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来人!堵上她们的嘴!两人各打二十大板,掌嘴三十,禁足两个月!”
  王碧珊和霍娴月这下是彻底慌了神,拼命磕头求饶,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王爷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我们不追究凌芜的过错了,王爷饶了我们吧!”
  可萧凌川已经转过身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们。
  行刑的嬷嬷立刻上前,用布巾堵住了她们的嘴。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随即在殿内响起,一下,又一下,卯足了劲地打。
  那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两个养尊处优的贵女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疼得面容扭曲,泪涕横流。
  三十下打完,她们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像发面馒头,嘴角渗出的血丝混着眼泪鼻涕,狼狈不堪。
  接着便是打板子。
  她们被按在长凳上,厚重的板子带着风声,沉闷地落在她们身上。
  她们是世家贵女,自然不能真的打死,行刑的人力道控制得极好,既能让她们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又不至于伤及性命。
  二十大板下来,两人早就叫不出来了,只有微弱的呻吟。
  她们的臀部血肉模糊,裙子被染得一片深红,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最后,只能由各自陪嫁来的丫鬟和嬷嬷架着,像拖死狗一样拖离了偏殿。
  就在此时,凌风快步从外面进来,身后还押着一个贼眉鼠眼、浑身发抖的中年男人。
  “王爷,人牙子带来了。”
  萧凌川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瘫软在地的人牙子,浑身的戾气尚未散去。
  他冷声问:“说,到底是谁让你把那个花匠卖进王府的?”
  那人牙子刚进来就看见了王碧珊和霍娴月的惨状,早吓破了胆,一听萧凌川问话,哪还敢有半分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是……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王启!王公子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人送进王府当差!小人……小人卖一辈子下人也赚不到五十两啊,就鬼迷心窍答应了……王爷饶命,小的真不知道那人是个死士啊!”
  “王启……”
  萧凌川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
  “为了对付本王的王妃,连这种歹毒的手段都能想出来,不愧是镇国将军的好儿子!”
  他眼中的杀意翻涌。
  “看来,本王得想个好法子,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
  姜姝宁一直沉睡到午后才幽幽转醒。
  浑身上下仿佛被碾压过一般,没有一处不酸胀难受。
  昨夜和清晨那些荒唐又香艳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既难堪又羞恼。
  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不会因失去清白就寻死觅活。
  如今她最担心的是,昨夜那场失控的纠缠过后,她和萧凌川之间的纠葛,只会越缠越紧。
  凌芜一直守在床边,察觉到幔帐内的动静,连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关切地问道:“王妃,您感觉好些了吗?”
  话一出口,她脸颊便浮上两抹红晕,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略有不妥,仿佛在暗示王妃遭受了欺负一般。
  王妃与王爷本就是夫妻,昨夜之事,于情于理都应是水到渠成,对整个王府而言,更是一桩喜事才对。
  只是看着王妃那苍白虚弱的模样,似乎真的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姜姝宁看到凌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用力抓住她的手,恳求道:“凌芜,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凌芜连忙俯身应道:“王妃请吩咐,凌芜定当竭尽全力。”
  姜姝宁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你去……帮我秘密抓一副避子药来!”
  昨夜那般毫无节制的索取,她很有可能会怀上萧凌川的子嗣。
  届时再想离开他,就更加举步维艰了。
  想到这里,姜姝宁的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素来喜爱孩童,始终向往儿女绕膝的生活,却不曾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主动求取避子之药。
  前世她明明那般怨恨萧凌川给自己喝了十年避子药,可今生,主动求第一碗避子药的,竟是她自己。
  凌芜闻言一怔,随即敛下眉眼,恭敬地应道:“是,王妃,奴婢这就去办。”
  第272章 你是本王心尖上的人
  书房内,空气凝滞如冰。
  凌芜将姜姝宁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头颅深深垂下,不敢去看主位上男人的脸色。
  萧凌川执笔的手猛地一顿,一滴浓墨在宣纸上晕开,如同一块丑陋的污渍。
  “她说要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下一刻就要掀起滔天波澜。
  凌芜硬着头皮重复:“王妃……想要一副避子药。”
  一声极轻的冷笑从萧凌川的薄唇中溢出。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视线如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射向凌芜。
  “她竟要避子药?”
  一股森然的怒意自他周身轰然散开,书房内的温度骤降。
  她分明那么喜欢小孩,前世巴巴看着别家孩童时那羡慕的眼神,他至今都记得。
  可如今,在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她第一件事想到的,竟然是服用避子药!
  她就这么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难道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胸口一股无名火混着尖锐的痛楚翻涌上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
  他猛地一拍书案,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滚落下来。
  “她那么爱喝避子药,那便给她!”
  凌芜见他发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应道:“是,王爷!”
  转身便要离去。
  刚到门口,身后又传来萧凌川冰冷的声音:“回来!”
  凌芜的脚步僵在原地,战战兢兢地转过身。
  “王妃的避子药,本王让孙神医来开,你负责为她煎药便可!”
  “是,王爷!”凌芜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听说寻常的避子药性寒,极伤女子身子,喝多了甚至会再难有孕。
  若是孙神医亲自开的方子,想来定会是温和的,不至于伤了王妃的根本。
  王爷嘴上说得狠,心里到底还是疼着王妃的。
  药很快就开来了,凌芜亲自将那汤药煎好,送去了姜姝宁的房里。
  姜姝宁见凌芜端着药碗进来,连忙压低声音问:“此事……没有被别人发现吧?”
  凌芜垂下眼帘,避开姜姝宁探究的视线,按照萧凌川的吩咐撒了谎。
  “王妃放心,奴婢寻了个很隐蔽的药堂开的,没人瞧见。”
  听她这么说,姜姝宁才仿佛放下心来。
  她接过药碗,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浓重苦涩的药味直冲口鼻,这味道,她太熟悉了。
  前世十年,她喝了无数碗。
  她喝了一小口,那股熟悉的、能将舌根都麻痹的苦涩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果然是这个味道。
  姜姝宁不再犹豫,仰起头,将那碗漆黑的汤药一饮而尽。
  前世萧凌川机关算计,不愿让她怀上他的骨肉;今生,她也绝不会孕育他的血脉!
  这晚,萧凌川忙到很晚才回府。
  姜姝宁早已躺下,她实在是累得慌,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可即便她睡得很沉,在他熄了灯上床的那一刻,她还是醒了。
  他的存在感太强了。
  身子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仅仅是靠近,就让原本有些暖意的锦被变得燥热起来,压迫感十足。
  姜姝宁屏住呼吸,后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清晰地感觉到萧凌川的手臂环了过来,轻轻搭在她的腰上。
  那只手并不规矩,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单薄的寝衣,指尖带着薄茧,沿着她腰肢曼妙的曲线,一路若有似无地向下滑去。
  酥麻的痒意像电流一样窜过四肢百骸。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抵抗那股陌生的战栗,不让自己泄露出一丝一毫已经清醒的痕迹。
  可萧凌川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修长的手指像一条狡猾的蛇,故意在她最敏感的腰窝处打着圈,时轻时重地撩拨。
  她后背渗出一层薄汗,双颊热得发烫,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
  最终,她忍无可忍,猛地转过身,声音带着恼意:“王爷,别这样!”
  昨夜和今早那三次疯狂的折腾,她现在还觉得腿软,实在没有一丝多余的精力和他在这种事情上纠缠。
  萧凌川的动作终于停下。
  黑暗中,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本王还以为,王妃能继续装下去。”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醒了!
  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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