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d325号,哦,在这。
  我拉开柜门掏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个巨大的玻璃球,透明的球体能清楚映照出里面的景色。
  一个闪烁着虹光,交叉扭曲的星带。
  ——翁法罗斯。
  虽然这只是个仿制品。
  所以为什么浮黎要遮住命途狭间的翁法罗斯,难道是时机未到?
  我把这个巨大玻璃球放到桌子上,远远看去有点像地球仪。
  或许是定时炸弹还没埋完?黑潮的本质,泰坦的火种,永不停歇的轮回。
  感觉比太一之梦还要混乱。
  我无聊地推了一下这个玻璃球,看着里面的彩色星带旋转变成一条直线。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懂要怎么让丰饶的力量和繁育的虫群不排斥融合,这两种力量好像有那个深仇大恨,一碰到就天雷勾地火想爆炸,我研究的时候必须要时刻小心。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繁育不应该对存护的力量更敏感么,你怎么只会逮着软柿子欺负。
  3,
  破晓将至,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悲悼怜人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
  他怎么有种假面愚者要来的预感,好晦气。
  隔壁的游侠早就起床出去溜达,纯美骑士作息规律也早就起床洗漱。
  这个宾馆住的大多数是被真理大学临时安排的来宾,一拉开门就能看到外面大厅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聊天,有时候兴致上头直接握手涕泪横流,恨不得当场结拜。
  反正每个人都要自己的事情要干。
  他是追着面具一路找到这里的,现在到站了不必再麻烦那位纯美骑士,就分道扬镳各自去干自己要做的事。
  悲悼怜人规规矩矩地洗漱完下楼,准备今天找个时机问问昨天那位老师。
  热闹再一次归还给真理大学,真如校长所说,学生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色如常地拉起横幅接着摆摊。
  只是因为生物学院的绿化带还没恢复,看起来有点尴尬。
  昨天所有搬出来的植物全因为异变烧成灰烬,论文惨遭意外的那群学生还在直挺挺地躺尸,感觉没几天心理创伤缓不过来。
  你现在去生物学院参观只能看见各种花哨小摆件,昨天不仅植物被烧了,他们出摊摆出来的各色周边也一起没了。
  摊主们本来有点破防,但是想到那刻夏本人并没有看到,而且论文被烧的人比他们更惨,心理就平衡起来了。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椒梵他们因为摊子在法学院幸免于难,只用重新布置场地就行。
  今天没有云上五骁加他们老师站桩,来的人果然少了,两个人就能忙活过来。
  对面的遗像框反而爆火,出了昨天那档事,在校学生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门,纷纷掏钱申请定制。
  有点神经。
  摸进来的假面愚者二号如是评价,一扭头发现一号已经凑上去给自己也搞了一个。
  二号:“……”
  她捂着脸,不忍直视。
  你怎么也加入了。
  被拽着衣领子拉回来的一号振振有词:“不觉得挺好看的吗,而且这个我能摆在自己家正对着门口,小偷进来直接吓死了。”
  二号:“先不提什么人会去偷假面愚者的东西,你家有什么值钱的吗?”
  一贫如洗,小偷来了都得不忍心地放下两块钱再走。
  一号真的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我的一柜子手工制作面具?”
  “那你还挺有自信的,手艺大师。”
  4,
  游侠去附近溜达,斯狄洛特不知道人上哪去了,悲悼怜人自己去生物学院准备看看情况。
  他的面具一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应,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愚者故意留下的线索。
  顺着感应悲悼怜人穿过空荡荡的花坛和各种红色横幅,迎面撞上三个人。
  ?
  什么情况。
  他猛地刹车,看着眼前呈三角形的人。
  我见人到了也懒得装,掏出阿哈之前塞过来的面具飞过去:“这是你的吧。”
  悲悼怜人捧着自己的面具迷茫抬头。
  两个假面愚者:“原来你说的是真话?”
  我相当不耐烦:“那不然,本人不屑于拿这种事情来欺骗。”
  5,
  我到底怎么和两个假面愚者撞上的,具体内容请看vcr。
  两个假面愚者从学生口中问出最严重的受灾区是生物学院就兴致勃勃地过来准备找点乐子,完全把目标的悲悼怜人抛之脑后。
  然后这两个人才走没几步就撞上了那刻夏。
  可能是阿哈干的,也可能是假面愚者特有的小巧思,这两个人直接走到我脸上搭讪,一个人冒领一个身份。
  一号撩撩头发,自信放光芒:“你好,我是巡海游侠。”
  二号似乎在咬牙,不情不愿地道:“你好,我是丰饶行者。”
  我刹住车,一时无言。
  你俩身上的欢愉味道太明显了,难道假面愚者盛产小聋瞎吗?
  这两个人似乎把我对方当成了同行,认为他是冒名顶替的【那刻夏】,于是加入进来玩角色扮演。
  神经啊,我到底活在一群什么人中间,还有阿哈你又在背后偷偷当烂片导演是吧,写剧本写的很开心?
  【你又在骂我!这个剧本多好玩,而且假面愚者的身份多适合搅混水!】
  这就是你把自己信徒也坑了的理由?你赢了。
  两个愚者像是被他们信仰的星神下了降头,把同行滤镜焊死在我身上,甚至试图拉我加入他们的不知名剧本。
  我表示拒绝:“我只是路过,不加入谢谢。”
  本人只想过平静生活。
  一号对自己的推理迷之自信,他坚定不移:“我懂,你不想暴露身份被追杀,我会隐瞒的。”
  你懂个屁。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感觉阿哈偷吃了他的脑子。
  别把我也扯进来好吗?我一个无辜路人为什么要被迫参与进这个抓马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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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那刻夏:时常觉得自己周围都是神经病,没有一个正常人
  第36章 闲的没事
  1,
  悲悼怜人捧着那个面具,迷茫地看着三个人拉拉扯扯:“你们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
  假面愚者又找到了什么乐子。
  我脱离包围圈把自己摘干净:“与我无关,我只是路过。”
  三个人的舞还是太难跳了,你们继续二人转。
  悲悼怜人沉默了。
  难道你不是?这人一来拿着他的面具,二来身上混着和另外两个愚者相似的气息,说不是一家的谁信。
  一号不死心地往前一步,表情变得很恶心:“怎么了,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羁绊了?”
  假面愚者之间有什么羁绊,互相看乐子还是当坑货。
  二号适时接话,把剧情往下编:“你忘了我们曾经患难与共,从各方追杀手下逃出来的事情吗?”
  我神色更扭曲了,脚趾工程开始施工。
  那边那个悲悼怜人抱着面具悄悄后退,想要离开。
  “我们一起从虫王肚子里逃出来,一起对抗宇宙海盗,那些日子你都抛之脑后了吗?”
  这是什么,虚构史学家发力了?
  两个人绘声绘色,完全陶醉其中:“我们一个治疗一个输出,不能离开你这个控场啊——”
  我们仨到底什么时候认识了?
  “我没有参与……”
  “这不重要,难道你要抛弃我们去追求自由吗?”
  我深吸一口气,拳头硬了。
  邦邦两声过去,那两个瞎扯的愚者头上新鲜出炉了两个包。
  “我说,你们脖子上长的是装饰吗?”
  我表情狰狞,一只手摁着一个后脖颈。
  “动动脑子,放掉装的水,本人名为阿那克萨戈拉斯,不是你们嘴里那个队友,还是说你们需要我帮忙学会认清现实?”
  两个人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个同僚好敬业,好有信念感,居然到现在还在继续cos。
  看着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不信,我闭了下眼,努力说服自己别生气,容易把自己*气死。
  不行,完全不行。
  退一步越想越气,我冷笑着又给他们头顶一人来了一下。
  清脆响亮,好听就是好头。
  悲悼怜人收起面具条件反射地捂住脑门。
  “你们假面愚者的入选标准是瞎还是没脑子,还是说自顾自演戏抛弃智商,没有一个人愿意动动脑子思考问题是吧?”
  “第一,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本人,第二,那个面具也不是我拿的,你们是觉得我能闪现准确拿走一个悲悼怜人的面具后再传送回仙舟吗?梦里想想。”
  但凡动一下脑子就知道我前面一直在罗浮,完全没有出去,而悲悼怜人跟着纯美骑士的飞船行进,我又不是活体导航,谁知道街溜子具体飞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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