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沈极昭瞬间就咽了咽津.液,怔着愣着,背后的绵绵触感一鼓一鼓地弹着他粗糙的皮肤,考验着他的理智。
他知道,她一向是丰盈有加。
他无奈地扶额:
“你是不是又烧了?”
他清楚,她不会这般主动投怀送抱,除非是不清醒了。
他的身子不知不觉地向前移了几分,隔离了她的身子,保持着距离和分寸,他不会趁人之危。
身后的小鱼没了动静,不知道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烧得厉害没有力气了,她渐渐松开了他。
因为
她感觉,好烫。
沈极昭松了口气,立即去关紧门窗,又折返,想要把她抱到床上去裹着。
随着他的正面走近,他这才注意到她此刻的状态。
姜水芙的绯色衣裙已经湿了大半,腰间往下全是一片暗色,只有上半身还干干净净,她整个人此时像是一朵渐变的芙蓉花一般,清丽又惑人。
视线再上移,她的脸蛋开始红润了,眼神更是凝滞,一看就知道是烧了。
而她也在打量他,他这条鱼一身都是暗绯色,看着就怪异,攻击性强,她提高了警惕。
而沈极昭之所以也穿了他们一起买的同款,是因为想跟她凑一对,而且,这是她喜欢的颜色。
他低头一把揽住她的腰就要抱起她,可是比他更快的是,她的牙齿。
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脸颊,这一口下去,血印子瞬间浮现。
他怔了怔,在她腰上的手也弹了开,虚虚拢住她。
她还嫌不够,咬得更加卖力,咬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姜水芙恨恨地惩罚他,都说了不要丢下她,不要丢下她,他居然还把她丢在滚烫的水里,烫得她双脚通红。
她渐渐没了力道,语气透着一丝委屈,抬眸试探地问他:
“你还要烧我吗?”
沈极昭回过神来,眼神滞后地盯着她转,随后体会到了她话中的意思,往她的双足看去,水中的裙摆飘荡着,只隐隐约约露出几根红透的脚趾。
他立即就要把她抱出来,可是,他的不说话在小鱼眼里就是不同意。
既然不同意,她就不会放过他了。
她又趁着他低头的瞬间咬上了他,这下子,她的力道不重,却足够震撼。
男人瞬间就一震,浑身不可避免地炸开了密密麻麻的酥意,肌肤战.栗了起来。
那是因为,她咬的地方,正距离他嘴角一指处。
他呆住了,怔住了,只剩眼神还能懂,闪烁着细碎的幽深。
可是,她还没有发狠,开始啃噬撕咬着,专挑他柔软脆弱之处,一定要咬得他后悔才行。
可是这种力道对他而言,只是厮磨碾揉,但正是这种力道才是真真正正能折磨他的手段。
他眸子里不知不觉跳跃着隐藏的火焰,大脑此刻完全无法思考。
鱼儿咬着咬着就看准了一处,眼冒精光,张着两排坚硬的牙齿就咬上去。
男人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女人,他竟然看出了她的意图,电光火石之间,他死死地抑制住邪恶的本能,推开了她,同时,后退一步。
“不可以!”
她要咬的是他的嘴角!
那个地方,不能咬!
鱼儿被推开,踉跄地入了水,激起一片浪花。
沈极昭眸子一回神,又去捞起她,以免她被呛到。
这回他是把她圈到手了,抱着就要往床上去。
可是她怎么可能罢手,直接搂住他的脖颈咬了上去,想要继续咬他的嘴角,可他躲了又躲,她得不了手,于是她又转移了战场,瞬间,他的脖颈处就冒了血印。
脖颈处更是敏感,他的青筋几乎是各地方的都虬起了。
他只能咬着后槽牙继续躲,怀里的小鱼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咬了又咬,他叹气道:
“孤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要咬了,孤不烧你,孤烧得比你厉害!”
怀中的小鱼没了力气,听到他的回答之后也不闹腾了,缩了缩她红透了的、赤.裸的双足。
眼见着就要到床边了,沈极昭终于要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下了。
可是才碰到了床,怀中的小鱼瞬间就活蹦乱跳了起来,踩上了他的衣袍。
他的身子猛地被这样一带,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就被冲力冲得踉跄,勾落了罗帐,随后跪在了床上。
同时,一道“撕啦!”的声音响彻方寸之间的床内。
接踵而至的,是另一道“撕啦”的声音。
她也踩上了自己的裙摆。
霎那间,他们二人的衣裳都被撕踩烂了!
沈极昭被这声响吸引了注意力,立即抬眸望去。
此刻,天地之间,只剩这芙蓉色的床,芙蓉色的人,以及,芙蓉色的小衣和亵裤
芙蓉色的亵裤遮得完全,可芙蓉色的小衣却不能,摊了开,柔似水
沈极昭瞬间呼吸急促,瞪得大大的眸子立即下移,不见那风光。
可是他很是诧异,眼神探寻地落在了破烂之处。
这件衣裳为何能烂成这样?
一扯就烂!
关键烂的地方还正正巧巧是那两处!
床上的鱼儿动了动,游了游,他立即缓了过来,转了身子,背对着她。
他努力地静心,可是脑海里一直反复回想着方才的细节。
那衣裳的特色就是织线密集,缠枝纹更是成片成团,而刚好,集中的地方就是那三处。
还有一处,是屁股那里。
屁股有一球状的圆团,不起眼,但他注意到了。
他又马上低头,他的衣袍竟然对应了同样一圆洞!
原来每一处缠枝纹都是有作用的!
意识到什么,他瞬间就想起一句话:新婚款,夫妻二人同款又互补!
而且,那掌柜好似给了他一个眼神,那眼神,现在想来,隐晦又晦暗!
再联想到那店里又卖闺房之乐的东西!
他明白了,敢情这不仅是一件蔽体的新衣,更是露.体的情.趣之衣!
准确来说,不是一件,是一套!
所以掌柜口中的“互补”,是这个互补法儿?
沈极昭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察,竟是这么个后果,她醒来若是发现她的衣裳烂成这样,他必定会多一项他承受不起的罪名,他就要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有些懊恼,正准备起身去熬药,视线之内就莫名多了双双足。
这双足小巧,玲珑又绯红,十根脚趾红润极了,艳丽极了,时不时还蜷缩一下,动来动去,动作轻浅却越发挠人。
挠人的程度,不亚于想给她染甲。
他立即起身去熬药,此地不宜久留。
至于她的双足,虽然烫到了,可是无事,过一会儿就能消了。
。
幸好这回姜水芙烧得不高,只一晚就退了下去。
接下里的几日也是雨水不断,为了以防她再度着凉,沈极昭都把门窗关得死死的,用膳什么也是端进来用。
她又几日没下地,她心情不好,因为他天天逼她吃药。
她明明已经好了,他却还要给她灌药:
“
是孤的错,是孤逼你跳的河,现下一点冷风都让你着了凉,不吃药调养身子怎么行?”
姜水芙就是不吃,她病都好了,吃什么药。
“我要出去玩!”
沈极昭答应她,不过,她还是要把药吃了。
好在雨势只持续了几日,这一日又是晴朗的天气了。
沈极昭这次不仅带着她,还带上了蟠桃,他们一同下山去赶早市。
他又去卖菜了,准确来说,他一直都在卖,只是她病了的那几天停下了。
他一去摊子上,左右两边的大娘又开始叽叽喳喳,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好些日子没来了吧,怕是那漂亮娘子跑了去追了吧?”
“哟哟哟,比不得,好好的菜不卖,偏偏要去当那乞丐索儿!挣了一天的银子,人家一转手就给你花光了,真是败家!”
姜水芙则是带着蟠桃在吃馄饨,婆婆看她的眼神越发地慈祥了,还送了两个煎蛋给她们吃,她们吃得很是开心,只是她能感觉到婆婆时不时地瞥她一眼,欲言又止,憋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当她看回去的时候,婆婆又总是立即转头,不理她了。
她觉得有些奇怪,兀自继续吃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没有前些日子买上山的好吃了。
蟠桃第一次来早市,自然是看什么都好奇,很是兴奋,这儿逛逛,那儿吃吃。
姜水芙去书馆买了话本子,蟠桃则去看杂耍了,花的全是沈极昭的银子。
逛了好半天,逛到两人都累了,她们才说说笑笑,拿着一大堆东西回去。
沈极昭也卖完菜了,一见到她就交了银子。
姜水芙轻车熟路地接过,不要白不要。
可是这一幕刺痛了别人的眼,好些特意来买沈极昭菜的女子见状绞了帕子,眼里都是妒火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