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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可急坏了周梁清,即使是平日里事事从容,但终归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去将此事说的明白。
  好在周岚清很快反应过来,也有些羞然,不由得捂住了嘴:“这...”两姐妹都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周岚清明知故问:“这又怎的了?“
  周梁清总算可以继续说下去:“姐姐想,若是正常的男子,正日同
  女子这般亲近...”
  周岚清立马知道她话中所含之意,但还是皱眉道:“话虽如此,可并无实据...”
  话已至此,周梁清也不多加隐瞒,所幸将那秘密吐出:“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从姐姐的宫中告辞之后,在回宫的路上,竟意外撞见了那两人的私会。”
  “初时,我亦是难以置信,毕竟这等事情若是传出,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然而,更令我震惊的是,随后又有人私下里议论,说那位公公...其实并非传言中的那般,而是一个...正常的男子。”
  周岚清听闻当即大惊道:“怎会有这般事!实在是...”面上虽是震惊失色,实则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对于她而言,这真真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周梁清颇为上道,面上也做出痛心的模样:“因为此事,妹妹心中一直存着惶恐,谁也不敢多说,连书院都不敢去了。可今日姐姐前来探望,妹妹却不想再多加隐瞒,这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说罢还打量着周岚清的神色,又同她说了几句体己话。
  后者藏在袖子里的手因听了这等大事而兴奋得直发颤,可面上还维持着原有的愤懑:“竟有此事!竟有此事!”
  周梁清看时机差不多了,顺势坦白道:“其实梁清还有一事隐瞒着姐姐。”
  周岚清虽心知肚明,但脸上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变了个样,语气更是关切:“你我姐妹之间,又需存在什么隔阂呢?倘若妹妹想说便说,不说也是不打紧的。”
  话音落地,却见眼前的少女微微蹙眉,抬起衣袖半遮面庞,却能让人恰好瞧见脸上的羞愧之意:“其实那次与五皇姐起了争执,正是妹妹有意为之。”
  要不说周岚清是装糊涂的一把好手,这时还问道:“这是何意呀?”
  后者也顺着说下去:“这般做,只是,只是为的同姐姐亲近罢了...”
  说着,还悄悄的偷看了一眼少女。补充道:“其实姐姐不知,妹妹早就想与姐姐交好,苦于一直找不着合适的时机...”
  不得不说,这欲语换休,我见犹怜的模样,确实能将周岚清吃得死死的,更何况此时周梁清给她带来了事情翻身的时机,以往小事,与其相比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愈发觉得周梁清与自己原来的印象大相径庭,只不过这反差却让人难以生出隔阂,反倒是卸下了不熟悉的假面,两人的关系仿佛又进了一步。
  “这有什么的,”周岚清一副“吾为多大一事乎”的模样,反倒安慰道:“妹妹肯为我花心思,更是感到高兴才是。从前是我疏忽了,以后常来明善宫,以免的生疏了。”
  解了心结,周梁清脸上的戚戚然才恢复了些,深知今日的任务达成了,话头一转,便开始扯了些家常。
  直到夜色渐晚,周岚清才起身辞行。周梁清挽留不过,又唤来翠碧将周岚清赞不绝口的信阳毛尖拿了相送。
  两姐妹又在门口处聊了些许,方才依依不舍的道别。都只觉两人之间实在是有许多的话可说,便约定了待周岚清解决完齐贵人那档子破事,再来相约。
  第17章 落下戏幕
  妃子迁宫,总要有些贵重的物品须得提前搬过去,以至于一大早,宫人们就陆陆续续开始有些行动。
  齐贵人正在修养着呢,此时她升了妃位,现如今旁人都需称她一声齐妃娘娘,见来去响动大了些,便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一旁伺候的柳红笑着回复到:“娘娘有所不知呢,咱们要搬去延庆宫里头。”
  闻言齐妃脸上挂着欣喜,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有些不满:“你怎么无同本宫说?若是本宫不问,怕是迁宫那日还不知。”
  若换作平日,柳红老早就跪下告罪了,但今日却只是淡淡的说道:“奴婢是怕娘娘身体尚未恢复,故而才没有立即上报。”
  齐妃从来就不是个善茬,更何况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见柳红顶嘴,气不打一处来,她从一旁抓起药汤,连带着碗狠狠向她的脸上丢去。后者躲闪不及,直接被砸得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下子彻底打醒了这几日正处于云端的柳红。即使她已投诚陈贵妃,但如今还是在齐妃身边伺候着,若是随意怠慢了些,任谁也救不了她。
  只见其连忙跪下,一边嗑着头,一边喊着“娘娘饶命。”,齐妃则是脸色冷然,面对柳红的举动置之不理。
  她本就不喜柳红,却一直碍于是皇帝特地调拨到自己身边缘故,方才留其在身边。
  随着时间流逝,柳红的额头已然磕得高高肿起,鲜血已然溢出,染红了地面,却还是不敢停下。
  一旁的另一位贴身宫女秋禾见差不多了,才从一边劝解道:“娘娘切勿生气,以免坏了身子。红梅磕得血都出来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冲撞了九殿下。”
  秋禾是齐妃自小便跟着的贴身婢女,自不是进宫才进来跟着的柳红可相比的。
  秋禾见齐妃的态度有些松动,连忙对着地上的柳红说道:“还不快谢过娘娘。”后者听闻如释重负,手忙脚乱的退下了。
  齐妃看着连滚带爬的柳红,语气带上冷冽:“这婢子,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秋禾一使眼色,待宫人们纷纷退场,才说道:“娘娘怕是得注意些这柳红...”
  紧接着她在齐妃耳边说了几句,引得后者大惊,紧紧抓住秋禾道:“皇后?”
  秋禾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齐妃抓住的手无力的落下,从她的神情可以得知,现在其心中有多慌乱。
  这天杀的柳红,自己才因产子昏迷了两日,竟已然被其推向了火坑之中!相比于陈贵妃,她更害怕的是皇后这个女人,即使多次接触也看不透她,因此更不想同她结仇。
  “奴婢只怕,柳红早已不是咱们的人了。”秋禾一边打量着主子的表情,一边又提醒道。
  使得齐妃眼底染上杀意,但嘴上还是冷静道:“倘若随意杀之,也改变不了什么。”说罢,转头看向秋禾,后者立马将耳朵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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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宫内,皇后看着眼前这个齐妃宫里头来的人,不冷不热的问道:“你家娘娘身体可还好些了?”
  那宫女也是个机灵人,立即回复道:“娘娘自那日昏迷了至早上,才醒来呢。这便立马派奴婢前来告知娘娘。”此言一方面说明了当日柳红的言行并不是齐妃授的意,一方面也使人知道了没有第一时间前来的缘由。
  皇后自然知道齐妃为什么昏迷,当日所用的香中包含着催眠的功效,都还是经过自己之手才点燃的。
  这宫女见坐上人没有发言,只得老实在地上跪着,也不敢多加言语,生怕自己做错了事。
  又过了一小会儿,皇后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已然没有方才的不近人情:“齐妃让你来,是要说什么事?”
  宫女暗暗舒了一口气,将头埋得更低些:“娘娘说,当日的事情,乃不是她的想法,皇后娘娘仁慈大度,又怎会做出害她之事?娘娘还说,她知道凶手另有其人,倘若皇后娘娘信得过,定将真凶禀告圣上,还娘娘一个公道。”
  闻言,皇后微微眯起凤眸,染上浅浅的笑意,竟带上几分柔和道:“你家娘娘倒是个明事理的,只不过现如今皇上政务繁忙,若是有为此事分了心神,怕是也没有什么好处。”
  宫女一听便知道其话语里的意思,正想着多说几句,一旁的静秋姑姑已经下了逐客之令:“皇后娘娘要歇息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伺候主子罢。”后者闻言,只得将话往嘴里咽下去,起身行礼告退了。
  待宫女回到旁宫中禀告后,齐妃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现如今她也没了办法,只得想着用以后的什么事来做补偿了。
  至于柳红,她早已被捂着嘴被打的皮开肉绽,末了,又用盐水往伤口上一撒,整个人直接便晕了过去,随意丢在后院去了。
  齐妃在心烦之际,还想着她那个情郎,只见其向秋禾问道:“小海子在何处?”
  后者连忙回道:“林公公早时说是要去膳物房
  让人给娘娘做些补身子的,奴婢要让底下的人去便好,可公公说不放心,偏要自个儿去一趟。”
  听闻齐妃心中郁结顿时消了一大半,连带着面上都缓和了几分,甚至有了些羞恼的喜色,只说了句:“随他去罢。”
  殊不知,这位林海公公老早就被周岚气的人扣下了,现如今正在明善宫柴房里头绑着呢。
  她从窗户外探进去,只见一个头被黑色麻布绑着的男人正在乱蹬,看样子麻布里头也被塞了东西,现如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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