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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的CP不能BE 第158节

  “行,那便去仓房检查看看。”
  张捕头迈步往仓房去,途中刘氏心虚的试图想拦,“别,这有啥好看的,都是好的东西,真的。”然而她越是这样表现就越证明有问题,周围还有一圈围观的镇民在,张捕头不可能让她拦住,人到底是进去了仓房。
  最后也不费任何吹灰之力的从仓房里找出来发霉的豆子和谷米,有些被压在袋子里还没清出来,有些被洗掉霉菌放着晒干。
  围观的镇民们哗然——
  “找到了找到了!当真有发霉的豆子和谷米!”
  “天啊刘家真的卖发了霉的吃食给我们!”
  刘氏脑门直冒凉风,挣扎着疯狂找补:“没有没有!各位乡亲我绝对没有!这、这些我压在袋子底下我都没注意到!要是看见了我肯定就扔了!还有那些晒的......我是打算我们自己吃的!再说我家开铺子这么多年,你们何曾见我家吃死过人,当真一个都没有啊!”
  顾辞神色严厉,无情地扯下她的遮羞布,“简直荒唐!你觉得没有吃死人便不算过错?”
  “你开门迎客,以食售人,入口之物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做到干净卫生。你好豆和坏豆都放在一起,即便是好的也会染上霉气,成年人体质好点可能感觉不明显,但如我体弱脾虚,食不净便会肠胃不耐,同我差不多的还有老人与小孩,肠胃皆脆弱,你把这样的吃食卖给我们吃,一无诚信二无良心,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这一番训斥掷地有声,刘氏被说的心惊肉跳哑口无言,
  周围人的神色也因而变得气愤严肃:
  “就是啊!不能说没吃死过人就觉得这么做没问题,你但凡用心些好好储存谷豆也不至于大冬日的发霉,分明就是处处都不上心。就这还开门迎客,真是不要脸!”
  “不想承认也没用,我们都看得真真切切,以后我再也不会在你家买吃食了。”
  “还买卖什么啊,这种黑心人就不应该让他继续开,直接告到县老爷那里去给他们判罪!”
  眼看形势把她一家都往火坑里推,刘氏真的慌了,这不像春桃那个赔钱货,丢了也就肉疼一下,这涉及到他们家赖以生存的营生,若是大家都不来他家吃食,那他们今后怎么生活!
  她慌乱的向周围的镇民们祈求告罪:“当真没有用发霉的谷豆卖给大家啊,这、这怪我一时储存不当!就这一次!大家伙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我这就把这发霉的豆子扔了去,大家伙消消火!”然而任由她再怎么找补,旁人也不再信她。
  春桃怔怔地看着这天旋地转的场景。
  她没想过最后会演变成是这样,然而看着婶娘如今,她心底竟然莫名升起一丝爽快?
  春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赶紧扇走那丝情绪,垂着头站在顾辞和小曲身边,眼睛忽闪忽闪,心却不再慌怕了。
  刘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家男人从外头匆匆赶回来,眼见他一个没注意竟然闹成这般地步,不但到手的彩礼丢了,还直接坏了他家食肆的名声,如今邻里乡亲们瞧他都不是好眼神儿,还表示不会再在他家买吃食,甚至还叫喧要去县老爷那告状把食肆封掉,他脸上青红交错,气得当街就动手打刘氏,“你这个蠢妇!”
  刘氏被打得嚎叫一声,反手也给了刘生根一下,眼看刘家两口子当街撕打起来,张捕头脑袋疼,直接把俩人都压回县衙,要打上县老爷跟前打去吧!
  他们走后,镇民们轰地一声炸开锅了,从刘氏逼迫亲侄女卖给闲汉,逼得春桃不得不自贬卖身寻求生路、到刘家食肆用发霉的谷豆做吃食售卖,闹闹哄哄地开始在镇上传开——
  而此时顾辞几人已经安全回家去了。
  回去后春桃泣声跪地,对着顾辞真心实意的磕头,
  “少爷,您对春桃的恩情,春桃这辈子无以报答。”
  顾辞叫她起来,“你既已是我家家仆,我护着你们是应该的。”
  春桃听到这番话,这一颗心全所未有的安定。
  她破涕为笑,眼中透出从未见过的神采,心里万分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卖身为奴又怎么了,最起码少爷能给她一条活路,今后她不用怕没地方去,也不用怕再婶娘一家会把她卖掉了。
  姜小曲见春桃的笑容里绽放出生机,替她高兴,“春桃,以后你就不用怕他们再欺负你了。”
  春桃连连点头,“是,是。”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
  “敢问是不是有位姓顾的公子住在这?”
  这声音好生耳熟,顾辞和姜小曲对视,双双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而春桃已经麻利地跑去打开门,
  院门打开,春桃对上一个穿着后棉袄的圆脸男子,“请问你是?”
  明路看见眼前陌生的女子手一顿,眼前这女子眼眶便还沾着泪水明显才在哭呢,在日光下看着让他心口猛地一惊,他疑惑地盯着春桃,心想这是谁?难不成他找错地方了?
  “明路!!”这时一声惊喜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姜小曲满脸惊喜的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明路看到姜小曲,又看到她后面推着轮椅走过来的少爷,
  冬日暖阳下登时眼眶子飙红,
  “少爷!!我可是见着您了!!”
  第116章 和腹黑少爷he30 暗线
  明路竟然找过来了!
  顾辞和姜小曲看到明路都十分意外和惊喜, “明路!你怎么找过来了?”
  明路从长安到幽州一路上风尘仆仆按地址找过来,此刻见到人激动的想笑又想哭,“少爷!!夫人叫我来找你的!我可是见到您了!一走这么久您当初都没说带上我!!!”
  看明路这小一年的时间比从前高了些, 也壮实了些,话语里的亲近却不曾变, 顾辞弯起唇角绽出笑容,“你自己来的?”
  明路又激动又委屈, 气哼哼地,“还有一头驴!您可不知道我这一路上走的多不容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
  嘴上虽抱怨着, 但神情可高兴着呢, 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明路牵着他那头驴进来,驴在院子里拴好,人进去暖和的屋里,把头上的厚皮帽和大棉袄卸下来,顿时一身轻松,春桃端来白开水给他,明路谢一声端着昂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
  “啊——”喝的爽了, 明路就迫不及待地跟顾辞交待,“少爷, 夫人知道你过年不回去, 怕您身边不够人照顾就让我过来找您。”
  顾辞当初离家时留了信,出门后每月也会往家中寄平安信, 此时听说是母亲叫明路来的,神情中担忧地关问道:“母亲身体可好?家中一切可还安稳?”
  “都好都好,夫人除了想念少爷哪都挺好的, 家里也好。夫人还让我给少爷带东西来。”明路去把驴背上卸下来的两个筐子抱进来,“本来东西装了一马车呢!但是后来夫人说我一个人上路东西多了不好,最后就只给装了两筐。”
  筐子里装的大多都是冬天的衣物鞋袜,上面的针脚和缝线一看便是母亲亲自作的,其中有一间的针脚他发现过密,伸手捏了捏发现里面果然有夹层,一定是母亲在里面给他缝了东西。但他没有着急打开,而是继续看别的,其余家中还给他寄了几卷书,一封家信,还有谢林舟和几个友人给他写的信也一并一起带来了。
  “还有小曲爹娘也让我捎带了东西。”
  姜小曲在一旁听到惊喜道,“还有我的呐?”
  明路拎出一个酱蓝色的花布包裹递给姜小曲,“这都是姜叔姜婶儿叫我捎给你的!”
  姜小曲高兴的接过来解开,里面给她带了一套厚棉袄,两双棉鞋,一包肉干,还给她塞了好几包糖!
  这包裹虽然不大但分量拎起来也不轻巧,姜小曲又高兴又感激,“谢谢你明路,真是辛苦你了!”
  明路嘿嘿笑,“我也就还好,主要还是那头驴辛苦。”
  “你们都辛苦了!马上我就去给它弄顿好吃的。”
  结果春桃在门边上听到立马勤快表示,“我去我去。”然后转身出去照顾院子里的功臣驴。
  明路早先就注意到春桃这个陌生人,但一直没顾上问,这会儿见她出去喂驴正好顺势好奇的问姜小曲:“那是谁啊?”
  “今天少爷新收的丫鬟,叫春桃。你俩正好全赶在一天一起来了。”
  诶唷?明路摸摸头,今天刚收的?那还真是巧嘞。
  在他们说话的这一会儿,顾辞已经打开母亲的家信细细看来,信中每一字都是母亲的关问爱护,一句不曾责问他的不辞而别,顾辞看的眼眶阵阵发红。他细看过后把信收好,稍显平复之后,拿起那件缝了夹层的衣服。
  “小曲,给我拿剪刀来。”
  “诶!”
  姜小曲找来剪刀递给顾辞,顾辞剪开棉衣的夹层,从棉絮的里层中找出一块用绸缎包成片的物件,打开一看,是几张千两面额的银票,还有一张商号票据,上面的面额加起来竟然有上万两。
  顾辞惊讶,母亲竟然给他送了这么多银子!
  家中自出事后,办理父亲丧事、遣散下人、搬家处处都要花银子,虽然他家中尚且有些家底,但经这一遭也是伤了元气,如今母亲一下给他送来上万两,怕不是把半个家底都给他送来了!
  一旁明路看到那几大张银票腿就软了,惊出一脑门子汗。
  好家伙他这一路上只当自己带的是些衣物吃食,完全不知道还身怀巨款,这这这!万一路上出啥事丢了呢,再不济被水泡坏了呢!夫人心也太大了让他一个下人带这么些银子上路!
  明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啪叽往椅子上一坐,苦着脸后怕道,“夫人这是要吓死我啊!”
  “母亲就是怕吓到你,才没同你说。”顾辞轻声说,他郑重的把银票和票据叠好,随后交给姜小曲,“小曲,把这些收好。”
  “!”姜小曲还没接手过这么大的巨款呢,她以为这么多钱顾辞肯定会单独收到一处,没成想还是交给她。她捧着一沓巨款郑重收到钱匣子里,心想以后她每天早晚都检查一遍,一毛钱都不能让它少!
  忙活这一通,明路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顾辞见他面带疲色,想来这一路上辛苦的很,心里头对这自小在身边的忠仆心疼,“明路,这一路着实辛苦你了,你去换身衣服,再洗个热水澡,随后吃好饭去睡一觉,你先好好歇歇。”
  明路也确实累了,此时见少爷安排就不再推辞,痛快地点头,“诶,我听少爷的。”
  “我先去把偏房收拾出来。”姜小曲跑去隔壁的偏房收拾屋子,春桃在外面给驴子拌好豆粮,见状赶忙过来帮忙,明路自己也没闲着,跟着一起忙活,因为事先不知道明路要来没准备,不过三人一起收拾效率非常快,没用一会儿就把一间空屋子先收拾出来了。然后想到如今春桃也来了,干脆一顺手把另一间偏房也收拾了出来。
  春桃做活儿特别麻利,什么都抢着干,收拾完屋子就去烧水,她如今刚到顾辞身边做事,一心要做好这个奴婢眼里全是活儿。
  明路洗了个热水澡,人顿时松快好多,也清爽了,灶房那春桃端着煮好的热饭进屋,转手就把明路挂在架上的脏衣服抱出去要洗,明路见状脑袋上包着布赶紧过来不好意思道,“这个我自己洗就好了,咱都是下人,怎好什么都麻烦你,你忙活这么久快歇歇吧。”
  春桃赶忙摇头,“没事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先吃饭吧,都是刚出锅的,衣服我很快就洗好了。”说完低着头抱着脏衣服转头出去洗。
  “诶......”
  明路没叫住人,他瞧着春桃的背影转去消失在灶房后边,揉着湿发的脑袋心想,少爷新收的这个丫头好勤快啊,就是胆子怎么看起来很小的样子?
  他压低嗓子叫姜小曲,“小曲,你来!我问你些事儿。”
  姜小曲低头进来,“怎么了?你要问我什么?”
  “那个,叫春桃的丫头,咱少爷是怎么收进来的啊?”
  哦,原来是问春桃。姜小曲就在偏房里把春桃的经历和同刘氏发生的事给明路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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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屋里顾辞正在看谢林舟的信。
  他越看,眉心越紧绷,看到最后已是一脸凝重。
  谢林舟在信中写了些许朋友间关问叙旧的话,还有他这大半年在长安都是怎么过的,看似没什么具体内容,但字里行间却是把长安这大半年来的变化细数告诉了他。
  而让顾辞凝重的是在信的最后谢林舟提到,今上微恙,已有数日不曾上朝。
  当今圣上其实身体一直不算好,他早年尚是潜龙时曾受过创,身体伤了底子,导致体魄和子嗣都略有单薄,如今不惑之年一共才育有四子一女,最小的四皇子如今十岁,再后面十年后宫都不曾再有皇子皇女降生。
  而今上因为身体底子弱所以时常会有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他身体不舒服时就会不上大朝,由丞相等人整理了当日朝堂上奏然后在紫宸殿开小朝会。
  这在官员中都已是习惯的模式了,他们父亲都在朝中当官,所以他们自然也知道今上的这种习惯。
  如今林舟在信中突然一提,那这背后的意思绝不是普通的不上大朝,很可能是小朝也不上。
  今上虽然体弱但也不曾听说荒废政务。除非是真的病的有些严重......
  顾辞心里一紧,他出长安时今上还好好的,这一年不到,竟连朝都上不了了吗?是身体疾症?还是有意外发生?还是其他别的原因?
  母亲的信中并未提到长安城中有何变故,明路此趟来也没有说京中有何异样。
  这说明京中目前一切都安稳,但若是圣上长久不上朝,这安稳肯定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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