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裴向晚问道没有多少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言心非常自豪地说道我哎,我是谁!乔姐哎,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杀人这事呢。
  乔言心停顿了几秒后说道今天才知道的。
  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手中还翻阅着报纸,而宁静却被鬼哭狼嚎声震碎了。
  林苏大喊道你得替我做主!可她还是没能得到男人的注意,她的愤怒好像发泄在了高跟鞋上。
  嗒嗒嗒。
  林苏故意将高跟鞋踏得极响,看报的李淼终于放下手里的报纸。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的宝贝生气了。他的嗓音像经过岁月打磨的古井,带着沙哑与苍老。
  林苏气愤地指向桌上的报纸我被欺负你都不知道,老看这些破报纸。要不是这人有钱,她是真受不了他身上的味,臭的要命。
  林苏忍住恶心,坐在李淼的大腿上你不得帮我嘛,像之前那样。
  她的手指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像是俩人之间的暗号,她在男人耳边呢喃软语着什么。
  李淼跟受到刺激般,把人摔到沙发上,他的笑声像极了猪圈里哼哧哼哧的猪叫声,滑稽又可笑。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身上就跟套了两三个游泳圈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苏此时渺小的如蚂蚁般,任人摆布,耳边传来的只有肥猪死命奔跑后,疲惫不已,一个劲地喘着粗气,和沙发挪动时,擦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咯吱咯吱。
  林苏小鸟依人的窝在李淼怀中。
  你可要帮人家做主啊。
  姜时愿坐在陈澄身后,陈澄后背发凉,老感觉老板一直盯着她,小心的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热搜被撤了,她大喊道老板,老板撤了,她们撤了。
  姜时愿冷冷笑道比我想象中慢太多了。她站起身,来到陈澄身旁,指挥着陈澄。
  你把这个视频和这几张虐猫照片,还有盛星给你发的录音,一起发出去,热度要顶上去。
  陈澄按照姜时愿所说的,把视频照片都发了出去,又购买了水军黑林苏那边发的热搜。
  搞定了,老板。她现在希望老板赶快离开,暖气一点屁用都没有,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完呢,不能结束的那么早,不是还有只肥大的老鼠嘛。
  姜时愿的声音,在裴向晚那是甜蜜的糖果,在别处,是致命的毒药,令人心生畏惧。
  陈澄听到自家老板笑,动都不敢动,坐得比直尺还要直,这些人也真是,惹谁不好,非要惹她这人美心恶的老板,死路一条。
  第41章 晚晚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姜姜,大晚上的你又要出去。
  闻声,姜时愿将车窗玻璃降了下来,缓慢地,熟悉的身影渐渐显现。
  裴向晚正站在不远处眺望着她,可空气里飘荡的那股幽香,是属于裴向晚的味道,就好像她已经来到了她身旁。
  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无疑她染上毒瘾了,她与之前不同了,现在她比之前还要渴望,渴望贴近裴向晚。
  陈最有事找我,所以我要去找她。她说话时,如同从兔子洞里钻出的小白兔,温顺可爱。
  她扯谎了,现在她还不想让裴向晚知道这些。
  夜晚使裴向晚,看不清姜时愿的脸。
  这样啊,那你早点回来。她一直观察陈最,发现她和宁雪陌根本没有交际,这太奇怪了,可照这样的话.
  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姜时愿嗯了一声后,接着说道晚晚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在昏瞑时刻,想法是会变的,黄晕的灯光下,双蝶飞舞,树木为它们奏乐。
  裴向晚穿着宽松的灰色卫衣,衣服似乎有些偏大,松松垮垮地,就好像马尔济斯偷穿了不合身的衣服,可爱极了,但却很适合她。
  知道了。
  很快裴向晚来到车旁,她把手里的相机放下,低头询问道怎么了吗,姜姜。
  不算亮的空间里,裴向晚惊奇发现,姜时愿的眼睛真的很亮。
  没什么,就想你过来。说着她的手指按在裴向晚的锁骨处,滑动着,如一支毛笔,描绘它的细节与质感。
  嘶~太冷了!姜姜你的手,怎么跟冰块一样。冷得裴向晚直哆嗦。
  她握住姜时愿的手,对那只冰凉的手哈了口热气,而后紧紧握住,她希望这样就能将它捂热。
  这时,姜时愿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又如一把小刷子,在裴向晚的心上扫荡、挠抓的心泛痒。
  听得裴向晚耳朵发烫,她庆幸因为是晚上,她的糗态不会被发现。
  你..还..还是快去快回吧。她说话变得磕磕巴巴的。
  狐狸本就喜欢在夜间觅食,尤其现在,窥视已久的猎物就在面前。
  姜时愿的眼神,带着极其强烈占有欲与贪婪。
  我知道了,我真的要走了,晚晚。
  语气可怜兮兮的,像在对裴向晚撒娇,又或是表达自己的不舍。
  裴向晚捏了捏对方柔软的小爪子去吧去吧。
  车消失在视野中,驶向无边的远方。
  裴向晚把手机掉在一边,她最近可烦手机,因为季甜甜。
  无论她怎么拒绝季甜甜的邀约,对方仍不放弃,死死纠缠,她有想过把对方加到黑名单里,但季甜甜只是烦了点之外,别无其他。
  姐姐不是说好陪我的嘛,怎么老看手机呢。
  话语刚落,季甜甜的手机被夺走,这行为成功惹恼了季甜甜,她原本要骂出的脏话,消弭在滑嫩嫩的,美味奶酪里。
  季甜甜从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温柔善良,而是隐匿在晦暗角落的恐怖猛兽,她肆意妄为地,撕扯着面前的食物,想要将其吞到肚中。
  狂风吹起号角,呜呜声响彻在这独有的空间,幽月映照在河面,河面上的那两颗大石头,承受着河水的拍打。
  月光好似有魔法般,洒下的月光,将石头变成了蓬松柔软的菠萝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饥饿过头的季甜甜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就咬,可怜的菠萝包形状都变了。
  风的捣乱,使平静的湖面泛起粼粼涟漪,有时它一点声音都没有,有时会发出嬉笑声,可明明是两个人,却只有季甜甜的笑声。
  号角声还在不断吹响,它在哀求,它被水渗透了,无法吹出明亮酥心的声音。
  季甜甜不认同丁梨的努力,觉得她太过敷衍。
  季甜甜轻而易举地挪动蜡烛,她自私的想让蜡烛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点亮黑暗的客厅、厨房;亮堂堂地卫生间本不需要烛光,它还是被带去了,滚烫的蜡滴在季甜甜手上,她没有躲避,任由热蜡烫伤她的手。
  丁梨什么都不能做,眼泪不停滑落,可怜极了,脸红的跟火红的番茄似的,她只能听到季甜甜说的那句。
  你开始的,结束该由我决定。
  丁梨习惯了对方的粗暴,她的生活已经离不开这个人了,她不允许有人,取代她在季甜甜心里的位置。
  中途感到口渴的季甜甜,打开冰箱,拿出色泽粉嫩的果汁,插上吸管,如蜜蜂采蜜般,吸取着甘甜的果汁。
  她有咬吸管的习惯,但没什么影响,因为丁梨并不讨厌。
  虽然丁梨只不过是玩具,但她还是要照顾她,在得到裴向晚之前。
  从国外回来之后她发现,裴向晚变了,变得更成熟了,尤其是,眼镜下的那双冷漠的眼睛,太吸引她了。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裴向晚的美。
  裴向晚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激起了她想要征服她的冲动。
  她觉得丁梨说不定也渴了,她愿意把果汁分丁梨一半,可小白兔玩偶不领情,扭开头,她的模样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不容许拒绝直接吻上了丁梨。
  姐姐爱我吧,只爱我一个就够了,我很乖的。
  行单影只的黑蚂蚁,正躲避着一直挡它回家的木棍,可无论它怎么躲,木棍都会跟着它,它既气愤又很累,连反应都变迟钝了。
  姜姜!
  姜姜。
  裴向晚把木棍一丢,跳了起来,她这一跳,差一点踩到那只弱小可怜的蚂蚁,她拍了拍手掌,跑到车边。
  姜时愿刚开始,听见裴向晚的声音时,以为自己幻听了,第二遍她才降下车窗,果真瞧见裴向晚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仿佛是等到主人回家,开心得手舞足蹈的小狗。
  姜时愿把车门打开,走了出来问道晚晚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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