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恼羞成怒!
闻玳玳: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要辱人?
尉迟长云将漱盂交给下面的人清理,一边洗着手一边给她长记性:孤喜欢的人,将来定是皇后。而这皇后的位置,你觉得自己哪里搭呢?擦干手后气定神闲,一瘸一拐都压不住气场的走过来,弯下腰给她掖被子。方才无论干什么,余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认真又有力量,仿佛根本容不得她后退逃避,告诉她也像是在提醒自己:闻呆呆,先前你是怎么尊你师父的,往后就怎么尊孤。按辈分,孤的确是你的师伯,那往后,孤就是你的师伯,这辈子,你我,也仅限于师伯。那些胡思乱想,就不要再白费劲儿了,到此为止。你,听明白了?
听!
多直白呀,怎会听不明白?
呵!
说她不配?
心里话终于憋不住了!
他居然觉得两人之间,但凡有一方产生那种喜欢都会觉得脏?
承诺复国后给她家升官发财,她是不是该合理的认为,尉迟长云现在已经有想杀他全家的苗头了。
师伯,这师父不想承认,还给自己抬了层辈分。
就这么喜欢凌驾于人的头顶之上?
哪天是不是要给她当师尊了?
两年多算得上和谐相处时光,以为尉迟长云转了性子,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因为一番冷语冰人,警告奚落,重新寒了闻玳玳的心。
她越想越失望,本已经消退的憎恶与恨意席卷重来,比曾经更炽盛,更灼烈,更触目惊心,重新让骨子里不轻易示人的疯狂给拉了回去。
好。
想当长辈!
她就一定好好的成全他。
不方便起身,瞪大眼睛,躺着作揖,高亢明亮,脆生生冲尉迟长云喊:师侄谨听教诲,有辱师伯的错往后绝不会再犯!
尉迟长云眼皮一颤。
本想借这件事,循序渐进让两人的关系回归正轨。打眼瞧闻玳玳猛然规行矩止的模样,尉迟长云就知道,要是再把话的说下去,说重了,把她砸狠了,恐怕又要像之前一样与他离心了。
动了动唇。
好半天,直到起身都没再说一个字。
没事就玩沉默这一套,到底腻不腻?
闻玳玳:行,我也沉默。
原本会一夜无言。
原本以为受了重伤,加上发热,会睡意浓烈。
闻玳玳也闹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到底是胸前、背后的伤口疼的睡不着,还是纯被尉迟长云一番居高临下的话给气的。
只记得过了好久,直到屋子外连鸡鸭狗猫都睡着了,她都没睡着。
猛不丁。
昏暗中,一碗猩甜的东西递到眼前。
喝了。
闻玳玳愣怔,一下子知道尉迟长云要让他喝什么。
本想有骨气的抗拒,奈何猩甜的东西比瑶池上的琼脂玉酿还要吸引
人,五个月以来,她简直对这个味道已经上了瘾,最艰难的是,根本戒不掉。
犹豫着。
努力克制不去伸手接碗,却身不由己控制的把头伸了过去。
尉迟长云见她有喝的意思,就坐到床边想先前两次那样将他扶到自己怀里。
结果,他人刚一走近。
砰!
是碗碎的声音。
猩甜的气味,在两人之间尽情发挥了它的浓烈。
而闻玳玳开始失控,轻车熟路,拽过尉迟长云刚刚划伤的手臂,迫不及待掀开他衣袖,也不管他乐不乐意,躺着津津有味的啃咬起来。
习惯性的。
按照先前的记忆位置,开始寻找。
本打算先从唇开始,尉迟长云正好微弓着,而她躺着,好半天,手的最高度只能停在他喉结处来回按压。
估计方才,尉迟长云也是打算给闻玳玳喂完血,准备睡了,因为身上有伤,所以特意换了件单薄的睡袍。
却没成想正好得逞了闻玳玳。
尉迟长云照旧浑身不适,肠胃翻腾的,前后左右的躲。
轰雷掣电,被闻玳玳一把揪住他前面若隐若现的痕迹。
被拽疼的尉迟长云没忍住蹙了眉,发出万万受不住的闷哼。
嗓音从喉间最深处发出,嘶哑又折磨人,比方才摔碗还干脆的冲断闻玳玳的理智。
在昏暗什么也看不清的夜里,尉迟长云也有精准视物的能力。
他看得清,更眼见着,闻玳玳眼眸加速失神,
按照以往经验,但凡她认准了某个地方,会穷追不舍,搅动到两人一个心累到极致,一个手累到极致为止。
尉迟长云尝试抬手挡了几次。
她的乱下手就像是惩罚似得更重了些,反反复复欣赏聆听着月色渲染下,与心跳共振刻意压低几分疼痛声的暗哑。
不够!
不够!
力度不够!
打开未知世界大门的闻玳玳不得不感慨,世间怎会有这样好听的低叹。
好听到,她想将尉迟长云长长久久囚禁在身边,狠狠的凌虐。
鲜血逆流,一股子不知哪里来的冲劲儿上头,重伤在身的她居然瞠目结舌的坐了起来,只为豁上手劲儿要听比下雨天琮琮铮铮的淅沥声,比冰泉击玉更要清澈,淬了毒的低吟。
色胆包天,无所畏惧。
形状分明的线条,弹性紧实的手感,让闻玳玳彻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越来越豪迈不要命的举动,几乎吓到了尉迟长云,赶快弓下腰试图让她躺回去。
也正是美人入怀,自投罗网的举动,成功取悦了闻玳玳。
脑袋还没来得及沾到枕头,生怕尉迟长云逃离,占便宜的手一把薅住他头发,命令:你去里面躺着。
把淫心匿行说的条理清晰,压根儿不是闻玳玳的风格。
尉迟长云盯着她意志坚定,却又分外神魂离体的无光眼睛:让孤去去里面躺着做什么?
摸不到。
什么摸不到,尉迟长云再清楚不过。
有些恼的干脆拒绝:不行。
小手薅尉迟长云的头发简直毫无轻重,狠狠一拧,放着最凶的话:不摸我睡不着。
不是有血。
我就要摸。霸道强硬的态度里,加了骨子愣劲儿。
不可。
就要。
来来回回,两个人就那么几个字。
尉迟长云的头发,也终于被她示威性的薅下来几小缕。
胁迫恐吓不成。
似乎想到尉迟长云忧心她的伤势,又直挺挺的坐起来,松开薅尉迟长云头发的手,一个劲的往自己伤口上戳。
对尉迟长云的身体,尉迟长云的低吟到底是有多渴望,她才能对自己下那么致命的重度。
刚止住血刚缝合好的口子,就那么在两人眼前印出血来。
尉迟长云抓住她手腕,呵斥停止令人目眐心骇的举动。
你这是做什么?
不让摸,我就死。
尉迟长云真是奇了怪,平时都是闷不吭声的埋头干血,今日还能说需求了:为什么一定要摸呢?
直言不讳:手感好,你叫的好听。
尉迟长云:...还不如不问。
师徒二人最终的争执结果就是,尉迟长云挺尸在了床里,闻玳玳诡笑着扑了上去享受她的猎物。
尉迟长云严防死守他的底线,小手多次试图扒开他的衣领,钻进去感受肌肤相触的温热。经过几次不成功的较量后,尉迟长云终于无法忍受,使出了真正的力量,最终让闻玳玳放弃了。然而,这却换来了她在那两点樱红上施加更大的摧残。
可惜的,无论她多折磨的羞辱,都再也没换来他一声勾人的低吟。
显而易见,最后两人又同床共枕的睡了过去。
尉迟长云被折腾了三天,他实在是挪不回去了。
就那么在闻玳玳好不容易呼吸均匀,吮吸减慢时,他也沉沉的合上了眼。
天光大亮,空气微冷,鸡鸣犬吠,袅袅炊烟,日头透过窗纸洒进来的点点碎银,煞是好看的怎么也驱走不了闻玳玳一脸阴霾。
她端详着尉迟长云衣衫不整与自己同床共枕,十指紧扣的手,咬牙切齿,气到想笑:尉迟长云,这就是你说的别让我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臆想?
真是受够了他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的反复无常。
老色坯,阴阳脸。
浓密的黑睫抖动。
尉迟长云要醒了。
闻玳玳赶紧闭上眼,她倒是想看看,趁着自己睡着,他还想做什么下流之事。
晃了晃神,尉迟长云睁开眼后,自然也发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指。
他先是叹了口气,就开始挣脱,整理衣襟,行云流水连丁点都没有碰触到她的,从床上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