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余勒缓缓伸出手,揽住她细软的腰肢。
眼前的一幕与一年前重叠,那夜光下晶亮的眸子,与那天她看见的一双是多么的相像。
或许这就是她在意穆思琦的原因,不管是在酒吧初见的高中女孩还是烈日下载她回程的女生,她身上总有她们的影子。
余勒将头靠在她的后背,听着耳边的风声,穆思琦问她:你怎么从这条路了?我记得你以前穆思琦又缓缓住了口。
这条路线出了名的拥堵,其实不管是从什么地方到医院,都有很多条路线,医院并不是健在这种郊区,不管哪一条路线都比这条路好走。
余勒闭着眼睛,感受夏风拂过的快感,这条路走习惯了。
余勒没追问穆思琦那句未说出来的话,她现在脑子里全是一些往事和余承昌的情况。关于余承昌,其实她感情很复杂,一边希望他就这样别醒来,一边道德上又不希望他这么死去。
穆思琦将她送到地点,余勒问她这么晚骑车去干什么。
穆思琦说:去给我二舅家修水管。
余勒被这就话逗笑了:真有你的!
她目送着穆思琦骑车离开,看着那个背影,不管是外貌还是举手投足间,就是莫名地感觉似曾相识。
她不禁大胆猜测,其实一年前遇见的那个女生,就是穆思琦。
大脑愈发空白,这个猜测好像一下子耗光了她所有的大脑痒份,余勒怔愣地站在原地,望着穆思琦远去的方向,陷入到迷茫、空|虚的境界。
是你吗?
穆思琦。
你的身上有好多我眷恋的影子,我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你。
直到那个影子越走越远,走到她看不见,余勒才揉了揉脑袋,往医院住院部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了吗我的宝贝们,周五快乐~
第27章
这个点医院冷清的可怕,余勒穿过门诊大楼,径直往住院部顶楼奔去,这家人民医院算是整个沥容市最有权威的医院。
余承昌还在昏迷中,余勒被护士领进去的时候,何诚正站在旁边看医生给他做检查。
见到她的那一刻,何诚的眸子里闪出一丝兴奋,余勒没看她,径直站在余承昌的身侧。
怎么样了医生?
那医生大概记得这病床平常没什么家属,目光不算友好地瞥了她一眼,你是家属?
嗯。
这是你父亲?
嗯。
医生被她这种淡然地态度气得心脏抽搐了一下,他将听诊器从耳朵上拿下来,从病历里拿出好几张报告单给她。
医院都连下三次病危通知书了,一次没见家属过来,一定要等一切都迟了,来不及了再过来后悔吗?
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对自己的父母的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从发顶秃了大半块,看起来很专业。他专业性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拿出签字笔示意她做手术签字。
你父亲脑梗很严重,这些天一直在给他药物治疗,如果今天你再不来的话,我们就要临时给他做颅骨减压术了。除此之外他还有心脏病,需要继续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届时我们会考虑开胸修补术。
余勒签下自己的名字:劳烦医生了。
既然你来了,那你父亲不能再拖了,今晚就准备给他手术。
好。
何诚给余承昌安排的是一级病房,因此这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这寂静冷清的病房里,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心电监护仪紧张急凑的滴滴声。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那医生准备好一切手续,过来通知他们做手术。
余勒趁余承昌手术的时间去走廊抽了根烟。
何诚先是一人坐在手术室外,后来久不见余勒回来,只好走到走廊去找她。
手术室的走廊空旷寂寥,何诚站在入口的地方看着她的背影。他记得从他小时候进入余家开始,这个女人一直就是单身一人。
余勒站在窗前,白烟顺着风飘到她的身后,月光映在窗前,令她的背影看起来无比冷漠孤独。
余勒知道何诚过来了,但她没有回头看他。直到何诚等了很久不见她转身,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她的方向走去。
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余勒偏过头:酒吧。
别胡说了何诚盯着她,那双眸子里的柔情快要决堤,可我每次都没见到你。
这话令余勒有点疑惑,她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而后轻描淡写地往身旁的花瓶里弹了弹烟灰,道:这么观察我?
去了几次啊
什么?
余勒转过身,嘴角勾着一个弧度,我说你去酒吧看我看了几次?
我
何诚的脸涨的通红,心跳骤然加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余勒的这副样子显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怎么办?是他自己不小心,竟将自己去酒吧偷偷找她的傻事说了出来。
而眼下他曾细心隐藏的情感,好像这一刻一点都隐藏不住了。
说话。余勒用命令的口吻要求他,她朝他多迈了几步,刻意踮起脚尖注视着他的唇瓣。
你喜欢我是不是?
果不其然。
果然还是她亲手撕下了他的伪装。
很久就喜欢了,是不是?
何诚被她逼得节节后退,双手撑在窗台上,他低头望着脚下,不敢抬眼看她。
就在他以为余勒会怎样难为他的时候,她右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左手顺着他的下颚线划过,去点他脆弱的喉结。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斯文冷静的底下流着什么样的血。
何诚余勒单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如水,言语却如同长戟,轻而易举地贯穿他的心脏,我现在不好你这口了,你要是一个女人,我倒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情人。
窒息。
窒息感。
四处环绕着余勒的气息,何诚却不能贪婪地吸取,他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再不能享受余勒的气息他会窒息而亡。
忽然之间,何诚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神经,在余勒转身后用力将她拽过来,余勒整个人惊呼一声被狠狠地推到窗台边。
嘶
这一力度撞在她后背的伤口上,令她有一种后背撕裂的错觉。
你干什么唔
何诚睁着腥红的眼,用力堵上余勒的嘴唇,反正都已经暴露了,再多放肆一点有什么不妥。
好甜。
好想拥有。
余勒被她的行为弄得一肚子火气,当下就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耳光。
你做什么?
何诚摸着那块脸颊,抬头看着她笑了,我怎么了?我喜欢你所以肖想你有错吗?
余勒瞪着他,指了指身后: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发疯也得挑地点。
挑地点?何诚歪着头,魔怔似的朝她奔过来,余勒吃痛一声,腕子被他狠狠勒在手中,我挑什么地点?我要挑什么地点?你告诉我啊?八年了,你有回头看看我吗?
放开我
不放!何诚将她摁在窗台,你情人有那么多个,多我一个有什么关系?嫌弃我是个男的?没关系啊,我全听你的,你要我干什么我就
住口。余勒喝止他羞|耻的话语,谁告诉你我很多情人的?你以为我余勒什么人,来者不拒,荤素不分吗?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疯子?
余勒
你给我听好我现在没空陪你玩脑|残游戏,如果你不想收到离职通知,就给我安分点。
风吹起窗台的白色窗帘,何诚呆滞地站在那儿,看着余勒若隐若现的背影,他想开口叫她,可想必这时的余勒,连听一听他的声音都觉得恶心吧?
余承昌被推出来了,手术很顺利。余勒听着医生的祝福,露出配合性的假笑,同样是病危,为什么上天能眷顾这样的人,却不能眷顾她的母亲?
许是何诚知道她不想看见他,因此余勒连着几天都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