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李芯棠撑着下巴,“按理说是的,我和他上下级关系,不过我也没涉及什么重要的部门,或许也不会,暂时不清楚。”
“不对不对,刘国忠你别插话。”张乐乐直接把旁边的板凳拉过去,双手撑着下巴,“我再问你,你什么时候和你维和部队的男朋友分手的?”
“一年前。”
“妈呀,幸好。我还以为你无缝衔接。”
“张乐乐。”李芯棠咬牙,“我是这种人吗?”
张乐乐笑着歪了一下脑袋,“不是。”
“最后一个,你是怎么能忍受并不自曝,我们在办公室讨论徐主任已婚身份的。”
怎么不能忍受,她和徐临远才认识多久,满打满算八个月,认识八个月,结婚八个月,相处时间才两个月,人她都没摸透。
“就是吧!你知道闪婚吗?有点不熟。”
“什么?”张乐乐激动的跳起来,“你和徐主任闪婚?棠姐,你真是吾等楷模,闪婚多大的风险啊,你竟然还好还好,你的闪婚和别人的闪婚不一样,谁不想找个有背景有条件还长得帅的闪婚老公。”
“打住了,最后一个问题问完。”
“我还想问。”
李芯棠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她脑子笨再问下去全自曝。
九点钟,徐临远抱着一束鲜花出现在吴梦玲病房。
吴梦玲已经苏醒,病床半摇起来,正用吸管慢慢喝着温水,脸色煞白煞白的,洗了胃后整个人看起来很难受。
“你来做什么?”看到徐临远时,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无比虚弱,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徐临远看向朱嘉,“伯母,我想单独和梦玲谈谈。”
朱嘉拉着一张脸,看了看女儿,重重放下手中的水杯,“我在客厅,玲玲有事叫妈妈。”
徐临远走过去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随后拉过椅子坐下,看了一眼柜子上插着吸管的水杯,轻声问着:“还要喝吗?”
“我不需要你同情。”
徐临远也不往上赶,帮她拉了拉滑下来的被子,“不管怎样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样伤害身体最难过的是父母,最难受的是你自己。”
吴梦玲冷哼一声,脸上毫无血色,勾起唇讥讽道:“你不是让我滚吗?我就滚啊,滚的远远的,滚到你再也见不到我的地方。”
徐临远薄唇紧抿,目光真挚的看着她,认认真真想和她谈,“或许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就算你死了,我顶多难过一时。梦玲,极端的方法并不能留住一个人。”
“徐临远,你真残忍。”
妈妈问她为什么要怎样做?
她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概是不甘心,她吴梦玲什么东西得不到。
徐临远是个例外,不受她的控制。
以前她在美国的时候谈了一个韩裔男友,家族背景远超他们这些家庭,照样对她言听计从,最后是她腻了把他踢了,但他也照样贴上来,只要她一通电话乖乖送上门。并且在性方面她提出的变态要求,他也能接受。
凭什么徐临远敢这样对她。
“梦玲,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可以无条件宠溺、纵容你。但其他人不会,就像昨晚上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不回来。我回来也只不过念及两家人的情分。”
吴梦玲勾唇冷笑,“徐临远,你是想看着我真的死才开心,对吗?”
“我在和你讲道理。”
“道理?”吴梦玲冷哼,脸上划过狠戾,“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需要讲道理,只有一种人,就是穷人。”
道理和王法都是为穷人制定的。
就像当初她把一个学跳舞的女生打残,最后不过就花几十万摆平,那家父母还点头哈腰跟个哈巴狗似的承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穷人看到钱只会跟疯狗似的往上扑。
字字句句透着冷漠,徐临远觉得没必要继续谈下去。
“行,就这样吧!”徐临远站起身,垂眸看向她,“你好好休息。”
一股怒气在吴梦玲胸腔盘旋,看着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的人,怒火越积越旺。
凶恶的目光扫向柜子上的水杯,抬手抓起来,用力给徐临远掷去,恰好砸在徐临远的后背上,冬天的衣服厚实,只是水浸湿外衣,并没有撞痛。
水杯撞到肩膀处,又落在地板上,玻璃杯瞬间碎成几片。
徐临远回头看着怒气冲天的人,吴梦玲狠毒的目光盯着他,胸腔不停起伏,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纵然徐临远目光冷淡也并未败下阵来。
外面听到声音的朱嘉冲进来,着急的询问,“玲玲,怎么了?”
看到地上破碎的玻璃杯,徐临远大衣上的水渍,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但朱嘉却没看到徐临远似的,直奔床边,着急忙慌的检查吴梦玲有没有受伤。
“玲玲,有没有事?”
吴梦玲撇开母亲的手,狠毒的目光继续与徐临远淡漠的目光对视着。
朱嘉抬头看向徐临远,语气不善,“徐临远,既然你不是来好好谈事情的,马上滚。我们不想看到你。”
“该谈的我都和梦玲谈好,好自为之。”说完,徐临远头也不回的离开。
“徐临远。”
吴梦玲奔溃抓狂的呼喊,披散肩头的中长发随着她激动的情绪摇摆,紧握成拳头的手用力垂着被子。
“徐临远,你给我回来。”
朱嘉紧紧抱住情绪激动的女儿,顺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让他走。”
“好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朱嘉今天之所以没揪着徐临远闹事,是昨晚上吴伟达和儿子吴梦清给她分析了利弊。现在徐文政东宁省的一把手,如日中天,安琼华的哥哥前不久升任西部战区司令。他们吴家接连走下坡路,目前还需要维持好关系。能借用这件事时不时套套关系,比现在跟他们闹来的划算。
朱嘉思考后决定先咽下这口气,姑且不找徐临远麻烦。
医院走廊里,迎面走来两个长相出众般配的男女,男人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女人满脸笑容,小鸟依人的挽着男人的手臂,时不时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充满爱意,男人也低头回应,恩爱有加。
徐临远走过去,正准备打招呼。
吴以捷率先打招呼,“临远,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以捷姐。”
“你是来看梦玲吗?”吴以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徐临远嗯一声,“她已经醒了。”
魏冬林松开老婆的手,将手中的鲜花递给她,“以捷,你先进去。”
吴以捷秒懂,笑着接过,对着徐临远说:“下次来家里做客。”又补充了一句,“带上你老婆。”
徐临远难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喜色,“一定。”
徐临远和魏冬林走到住院大楼外的花园里,两个身高一样的男人站在吸烟区,魏冬林掏根烟给他。
“不抽了。”
魏冬林笑着含了一根进嘴里,掏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烟雾从口鼻钻出来,混进冬季的白气中。
“怎么?要小孩啊?”
徐临远摇头,想起他和芯棠领证的时候,等候大厅有人抽烟,芯棠一直捂着口鼻,她不喜欢烟味,所以他这个从十五岁开始偷偷抽烟的老烟虫开始戒烟,嘴角勾起笑容,看向旁边的男人,“她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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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魏冬林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眼神里充满爱意,那神色谈过恋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一个男人为女人改变。
一年前他在通定市碰到他的时候,见他是只要有空烟不离手,整个人阴沉沉的,满脑子只有工作,儿女情长的事情丝毫没在他眼中。
现在遇到喜欢的人那就不一样。
“吴梦玲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徐临远身体僵了一下,有些意外魏冬林的话,论关系,魏冬林是吴家的女婿,再怎样都应该站在吴家那边,或者是中立态度,而不会出现在这里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侧头看向魏冬林,忽然间又像是一切都想通了,放松下来,“二哥通情达理不责怪,未必吴家人会这样想。”
魏冬林不知想到什么,夹在指间的香烟燃烧了很长一节,他轻点了两下,抖掉烟灰,轻嗤一声,说:“吴梦玲什么性子,他爸妈自欺欺人,我们还能不知道吗?虽然我是她堂姐夫,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公平公正讲事实是这样。她在外那些事情我和以捷都了解,只不过有些事情作为亲戚不能拿到台面上讲,说到底她就是被以捷二婶给惯坏了。”
魏冬林拍拍他的肩膀,“我比你大十岁,见过的事、遇过的事比你多的多,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谢谢二哥。”
离开医院,徐临远分别给徐文政和安琼华打通电话告诉他们不回家了,直接回江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