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转头看去,鼬提着一塑料袋水果蔬菜站在门口:“我来接你回家。”
他淡淡地对我说。
“别着急呀。”迪达拉一把抓住我,从身后抱住我,手臂环住我的脖颈。
他的掌心有一只活灵活现的黏土小鸟。
靠着我的咽喉。
我看见鼬的视线冰冷起来。
“我提醒过你,迪达拉,”鼬低声道,有种令人心悸的危险,“少做不该做的事。”
“想把人从我手里带回去可不是那么简单,”迪达拉说,“打赢我。否则……”
我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似乎只是眨眼的一瞬间,鼬就来到了我的身前,慢条斯理地把迪达拉钳制我的手臂移开,帮我把凌乱的衣服和发丝整理好,接着伸出手,示意我牵上去。
我疑心自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但脑子里只有一双猩红色的、旋转着绮丽花纹的眼睛。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我回头看了眼迪达拉,他脸色难看,慢慢地舔嘴角溢出的血丝。
方才我们还在仓库,但此刻已在月明星稀的荒野,周围是无数个深邃的、冒着硝烟的巨坑。
废弃仓库不翼而飞了。
鼬弯腰,捡起地上掉落下来的那只黏土小鸟,放在迪达拉的掌心。
鼬好有礼貌。
但迪达拉的表情更难看了。
“回家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的嘴角,用指腹擦掉我嘴唇边上的披萨碎屑,低垂着纤长浓密眼睫,舔着拇指,淡淡道,“我的同事都很危险,少和他们来往。”
他一定看到我和迪达拉勾肩搭背聊得热火朝天了。
鼬一只手拎着塑料袋,一只手牵住我:“你要看的电视剧,我已经录了像。等饭做好之前,你可以看。”
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回了家,一场绑架案就此结束。
第58章 鼬线番外-下
02、司马鼬之心
回家的路上,我和鼬聊起最近电视新闻上的连环杀人案。
“被迪达拉绑走的时候,我还以为要被杀掉了,”我心有余悸地说,“据说犯罪者专门挑选独居单身女性下手,警视厅多日未能破案,正在被声讨。”
佐助身为警员,最近也为了查案焦头烂额,时常加班。
鼬掏出身份卡刷开电梯,目光越过我的头顶,不经意地扫过公寓楼下茂盛的绣球花丛。
月色下,他的黑瞳没有高光。
冷漠而无机质。
像在看已死之人。
“……不需要担心,”鼬顿了顿,声线冷淡,“我已经处理了。”
“欸?”我有些遗憾。
处理……?
处理什么?
是鼬已经和迪达拉说过,让他不要来找我了吗?虽然我不喜欢被绑架,但我和迪达拉聊天还挺开心的……
难得有了新朋友……自从因陀罗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其他朋友联系渐渐变少了。
也几乎没有交到新朋友。
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让那些人选择疏远我。
之前工程队有个年轻的男生对我有好感,约出来吃了几次饭后,他忽然消声匿迹了。发消息询问也不回复,放置冷处理。
线下偶然见到过一次,更是露出见了鬼似的表情,才说了两句话,脸上的冷汗就夸张地浸湿了衣领。一直躲躲闪闪看着我的身后,最后更是不打招呼尖叫着跑掉了。
我很失落。
原本,我还以为可以谈上恋爱了。
但我说不出反对鼬决定的话。
念头在脑海里诞生前就消失了。
只剩下了不愉快的、憋闷的情绪。
“是、是这样啊。”我闷闷地,不太情愿地说,“我知道了。”
我低着头,看着相互踩来踩去的脚尖。
面对我明显的低落情绪,鼬就像没见到似的不为所动,淡淡道。
“嗯……乖一点。”
鼬抬手,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满意我的听话。
电梯门打开了。
我们走进去。
打开家门时,两只小黑猫凑过来迎接。
哥哥猫扒着我的手臂,窜到我的身上,我顺势把它抱起来。
它喵喵叫着用脑门蹭我,很是乖巧。
地上的弟弟猫围着我和鼬转了两圈,在鼬身上嗅了嗅,然后嘴巴一张,呕了几声,把毛球吐在了鼬的鞋子上。
作为猫主人的我:“……”
弟弟猫一直都不喜欢鼬。
不是在鼬的衣服鞋帽上吐毛球,就是千方百计抓花鼬的脸。
“没关系,你先去洗漱。”鼬表情很平静,即使被弟弟猫疯狂用爪子挠脸也强行把它抱起来,好像自己和弟弟猫关系很好似的,对我说,“我会处理干净的。”
在废弃仓库里蹭了一身灰尘,还出了很多汗。我尴尬地去洗澡,洗到一半,浴室门忽然被人敲响。
我吓了一跳,还不等我出声,有人拧开门锁走进来。
我匆匆忙忙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鼬把衣物放在柜子台面,解释道:“你忘记拿换洗的内衣了。”
我有些丢三落四的,上次忘记拿内衣,裹着浴巾出去换完衣服之后感冒了。
鼬有好几天都面无表情。
鼬平时对我很温和,从不大声说话。有不同意见时总是心平气和说服我,几乎不生气。
但他与我和平地理论,陈述事实,最后说服我同意。只是因为鼬想这么做,不代表他认为我的同意有多么重要。
无论我是否认可,他都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鼬一露出这种淡淡的表情,我莫名其妙就怕得不得了。
我连揩鼻涕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这次干脆直接帮我把衣服送过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鼬怎么会发现我忘记拿换洗内衣。
头发还在滴水,鼬放下衣服后并没有离开。我盯着台面上款式简洁可爱的内衣,思考了几秒钟。
我不记得我有买过这款套装。太可爱了一点……缎带和花边也太多了……
鼬走过来了。
我抓着浴巾的边缘,有些紧张。它太窄了,遮住上面就遮不住下面。
鼬伸出手,将我的浴巾往下扯了一点。大半个胸部露了出来。
他的目光冰冷。
我微微冒了点冷汗,喉咙发干。
如果是别的人做出这种行为,我就要尖叫了。
但那是宇智波鼬,老实说,我觉得他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鼬是那种看见女人裸体都没有情绪起伏的冷感男。
很适合去做医生之类的工作。
鼬乌沉沉的目光定在我的锁骨下方,忽然开口:“最近在公司失去意识过吗?”
为什么要用“失去意识”这样恐怖的词?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今天中午莫名其妙很困,借带土的办公室睡了一觉。”
鼬点了点头,语气很淡,有些微妙的、让人发毛的危险情绪:“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了。
我凑到镜子前面,发现自己锁骨下方,胸脯上方的位置,有淡淡的红痕。
奇怪……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被浴巾遮住的腰部也很痛,对着镜子照了照,有不少青紫的淤痕,像被人用力、长时间地掐过。
洗完澡出去的时候,鼬借了我家的厨房在做晚餐。
我被绑架的缘故,现在已经很晚了。说是晚餐,更像是宵夜。
我不太敢和鼬说自己已经和迪达拉吃了快餐。
鼬不喜欢我吃这些不健康的食品。
他固执地经手每一样流经我胃部的料理,就连带去公司的午餐便当也是他每天早起做好的。
如果某天我要外食,都会提前和鼬说明。以免他做了一大桌菜我却没有回家吃饭。
“……还没结婚就过上被严厉妻子管束的中年男人生活了。”一起喝酒的同事犀利地吐槽。
“只是朋友而已……”我说,“我们木叶挚友都是这样的。”
鸣人还说过,别害怕,尽管反抗那些宇智波啊,他大声说,他愿意以性命为代价守护我。
这就是感天动地的挚友情啊。
同事齐刷刷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还没被吃掉真是个奇迹。对方可能是■无能。”
“不,百分百是吧!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没享用正餐,我都快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真爱了。”
“柏拉图恋爱啊!”
“喂,”有人问我,喝醉之后的同事话题逐渐成人,“你家里的那位贤夫,有用你的物品■过吗?”
“都说了是挚友啊!”
我拿着啤酒杯愣了下。
说起来,的确有几次,半梦半醒间听见过奇怪的喘息声。
醒过来空气里有猩腻的麝香味,掌心和腿根黏糊糊的。身体里流出奇怪的液体。
量十分大,擦拭很久都流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