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尹星一听,有点犹豫,毕竟鳄鱼是除人类以外的顶级捕猎生物,而且能撞翻十来人的船只,可见威力有多惊人。
正当尹星脑袋想些有的没的,忽然间感觉身前清凉,垂眸看着随意跃入衣襟的玉手,以及神态自若的玄亦真,面热的不知所措,耳旁听着她的清幽浅笑,空灵缥缈,带着神性的媚,更觉心神恍惚。
夏天衣衫单薄,再加上尹星贪凉,反倒很方便玄亦真偷袭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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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夏夜相比白日稍微凉快些许,国都夜市里尤为热闹,子时临近,人们才各自归家。
湖旁长街灯火渐而微弱,行人大多避讳水岸,不敢靠近。
从打烊的小酒馆里踉跄行出的三两酒鬼,嚷嚷不停,许多人避讳远离。
他们大多喝的两颊酡红,一人粗着嗓子嚷嚷道:“兄弟们今个喝、喝尽兴,再找个酒馆!”
“改日吧,这附近不安全。”另一人步履不稳的出声,视线落在黑沉辽阔的湖面,有点犯怵。
“怂货,这湖里官兵都搜寻好多回,哪有、呕……”话语间,说话者猛地弯身趴在湖旁岸堤,一顿呕吐。
周围两人想去拉他,却都被摆手推开,只得规劝出声:“快离远些吧,水里的东西凶狠狡猾,指不定躲在哪里。”
语落,一直干呕的人,转过身看向他们,轻蔑出声:“这天热的很,正好可以洗个痛快,你们敢吗?”
另外两人自是不想冒险,还欲言语,忽地齐齐睁大眼眸,满面惊骇的退步。
湖面的水浪哗啦作响,黑暗中巨大黑影自水中一跃而起,足有两层楼高大,压迫十足。
原本扯开衣袍嫌热的人,迟缓转过头,当即看见一张血盆大口,满目惊恐,迟缓的惨叫:“啊!”
地面震颤,鲜血飞溅,那人眨眼间被强行拽入水中,晕染血色,另外两人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口中大喊:“鱼怪吃人!”
天光破晓,湖岸旁的血迹斑斑,过路百姓既是避讳又好奇,远远的张望,议论纷纷。
上官胜沉静的看着不断打捞上来的尸体残骸,视线落在断骨血肉,可以想象咬合力惊人。
马蹄阵阵,紫兰剑穗摇曳,江云轻快下马,观察附近的地势位置,视线转而落在破碎砖石处,隐隐可见撞击痕迹,惊叹出声:“这大家伙是什么铜墙铁壁不成。”
“这条鼍,体型数丈之长,至少约莫两层楼的高度,寻常画舫轻舟都能被撞翻,江河湖泊里几乎没有敌手。”上官胜审视拖拽爬行的痕迹,像是巨大爪印,思索出声。
语落,又有一人从马背下来,犹豫的不敢靠近岸旁,轻声唤:“这人死的也太惨了吧。”
上官胜偏头,看见一位身着桃粉衣裳的姑娘,明眸皓齿,生的白净娇嫩,蹙眉道:“朝廷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干涉。”
“这是自己人,我的义妹,曾经在大理寺当差。”江云忙出声解释,目光看着尹星示意配合。
“嗯,我有鼍的画图,而且多少了解鼍的习性。”尹星将视线从残缺尸体移开,自袖中取出图纸解释自己的来意。
上官胜看了眼栩栩如生的画图,而后望着嬉皮笑脸的江云,想起这人狡猾行事,颇为不耐道:“这位姑娘不会就是江千户指的办法吧?”
尹星见上官胜漠然视之,只得偏头去看江云,眼眸眨巴,无声问询。
江云尴尬的摸鼻出声:“我的办法去命人打制特制渔网,铺设各处,设置铃铛浮标等物,希望到时能够跟踪派上用场。”
“这法子听起来很有用哎!”尹星很是给面子的出声。
上官胜看了眼这位像捧哏的姑娘,淡然道:“国都内外的江河湖泊尤为宽广复杂,你觉得这样守株待兔多久才有用?”
“所以我们还需要准备大量诱饵,比如猪或是牛羊一类,因为我义妹说这段时间可能是它的备孕期,所以需要大量食物,而且攻击性很强。”江云抱着佩剑巡视宽敞水面,稍稍收敛玩笑姿态,正经解释。
如果让这么一个可怕的大家伙在国都水域扎堆,那就糟糕了。
尹星点头应:“没错,所以时间很紧,晚上尤其得增添防卫,远离水旁,它们昼伏夜出,很擅长隐蔽存在。”
说话间,尹星看了眼湖面,默默退了一步,心想那条鼍能偷袭一个岸上的成年男子,可见力量惊人。
“行,我会尽快去命人准备。”上官胜没有迟疑的应声,随即离开湖岸。
很快,湖旁人手各自忙碌,日头高照,江云带着尹星坐在茶摊,打趣道:“你凑够热闹还不回去,难道不怕耽误吃饭被罚?”
尹星小口喝着茶水如实应:“宫里要召集大臣商议赈灾一事,所以会很忙,她特意准许我出宫解闷。”
“看来你的牺牲很大,竟然连耳后都有印迹。”江云眼露戏谑的说着,视线扫过尹星藏不住暧昧印迹,很是玩味。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挠的。”尹星抬手扯了扯衣领,难掩羞赧,含糊应声。
江云看破不说破,没再多提,转而道:“说起来,端午那日死的是户部张侍郎的公子,地方赈灾也是户部的差事,最近户部官员挺忙的。”
根据江云的了解,户部尚书过去跟大皇子来往密切,现如今三公主的培风楼也多有招揽户部官员为座上宾。
这里面不知有没有什么干系,想到这里,江云又觉自己不要没事找事。
毕竟已经答应柳慈不再牵扯皇室权贵之间的那些肮脏事。
尹星不懂朝中的官员利益要害,只是想起玄亦真曾怀疑鼍的背后另有主谋,探究出声:“难道那条鼍背后是户部张侍郎的仇敌?”
“这可是你说的,我一个字没提。”江云指尖剥着花生,没有多说,嚼的嘎嘣响。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尹星见江云这样讳莫如深的反应,有些疑惑。
江云嬉笑糊弄道:“我只是奉令来抓鼍,可不是来审案,更何况事关户部官员,一般的仇敌可不敢这么报复。”
换言之,那张侍郎十有八九是挡人财路或是断人生路,自己的儿子才会惨死。
眼见江云话语云里雾里,就是不肯直说,尹星只得没再多问。
不多时,江云看到湖上载着物件的队伍汇集,这才放下铜板,准备撒网行动的踩点。
两人离开茶摊,一道骑马顺着国都湖畔行进布防水道,查探踪迹。
待到午后,尹星停在一处废旧的造船坊,想起当年的火灾,出声:“这片临水又是废弃造船区,很适合鼍藏匿住处。”
“可是这里已经离岸很远,如果我是鼍会更愿意就近藏在浅水,毕竟凉快。”江云随意用衣袖擦拭额旁的汗,拿起水囊喝了口苦涩凉茶。
尹星一听,稍稍靠近湖畔浅水区,因着有段时间没下雨,岸旁露出半干半湿泥地,很是宽广。
江云见尹星看得认真,疑惑道:“怎么突然出神,你该不会得暑热了吧?”
“没呢,我就是觉得你说得对,鼍确实会更喜欢待在这种不冷不热又湿润的地方隐藏,只是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出现伤人。”
“它可不是突然出现,至少在国都得有六七年,当初你曾问询我关于你那位尊贵妻子的两位未婚夫死因,其中上官家公子就是被它活生生咬死,城内现在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尹星听的更觉扑朔迷离出声:“如果幕后主使故意养着这么大条鼍行凶,那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肆意纵容百姓?”
江云止不住耸肩的应:“谁知道呢,我更好奇这么大条鼍是怎么听候差遣。”
毕竟世上多得是无风不起浪的野心家,更何况新帝登基,风声越大,越是容易生出各种事端。
鼍,都是凶残的性格,如果对方能操控它袭击,肯定另有乾坤。
“是啊,它又不懂人话,总不能成精了吧。”
“兴许真的成精也说不定,古时人常传水中有龙,可呼风唤雨,控制雷电。”
玩笑间,江云抬手向远处水面的船队做手势,示意撒下特制渔网,随即同尹星两人骑马往别处找寻踪迹。
湖岸旁大片的泥泞处,因着日光晒的表面有些干裂,其间泥地堆叠不一,层层变化。
忽地一处有细微的变化,巨型之物睁开眼露出猩红瞳眸,戾气而凶猛异常。
骄阳当空,大理寺堂内上官胜翻阅仵作验尸报告,其中另一份较为陈旧。
当年兄长的死对于上官家的打击尤为沉重,哪怕所有人都认定是鱼怪,但上官胜却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国都皇室最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