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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梦玉檀深 第18节

  另外一边,温夫人正在给温大人整理衣衫,就听到下人来禀告事宜。
  听罢,温夫人问果真?
  “是。”那婆子道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只是大公子还是很厌恶纪……少夫人,离开时脸色不太好看。”
  温祈砚对纪绾沅的反应实在见怪不怪了,温夫人叹气,跟温大人说,“这门亲事真是委屈祈砚了。”
  和自己无比厌恶的人同住屋檐之下,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不是厌倦心烦吗?
  “若不是为了孩子,谁想跟纪家结这门亲?”温夫人忍不住接着埋怨。
  “我原本已经给祈砚相看了林家的姑娘,她是个温婉柔静的性子,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重要的是咱们两家相识多年算是知根知底的。”
  “祈砚跟林家长子关系也亲厚,与林家姑娘也谈得来,这多好啊。”
  “唉……”言及此,温夫人重重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纪绾沅。”
  “真真是冤孽。”
  “她跟祈砚到底是怎么才有了身孕啊?”
  时至今日,温夫人还是不清楚两人究竟是怎么有的孩子?只知道是有了,不清楚前因后果。
  原先她也怀疑,纪绾沅跟在温祈砚背后死缠烂打多年,温祈砚有所触动,所以…在纪绾沅的大胆引.诱之下,阴差阳错鬼迷心窍犯了浑。
  毕竟那纪家大小姐抛开糟糕的脾性不谈,样貌身段都生得极其好,肌肤还似玉般生香。
  她要是主动示好,只怕没几个男儿招架得住。
  温父还是不肯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既来之则安之,或许是祈砚跟林家那丫头没什么缘分吧。”
  “听说林家丫头病了?”温父又问。
  “是病了。”温夫人没得到想听的答案,颇是没好气瞪了温大人一眼,“我差身边人送了一些补品过去,眼下刚跟纪家结亲,实在不好过去探望,怕纪家的来闹。”
  纪夫人的性子也很犀利泼辣,除此之外,纪家跟林家一向不对付。
  京城人本就喜欢议论纷纷,这些时日又在盯着高门几家,还是等风头过了再走动,免得闹事惹闲话。
  温父笑着恭维哄道,“夫人思虑周全,实在是好啊,家中有夫人操持一切,我很是放心。”
  不好跟温夫人说朝堂上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风险。
  纪丞相可不好糊弄。
  谁知道纪家的人有没有察觉了,在其中弄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手呢?
  “祈砚跟林家姑娘是有缘无分了。”温夫人还在惋惜。
  林家也是高门,不会让自家女儿过来做妾室的。就算是肯屈就做平妻,纪家的怎么可能接受?
  所以,只能作罢。
  “对了。”
  在温父临出门喝口茶的间隙,温夫人想到一件事情,跟他道,“昨日姐姐说起她家的欣儿快要回京了。”
  “我看那孩子的品貌很是不错,或许可以纳进来放到祈砚房中伺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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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温大人心里琢磨着朝堂上面的公事,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欣儿。
  他端着茶盏疑惑,“什么?”
  温夫人又跟他重复了一遍,说是蒋姨母养在庄子上的那个庶女,叫曹欣的,蒋姨母的夫家姓曹。
  温父这才想起来,蒋姨母原先有个女儿没多久便夭折了,找法师超度的时候,在做法事的道场捡到了一个女婴,便带回来放在身边养了。
  养了没几年,蒋姨母触景伤情,见她不免伤心,又把人放了出去。
  因此那个庶女记在曹家族谱上,人却是养在庄子上的,逢年过节会回京里来,依稀记得年节走动时见过?
  是挺乖顺的吧。温父印象不是很深刻,含糊点头。
  温夫人高兴问事情能成的吧?
  曹欣庶养女的身份,给做温祈砚的妾室也算是抬举了,但这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表哥表妹,知根知底,亲上加亲。
  “纪绾沅身上有了,我听老妈妈说,祈砚虽然跟她在同一屋檐之下,却分房而睡。”
  “想来也不奇怪,毕竟两人总归没什么情意,但咱们儿子血气方刚,正值好年岁,必然要多多开枝散叶啊。”
  温大人蹙眉,跟温夫人说这件事情恐怕不妥当。
  “怎么不妥?”温夫人反问。
  言及此,她屏退了小丫鬟又跟温父说了两人新婚之夜闹的事情。
  说是老妈妈从温祈砚身边随从那听来的,纪绾沅如今有着身孕都不为自己考虑,竟然还给温祈砚下药。
  两人新婚之夜的前半宿,闹的颇是厉害,就连喜服都给撕破了,檀木床架都挠了划痕,这得多激烈?
  谈及儿子的房中事,温夫人也不免尴尬,但不得不说。
  下药……
  温大人并不意外,纪绾沅有前车之鉴,的确是她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只是,“……”
  “老爷是担心纪家那边?”温夫人问。
  不只是纪家那边,他主要是担心纳一个人进来,破坏两人之间的“情意”,叫纪家大小姐冷了对温祈砚的热情,届时搅和了圣上交托的事情。
  开枝散叶固然重要,却越不过朝廷的事情。
  “是。”温大人不好跟温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讲公务,点头应是担心纪家。
  “纪丞相和纪夫人疼爱嫡生独女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此刻把人给纳进来,恐怕是不成。”
  “那过些时日吧?”温夫人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温大人想了想,“过些时日看了情况再说吧。”一口回绝,怕温夫人心里又不快了。
  “也成。”温夫人讲她回头跟蒋姨母说一说。
  “对了。”一只脚踏出去,温大人又转回来跟温夫人说,“不要把纳妾的风声给放出去,免得落到纪家人耳朵里。”
  这表面的纪家人说的是纪丞相和纪夫人,实际上还是纪绾沅。
  说到底,她是温祈砚利用的关键棋子。
  “我做事,老爷还这样担心?”温夫人没好气,说她又不是没分寸。
  “哈哈,夫人别恼,我这也不是不放心夫人,而是觉得家中近来事情太多了,累了你,怕你忘记了。”
  “我忙着公务实在是帮不上夫人什么,这不是只能动动嘴皮子功夫了?”
  这一番话说得漂亮,以退为进肯定了温夫人,又哄了她,当下温夫人的脸上便露出了笑意。
  “还有一则,纪绾沅给祈砚下药的做法的确不好,但……两人新婚,只要不太过分,动了胎气什么的…随两人去吧。”
  温夫人听出弦外之音,“老爷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夫人还是要多劝导一下,不要叫两人分房了,传出去不好听也难做人啊,眼下消息只是在咱们温家里面打转,万一哪个嘴不严的下人说漏嘴了,岂不是被人诟病么?”
  “祈砚那边我去劝,纪绾沅那边就交给夫人你了。”温大人拍了拍她的手腕。
  温夫人长叹一口气,“行吧行吧。”
  都是为了里子面子,她也希望家宅安宁些。
  “好,那我便出门上朝了。”
  “……”
  父子俩人出门的时辰碰不上,散朝自然是在一处的。
  待林家嫡长子林斯年与温祈砚说完话分开以后,上了马车,温父才开口。
  但也没有单刀直入,他先问林斯年任职的大理寺那边可曾查到什么消息了?
  温祈砚说没有,“贺循身家干净,查不到太多消息。”
  提到这个人,温父思忖片刻道,“倒是不意外。”
  “贺循是他亲自挑选培养的人,但不是为了纪家培养,听内线消息说,是给纪大小姐做赘婿所用的。”
  赘婿?
  温父还在说话,加上马车行驶起来,即便是在京城平坦的大道之上,可还是免不了颠簸。
  所以他没有察觉到他说出赘婿两个字的时候,他旁边出色静默的儿子,眼睫微抬,就连执着卷宗的手都顿了一下。
  “……”
  “这个贺循也的确是不错,我之前去大理寺的时候打过照面,是个有才学的人,看着倒也谦逊,温和有礼。”
  “一举高中之后拨到大理寺,官职不算高,但他背靠着纪家,想要快速晋升,明明可以让纪家帮忙,可看着他却没有这个心思,大理寺的大人们说他做事很是踏实,纪丞相为自己掌上明珠费心挑的人当真是不错。”
  温父多感叹了几句。
  转头之时对上了温祈砚的目光。
  他罕见的从卷宗上挪了视线看过来,温父疑惑,“怎么了?”
  “父亲觉得这个贺循如此好?”
  温父觉得他话茬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以为温祈砚是担心从贺循这边下手没什么进展,便宽慰他道,“放心,既是跟纪家沾边,又费心培养了多年,纪丞相不可能丢掉这个棋子的。”
  “斯年跟你是同窗,他又是贺循的上司大人,有他盯着这个人,出不了差错,长此下去,定然能抓到马脚。”
  提到林斯年,温祈砚想起在宫门分开之时,对方提到这个贺循也是道了好几句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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