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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娘娘她身娇体弱 第94节

  她是想进东宫,也喜欢太子,但太子对她态度平平,她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今年已经十六,若是迟迟不定下亲事,年龄大了,就更不好说亲了。
  此话一出,王夫人连忙应下:“好好好,母亲回去就帮你留意。”
  愿意看看罗州公子,就是对太子的心思歇了大半,对太子的心思没了,她也就安心了。
  *
  刚下过雨的屋子又湿又闷,天色比平常还暗的早些,屋内早早的点上蜡烛,昏昏黄黄的灯下,乔初瑜和齐祀各坐一方软塌,正在下棋。
  乔初瑜午后睡足了觉,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想了许久,她提议起来下棋。
  齐祀不解,下棋不是越下越精神吗?
  不如做点别的,做完直接睡。
  乔初瑜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硬是推着人从床上起来了。
  很快,齐祀就知道了,乔初瑜为什么选择下棋。
  因为下棋在乔初瑜这里,是越下越困。
  棋面刚落下几颗子,乔初瑜的脑中就一阵困意来袭,强撑把一局棋下完,已经困的直冒眼泪。
  再次沾上枕头,只消几瞬,乔初瑜就沉沉睡过去。
  齐祀将人搂在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
  东宫内。
  在大婚后的第三日,乔初瑜被太子妃带着去坤仪宫请安,回来后人就病倒了。
  太医院的里的太医都来看了一遍,个个束手无策。
  天生的不足,底子太差,只能用药慢慢养着。
  这一病,乔初瑜病了半个多月。
  每日,太子妃都会来看她,和她说话,有时一说就是一两个时辰。
  太子妃人如其名,是个端庄温婉的人,她很喜欢太子妃。
  太子也会过来,但很是不巧,只有中间的一天见到了,后面几日乔初瑜都正好睡下。
  那日,太子妃也在,乔初瑜和太子妃关系已经熟稔,随口抱怨了在房中养病无聊。
  凌婉书哄着她,说等病好,就乔装一番,带她出去好好的转转。
  乔初瑜脸上的笑还没扬起一瞬,就有些拘谨的看向坐在一边的面无表情的太子。
  这是除了大婚之夜,她第二次见到太子,对太子实在不甚了解。
  只知道太子手段雷厉,性情不大好相与。
  侧妃要出东宫游玩,怎么看都不成体统。
  太子妃的也是笑意一僵,她说这话时忘了身边还有个太子。
  在两道视线下的齐祀略带生硬的温和道:“想去就去,身边多带些侍卫。”
  乔初瑜一喜,没想到太子这么好说话,苍白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全然没注意到旁边凌婉书疑惑的眼神。
  后面几日,乔初瑜再没有见到过太子,但殿下每次过来都会送些新鲜玩意过来。
  有话本、泥人,还有可以画画的颜料,用来打发时间最好不过。
  又是一日,乔初瑜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日她喝完药后特意没有歇下。
  她想问问殿下为何要给她送那些,也有点想和殿下说话。
  就样等了大半天,终于在黄昏时等到了人。
  不过今日,齐祀是两手空空来的。
  乔初瑜行礼后,两人落座,她这才发现她们说过的话两只手都能数清,现下根本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头。
  直接问,有点太尴尬了。
  “听太医说,侧妃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殿下主动搭话,乔初瑜长呼一口气,语气还有些僵硬:“是,身子已经大好了。”
  齐祀温和点头,两人又没了话。
  眼见就要沉默,乔初瑜一咬牙,问:“妾能问问,殿下为何要送阿瑜那些小玩意吗?”
  “那日,侧妃不是说无聊吗?”
  乔初瑜惊喜,眉眼间是压不住的笑意:“殿下是因为阿瑜说的那句话才送的?”
  齐祀轻轻嗯一声。
  乔初瑜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只能用喝茶来遮掩。
  这日,齐祀在东侧院用的晚膳。
  后面一连七日,齐祀有六日来了东侧院。
  虽然每日都只是说话用膳,但关系却是日间亲密起来。
  齐祀改了称呼,叫起乔初瑜时,不再是冷冰冰的侧妃,而是阿瑜。
  乔初瑜面对齐祀时也不再拘谨,时不时的还敢搂着齐祀的胳膊撒娇、生气,让殿下哄着她。
  又到一日傍晚,齐祀像往常一样到了东侧院。
  用完晚膳,乔初瑜留他下棋。
  乔初瑜是个臭棋篓子,偏偏有时候脑子一热还想下一下棋。
  只是为难了和她下棋的人。
  齐祀记得,钟肃就和他抱怨过。
  齐祀心中有了预想,但真的开始下了的时候,但忍不住的皱眉皱眉再皱眉。
  一局下来,齐祀及时止住,说时辰不早了。
  这就是要回前院的意思。
  乔初瑜杏眸含雾,欲说还休的看着他。
  不过几瞬,齐祀败下阵来,陪着人又下了几盘,等着乔初瑜过了瘾,才吩咐人收拾。
  这下时辰是真的不早了,外面的天色早已黑透了。
  齐祀起身准备回前院。
  乔初瑜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她拦住人,踮起脚在齐祀唇边落下一吻。
  唇贴唇短短一瞬,温热异样的感觉让乔初瑜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立刻收回,往后退了几步,双颊飞快的染上了绯色。
  齐祀有些懵,两人尴尬的望了几眼。
  乔初瑜一不做二不休,红着脸问:“殿下今夜留下吗?”
  前院。
  静坐几刻,齐祀道:“侧妃进东宫前,孤给你的那张纸在哪?”
  钱来一惊,连忙去取。
  殿下日日去东侧院,他以为殿下这是用不上了,就没带在身边。
  齐祀拿到纸,没动,放在指尖摩挲,若隐若现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
  半晌后,他道:“孤待侧妃,你觉得如何?”
  钱来拿出准齐祀的意思,实话实说:“殿下对侧妃是极好的。”
  “奴才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好的耐心。”
  齐祀睫毛一颤,嗓子里像是堵住了一般,挣扎的道:“是孤,逾矩了。”
  随即起身,走出院门。
  东侧院中,珊瑚和珍珠站在乔初瑜的旁边,第一次不知该怎么安慰。
  乔初瑜瞥了她们俩一眼,大概知道她们再想什么:“没事,就是有点丢脸。”
  说罢,无语的低下头,无助的捂住脸。
  乔初瑜,要你那么鲁莽。
  现在好了吧,乔初瑜简直不敢想象下一次见到太子的情形。
  “珍珠,珊瑚,太尴尬了。”乔初瑜崩溃的声音从指缝中露出。
  久久没能等来回应,手指慢慢放下,令她尴尬的人赫然出现。
  乔初瑜没有丝毫犹豫的把手又盖上。
  一定是她出现幻觉了。
  太子不会出
  现在这里,一定是幻觉。
  ……啊啊啊啊啊太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的话他有没有听到。
  扑通扑通,乔初瑜感觉自己的心跳震的咚咚响。
  片刻后,乔初瑜默默的放下了手,面前的人背对着她,不知是什么时候转的身。
  乔初瑜当作浑然不知,面色冷淡的起身行礼:“殿下。”
  云淡风轻的好像刚刚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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