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他这一个词说了铿锵有力地说了三次,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她刚仰起表示希冀的头又低下了,小气的男人,不就说了他一句不行,至于这么计较吗?
  哼!哪天找个机会,她要把他养的鸡炖了。
  夜里,姜水芙又担忧了起来,他昨日潜入被她发现了,他不会得寸进尺要跟她一起睡吧。
  事实证明,非常有可能。
  “叩叩叩!”
  门被敲响了。
  有人要进来。
  姜水芙拢了拢寝衣,她特意裹得严严实实,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去开门了。
  门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气息冰冷。
  是沈极昭。
  姜水芙在他开口之前就快速地拿出身后穿了一天的衣物塞到他怀里,接着就悄悄地移开了目光,不去看他的反应。
  她的脸染上了薄红,或许是不习惯自己的贴身衣物就这么被一个男子手拿着。
  男人却深幽又犀利地盯了她一眼,他知道,她这是不想让他进去,想用衣物赶他走。
  她的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他觉得十分可笑。
  怎么,怕他再闯进去?怕他图谋不轨?
  他又想起从她嘴里蹦出来的那两个振聋发聩的字。
  不能回想第二遍!
  真是奇耻大辱!
  他上前一步,跨过了门槛,踏入一只脚。
  姜水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只越了界的脚,她警铃大作,上次真的是吓到她了,她可以预想到,若是他真的碰了她,该有多么粗暴。
  她的身子有些发颤,这一颤,就踉跄了,踩上了他那只不安分的脚。
  沈极昭的脚上突然多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足,这只足承载着大半个身子的重量,这一压,他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他却不肯就此停手,视线慢慢上移,移到她红润的脸颊,狡黠的狐狸眼,她是故意的,故意踩的他,警告他不要越界。
  他的视线又移了开,移到了他的胸膛处。
  看着手里的衣物,他居然当着她的面翻了开,一件件地细数,有裙子,有外衫,有
  姜水芙的脸蛋子通红,出手止住他的动作。
  男人停了下来,目光却依旧审察着手里的东西,外衫之下,包裹着一团紧紧缠绕在一起的球状物体,这是她不愿轻易被人窥见的
  小衣和亵裤。
  她倒是听话。
  姜水芙想了许久,最近的他不好惹,以他的性子,要是知道她避着他,不肯给他,发疯怎么办,反正他也洗过了,她就不扭捏了。
  检查也检查过了,他也该走了吧,可沈极昭却不这么打算。
  他的另一只脚踏了进来,她瞬间就被他的这股子冲劲儿逼得连连后退,踩他的那只脚更是快速地收了回来,一直退到屋里的椅子旁。
  整个人就要后倒。
  沈极昭立即稳住了她,按着她坐了下来,她一屁股落在了椅子上,心就要放回肚子里,谁知,下一息,又提起来了。
  只见男人逐渐俯身,一只手擒住她的一只脚,一只手剥下了她的鞋。
  他的手就要覆上包裹住她的脚,她反应过来用力一蹬,挣扎了下,但也就一下,她就不动了。
  因为她的脚光溜溜的,夏日的风吹了进来,吹得她的脚痒痒的,她蜷缩了下十根白皙的脚趾。
  他脱下了她的足衣。
  盯着她过于白皙的脚,他的眸光染上了一分气恼,噙着低沉嘶哑的嗓音蹦出了一句话:
  “为什么要跳河?”
  那河水那么寒,她又是碰了水就容易肚子疼的体质,她不知道吗?
  他赶回来之后的那几日,天天守
  在她的床边,发起烧来,她就容易出汗,这衣物就换得勤了些,有时候,一个上午,就要洗两三次衣裳。
  他有些着急,干脆就找点事儿做,自己洗了。
  洗了好几日,他就习惯了。
  觉得这件事很简单,越做心越平静,抚去了他燥愤。
  他又褪下了她另一只脚的足衣,随后给她穿上了鞋。
  她一头雾水,看着俯身为她穿鞋的男人,又觉得她明日应该可以吃上肉了吧。
  好想念啊。
  正当她沉醉在大口吃肉的想象之中时,男人放开了她的双脚。
  “三日后,打扮一下。”
  只留下一句命令,他就转身走了。
  打扮?
  为什么要打扮?
  打扮给谁看?
  姜水芙很是疑惑。
  三日后的一早,床上的人儿就被敲门声敲醒了,“再不起来,孤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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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放个耳朵:还有__?
  (一章)
  第83章
  是讨厌的沈极昭。
  大早上的不睡觉熬鹰啊。
  她几乎是瞬间就来了气,蒙住头隔绝他的声音继续睡。
  见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几声。
  这声音好吵,她迷迷糊糊地支撑起了半边身子,脑袋小鸡似地啄了又啄,啄的太用力了,她就往前一趴,继续睡,好困啊。
  最重要的是,她梦到吃了好多的肉,她点了一大桌的肉,热乎乎的,还没开吃呢,梦就醒了。
  又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还没起来?太阳晒屁股了,孤数三个数,三,二”
  姜水芙听到他的威胁,迷糊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努力地甩了甩脑袋,把瞌睡虫赶去了大半,换了衣裙就起身了,气囊囊地给他开门。
  男人没有看她,兀自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等到她再抬头的时候,双手下意识地遮了遮阳光,以往的阳光总是刺得她眼睛睁不开。
  可是,哪里有什么阳光啊?天还是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明明才卯时初。
  被人扰了好梦,被迫起了个大早结果发现天还没亮的女人一股怨气终于爆发了,这些日子,她简直就是逆来顺受,忍了又忍,他反而变本加厉了。
  她最讨厌有人打扰她睡觉了!睡不好就醒不来,醒不来就要整日窝在床上,精神就会萎靡!这就是她的逆鳞!
  她立即推了门,闯进去就开骂:
  “你还要责罚我多久?不准我出去!不给我饭吃!不让我睡觉!半夜还潜入我的屋子抢我的小衣亵裤!你有什么气可生的?你又没被囚禁!你又没被强迫!我跑怎么了,我可是跟你和离了的,却被你抢了来关在这里,你才是应该被谴责被责罚的那个!何况我都没跑出去就被抓了回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贪得无厌!你才是朝廷最大的贪官,合该被下狱用刑,好好治治你那唯我独尊,万民如草芥,所有人都要俯地跪膝哄着你捧着你的臭毛病!真当我是泥人捏得没脾气啊!你说,这个疯你还打算发多久?”
  她的这一连贯的斥骂全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正在换衣物的男人耳朵里。
  女人的双眼先是放大了几息,随后立即捂住了眼转过了身。
  他在换衣!上半身露了出来!
  只不过他已经快换完了,整个后背只被她看到了一点。
  他的后背,伤口很深,好像不止尾尾抓伤的。
  怎么没疼死他。
  身后的沈极昭侧脸往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快速地理下了衣袍,换装完毕。
  他转了身,步子不难看出多了好些悠闲,前几日如影随形,即使尽力隐藏的的戾气都收起来了。
  一步步朝她走来,气息平稳。
  很快便走到了她的身后,走到她丰润的肩膀处,他的半个身子与她的肩膀重叠,却依旧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他侧了侧头,微微垂了头,盯着她气呼呼的侧脸,启唇:
  “你还真是了解孤,孤最大的毛病就是,惯着你。”
  他的话很是无理,很是高傲,她炸了毛了。
  只是,他的下一句紧接着又来了,顺了顺她的毛:“不过,孤并不打算改,孤愿意,并引以为乐。”
  这话怎么说的又让人恼怒又让人羞愤啊。
  真是心口不一!惯着她?她“私奔”他怎么不惯着她?
  她的质问就要冲口而出,他好像猜到了她的意思,补充道:“除了这个。”
  那囚禁她呢?
  她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的嗓音萦绕在她的四周,他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她彷佛回到了她做的“梦”中。
  她不安地移开了脸,斜斜地往前走了一步,躲开他。
  他提起了脚步,却不是去追她,而是目不斜视地越过了她。
  本以为他要走出去了,他却适时地停了下来,转身回头,站在一个适合全身打量她的地方。
  比起他的目光,她更先打量了他。
  男人今日竟然破天荒地穿了一身大红云缎广袖锦袍,颇有几分偏偏公子的模样,神情也松快随意,多了几分风流。
  要是忽略他眼里的冰冷的话。
  轮到他了,沈极昭看着女人,小脸素净白嫩不施粉黛,青丝也十分随意地披在胸前,脸上还印着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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