德行,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桂艳不做回应,只长声吆吆地哭喊,反倒是吴妹来听不下去,反驳道:“天生这德行怎么不敢对别家人发火,只敢打老婆孩子?”
她看向吴二狗,气愤道:“你是个瘸子是妈害的?别人喊你吴掰子你当听不见,妈好好地去接你回家还做错了?着你这样打?”
众人沉寂一秒,随后责怪道:“妹儿你咋个这样讲话,他怎么讲也是你爹。”
吴二狗更是气得面红耳赤,他腿瘸他可以说,但别人,尤其是一直活在自己权威下的自己的崽敢这样讲,简直是反了天了!
他咬牙切齿,四处找棍子,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叫人!”
吴憨见状立马跑到十米开外,刘桂艳也停了哭喊,周围人立马劝道:“有话好好说,妹儿还不懂事。”
“不懂事?人家26的姑娘娃娃都好几个了,还不懂事?!”
刘桂艳见他真从草堆里捡起一根两指粗的棍子,忙推吴妹来道:“幺儿快跑!”
吴妹来见到吴二狗气势汹汹过来,虽然表情狠厉,但跛着脚身形一高一矮,摇摇晃晃,突然就觉得:自己以前为什么要那么怕他呢?
她站起身,吼道:“来啊!以为我不敢还手啊!”
围观的几人走开了一点,嘴里说着一家人要和和气气,实际上眼睛里全是看热闹的兴奋。
吴二狗也愣了一瞬,这才恍然发现吴妹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甚至站直了还高个一两厘米。
退意一闪而过,察觉到自己怂了时,他怒火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