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哈……萧……萧宴山,住手……”苏云青找到空隙喘息,下一刻埋在胸口的头再次昂起,吻堵住她的话,她的衣裳大敞,红彤彤的里衣被拨弄到一边,胸口与他近距离摩挲。
  她揪住他的发。一个死命压迫,一个死命抵抗。
  苏云青尖锐的指甲在他肩背抓了无数道,大掌伸入衣裙取悦她。
  她昂起脖颈试图甩脱这个吻,一只手却固定她的脑袋掰回来。
  身体不可控在他掌心颤栗。
  他真是疯了,她掰不开疯子,双手用尽全力死死掐住他的脖颈。
  这招似乎有用,他的气息被扼制,逐渐短缺凌乱,却还是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似要吻到最后一口气尽。
  她的话激怒了他。
  双手颤抖,逐渐开始无劲,浑身在难以启齿的愉悦下发酸发软,终于他松开了她,指腹游走,挑过高处,掐住她的腰,抱着她倒在她颈边粗喘。
  苏云青的手无力垂下,同样大口吸着空气。
  夜色下,两道声响交织。
  她掰开他放在腰上的手,整理凌乱的衣裳,一句话为说,推门离开他的房,独自回到冷冰冰的房中落锁。
  刺骨的夜风侵袭温度高涨的屋子,顷刻间,变得冰冷无比。
  房门大敞,银月洒进阴暗的房间,夜风吹动垂落在地的白色纱幔。
  悠长的身影躬身坐在床边,墨发滑落肩前,萧叙那双阴鸷的眼在情.欲的放纵间染的湿润,他静静盯着地上倒影的斑驳树影,仍由寒风灌入胸口。
  苏云青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身体燥热怪异,她坐在床边,手里攥着小金瓶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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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倒霉人东子来了[化了]前几天牙疼,我还以为荔枝吃多上火没管。后来过了几天还是疼,我就以为是蛀牙,急急忙忙跑到诊所去,医生给我一看,好家伙又是智齿[爆哭]问完价格,人都还没清醒,就拍完片躺下打麻药开始拔了[化了]
  拔完整个人都是懵的,说好的补牙变拔牙……全程20分钟没有(苦笑xn),再之后牙发炎,吃完消炎药居然还发烧了[小丑]。肚子饿、嘴流血、血反胃、嚼不动、头发烫……人真的倒霉[化了]
  第99章 墨书(2)
  苏云青一大早又去忙衣铺的事, 一日未归。早膳她躲着他,抓了个包子急匆匆出门;午膳她提早传信不归,与芳兰去下馆子;晚膳, 她居然又不回来!
  她总抱怨有人监视她, 她不自在。自回来后, 他便撤走监视她的人, 连周叔都无需整日跟随她,京中黑甲军不少,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就是没想到才回来不过短短两日, 她连家都不着了!
  萧叙盯着满桌子的菜, 一肚子怒火,整个脸沉得吓人。
  贺三七眼睛四处乱晃, 前厅压抑的人喘不过气,“苏大小姐,她今天不太对啊……你们昨天吵架了?”
  贺仲良:“女儿家有小脾性不是正常?”
  贺三七反驳道:“不正常!这事在别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身上那是正常,在苏大小姐这可不正常。我说,爹你是没见过她那副狠劲。带人独闯苏家家宴, 搅得苏济一个头两个大,还拿她没点办法,反要掏空家底赔她钱。这就算了, 她还把苏长越关进刑部,查出刑部与苏家勾结。连金卫台那个阿武, 都是她耍狠点子弄掉的, 更别说倒霉的苏家主母,为了骗苏家主母服毒,给自己也下了,最后把人摁水里淹死, 吊着口气自己爬上岸。”
  “她那双手啊,不光救人,还杀人呐!”
  贺三七打打寒颤。
  这么回忆下来,苏云青真是杀人一把好手。毒医两手抓,都是豁出去不要命的狠劲,谁敢惹她?她根本没什么在乎的事。
  所以根本不可能闹小家子脾气,只能是真来气了。
  “少主,你昨晚和她说什么了?”他伸过耳朵,小心翼翼询问。
  萧叙攥紧磕在桌面的茶盏,‘咔嚓’一声,瓷杯被捏碎,“我说要一个。”
  贺三七倒吸一口气,瞪大双眼,“不会是……我想的那种要一个……”
  去一趟临安,真中邪了!怪不得苏云青天天在周叔面前念叨,要找个道士给他驱邪,很有必要!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是要套住苏云青!
  贺仲良方才闻言苏云青的魄力,暂露的欣赏还没捂热,面色霎时阴沉。
  再厉害的女人,只要误事,那只有死路一条。
  萧叙:“她拒绝了。”
  贺三七又猛吸一口气,“啊!啊?啊???”
  难怪两个人都炸了。
  贺仲良:“???”
  “少主,商泓来访。”周叔前来传话。
  萧叙:“让他进来。”
  商泓吊儿郎当扯了扯衣裳走进来,右脚一跨进屋,几道尖利目光射来,头皮发麻,顿时规矩站在一旁,“我来报事。”
  他目光环视一圈,忽然自言自语道:“嗯?我刚刚看见的,真是侯夫人?”
  萧叙眉头压眼,“你说什么?”
  “我刚看……李淮的马车从街边路过,侯夫人在他车内与他欢谈,估计是去春花阁……用膳……”
  商泓声音越来越小。
  贺三七再次狂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戾气外溢,波及无辜的人,急忙说:“看错了,肯定看错了,她指不定又和芳兰去哪找小摊了,天天吃春花阁,哪好吃啊。”
  商泓伸进屋中的右腿,默默收回屋外,“可能是晃神……看花眼了……”
  萧叙:“报何事?”
  商泓反应一会儿,回过神来,“哦、哦,那个,不夜坊有异动,海棠今夜宣告招花婿,也就是……抢过她抛下的绣花,能一度春宵,不夜坊满是乔装打扮去凑热闹的官差。”
  “上次,她灌我酒……我这个人,一醉就犯浑不清醒……”
  贺三七:“什么?你难道暴露了?!”
  商泓:“什么我暴露了!我的意思是,我喝多就睡了!”
  “睡了?!”贺三七大小眼看着他,“什么意思?睡什么了。”
  “就是睡死了!”
  “哦……睡成死猪,你直说啊,弯弯绕绕的。”贺三七理直气壮白他一眼。
  商泓怒视他,忍着股气,“上回,去她房中确实有些发现,但还不等我细查,酒意上头很快,我怀疑酒里掺了东西。”
  “等我再次醒来,衣服已经被扒光了,暧昧痕迹……也有不少……但我总觉得,与她并没有发生什么。”
  贺三七:“你还想发生什么?!”
  商泓凝他一眼,“今夜要再去探一趟吗?我怕这回是给我做局,想让侯爷,给我派两个黑甲军,暗中帮我盯着,保一下我的安危。”
  萧叙若有所思,骤然起身,“我亲自去。”
  “!!!”贺三七眼珠子近乎脱眶而出。
  商泓:“???”
  ……
  摇晃的马车,窗子并未固定死,竹帘随波动上下跳跃。
  阿钥走后,衣铺的杂事全压在她一人身上,多的忙不过来,今夜让周叔回府传信不吃晚膳。
  周叔才走没多久,李淮大驾光临,以老友多月未见为由,邀她去一同用晚膳,她并未拒绝,而是留芳兰处理剩下的事,独自坐上北轩王王府的马车。
  春花阁的雅座内。
  “……上次的出城令可有帮到苏大小姐?”李淮眉眼温柔笑了笑。
  苏云青看着对面温润儒雅的男人,隐晦不明回笑着给他沏上一杯茶,推过去,“确有帮上忙,多谢殿下。”
  “不必客气,只是为你准备的马车,你没上,居然冒险冲回侯府,万一陛下发怒,下达的是杀除侯府的令,你这不是往火坑跳?”
  苏云青不以为然,“将军是我夫,既然嫁入侯府,自然要与侯爷共生死。就是不知……”
  她刻意顿了下,给自己也添上一杯茶,“………王爷是从何得来的消息,侯府被抄?”
  萧叙从金吾卫被带走的事,很隐秘,整个京城没透出一点消息。贺三七被控制,无法传信。侯府是有备无患,早做了措施,抄府圣旨直到夜里才下达,看起来就像出其不意之举,要打个猝不及防,所以先把两个首领控制,再入府查抄。
  张远达在宫中,能尽快得知消息正常。
  但,北轩王又是从何提早时辰得知消息。
  李淮面不改色,依旧淡然,笑道:“自然是明哲告诉我的,苏大小姐是忘了,许父掌管兵部,发兵押送萧叙,他如何会不知晓,只是他们父子向来不对付,所以明哲得到消息才晚了些,传到我这里,已经来不及了,我急急忙忙派人准备马车行囊,想要带你出京。”
  苏云青思索片刻,她确实把这事忘了。
  如此便说通了,他为何能提早得知消息。
  他喝了两口茶,笑眯眯看着她,“苏大小姐,不用对我这么警觉,我确实在你身上看到几分顾家小姐的影子……”
  李淮垂下眼眸,掩盖悲伤,“……是我太想念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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