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还想亲,接吻原来这么舒服吗?还是因为接吻对象是傅亭樾。
  傅亭樾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他的唇,声音沙哑压抑:“知知,给我一点信息素。”
  陈砚知这才发现他的手环没摘,他哆嗦着将指纹按上去,叮的一声,手环脱落,大量信息素涌出,青柠味和红酒味相互纠缠,浓烈到有些呛人。
  哪怕脑子不清醒傅亭樾也能表现出一副冷静的模样,贴心地帮陈砚知把手环扣好放到床头柜上,反倒是陈砚知,被信息素冲击得脑子不清醒,一个劲儿扯傅亭樾的衣服。
  傅亭樾低笑道:“小流氓。”
  他脑子不清醒,但知道面前的人是陈砚知,一直克制着,生怕伤害到他。
  陈砚知突然停下扯拽的动作,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alpha,像是确定什么一般,他急切地问道:“傅亭樾,你喜欢我吗?你喜不喜欢我?”
  傅亭樾呼吸急促道:“喜欢,最喜欢你了。”
  陈砚知高兴了,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他。
  不过他吻技不太好,磕磕绊绊不小心咬到傅亭樾的舌尖,尝到了一点很淡的血腥味。
  他小猫似的舔着傅亭樾的唇,小声嘟囔:“对不起,对不起。”
  傅亭樾反客为主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跟他接吻,大手不停抚摸他纤细的身体。
  傅亭樾的手很热,他只是轻轻摸一下陈砚知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亭樾低头看着他,眸底装满笑意:“怎么抖成这样?”
  陈砚知哆嗦着说:“痒。”
  傅亭樾使坏地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他腰间的痒痒肉,带着浓浓的气音:“哪里痒?”
  陈砚知抓着傅亭樾的胳膊,抖得更可怜了,“腰……腰。”
  “只是腰?”傅亭樾突然将手绕到他腰后,燥热的指尖轻轻挑开他的裤头,“后面呢?”
  陈砚知张着嘴哈出两口气,眼泪都出来了。
  想被傅亭樾触碰,他怎么停下了……
  傅亭樾使坏般并未给他,而是将手收回来绕到他腹部,贴心询问:“腺体想被摸吗?”
  陈砚知没说话,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自己后颈滚烫的腺体,那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灰蒙蒙的,有泪水不停从中涌出,眼眶里蓄着一层雾,腺体刚被触碰他就闷哼一声,眼泪也跟着淌下来,顺着脸颊一路滚落湮灭进身下的被褥中。
  陈砚知不知道他哭起来特别可怜,像朵在风中摇曳的百合花,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
  但那是平时,此刻傅亭樾浑身血液沸腾,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叫嚣着:标记他,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哪儿都不能去。
  陈砚知被揉腺体,眼泪掉得更狠了,但他向来不会只让自己舒服,他也去摸傅亭樾的腺体。
  恍惚间他想起之前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大部分人的腺体都是长在后颈,但少部分人是长在其他地方,有的长在耳后,也有长在其他部位的。
  幸好他和傅亭樾的都长在正常位置。
  他一想事情就停了下来,傅亭樾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急促道:“别停,再摸一摸。”
  陈砚知哦了一声,继续揉他的腺体。
  傅亭樾突然又吻他,舌尖被人含着吮吸,腺体也在被照顾着,陈砚知忍不住去抓傅亭樾闲着的手。
  傅亭樾突然按住他的手询问道:“想不想洗澡?”
  刚刚闹了那么久,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傅亭樾知道陈砚知爱干净。
  陈砚知果然点头:“想。”
  傅亭樾亲了亲他的嘴角抱着陈砚知起身去浴室,陈砚知混沌的大脑突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儿,但傅亭樾的信息素一直勾着,让他没办法好好思考。
  直到傅亭樾帮他脱裤子,口袋里突然掉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两人原本接着吻,突然默契地停下,偌大的浴室里弥漫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这是什么?”傅亭樾故作茫然,弯腰将东西捡起来。
  陈砚知脑袋懵懵的,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他凑过去看了一眼,下意识念出来:“加大号超薄,打造全新体验……”
  空气中隐隐有乌鸦飞过,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探究的目光,“姜秘书给我的,刚刚在门口给的,真的,我发誓。”
  傅亭樾脑子昏昏沉沉,却仍旧能冷静下来跟陈砚知闲聊,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盒子翻转两下,低头看着陈砚知不安的大眼睛,“拿这个干嘛?”
  “姜秘书说会怀孕,然后就塞给我了。”因为突然进入发情期,陈砚知脑子乱糟糟的,说话也不自觉带上一丝萌感,“我刚刚一直想不起来口袋里有什么……”
  他用手指点了点傅亭樾手里的盒子,突然笑了起来:“就是它啦。”
  傅亭樾很快抓到重点:“你想跟我做?”
  “没有,但姜秘书说做了才能更快帮你度过易感期,但是我还在纠结。”陈砚知低头比划了一下,双手合在一起比了个大大的圆圈,又单手比了个小圆,“差别太大了,我会死掉,还是算了,我帮你咬咬腺体你自己坚持一下扛过去吧,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一丝哄人的意味,想来是真的怕那事儿。
  傅亭樾还在玩手上的盒子,语气轻佻地问陈砚知:“你怕我把你搞坏?”
  “那还用得着说么,肯定会坏的。”陈砚知觉得自己应该离傅亭樾远一点才安全,但他实在太喜欢他的信息素了,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往傅亭樾那边靠,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傅亭樾怀里了。
  “傅亭樾,我们慢慢来好不好,你跟我告白我都知道,但我想不清楚,脑子好乱,你给我一点时间。”
  陈砚知一边说话一边在傅亭樾怀里乱蹭,一种别扭的安抚和讨饶,只有陈砚知会这样,从小到大只要他有什么事情要求傅亭樾就会这样。
  长大后他几乎不这样,估计是发情期突然提前,他脑子不清醒,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的腰将他扣在怀里,呼吸急促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并不讨厌我,并且对我有一点点意思吗?”
  “不止一点点。”陈砚知举起小拇指比了两个骨节,“这么多。”
  傅亭樾突然发疯将陈砚知推到墙边,动作急切地吻住他的唇。
  陈砚知被迫承受,纤细的双臂挂在傅亭樾的脖子上,被傅亭樾搂着腰抱起来,双脚腾空。
  陈砚知惊呼一声,却让傅亭樾有了可乘之机,alpha有力的舌探进来,勾着他的舌尖交缠,不停榨取他口腔里的信息素。
  没一会儿陈砚知仅存的理智也飞了,直到他被傅亭樾剥光的放进浴缸里,犬齿抵着他的腺体摩挲,要咬不咬。
  陈砚知哆嗦着抓住傅亭樾搂着他腰的手催促:“快点。”
  傅亭樾突然用手抓住,陈砚知来不及反应直接去了,他还在余韵中,傅亭樾突然咬破他的腺体,大量信息素猛然注入,陈砚知不受控制地往下弯折,露出漂亮白皙的后背,但身后的人死死将他搂住,避免他掉入水中。
  实在太刺激了,陈砚知有点受不了,哭喊着让傅亭樾停下。
  “我不要,放开我。”两人离得极尽,他一挣扎就碰到了,标记陈砚知让傅亭樾身心都得到巨大满足,他也很爽,甚至下意识在陈砚知的背上蹭了两下。
  陈砚知这会儿已经被刺激得失去意识,根本就不知道傅亭樾做了什么,为了让傅亭樾放过他可怜的腺体,他甚至主动回头勾着傅亭樾的脖子和他接吻,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之前傅亭樾知道他跟alpha出去喝酒那么生气了,omega在alpha面前确实没有任何抵抗力,虽然他是顶o,但保不准外面也有顶a,真的很危险。
  陈砚知转过身抱着傅亭樾的脖子,意识不清地道歉:“对不起,傅亭樾,对不起。”
  傅亭樾也不清醒,但听到陈砚知的话,他仍旧停下亲吻的动作安抚道:“没事的,不用道歉,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陈砚知突然说:“alpha好可怕。”
  傅亭樾顿了顿,乱糟糟的思绪因为这句随口说出的话恢复一丝清明,他捧着陈砚知滚烫的小脸,贴着他的唇问:“也怕我吗?”
  陈砚知仰着头左右蹭了蹭傅亭樾的唇,声音沙哑道:“不怕你。”
  傅亭樾的信息素猛然加重,他抓着陈砚知的手让他帮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是谁?”
  陈砚知低头看着,哪怕在水里他也觉得自己的手心快被烫坏了,他也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傅亭樾,你是……傅亭樾。”
  傅亭樾扣着陈砚知的后颈让他靠在怀里,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腺体,“知知喜欢傅亭樾吗?”
  陈砚知缓慢地点了点头,滚烫的泪珠落在傅亭樾胸前,隔着皮肉烫进他颤巍巍的心里。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全部溢出去淌了一地,傅亭樾把陈砚知按在浴缸边亲,有力的手臂抱着陈砚知纤细的双腿,每一次他都要问陈砚知有没有看见,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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