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第24节
   
         
   
   
     秦津眉头紧皱,迟疑问:“……那在我的糕点中下泻药的可是你?”
  “……”
  “…………”
  愤懑神色顿时滞泄,眼珠僵硬瞟动,薛溶月抬头望天:“……这是我干的。”
  双手抱胸,秦津冷笑。
  薛溶月轻咳一声:“那将我喜爱的衣裙买走,剪碎送过来示威的可是你?”
  “我怎么会干这么——”
  否认话语忽而停顿,秦津迟疑片刻,讪讪低头看地:“……好像是我。”
  薛溶月拉下脸。
  秦津转移话题:“偷扒霸王鸡毛的人可是你?”
  “......是我。”薛溶月别过脸。
  春雨停歇,月色凝固。
  两人相对无言。
  净奴冷笑——
  我就说,你俩是那么冰清玉洁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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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误会造就的恩怨肯定是有的,但怎么可能全是误会,还有很多两人斗法搞得事,这章先不掀老底了[狗头]
  不过……
  以后秦某人发现金锁上的狗爪,不动声色:咱俩谈谈心,你以前骗过我吗?
  小月目光游移:没有啊……
  秦某人微笑:很好,继续骗我,罪加一等,今晚不用睡了[愤怒]
  下一章预告:小情侣要一起出去喽[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25章 少年将军
  【恭喜宿主,检测到攻略目标[秦津]好感度上升8】
  【恭喜宿主,检测到攻略目标[秦津]恨意值下降13】
  【恭喜宿主,检测到攻略进度已达到5,即将为您更新原著剧情——】
  【再遇】
  [长安巍峨城门敞开,朱雀大道直通天阙,驰道如砥。
  红底黑字的虎镶战旗在春风下猎猎作响,锣鼓喧天的长安在高扬的战旗下已至沸腾,百姓夹道簇拥,翘首以盼,只为一睹凯旋而归的少年将军。
  “自从青渊关失守,朝廷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胜仗,多亏秦世子勇猛,大破羌吴敌军!”
  “还叫秦世子?该称呼镇西将军了!”
  “左击郛东,右战兰奴,如今更是大胜羌吴,短短五年,镇西将军的赫赫英名已无人不晓,此次班师回朝,一定可以封侯拜相!”
  “秦将军回来了——”
  震耳如雷的铁蹄声渐近,冰冷盔甲映着粼粼日光,似黑云压城般肃穆前行。为首之人,高坐大马,劲挺英姿轩昂如松柏。
  秦津身披玄甲,昔日的意气风发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被打磨成内敛的沉稳,但少年人的鲜衣怒马却无法被边塞黄沙淹没。
  腰间长剑寒光凛凛,他的眼神烁亮,当年慵懒散漫的纨绔世子早已脱胎换骨,年少成名,镇西将军之名威震四海。
  街衢巷陌人头攒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千树灼灼,春红点点,胭脂色染透长安。
  衣饰华丽的稚童、小娘子们在烟阁楼宇上嬉戏欢闹,在震天欢声中,将早已折好的桃枝抛下——
  乱红如雨,纷纷扬扬,杀气腾腾的玄甲褪去几分寒冽。
  一截桃枝不偏不倚落入秦津怀中。
  秦津抬头,楼阁上的小娘子对他敬拜一礼,他薄唇微勾,微微颔首以示回礼,好似又回到当年,打马过御街的富贵郎君。
  “后悔了吗?”
  蒋施彦僵硬发冷的声音打断薛溶月的注视。
  他冷笑一声:“少年将军,天子倚重,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当年你若跟他走,自然享尽荣华富贵。”
  薛溶月不动声色看着他。
  见她沉默,
  蒋施彦话语难掩尖酸:“早知薛娘子想要攀高枝,我又何苦跑去破庙将你接入长安,平白误你大好前程。”
  薛溶月皱眉:“你别发疯——”
  “我发疯?”
  蒋施彦霍然起身,连连冷笑:“你若真后悔也不晚,我可以引荐你去秦府,凭借昔年情分和你这张脸,世子妃肯定做不了,当个妾氏与你现在而言也算平步青云,就是不知秦津还认不认得你是谁!”
  薛溶月眸色发沉,放置膝上的手用力攥紧,上涌的杀意却在顷刻间被她敛下,她迅速调整好神态,声音平和:“我与他过往哪里有情分?只有仇恨。他好我就不好,你又何苦再揭开我的伤疤。”
  面色稍霁,蒋施彦狐疑地看着她:“果真?”
  薛溶月语气带着恨:“是他害我家破人亡,我岂能放过他?我与他不共戴天。”
  蒋施彦放下心,深情款款地上前致歉:“溶月,方才是我不好,气急之下才会胡言乱语……”
  他俯身为薛溶月倒上一盏热茶,拥她入怀,爱怜地抚摸她的鬓发:“我只是太爱你,怕你会为他舍弃我。”
  薛溶月扬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知道,若不是你告知我他为罪魁祸首,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闻言,蒋施彦眼神闪烁,别过脸去。
  望向朱雀大道上如龙的仪仗和高坐骏马,风光无限的秦津,他眼眸中闪过妒恨:“他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你万不可被他蛊惑,在这世间只有我才是真心待你之人。”
  难得温情,蒋施彦迫不及待欲要更近一步,蒋府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郎君,夫人又病了,还请您赶紧回去看看。”
  蒋施彦皱眉,强忍不悦对薛溶月温声道:“我回去看望母亲,你别担心,这次我一定可以说服母亲让你进门做我的侧室,不让你再屈身这间客栈。”
  目送蒋施彦匆匆离开,薛溶月脸上的嫌恶厌恨之色不加遮掩,翻手将那盏茶倒在花盆中,指尖轻叩桌面,她闭目深思。
  蒋施彦偏执,阴晴不定,绝非可靠之人,自将她掳来后对她的心思更是越演越烈,急不可耐,她必须想办法脱离蒋施彦的桎梏掌控,绝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远处犬吠声不停歇,薛溶月孤身坐至夜色渐浓,终于下定决心,戴上帷帽走了出去。
  秦津如今大败敌军凯旋而归,秦府正在大开宴席,宾客满堂,前来祝贺拜见秦津之人接踵而至。
  薛溶月立在偏僻角门,利索地爬上树,将手中的金铃铛摇起来。
  今日府上喧嚣热闹,薛溶月也不知铃铛的响声能不能如愿传进去。
  好在,没有间隔太久,一条身形硕大的黑犬便上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从秦府角门飞奔而出——
  “知犬!”
  薛溶月自树梢间轻盈跃下。
  知犬将她扑倒在地,在她的抚摸下欢快地转圈圈。
  这是她偶然一瞥发现的。
  秦津那时还未出征,在坊市闲逛时身边跟着一只黑犬,虽说时过境迁,但薛溶月一眼认出这只黑犬就是她幼时饲养的知犬。
  被秦津抢走后她以为知犬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秦津将它养的很好,毛发油亮,威风凛凛。
  她悄然跟上去,秦津恰好正在逗弄知犬,薛溶月惊奇发现知犬只要听到秦津手中特制金铃铛发出的声音,不管多远都会冲过来,乖乖坐下。
  于是,她趁着坊市人多,想办法将那只金铃铛从秦津腰间偷出来。秦津不在府上的时日,她便会在这处偏僻的角门摇响金铃铛。
  知犬不知是不是还记得她,半点不认生,欢乐的朝她扑来,她趁机训练知犬,以备不时之需。
  练狗千日用狗一时,薛溶月刚欲命令知犬将秦津吸引来,角门处忽而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薛溶月身子一僵,警惕地抬头看去——
  少年已经卸下玄甲,长身玉立,手中提着一盏澄黄的灯,一身石竹紫团云圆领窄袖袍衬得他剑眉星目,面容疏朗,没有兵马进长安时的凌冽,反倒多了一丝随和。
  这不是薛溶月事先设想好的计划。
  她本欲利用前段时间的训练,令知犬将秦津引出来,她再恰好经过,制造一场天衣无缝的相遇。
  却不想,重逢来的猝不及防。
  紧抿双唇,薛溶月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脑中开始思索,秦津听到方才的铃铛响声了吗,会不会察觉出是她偷了铃铛,更要紧的是……
  秦津会认出她吗?
  她现在带着帷帽,在浓重夜色下,轻薄皂纱遮挡住她的面容,她要如何自然取下帷帽,若他不识,她是否要主动上前与秦津交谈?
  思绪尚未停歇,秦津的步伐却已经停下,提灯温黄光晕投掷在薛溶月身前三寸。
  “薛溶月。”
  秦津声音低沉,深邃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好久不见。”]
  “娘子,马车备好了,秦世子已经等候在院外。”
  净奴立在廊下,叩了叩窗户。
  指尖摩挲着原著册子,身子歪坐在软榻上,薛溶月左手支撑脑袋,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从这章原著剧情中可以得出,将军府覆灭后,她侥幸逃脱藏身于破庙中,不知为何被蒋施彦掳走,她为了摆脱蒋施彦,故而想要借助知犬与秦津重逢。
  想到此,薛溶月撇了撇嘴,面带不甘憋屈。
  在原著中她身陷囹圄,秦津却当上了大将军,凭什么?
  当真老天无眼,命运不公!
  净奴再叩两下窗催促,将原著册子扣在软榻上,薛溶月不情不愿起身:“知道了,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