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搬文阁>书库>综合其它>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103节

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103节

  宋持砚忽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他素来清冷自持,人前亦疏离克制,乍然露出不算守礼的一面,丫鬟护卫惊得说不出话。
  “照顾好小小姐。”
  与婢女撂下一句话,宋持砚抱着惊诧的田岁禾往卧房里走。
  砰!
  他顶着张斯文清冷的脸,却凶悍地一脚踹开房门。
  -----------------------
  作者有话说:/吃盐哥:再装会,给她来个大招/ 装不下去了,就地发疯/ 有宝宝问完结,正文36万多一点,已经存完了,这个周六周日就能发完。剩下的内容其实是男女主的相互较量,看似是男主强势发疯,其实是被岁禾牵动着 /
  第56章
  门“砰”地被踹开, 又“砰”地被关上。田岁禾被宋持砚抱起放在桌上,狂热地吻过来。
  宋持砚的吻肆虐张狂,两人之间的伪装又撕下一层。
  但田岁禾早已做好撕破脸的准备, 陈青梧说的对,宋持砚这样的天之骄子,自小除了得不到父母偏爱,其余时候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
  却始终得不到一个普通的村姑, 他如何能甘心?
  基于这两年的见识, 田岁禾不禁想着,若她假意身心皆顺从, 他会不会觉得无趣,从而厌倦了?
  宋持砚已经在解她的裙带, 手裹住她,田岁禾忍着没推开,她的气息因为他的靠近急促, 缓了缓才能说出一句平稳的话。
  “我想过了,假夫妻但偶尔各取所需,好像也没区别……只要你别限制我自由, 别抢走笋笋就好。你想要的话就快些吧,但是别太久,笋笋在外头等着。动静也太大了。”
  跟从前一样的拘谨羞赧,可骨子里已不怕他了。
  对他, 她表露最多的情绪就是怕,如今连怕也没有了,宋持砚不知道他还能占据什么?
  他分开她的裙子,站在她的中间, 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禁锢住了她。他粗粝手指在她被吻得水光润泽的唇上揉过。
  宋持砚松开她,指腹揉着她的嘴唇:“若换作一人威胁你,你也会这样迎合,任他予取予求么?”
  田岁禾抿抿唇。
  旁人不会有他这么疯。
  她偏过脸道:“你管我是真情还是被要挟的,反正你也只是想要我,我答应了你却不高兴了,难道你就喜欢强迫人的快.感。”
  宋持砚低声笑了。
  他终于懂了,她轻视他的情意,认为这仅是肤浅的占有欲,她笃定他得到了之后定会很快厌倦她。
  她也不在乎他的情意,因此盼望着他得到再厌倦。
  宋持砚手捏着她的下巴,即便他掌控着她,她依旧像指间的流水,柔软不堪一击,却也留不住。
  他圈紧田岁禾的腰肢,手挑开她的裙摆:“你说得对,我的情意肤浅,就是喜欢强迫的快.感。”
  有力的手隔着几层柔软的绸缎摸索游曳,还未碰到田岁禾,她细长脖颈已难耐后仰。
  如此敏感,一如从前。
  才开始触碰,绸缎上就晕染出了潮暗的颜色,这取悦了宋持砚,他心中焦躁被甘霖浇灭。
  他立在她身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低头往下方看。
  “不敢看?”
  田岁禾绝不肯低头。
  “为何不敢?”宋持砚冷淡的声音里有了愉悦,和他身上冷香一起压过来,“从前你就很喜欢我这样,如今也还是一样。”
  他一提从前,田岁禾害臊的本性虽改不了,但她不想再苛责自己,也不会觉得这是需要自责的事,她没再抵触,往下看了看,盯着他们之间因为反复摩挲而浸湿的衣料。
  从前她回避的、害怕的,她都要面对,证明给他看。否则他会认为,他可以拿捏她。
  渐渐地,那双眼眸里的无助和迷离,已变成了坦然无惧。
  几番往来对峙,宋持砚松开了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田岁禾,你就这么不在意我?”
  田岁禾不解,回望着他:“你想要的不是我的顺从么,我都答应了你,你为何还生气?”
  宋持砚紧盯着她眸子。
  “三弟与你青梅竹马、相依为命,他在你心中地位胜过我,让你一心逃离,但他已死,念在我与他是异母兄弟,我便认了。”
  “女儿是你的亲生骨血,你疼爱她,担心她会被我抢走,因而与我虚与委蛇甚至逃走,我亦认了。”
  “如今铺子和萍水相逢的陈青梧,也能让你与我耗着!”
  话到最后,宋持砚声音喑哑,虽步步紧逼,却不复从容冷静。
  田岁禾终于懂了。
  他要的不止是人,也不止是心,是她全部心神。
  包括她的自由和主见。
  而这也是如今她的底线,田岁禾发觉她想错了。
  宋持砚根本不会满足,因为她哪怕人留下,心也绝不会顺从,而她内心的不顺从造就了他的不满足。她跳下桌子,朝着门口跑去。
  腕子被宋持砚从后握住,田岁禾又被他禁锢回怀里。
  “岁禾,我也想再多一些耐心,可你太无情了。”
  她总是有更重要的人和事要维护,他从前在她心中排不上,如今更是。而他已无法忍受。
  宋持砚抽下她的发带,将她的手腕束缚在床柱上。
  “岁禾,你乖一些。”
  他反身出门,与仆从嘱咐了几句,片刻后又折返,抱着她去了湢室,要亲自为她洗沐。
  “我自己来!”
  田岁禾按住他,宋持砚却已解了革带,一并迈入了池中。
  两年不见,他身姿更为矫健修长,身上肌理分明,每一处转折都贲发着力量感。
  她不敢多看,但强迫自己盯着他,直视他的可怖。
  本以为他要肆意索要,但他竟真的只是沐浴,洗净彼此身上的尘埃,再抱着她回房。
  田岁禾诧然发觉,在他们洗沐的一刻钟里,方才还素净的屋子不知何时竟挂了红绸,燃着红烛。
  他取来喜服,穿好自己的之后,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田岁禾推开他,“你要干嘛?”
  “成亲。”
  “你、你疯了?”
  宋持砚没有回答,“这是两年前我特地命人去苏杭为你绣的嫁衣,如今穿上也不迟。”
  他利落地给她把嫁衣套上了,给她戴上新娘的钗冠。
  自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不曾侍候过人,不习惯伺候人,嫁衣套得歪歪扭扭,钗冠也斜了,好几次要从她头上坠下来,但他很执着,按着田岁禾,一遍一遍地反复套上。
  最后实在没辙,宋持砚烦躁地将钗冠扔到一旁。
  田岁禾趁机争取时机,“你看,这成亲就是麻烦,我们没必要……或者,往后再推推?”
  宋持砚俯身,扶着她散下的长发,长指插.入她发间。
  “也是,你与三弟成亲时便是草草拜了堂。若我太在意这些虚礼,岂不是落了下乘?”
  心中的深渊不断扩张,宋持砚深陷其中,无法清醒也不想清醒。他只能与她成亲,把她困在身边。生是他的,百年后入了黄泉还是他的。
  他铁了心要跟她拜堂,取出随身携带了两年的帕子,要将田岁禾腕子反束在身后。
  “宋持砚!”
  田岁禾没了冷静。
  她夺过帕子一把撕碎了,她再撕了嫁衣、解了发髻,弃掉一切他要强加给她的东西。
  她突然的愤怒让宋持砚一时未回过神,因而他怔住了。
  田岁禾却没有停下来,愤怒像一团火,在她心中燃烧,她没了懦弱,没了顾虑,不管不顾地撕扯。
  裂帛声此起彼伏。
  碎落地上的嫁衣仿佛掉落一地的残花,也像血迹。
  宋持砚望着破碎的嫁衣,凤眸被地上嫁衣映得猩红,她轻易地撕碎他两年来借以度日的寄托。
  “田岁禾,你想死么?”
  他眼中的凉意凝结,化为霜刃似一把剑压来。
  田岁禾没有躲。
  她身上最终只剩一件里衣,甚至赤着脚,身无一物,一如当初刚出山的那个小村姑。
  但当初的她无所凭依,处处畏惧,如今的她无所畏惧。
  她方才撕嫁衣的动作狠绝,如今语气却温柔平和,“我想,有些事我需要与你说清楚。”
  与他说些什么?
  无非是她不爱他这件事。
  宋持砚凝视着她。
  田岁禾望着他猩红眼眸,无奈叹了一口气,“你总觉得我拒绝你,是因为我这辈子只打算爱阿郎。起初是这样,后来我明白了。”
  她自嘲地笑,“我自小依赖家人,失去他们我很难过,也很无助,与其说我是在固执地爱他、记住他,不如说我是在怀念过去有亲人庇护的日子,回报他们的庇护,安抚自己的彷徨。可阿郎不需要我这样自以为是的惦记,他只会希望我幸福。”
  说到这里,她看着宋持砚:“三年前,你有句话说错了,我不认为惦记一个死去的人毫无意义!他与我不止是夫妻,更是亲人。而你不是,我们只是有了一个孩子,有肌肤之亲,但没有亲情和信任。”
  宋持砚自哂:“但岁禾,你从未给我成为你家人的机会。”
  田岁禾目光悠远,陷入回忆之中,“但你怎么不想想为何?我笨、我软弱胆小,你总是想拿捏我,做什么也不会跟我商量,你总是高高在上,支配着一切,包括支配我。”
  “女儿丢了,你不告诉我,觉得拿一个假的就能糊弄我,可哪个母亲会因为不想难过,而拒绝孩子的消息?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