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没走两步就很饿,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吃。
这小崽子简直就是来监督他的生活和饮食习惯的。
季尝无奈,但这是他要留下的,只能乖乖找了一个饮品店,点了一杯健康的、充满人体需要的维生素、但他平时从来不屑于喝的东西。
“咕咕——”
这是有声的抗议。
季尝无奈地托腮,打算再看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他现在没什么胃口。
饮品店是智械服务,他早就控制了这里关于他的一切数据,随时会抹除,不担心身份和信息暴露:“小崽子,跟你妈一样难伺候。”
而小崽子的妈已经逼近。
季舒虞透过玻璃窗看到他的身影。
季尝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他很喜欢找角落。
居然没有跑,反倒在她眼皮子底下逍遥自在。
看着他喝完最后一口,季舒虞直接走到他身前,在他抬眼的时候将人打横抱起。
“啊……”他惊呼一声,搂住她的脖子。
孕期对气味敏感,他早就闻到了季舒虞的味道,没有打算反抗,也想看看她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打一架,吵一架,或者其他报复他的行为。
但季舒虞就这么把他抱起来往外走,季尝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她的私人飞行器就在附近,门自动打开,季尝被她丢进去,就听到女人冷冽的声音:“季尝,违反军纪,该严惩。”
季尝微笑,屈指抵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长官,我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第63章 玩腻了
第六十三章
他还只当自己应该受惩罚。
时隔将近一个月, 再看到季尝这张似笑非笑的脸,季舒虞心中的火气几乎按不下去。
她不知道季尝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惹火。
他狠辣、虚伪、擅作主张,玩弄她的感情,不肯信任她。
如此可恶。
但看到那张颜色浅淡的薄唇, 她的生理反应还是要上去咬, 撕碎他, 将他一切的一切都融进自己的身体, 禁锢他,让他再也逃不脱。
“怎么了大小姐, 怎么不说话,”季尝笑吟吟地看着她, 那双狐狸眼弯弯,带着莹润的光, “是在想应该怎么罚我吗?”
飞行器的门被关闭。
季尝愣了一下, 隔着窗户看到季舒虞的脸, 那么肃冷,他不由得空空吞咽了一下, 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对危险很敏锐。
驾驶室的门打开,女人身上肃杀冷冽的硝烟味涌出,这股味道令他后背贴紧了柔软的座靠。
那股信息素丝丝缕缕往他后颈的腺体处钻, 清淡的草木香也被勾了出来, 与它主人不同的是, 这些信息素毫不遮掩对这股味道的喜爱, 直接缠了上去。
她开启了飞行器的自动驾驶模式, 位置定在公馆。
季尝看着她的动作,压下心中的紧张,轻笑了一声:“大小姐, 这又是做什……”
她的力道那样不容置喙,直接将季尝揽到自己怀中,紧紧地束缚着,堵上那张她从来讨厌的嘴,啃咬、攻占、掠夺他的呼吸。
“唔……”季尝想要挣扎、推拒,但又矛盾地抱紧她,只是绷紧的骨节缓缓收紧,将同等的疼痛还给她。
分开很久很久,他的身体像是贫瘠的土地,万分渴望属于他的雨季。
季舒虞的爱像是一场下不停的,潮湿的骤雨,滋润他,让那颗微小的种子扎根,发芽。
他的腰身都在颤抖,整个人无力地要往下滑,半推半就:“别、别在这……”
她的飞行器没有开防窥模式,经过的飞行器能看到里面的状况的。
他不想明天和季舒虞接吻照被发出去,配文几个大字:乱伦。
季舒虞冰冷的声调落在他耳畔,温热的呼吸与语调正相反,引发季尝的战栗:“小叔不是从来不喜欢与人商量吗,你走的时候,怎么没问过我的意思?”
信息素紧密纠缠,象征死亡的硝烟和代表生机的潮湿森林,毫无关系、甚至不可能同时存在的气味就这么纠缠在一起。
公馆内,朱雀高兴地扑棱扑棱,却被季舒虞关在客卧。
她坐在办公椅上,按着季尝的肩膀,不容置喙的力道让他坐下:“回来做什么,不是结束了,给我包扎,闻我的信息素,季尝,你什么意思?”
“你管我……”季尝咬紧牙关,蹙着眉尖抵抗。
他背对着季舒虞,看不清她的表情,每次想起身,就被她重重按下,根本逃不开。
这个姿势让他没有支撑点,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脖颈、胸膛亲自送到季舒虞的手中,他能清楚感知到女人的火气,季尝难得害怕。
他的战栗、吞咽,一切的一切,都在季舒虞的掌控之下。
这不是爱人之间的温存,更像是一种处刑。
他的一切反抗和挣扎都被化解,现在只能诚实地屈服于季舒虞带来的所有感觉。
“既然不想我管,回来做什么?”季舒虞指尖在他柔软的后颈上摩挲着,换来他控制不住的颤抖和反抗,“小叔不是很喜欢说话吗,怎么不说了?”
她的虎口抵在季尝的脖颈,颈动脉有规律的跳动着。
喉头空空的吞咽,死亡的感觉将他笼罩,季尝担心下一秒她就收紧,让他窒息而死。
只要季舒虞想,随时能杀死他。
“小叔,你的嘴永远没有身体诚实。”她攥着季尝的腰,指尖停留在他平坦的小腹,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季尝都不打算告诉她。
酸涩,苦楚,那是被背叛的感觉。
季舒虞讨厌这种感觉。
她以为季尝要跟她走到最后的。
指尖落在他小腹的时候,季尝紧张地咬紧了她,痛哼一声:“出去,起来,滚出去!”
他就会骗她和隐瞒,季舒虞想把他的嘴咬烂。
“吐出舌头来,你的下属知道你私下这样吗?”
柔软的腿肉绷紧,就连足间也蜷起、绷直、颤抖,季尝被她掐着下巴,渡过去一个深深的吻,只能一边落泪,一边呜呜的哼着。
叫都叫不出来了。
“真可怜啊,小叔。”她指尖温柔地擦去季尝脸上的眼泪。
他被调转了方向,被迫直视着季舒虞。
她似乎是在欣赏着他的表情,很满意地摩挲着他的面颊:“小叔,为什么要跑呢,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季尝颤抖着,不敢捂自己的小腹,生怕她看出什么来。
很痛。
季舒虞太用力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蛮横的样子,痛出了一身冷汗。
他很担心宝宝。
四个月,原本不该有什么事了,亲密会获得大量的信息素,这是有利于发育和生长的事情,它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汲取到季舒虞的信息素了。
季舒虞吻了吻他的发丝:“过段时间,我的身份会公之于众。”
季尝推她的手稍顿。
她如果真想揭露季家人的罪行,有更多更好的方法,为什么非要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季尝,我不知道你的顾虑,我明白你究竟害怕什么,但这件事过后,你可以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回来,”以季舒虞的能力,只要她想,随时能把他禁锢起来,不留痕迹,但她决定给季尝选择的机会,“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离开我吗?”
“……玩腻了,怎么,我还得给你写一份说明书?”季尝面露厌恶,嘴角还是似笑非笑的,只是眼尾还很红,没什么力气,也没有什么威慑力,“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没有原因,她们本就不该有交集。
季舒虞沉默着把他抱起来。
她的火气已经降下去了些,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与他分开的时候,季舒虞看到一点血丝,垂着眼睫为他清理着。
季尝当然想要反抗,却在铆足了劲踹过来时被她握住脚腕:“别动,我验伤。”
“……哼,混账东西。”
哪有这么验伤的。
季尝很不安,他不知道宝宝现在怎么样,整整一个月接触没有母亲的信息素,照理来说,它现在应该很活跃,但他什么都没有感觉。
他正胡思乱想,被季舒虞吻在那颗红痣的位置,猛地一惊,与此同时,腹部传来一点微不可查的动静,像是要叫他安心。
季尝那点担忧忽而定格在脸上,季舒虞明显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森林的清新味道突然逐渐由果子的香甜,他心情很好,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很想摸一摸它。
但与季舒虞对视上,他狠狠瞪她:“你又要做什么?”
季舒虞目光直白地看着他:“你很高兴,在高兴什么?”
“你那么用力,我免不了受伤,有什么可高兴的?”季尝转眼不去看她,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她就没再说话。
可能也是因为弄伤了他,有一点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