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谢逾白话语清晰敲击着江逸的耳骨:“我喜欢你,江逸,你以前和今后想要的,我都给你!”
江逸吓了一跳,看了看周围,摆摊卖烤地瓜的大爷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谢逾白,你喊什么?”
他忽然蹦出来的告白,江逸闹了个大红脸,愁绪一扫而空,“谢少爷向来脸皮薄,今天怎么了?”
江逸对他的心意有所猜测,谢逾白的表现挺明显的,江逸没料到他会大声喊出来。
感受心爱的人脆弱无助的一面,谢逾白忘却了羞愧,忘却了的高傲,丢不丢脸的都不重要了。
他直抒胸臆:“我要让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是玻璃窗里面精致的书包,蛋糕,我是匍匐到你面前,能承受一辈子保护你诺言的人。”
连匍匐这种课本词汇也用出来了,他不愧是学霸,这两个字江逸写都写不对。
“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的脸?”江逸不明白,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你的一切我全喜欢。你不需要相信我说的话,你只需要交给时间。”谢逾白的视线没跟他对视,看着天边乌黑的云,声音低了一些。
四年前,江逸跌跌撞撞来到他的世界,给濒临枯萎的他带来生机,他慢慢喜欢他到无法自拔。
冲动过后,谢逾白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好尴尬有点丢脸。抛却的羞耻感一点点漫了回来。
江逸也觉得不自在,抿着唇不去看他,转移话题:“天黑了,我们继续走吗?”
“不走了,让司机来接我们。”李师傅很快开着迈巴赫到了。
江逸跟着上了车,两人默契地各自贴着两边的车门坐着,全程缄默,默默消化刚才的对话。
到了江逸家,谢逾白跟着下了车。
江逸诧异:“你不回家?”
“既然你不喜欢去我家,我来你家。”江逸害怕不敢走向他,他一步一步过去,即使他们之间有一万步,他也愿意努力走过去。
“回你家去,我家现在没有你的用品,没有你的衣服。”
谢逾白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我穿你衣服。”
江逸想起之前被他逼着脱衣服的事情,眼尾一挑,“谁借你?”
谢逾白掀起眼睑,眉梢微扬:“你不借我,我就裸奔。”
第22章
谢逾白进了江逸家, “我拖鞋呢?”
“什么拖鞋?”
“蓝色的,塑料的。”谢逾白熟练地打开鞋柜,到处找遍了, 没了。
江逸书包随手扔在沙发上,声音懒散:“扔了。没想过你还回来,看着碍眼,随手扔了。”
谢逾白:“……”
没有鞋,他只能光着脚,去洗手间洗手, 白袜子湿了。
他忍着湿乎乎的袜子, 他做不出来在江逸家光脚的行为。
江逸无意间看到他的袜子,“你不脱了?越踩越脏, 我两天前拖的地, 地板上有灰。”
平日里, 谢逾白的卧室早晚各打扫一次, 他眉棱抖了抖,去洗手间清洗拖把, 从客厅开始拖地。
他脱掉校服外套, 里面的白衬衫熨得笔挺, 领口敞着半寸,露出修长的颈线。
钻石袖扣在腕骨处晃出细光,脊背的肌肉绷出流畅的弧度,衬衫布料被撑得微微发紧。
谢逾白下半身的黑色西裤,应该是之前参加过什么正式的场合,裤线笔直,妥帖地包裹着劲瘦的长腿。
他握着拖把杆,明显动作不熟练 , 边边角角的地方根本拖不到。
他眉头微蹙,神情专注,额角沁出点细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滑,用手背蹭了蹭。
江逸背过身靠在门框上,手指抵着唇角,笑声带着点揶揄:“谢同学,你长这么大,拖过地吗?”
“在学校值日拖过。”
“你拖完,我需要再拖一遍。”江逸手指抵着唇角。
谢逾白刚好拖到这里,“你让开。”江逸抬起脚,脚趾勾了下他的小腿,“你穿一套正装拖地,在做什么秀。”
谢逾白沉浸在表白过后的尴尬中,想离江逸远点,他忽视对方的动作,像个木头似的,继续拖地。
见他没反应,江逸伸腿又绊了他一下,谢逾白袜子底部湿了,脚下一滑,失去平衡的时候,手掌快速撑在门框上,两人的距离霎时拉进。
江逸看着他撑在门框上的手,掌心发白抵着木头,西裤膝盖处沾了点水渍。江逸上半身往前倾了倾:“谢逾白,你来我家想做什么?”
谢逾白视线落向他肩头,江逸换了短袖睡衣,白色的,透出肩膀被咬出的浅印。
江逸用脚尖勾了勾他西裤裤脚,“怎么不回答了?刚才在外面不是挺能说的吗?语气挺硬的。”
谢逾白被他逼得往后躲了下,后腰撞到拖把杆,发出“哐当”一声。“我好多天没见你,过几天又要去集训,想……”
“想什么?想接着演琼瑶剧?想兑现今天说的,今晚让我试试你?”
谢逾白眼神有点慌,耳根发烫,“你想要吗?我说话算话。”
江逸眼底闪着微光,低低地笑:“行啊,我验验货。”
谢逾白的脊背倏地绷紧,西裤布料被江逸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烫得他腿根发僵。
江逸拿起钥匙,递给他一件外套,“穿上,我们去趟超市。”
“买什么?”
“不能一直让你没有鞋穿吧?”
从超市回来,谢逾白脸色不太对劲,泛着红晕,江逸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谢逾白手肘搭着浴巾,打算去洗澡。
“你疯了吗?已经发烧了,还要去洗澡。”
“我身上难受,必须要洗澡。”
“谁惯的你,一身洁癖的臭毛病。”
谢逾白洗完澡出来,穿的是之前的那身衣服。他身上白衬衫被水汽浸得半透,潮湿的布料紧紧贴在背上,肩胛骨凸起。
撞见谢逾白这副模样,江逸的喉结突兀地滑动两下,捏着吹风机的塑料柄,声线有点哑,“去卧室床边躺着。”
谢逾白跟在后面,到了床边躺下,发丝垂在床边。
江逸插上电,吹风机嗡鸣着启动。他半蹲在床边,手指插进谢逾白浓密的发丝,指腹碾过湿漉漉的发根。
谢逾白起初绷着背,被热风烘得放松些。
江逸的手指偶尔碰到他耳朵,谢逾白忍着不吭声。
江逸端着药碗,喂他喝药,褐色药汁顺着谢逾白的唇角往下淌。
布料黏在谢逾白滚烫的皮肤上。“我帮你脱了。”江逸碰了碰衬衫领口,“你发烧穿这么紧,能舒服?”
谢逾白黑色眼瞳像笼了层雾的玻璃。
江逸的手指一颗一颗往下解,到第四颗时,布料粘在谢逾白的腰侧,大概是他洗澡后没擦干透,混着汗水贴得紧实。
江逸把布料从他皮肉上剥离开,触到的腰线肌理分明,谢逾白的肌肉绷紧。
江逸的手指顺着他脊背的线条往下滑,抚过蝴蝶骨凸起的弧度,布料与皮肤分离的瞬间,带起一阵微痒的湿热。
江逸心神微荡。
谢逾白的眼睫垂得低,长而密的一排,偶尔颤一下,像被风吹动的芦苇。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带着发烧时的粗重,从齿缝里漏出来,缠在江逸耳边。
手往下滑,江逸手指灵动地一挑,剥开裤子纽扣,指腹擦过腰腹往下探。
谢逾白的眼瞳忽然睁开,雾气被惊散了些,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江逸的拇指在他裤腰内侧碾了碾,唇角挑着点笑:“放松点。你紧张什么?”他往前倾了倾,手指碰了碰谢逾白烧红的耳垂,“害怕了?”
“没。”
江逸分明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缩了下,轻笑两声。
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廓,江逸贴上去问,“要我揉你的耳朵吗?”
“可以。”
“亲耳朵,怎么样?”
谢逾白几乎喘不过来气了,“什么?”
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红透的耳朵,湿滑的舌尖卷住他的软骨,磨人的力道厮磨,耳后那片皮肤被舔得泛潮。
谢逾白眼前一阵发黑,涌上热意,身体像被投入火星的干草,燃了起来。
江逸在亲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亲他!谢逾白周身萦绕在虚无缥缈的快乐中,心飞上了云霄。
“你起反应了。”江逸漫不经心地笑,在他腰侧轻轻一按。
谢逾白被他压着亲吻耳廓,暧昧的水渍声在耳边炸开,面皮烧红,一阵麻痒顺着脊椎爬上去,搅得浑身虚飘,身心同时获得极大的满足。
江逸的手指顺着他腰线往下滑,“你要做吗?”
谢逾白的呼吸一顿,“做什么?”
“做你啊。”
谢逾白眼神飘着,睫羽颤得厉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