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陈砚知拧着眉头不耐烦道:“别管我了,你赶紧休息一下,我不想去隔壁,我要在这儿睡。”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管他吃饭喝药。
  “知知听话……”
  “我不想听,我困了。”陈砚知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背对着傅亭樾假装自己要睡觉,其实他心里很担心,压根就睡不着。
  傅亭樾总算不再说话,陈砚知还以为他睡着了,鬼鬼祟祟地把脸从被子里伸出来,却发现傅亭樾正盯着他,目光灼热,陈砚知被看得心惊。
  但看着傅亭樾的眼睛,他突然就不害怕了,冷静下来问:“你又难受了?要不要再给你打一针……”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扑过来把陈砚知压在身下,呼吸急促地隔着止咬器蹭陈砚知的侧颈。
  傅亭樾的身体坚硬得跟铁似的,加上他刚刚突然撞过来陈砚知没防备,他感觉自己胸膛上的骨头都快被撞碎了。
  陈砚知有些生气道:“傅亭樾你发什么疯?”
  傅亭樾语气痴迷地喊:“知知,陈砚知……”
  陈砚知立马察觉到不对,强忍着痛意捧起傅亭樾的脸,看着他涣散的瞳孔,“傅亭樾,你怎么了?”
  傅亭樾重重喘息着,瞳孔完全散了,似乎已经失去神志,但他嘴里一直在喊陈砚知。
  陈砚知连忙拿手机去网上搜,原来正式进入易感期后alpha会失去神志,而且会本能地想要标记自己想标记的人。
  傅亭樾一直喊他,难道是想标记他?
  可是标记是怎么弄来着?
  陈砚知刚想搜索,手机直接被傅亭樾给撞飞了,alpha跨坐在他身上,被绑住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按在陈砚知胸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陈砚知彻底遮住。
  接连被撞,陈砚知脾气上来,咬牙切齿地骂道:“妈的傅亭樾,我手机……”
  傅亭樾突然低头靠近,陈砚知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顶级alpha的压迫感,他被浓烈的闻不到摸不着的信息素压得动弹不得。
  对上傅亭樾迷离的双眼,他警惕道:“你干嘛?”
  傅亭樾还在继续靠近,陈砚知连忙偏头躲开,冰冷的止咬器触碰到他颈侧的皮肤,陈砚知忍不住一哆嗦。
  傅亭樾意识不清地嘟囔:“亲不到,知知,我怎么亲不到你……”
  陈砚知闻言,惊讶地回头看着傅亭樾,“你清醒一点,我是陈砚知,你最好的朋友。”
  傅亭樾哼笑一声,喃喃道:“好朋友。”
  冰冷的铁质和灼热的呼吸交缠着,弄得陈砚知有些难受,他伸手把傅亭樾的脸推开,“你别笑,好瘆人。”
  傅亭樾控制不住体内暴虐的信息素,他低头靠在陈砚知的手上,难以自控地喘息着。
  他哑声说:“知知,帮帮我,我好难受。”
  第10章 傅亭樾你个畜生
  陈砚知整个人都傻了,被好兄弟按在床上乱蹭一通就算了,关键是傅亭樾还用绑着的手去扯他的衣服裤子,一点儿也不老实。
  陈砚知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失去神志的顶a力气实在太大。
  眼看着傅亭樾的手就要伸进他的裤子,陈砚知连忙拽住他的手警告:“傅亭樾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陈砚知,不是能帮你缓解易感期的omega.”
  天杀的,早知道就听傅亭樾的,直接用绳子把他给绑起来,也好过陷入这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傅亭樾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嘴里不停重复着陈砚知的名字:“陈砚知,陈砚知。”
  是陈砚知啊,他的陈砚知。
  陈砚知满脸惊恐地按着傅亭樾的手不让他乱动,“等等,你别乱动!”
  傅亭樾真的不再乱动,他亲昵地左右蹭着陈砚知的鼻尖,声音沙哑压抑:“我好难受,我要死了,帮帮我好不好?”
  原本陈砚知是有点生气的,但听到傅亭樾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要死了,他就忍不住心软,“我、我要怎么帮你?”
  傅亭樾不回答,只是靠在他锁骨的位置呢喃:“知知,陈砚知。”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无奈地盯着天花板,“我在这儿,你别喊了。”
  喊得他心跳都不正常了。
  傅亭樾靠在他身上喘了一会儿,突然说:“陈砚知,你出去,把门锁上。”
  陈砚知愣了一下,低头正好和傅亭樾四目相对,他欣喜道:“你清醒了?”
  傅亭樾的瞳孔一点点聚焦,他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自责地低着头不看陈砚知。
  他语气低迷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陈砚知往前凑了凑,仰头看着傅亭樾,“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再打一支抑制剂?”
  傅亭樾躲开他的视线,声音虽然还是很哑,但透着一丝冰冷:“等会儿我自己打,你先出去。”
  他刚刚……差一点就欺负陈砚知了,幸好及时清醒过来。
  陈砚知一无所知,盘腿坐在床上,“你干嘛赶我走,刚刚不是一直让我帮你吗?正好你醒了,告诉我要怎么帮你。”
  傅亭樾瞳孔猛地一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彻底乱了,大脑也开始变得乱糟糟的,他强撑着意识焦急催促:“不用,刚刚我失去意识了,不用你帮忙,你先出去。”
  接连被赶,陈砚知有些生气,他拧着眉头看着傅亭樾压抑的双眼:“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怎么才能帮你你就直说呗,之前不是说好要当彼此的依靠,你现在把我往外推是什么意思?”
  傅亭樾握紧拳头,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着,他压制着体内暴虐的信息素,脖颈间青筋暴起。
  重重吐出几口热气后,他压抑着说:“不是把你往外推,我怕吓到你,陈砚知你乖,先出去,我一个人呆一晚,明天早上你再来看我。”
  如果彻底失去意识,手上的绳子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这是傅亭樾第一次经历易感期,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原主之前是把自己关在一个独立空间,任由信息素暴虐,清醒过来后又给自己打抑制剂,所以他不敢让陈砚知呆在这儿。
  alpha彻底进入易感期后满脑子都只想标记眼前的人,他怕自己失控做出伤害陈砚知的事情。
  陈砚知听完后更不耐烦了,他直接说:“所以我要怎么帮你,或者说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别他妈磨磨唧唧的。”
  傅亭樾强撑的意识摇摇欲坠,他甚至不敢看陈砚知的眼睛,垂着眼语气低迷:“进入易感期的alpha只想标记……标记就是咬腺体,或者……”
  发生性关系。
  他不想让陈砚知看到自己被信息素控制变成一只没有自我意识的野兽。
  陈砚知听完后仔细思考一番,砰砰两声拍拍身旁的被子对傅亭樾说:“所以你刚刚让我帮你是要我咬你的腺体吗?那你过来,我现在就帮你咬。”
  不就是咬一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帮到傅亭樾,他愿意的。
  他俩可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也不知道傅亭樾在矜持什么。
  傅亭樾听到陈砚知的话明显愣住,紧接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陈砚知总是能语出惊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一如既往的别出心裁。
  “别墨迹,快过来啊。”陈砚知一边催促一边问,“你的腺体在哪儿,我直接咬吗?”
  他是beta没有腺体,所以肯定是他来咬傅亭樾的腺体,虽然傅亭樾说得不清楚,但陈砚知自觉聪明,根本难不倒他。
  傅亭樾已经快撑不住,他现在急需一个宣泄口,哪怕是被陈砚知触碰腺体对他来说也能得到巨大的满足。
  “知知,腺体是第二性..器官,我可能会……”
  不等傅亭樾说完,陈砚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拽着傅亭樾的胳膊把他拉过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傅亭樾脖颈后面红肿的那块皮肤,上面还有汗珠往外冒。
  他好奇地凑近,带着凉意的呼吸喷洒在alpha的腺体上,“是这儿吗?”
  傅亭樾闷哼一声,原本只是轻微颤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信息素再度冲击他的神志。
  陈砚知看着他那副样子确定那儿就是傅亭樾的腺体,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像一个被蚊虫咬起来的大包,没什么特别的。
  他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温度烫得他指尖一蜷,傅亭樾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陈砚知大着胆子把手覆上去,感觉自己的手心都要被烫坏了。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不轻不重地抚摸揉弄着,还不忘询问:“傅亭樾,我摸这儿你会觉得舒服吗?”
  傅亭樾靠在陈砚知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隔着冰冷的止咬器喷洒在他的颈侧,alpha声音低沉压抑:“舒服。”
  陈砚知哦了一声,按摩一般摸了一会儿傅亭樾的腺体,感觉那块皮肤越来越烫,他连忙询问:“直接咬吗?”
  他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暗自庆幸他牙齿长得整齐,不然怕是要把傅亭樾咬出血来。
  傅亭樾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闷声说:“直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