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正紧张着,身后那只不安分的小猫又贴了上来,在她颈间蹭来蹭去。
“小雨,别闹。”她痒得直缩脖子,无奈地轻声呵斥,语气却软得毫无威慑力。
谁知这醉猫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缠上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付见煦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由着她去了。
毕竟……小姑娘是为了替她挡酒才醉成这样的嘛。
好在另一个醉鬼付知晓安静得很,只是乖乖坐着发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两个都闹起来,她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夜风拂面,车轮辘辘。
许是今日喜庆的氛围还未散去,又许是心头那份欢愉尚未平息,她忽然生出了几分倾诉的勇气,好似是对着夜色,又好似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着她平时绝不会开口的一些话:
“今天真高兴啊,没想到能喝上大丫姐和大红姐的喜酒。”
“原来古人也没想象中那么封建嘛。虽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但真心祝福的人更多。我原本还担心……以后能不能补办一个和小雨的婚礼,现在倒是不怕了。”
说着说着,她又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咱们几个里,就晓晓还单着了。就她那个闷葫芦的性子,半个字都憋不出来,可怎么办呀,还要等谢小姐主动嘛。”
絮絮叨叨说着,她未曾察觉,身后那个本该醉意朦胧的人,此刻眼底一片清明。
……
郝红被她这一吼吓得一愣,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
她慌忙伸手,轻轻将周大丫的嘴捂了个严实,眼睛下意识瞟向隔壁墙壁,压低声音求饶般道:“大丫,好大丫,小些声,小些声音!当心叫人听了去……”
周大丫腹部的钳制一松,那股钻心的痒意却并未随之消散,反而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爬。
她别扭极了,嘴巴被紧紧捂着,说不出话,只能羞恼地别过脸去,耳根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见她总算不再出声,郝红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温声哄道:“你莫急嘛,让俺……让俺一步步来哩,总会……总会让你舒坦的。”
她话说得磕绊,自己脸上也烧得厉害。
周大丫猛地转回头,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却羞赧多于气恼。
郝红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催促。捂着嘴的手不敢松开,另一只手又不知该往哪里放,正为难间,脑子里忽然闪过婚前纪小雨偷偷塞过来的那本小册子上的图画。
有了!
她心一横,胳膊用力,将原本软软陷在锦被里的人半抱起来,轻而易举地翻了个个儿,让她背对自己。
周大丫惊得又要呼出声,郝红早有预料,捂着她嘴的手丝毫没敢松懈,语气里竟还带着几分得意:“俺就知道!你可不能再叫了,叫娘听到羞死个人。”
“唔……唔唔!”被捂住唇的周大丫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只发出模糊的音节。
“没法子哩,”郝红同样的紧张,“俺得……得捂着你的嘴,只好……只好这样便宜行事。你……你再忍忍,莫急。”
她一边说着,空闲的右手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拍了拍身下人的后腰。
这一拍,却引得周大丫身体又是一阵细微的战栗,腰线又绷出优美的弧度。
不能再等下去了。
郝红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的表情严肃认真些,仿佛在完成一件大事。
大丫定是等得难受极了……
她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将自己安置在其中,这一番动作做下来,脸颊烫得惊人,心更是擂鼓般跳个不停,连带着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但颤抖的指尖,还是带着滚烫的温度,犹豫着、试探着,慢慢滑下去。
指尖越过腰窝。
郝红的心跳猝然漏了一拍。
大丫的……原来是这样的吗?
与她平日自己清洗时触碰到自己的感觉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她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呼吸已在不知不觉间沉重了几分,温热的气息拂过身下微微颤抖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粟粒。
温泉也随之吐出一股更为汹涌的热流。
“大丫,你把俺的手……搞湿哩。”郝红努力让声音维持着往日的朴实平静,尾音却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沙哑。
然而,预想中那咋咋呼呼的回应并未传来。郝红疑惑地垂下眼,只见大丫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褥深处,只露出一段红得滴血的耳根,竟是羞怯得不敢见她。
大丫……也会害羞吗?
这个发现意外地吹散了她心头的些许窘迫。
既然大丫都已羞成这样,那自个儿想要什么定然是说不出口了。看来,得靠她自己细细体会,非得让大丫满意不可。
她回忆起那册子上的模糊图样,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指尖依着记忆,在那处打着转儿。
目光却牢牢系在身下女人身上,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反应。
她在轻轻颤抖,喷洒在她手心的呼吸也愈发急切起来……这模样,该是喜欢的吧?
郝红心下一动,带着几分试探,加重了指尖的力道与速度。
果然,女人随之颤得更厉害了,连脚背都微微绷直。
一股子浓厚的骄傲瞬间涌上郝红的心头。
看吧,她力气大,悟性好,无论做什么,都一定能做到最好。
此刻,她却心甘情愿将这浑身的气力,尽数奉献于身下之人。
还怕不够似的,给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郝红正专注间,身下的人儿腰肢忽地一软,原本跪姿的身子眼看就要塌下去。她忙伸手将人接了个满怀,语气里带着委屈:“大丫,你咋没力气了?俺一只手捂着你嘴,一只手扶着你腰,可就腾不出手干活了哩。”
周大丫猛地回过头,一把扒开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眼尾泛红地瞪她:“谁要你那只手干活!糙死个人……磨得俺生疼!”
这话让郝红缩了缩脖子,更委屈了。可担忧压过了委屈,她凑近些,声音都放轻了:“疼得厉害吗?是不是磨破皮了?让俺瞧瞧?”
还要看?!
周大丫又羞又急,扭身抵住她探过来的脑袋,方才被堵在嘴里的埋怨此刻全倒了出来:“你使那么大劲儿做啥嘞!杀年猪都用不上这般力气!还看!这地方是能随便看的吗!”
郝红被这一顿数落说懵了,愣愣地看着她。
“对、对不住……”她下意识把湿漉漉的手往身后藏,脑袋低垂,声音讷讷的。
一口气吼完,周大丫抬头见她这副模样——活像小时候被爹娘训斥后不敢吭声时的不知所措,心里那点气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怜惜。
“俺不是真怪你,”她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些许不自在,“前面……是舒服的。就是你后来力气太大了,这才疼的。”
说着,她伸手想去拉郝红藏在身后的手,却一下子握到满手黏腻。
这是……?
瞬间意识到这手刚才在何处停留,她像被烫着般猛地甩开。
郝红眼中刚亮起的光,随着她这个动作又黯淡下去。
周大丫简直要疯了!
她脸颊烧得滚烫,几乎是喊着说出来:“哎哟!俺真的很舒服!”
郝红此刻却没在意她的大嗓门,只急切地寻求肯定:“真的哩?”
周大丫不敢看她灼灼的目光,别过脸去,轻轻点了点头。
郝红这才重新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指:“俺这手上茧子确实太厚了哩。”
“这有啥,”周大丫怕她多想,忍着羞,柔声宽慰道,“咱们干活的人,谁手上没个茧子?”
郝红颇为认同地点点头,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她:“没事,手不得空,俺还有嘴哩!”
周大丫还没琢磨透这话里的意思,就又被轻轻按倒。
当那与手指截然不同的温软触感降临,周大丫惊得骤然睁大了双眼。陌生的、湿润的柔软继续深入,她喉间溢出一声呜咽,泪水瞬间盈满眼眶,手指死死攥紧了身下的褥单。
这下……倒是半点不磨了。
可这销魂蚀骨的滋味,怎生比先前还要磨人千百倍?
……
付见煦好不容易才把哼哼唧唧的纪小雨半抱半扶地弄回房,转身又架起迷迷糊糊的付知晓,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在堂屋等候多时的付春好闻声赶来,连忙伸手接过女儿,“哎哟,天都黑透了,可算回来了!谢小姐方才都问起好几回了!”
原本眼神发直的付知晓,一听到“谢小姐”三个字,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喃喃重复:“谢小姐?”
付春好没察觉异样,顺口应道:“对呀,就是谢小姐。”
付见煦在一旁看得分明,不由得笑了:“春好婶,她喝多了,您多照看着点。要是有事,随时到隔壁喊我。我得赶紧回去看着小雨了,她也醉得不轻。”
付春好这才闻到女儿一身酒气,忙道:“阿煦你慢点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