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谢逾白被吻得发湿的唇瓣抿紧,发肿的唇绷成一道泛白的痕,呼吸紊乱,“你……”
第27章
谢逾白开门上车, 冷着脸靠着车门坐着,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到了谢逾白家的别墅,远处的松枝压着厚雪, 路灯的光晕漫过雪地。此刻望去,像幅雪景图,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此等美景,适合接吻拥抱,不适合吵架。
江逸看着谢逾白冷凝的侧脸,今晚又要折腾了。他帅是真帅, 这性格也是真带劲。每次看到他冷淡, 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江逸体内的暴虐因子全被激发出来。
他越生气, 越冷淡, 江逸越兴奋, 这是什么鬼逻辑?
直白点的表述就是, 谢逾白发脾气的时候,江逸会对他有性.冲动。
谢逾白把浴巾扔到他身上:“去洗澡!”
江逸手指冻得冰凉, 窝在沙发裹着毯子, “让我缓和一下, 我冷。”
“去洗澡。”
“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吗?”江逸撇他一眼。
谢逾白太阳穴突突跳动:“你裤腿上全是雪水。”
“我舌头伸进你嘴里的时候,不见你嫌弃我脏,这会儿洁癖倒是犯了。我睡衣呢?”
谢逾白眼底的冷静全碎了:“还想让我伺候你?你自己拿去。”
“给我拿个睡衣就叫伺候了?”
谢逾白咬着牙:“废话这么多,要不要我给你洗?”
江逸忽然弯了弯眼:“行啊,浴缸放好水,你喊我。”
“你去楼上洗!”
江逸洗好澡,来到衣帽间,神奇的是他竟然找到了185尺码的睡衣, 内裤也有,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凑巧,整个这一排全是他的尺码。
这些衣服的风格偏休闲运动,跟谢逾白一贯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看到这里,江逸还有什么不明白?谢逾白买给他的,看了几件外套的标签,六位数,当他以为可能只是标签价格的时候,一个透明抽屉里面放着收据,这些衣服不打折。
谢逾白这个资本主义败家子!
一排衣服下面摆放着应季的鞋子,是他的尺码,江逸没留意过谢逾白的鞋码,去对面看了下,谢逾白比他大一个尺码。
他心里五味杂陈,除却脾气带劲,谢逾白其他地方无可挑剔。
他穿着黑色家居服,不知道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质感很好,挺舒服。
谢逾白沉着脸,坐在书桌前,风雨欲来的平静。
江逸胃里空荡荡的:“我饿了。”
“饿着。”
“你有没有人性?赶紧给我准备饭,我昨晚就没吃饭。”
谢逾白冷脸下楼,吩咐厨师做饭。他沉着脸孔:“你想谈什么?谈完赶紧走。”
江逸啧了一声:“你一会儿赶着去约炮?这么急。”
谢逾白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是你,耐不住寂寞,我一离开,迫不及待跟别人亲密无间。”
“你个大男人,心眼能再小点吗?他因为妈妈生病心情不好,我安慰他而已。”
“江逸,你在一起的时候,安全距离根本为零,下次他再难过,你会不会安慰他到床上?”
江逸脑壳开始疼,音量拔高,“我想跟他睡,用等到现在?”
谢逾白一口心头血差点吐出来,脸色阴翳:“你想过是不是?跟他上床。”
卧室有个衣柜,上面是深灰色的玻璃,谢逾白一拳砸了上去,指骨发麻,血一滴滴顺着玻璃碎片往下流。
江逸的怒气冲到天灵盖,大跨步冲了过去,握住他的手腕。
谢逾白的指骨上划开两道寸长的口子,皮肉翻卷着,能看见底下泛白的骨膜。几枚细小的玻璃碎片嵌在红肉里,手腕挣动,碎片往深处陷了陷,鲜血顺着指缝往外冒。
江逸脑子嗡嗡直响,耳朵听不见声音似的,眼底发红,“你他妈搞什么?自残?”
江逸拎来急救箱,“啪”地搁在床头。
“抬手。”他捏着酒精棉按向伤口。谢逾白想抽手,江逸反手攥住他手腕,“再动,我把碎片全摁进去。”
谢逾白僵住。
江逸用镊子挑出玻璃碴,动作很稳,血涌出来,他拿无菌布按住,重得谢逾白闷哼一声。
“砸的时候没想过疼?”江逸声音发沉,扯掉绷带重缠,这次下手更重,谢逾白手指泛白。
“你……”谢逾白咬牙。
江逸俯身压近,挑着眼尾看着谢逾白,“我问你,我现在日你,你报不报警?”
江逸声音冷冷,眼神有些疯狂,“你不是觉得我跟谁都能来么?现在试试,看我是不是真像你想的那样。”
谢逾白的脸涨红,一半是怒一半是慌。他能感觉到江逸的重量压在身上,胸膛贴着胸膛,烫得他浑身发僵,他被气疯了,涨红着脸挤出一句话:“你敢就来试试,看谁日谁?”
谢逾白想起这些天的思念。他昨晚半夜回来,直接去江逸家等,对方彻夜未归。
他安慰自己,江逸在医院陪朋友。天亮了人还没回,电话不接。谢逾白下午要赶车回去,想着去医院看他一眼,这一眼,把他的心扎疼了。
谢愈白抛去克制,眼底的侵略性彻底暴露,用力扣住江逸的腰,“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嗯?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谢逾白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手往下探:“现在换我来问问你,我这么做,你报警吗?”
江逸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清晰的触感从那里传来,被攥得紧紧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碰触过的部位第一次被人碰触,他脸颊一点点变红,脖子也染上了红,舌头打结:“你,你先放手。”
谢逾白欣赏地看着他的表情,眸色深深,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他单手握住江逸挣扎的双手,举过头顶,“我真心对你,你弃如敝屣。身体跟心,我总不能一无所获。”
江逸像被沸水浇透,浑身的血涌到了面上。脸颊红得发涨,眉骨泛着热意,呼吸乱了节拍,气息变黏:“谢逾白,你……”
在他无比震惊的表情下,谢逾白身体向下压了压,狭长深邃的眼眸锁着他,薄唇动了动,欲语还羞。
那个向来清冷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竟然如此,江逸骨头缝里都透着麻,手臂软得撑不住身,声音发虚发颤:“你起来……”
谢逾白动作没停,眼底情绪复杂,有受伤,有不甘,有忘我的疯狂。
江逸腕骨抵在床头,磨出淡淡的红。锁骨窝陷着,被呼吸吹得泛起细密的一片红,眼瞳里的光散了,只剩片迷蒙的水色,睫毛湿了半截。
他能感觉到谢逾白呼吸的热度,铺天盖地压下来,让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极致的瞬间,他眼瞳失了焦距,下唇咬出了红痕,慌乱提醒,“你、躲开……。”
谢逾白在原地愣神。
眼前这画面太疯狂了。江逸脑子炸了,眼睛恨不得闭上,脸上的红潮漫过下颌,羞窘不已。
谢逾白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一时之间眼眸睁大,神情震惊。
“你不去洗一洗?”江逸羞耻到脚趾蜷成一团,侧脸埋进枕头,露在外的耳尖通红。
谢逾白才反应过来,像被雷劈了,食指发颤地擦了一下鼻尖,看到上面的液体,表情裂开了。
他迈进浴室,衣服没脱就打开了花洒。热水猛地砸在身上,谢逾白打了个哆嗦,开始脱衣服。
扣子解到一半手就乱了,干脆抓住领口扯了扯,布料卡在臂弯里,溅了满身的水。
他抹了把脸,指尖划过额头、鼻梁,碰到唇角时顿住。
他浴室里只剩自己的喘息。谢逾白弯腰抓过毛巾,往脸上捂。他刚刚做了什么?
下唇咬到发麻,他在浴室调整呼吸,打开门,床上连个人影也没有。
他看着空荡的床铺。床单皱着,留着刚才的痕迹,江逸躺过的地方余温散得差不多了。
江逸走了。
他走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脚趾撞到床板,疼得他踉跄了下,视线扫过床头柜,台灯暖黄的光照着桌面。
“呵。” 他冷笑一声,攥住灯柱往地上砸。玻璃罩裂开,碎片溅到墙角。
谢逾白看了眼书桌上笔记本。他胳膊一扬,电脑“啪”地摔在地毯上,外壳磕出裂痕。
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刚才在浴室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意又涌上来,混着空荡荡的失落,堵得他喘不过气。
他的手指在身侧蜷了蜷,又松开,最终垂在身侧,连握拳的力气都没了。
衣帽间的门被推开,探出一个头,江逸看着满地的碎片,扶着额头:“谢逾白,幸亏你有钱,这么折腾,谁养得起你?”
谢逾白脖颈僵了下,转过来,眼神里有没散的戾气,更多的是错愕:“你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