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梦玉檀深 第169节
纪绾沅要反抗,但因为肚子大了,上下马车都需要人搀扶,哪里能够跟他抗衡?只能活生生被人捉到怀里。
他抱着她,看着她雪白的后颈,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原来这就是温香软玉。
“你放开我。”虽然前些时日温祈砚也曾跟她同床共枕,但因为他受伤,几日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
落到男人怀里的时候,纪绾沅莫名有些诡异的颤栗。
她都不知道,她在颤些什么,就是有些许慌,还有点口干舌燥。
大抵是因为温祈砚的身量太高了,怀抱又宽阔,她怀胎近六月,肚子隆起得好大了,加之长胖了不少,她越发感觉到自己行走笨拙,可跟他这么一对比,简直像个小虾米。
他的怀抱不仅宽阔,甚至炙热,就像是一个火炉,即便是隔着斗篷和衣裳,她的后背贴着他,她依旧能够感受到男人胸膛肌里的纹路走向。
硬.邦邦的,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也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他强有力的心跳震着她。
“你…你干嘛?”
他调整了抱姿,就像是在抱一个孩子般抱着她。
纪绾沅说她要下去。
温祈砚却一本正经,挺.着他那张清冷如常的脸说,“如果你再动,我就亲你。”
纪绾沅,“……”
“温祈砚,你真不要脸。”
他置若罔闻。
她还是挣扎着要下去,没想到他说到做到,掐着她的腮帮子就亲了下来,纪绾沅要抵触都反应不过来。
他一手束缚着她,一手捏着她的面颊,亲入她的檀.唇,卷着她的舌头吮.吸,反反复复的搅.弄,亲了许久不说,还退出的时候咬她。
纪绾沅吃痛睁大眼睛,说话有些许含糊磕绊,“你…你居然敢、敢咬我?”
男人微微勾唇,但笑却不接她的话。
眸色幽幽看着她,眼神深邃得仿佛要将她给吸进去,又或者将她囫囵个吞了。
纪绾沅想骂人都不敢,舌.尖.上被咬的痛感依旧存在,她抿唇,又可怜又娇气看着他,幽幽怨怨,仿佛有无数的小钩子引诱着他,可她本人浑然不觉。
男人伸手,用指腹抚摸过她的眉眼。
纪绾沅这一次先一步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即将落下,他又要亲她了!
她用力捂住她的唇,甚至开始偏脸躲避,动作又快又急切,以至于鬓边的绒兔坠簪步摇都跟着晃动。
男人的大掌轻而易举将她的脸蛋给掰正,又用虎口钳制住,再去掰开她的手。
纪绾沅呜呜呜转着脸挣扎着,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脆弱又可怜,透着蝴蝶振羽的易碎感。
可怜的确是可怜,但更想让人亲她了。
最好亲得她泪光满溢,娇.喘.不断。
纪绾沅的.喘.息也很好听。
她娇气又嚣张,特别喜欢哭着骂人,骂得他很愉悦。
思及此,意.动之色越发浓郁,纪绾沅就在他的腿上怎么会感受不到。
她不能松手,就用眼神不断抗拒,示意他不准亲下来,如果他亲下来就要生气了,就要弄死他。
她的身孕过了六个月,就算是很想,他也不会在马车里跟她胡来。
但亲亲总可以吧?
他捏着她脆弱纤细的腕骨,按住了穴位甚至都没有用力,她立马就吃痛松开了,就连嘴巴也啊呀张开。
温祈砚顺势吻入,她的两只手腕都被他给捏住。
即便是成为待吻的羔羊,怀中的人依旧没有放弃抵抗,她不断挣扎,也不怕暴露了,居然叫救命。
温祈砚勉强退出,纪绾沅还以为他害怕了,才会松开她。
没承想,他的鼻尖与她的鼻尖相触,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身侧,她心中感受到的口干舌燥越发厉害了,忍不住噎了一口沫。
“沅儿叫得这么大声,是要贺循跟钦弟过来听吗?”
他不只是叫了她的闺名,甚至还说了很不要脸的一句话。
纪绾沅红着脸喘着气呸他,“温祈砚,你无耻。”
“嗯,还有呢?”
他随口淡淡应着。
纪绾沅,“?”他不生气吗?被骂了居然还不生气,反而笑。
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疯了吗?
“色.欲.熏心的.骚.男人!”她压着声音斥责他。
男人也低声笑开,看着她,“还有没有什么要骂,若是不骂,我可要接着亲你了。”
纪绾沅让他滚,可是滚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倾身亲下来,纪绾沅跟猫一样呜咽一声,只能被人困在怀中,为人鱼肉。
她两只手从抵抗到无助的抓着男人的衣襟,没几个回合就被他给亲软了。
娇娇依附在他的胸膛前面,耸吸着鼻尖,瞳眸当中又气又恼地包着一汪泪。
温祈砚又啄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他笑着抚摸她的唇瓣,只是亲一下,居然就肿了,甚至都没有怎么用力。
想问他发够.兽.性.没有?显然没有,因为她才喘了几口气,又被他给亲了。
这一次的吻,因为温柔而显得格外缠绵,他卷带着她,让她无形当中也沉浸进去。
纪绾沅眼角的泪滚落,砸到两人正在交缠的.吻.上。
又被他给卷带吃掉。
他居然吃她的眼泪也不嫌弃.咸.和脏吗?
纪绾沅如此想着,很快她又回神了。
温祈砚连……连她那个什么都吃,眼泪算什么,这个死.变.态!
哼。
他察觉到她在走神,加重吻的力道。
纪绾沅承受着这个用力的吻,整个人止不住的往后仰,就连细.颈.都拱起,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汗珠。
纪绾沅感觉到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他松开了她,任由她大口呼吸。
垂眸往下吻去。
她的斗篷被温祈砚给解开,他居然隔着衣襟,吻她.心.口之上的.柔.软。
纪绾沅觉得有一股热意在涌动,腿.忍不住抖了一下。
“呜……”她发出小兽一般的哭鸣。
温祈砚却还在亲,他不仅亲,还咬她,即便是轻咬,她也受不了。
她的本意是想要抬手抓挠他的脖颈,令他停手,可没有想到温祈砚根本就不怕她的“攻击”,她下手没有轻重,直接挠到了他的侧脸之上。
温祈砚微微一顿。
纪绾沅眸光潋滟,看到男人的侧脸留下了她的抓痕。
“……”
她看了他好一会。
男人的眸色太深暗了,被欺负的人明明是她,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居然有些心虚,挪开了目光。
良久之后,纪绾沅的呼吸平稳,他抱着她坐正,先是给她整理,才接着整理他自己。
马车之内烧了银丝炭,好热。
她甚至想要掀起车帘透透气。
纪绾沅感受到他的“强势”,再看他的脸,清冷禁欲。
谁能想到,他刚刚在做.那.样的事情。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温祈砚。
男人就好像会读心术,“骂我?”
纪绾沅先是心下一惊,而后直接承认,“怎么,你敢做还怕人骂你吗?”她又呸他不要脸。
温祈砚笑,“的确是有一些。”
何止是有一些。
他抱着她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纪绾沅端坐在他怀里,怕他又开始发疯亲人,没跟他闹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呜呜呜。
算了算了。
看着她憋屈到鼓起来的腮帮子,温祈砚伸手捏了捏。
两人没有再说纪凌越的事情,温祈砚从旁边拿过信笺,拆开第二封书信。
纪绾沅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他抱着她拆,那就不能够怪她看到了。
纪绾沅在心中如此想着没说话。
居然是温家人寄来的信笺。
温父写的,书信没有前一封那么多的字。
寥寥几语,一眼就可以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