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的特殊身份既心生羡慕又满心嫉妒,于是纷纷开始催促。
考核内容常见,规则也很简单。
琴棋书画。
坐在中央,自称秦嬷嬷宣布,连考八日。两日一项,每一项都由临渊最精通此道的人物评判。
做匪直来直去惯了的闻玳玳:敢问秦嬷嬷,不能一日考完吗?就十个人,每人各去完成不同的核考,差不多晚膳前,也能结束了。
早就对她心生不满,一名傲然凌厉、明媚端庄的女子,自称为当朝柳相之女柳雪云,轻蔑的口吻嘲讽道:闻姑娘,你以为琴棋书画,是村野中喂鸡溜羊呢?做这些高雅的事,每一项,都需沐浴焚香更衣,挑选最美的日光,最合适的时辰,调整最佳的情绪和心态,真是搞不懂你是怎么通过终选,来做秀女的。
什么终选?
在闻玳玳的认知里,要成为妃子或皇后,不是都需要先经过秀女选拔这一环节吗?秀女不就是初选的意思吗?怎么她还进入了终选阶段?
柳雪云见她自始至终对选秀不知其所以然的模样,眼中全是鄙视:此秀女与彼秀女截然不同,那些寻常的秀女入宫,顶多封个美人,多半只身为皇帝的玩物,供其赏玩。然而,我等秀女,却是历经层层筛选,从本朝大小官员五万适龄女子中脱颖而出,经过三个月逐级筛选淘汰法,无数严苛考核,我们凭借自身本事,一层层靠着爬上来的。完成终选后,需再经历一个月的细筛,每一项考核都需要提前一日精心准备,次日以最佳状态呈现。最终,圣上会从我等十人中,圣上将根据我等十人的甲等成绩顺序,依次挑选一后、两妃。
说到此处,柳雪云趾高气昂冲闻玳玳冷哼:不过,闻姑娘身为遗孀,又能拿到银兔牌,可享受特殊的待遇,本就无需与我等女子一样干熬。不知道这些规矩倒无妨,就是不知以姑娘的才学,能走到哪一步,到时候别哭鼻子才是。
此起彼伏银铃般的笑声,当真是悦耳啊。
上一次要挑战她,差点被她弄个半死的人是谁来着?
那个冒充鬼地山的公主,月织?
闻玳玳简捷了当:敢问秦嬷嬷,民女若是非要打破规矩,一天考完琴棋书画,到底能不能行?
自然不行,你以为选皇后是闹着玩的?
她能站在这里,跟闹着玩有区别吗?
不等闻玳玳再说,已将规矩说明的秦嬷嬷起身:贵女们都下去休息吧,好好准备后日的曲艺考核。
门一打开,百十双眼睛刷的盯过来,闻玳玳看得出,他们貌似商量好各自负责她全身上下各个部位。恐怕她现在稍微动个手指,都能给掰折了。
行吧,既来之则安之。
尉迟长云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为他忍一下又何妨。
分房环节。
闻玳玳作为遗孀,有优先选择的权利。
一条犹如玉带般的清澈小溪,笔直贯穿整个园子,支流向四处蜿蜒而行。
十个人,十间房,粉墙黛瓦,每一座都倚溪流而建。
阳光斑驳地洒在溪水上,映照出星星点点的波光。虽已入秋,园内仍旧绿意盎然,四季花卉争奇斗艳,蜂飞蝶舞,修竹轻摇,仿如世外桃源般,溪流环绕的园景,一时间让人恍惚,容易忘记身处束缚的宫城之中。
反正从外观来看也差不多。
闻玳玳就近选了第一间房。
唉,你等等。柳雪云一把扯住她:我这个人身体不好,需要尝待在日光充足的地方,平日除了阴天下雨,一点点阴凉处,都会让我浑身乏力,动弹不得。我担心身体不适会影响后面的考核,不如闻姑娘将第一间房让予我怎样?我见闻姑娘身强体健,应该不会与我计较这点事儿的,对吗?
闻玳玳目光不善,扫过柳雪云曾触摸之处,仿佛能拂去尘埃,她轻轻弹了弹衣摆,随后环视一周,发现剩余八人或沉默不言,或以一种几乎带有藐视的目光打量她。
相配合着的,还有不远处二百多号眼睛。
她攥起了拳头,想到自己鬼鹰村的身份,以及尉迟长云,又松了开来:行。
柳雪云得逞的一扶簪子。
闻玳玳恭而有礼的争取其他八名贵女们的意见:民女打算挑最后一间,也就是最远的那间房。这个没人抢吧。
看得出,八名贵女外加柳雪云都略略诧异了下。
自小与男人们一同生活,习惯了他们直率而粗犷的行事作风。再加上受到尉迟长云那种雷厉风行、言出必行的影响,后来她为了在江湖上立威,又附加养成了言简意赅、直截了当的习惯。见贵女们一个个哑然,她直接奔向最后一间屋子。
雅致的房间内,床铺柔软而舒适,对于还有点宿醉,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大早被扯来的闻玳玳来说,头皮快要炸了。
正好,反正后天才核考,太久没有真正睡好的闻玳玳,打算趁此机会睡个天昏地暗再说。
吃过送来的午膳。
伴随着不知哪位贵女勤奋苦练的琴声,舒舒服服的睡过去了。
深夜的脚步。
让虽然睡着但仍不失去戒备的她,警惕起来。
怀中的剑,开始慢慢向外拔。
脚步在她床边一停,慢慢的弯下腰来,似乎在确定她有没有真的睡着。
锃!
细长的剑挥舞出去,直奔来人命门。
来人似乎被闻玳玳的举动吓到,好在反应极快的躲闪开来。
而正是这一交手,她看清了来人,差点憋出内伤的立刻收了就剑势,惊呼而出:圣上。
眼前突然一黑。
低沉的声音提醒她:把衣服穿上。
轰然!
闻玳玳的老脸一红。
先前,因为反抗尉迟长云,越不让她干的事,她越迫切去干。
比如不穿衣服luo睡,肌肤被棉被包裹的安全感,让她自被苍羽十三岁路走的那年开始,就没改过来。只要没有外人在,她通常会这样。
刚要打算穿。
脑子里不知怎的,第二次又冒出雏这个字,简直阴魂不散。
今日平白无故的因他受了委屈,总要找他还回来才对。
没好?借着月光,尉迟长云见她在被子中好半天没动弹:是有什么衣服不在手边?然后不得已转身帮她去寻。
生拽死拖。
尉迟长云衣领被扯乱,散发无尽魅惑的喘着粗气,被闻玳玳压在被褥之下。
更深夜静,圣上是来侍寝的?
第157章
听闻你今日食欲不佳,一直在睡觉,吾特来看看。
闻玳玳娇俏的一笑,两手捧住身下尉迟长云微烫的脸,借着朦胧月色凑近,顽皮地想要窥探他是否又难为情:圣上,总叫你圣上觉的不太顺口,只有我们两人时,可不可以继续叫你师父?
眸光缱绻,温柔似水,尉迟长云稍稍惊心动魄的一勾唇,由她逗着也放松下来,任她的手在自己脸颊为所欲为:除了师父,你就没想过别的称呼?
直呼其名?
她生气或者强迫他的时候,胆大妄为起来,能喊得一声比一声带劲儿。
如今两人皆保持着清醒,面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也没有什么太狂妄的冲动。轻轻咬了咬嘴唇,深思熟虑后,决定装作糊涂,试探性地问道:师父想让我叫你什么呢?以您与我的身份,除了君臣便是师徒,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特殊关系是徒儿遗漏了吗?
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尉迟长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他将被子给两人拢好,确保她不会被夜里的凉风吹到。然后手从棉被中伸出,恪守规矩的隔着棉被虚抱住她:把你诓来,你会怪吾吗?
闻玳玳继续装作不解:师父诓骗徒儿什么了?
像是难以启齿,尉迟长云脸颊的温度急剧攀升。
明明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怎么说,但话到嘴边,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让人进退两难。
闻玳玳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端详他欲言又止,仿佛跟自己徒弟剖白自己的心里话,比攻城杀敌,做临渊帝王更有挑战性,而且,她今日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貌似格外喜欢尉迟长云这番深深负罪感的模样。
束身寡|欲。
并非无所不能,也并非无懈可击。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从里到外完完整整都是她的。
她埋首到他弧度漂亮的喉结前,想拉高不可攀的人坠落:师父,说不出来,就过会儿说。然后轻咬了上去。
嗯。
尉迟长云没忍住疼的一声,让闻玳玳奔腾的血液直逼天灵盖,她没忍住加重了力道,辗转去亲吻他快要烧起来的耳根后,一寸不放过的去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