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想着,楚可可鼻间一酸,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将目光的焦点投注到地上,声线颤抖的继续道:无论我们以前有过什么,但我想,以后,我们只会是陌生人。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丁点感情,那我希望,你不要为难相管家和余小姐。
  上官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说着要和自己断得一干二净话语的楚可可,心如刀绞。
  这一刻,他忘记了余清,忘记了一切,眼里只有面前那个强忍着悲伤的少女。
  可可。
  上官旻下意识的呢喃出口,他唯一完好的左手,在他腿上已经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昭示着他心绪的不平。
  本来还在观望的余清目光在空中一凝。上官旻的那声呢喃,她听得一清二楚。
  呵。
  余清轻笑了一声。
  就在楚可可出现的上一秒,上官旻还和自己说着,他不认识她们。
  在场唯一知道三人关系却又能独善其身的助理:
  他刚才为什么要进来?
  哦,他要推总裁进来。
  那现在他该怎么办?
  老板,老板的未婚妻,老板的心上人这什么修罗场,要不他从落地窗那跳出去吧。
  余清的嗤笑,上官旻听见了。
  他用力的闭了闭眼,勉力压下了自己沸腾的思绪,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余清先开口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余清说话的这一刻,上官旻猛地做了决定。
  他从楚可可处收回目光,看向余清,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异样:也没什么,就是点误会而已。
  说完,他转向楚可可,声音平淡:这位楚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来和我的未婚妻聊天而已,并不是你以为的,来找她们算什么账。
  上次的事,也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再多想。
  未婚妻?
  余小姐竟然就是上官旻的未婚妻?
  这一瞬间,楚可可感觉自己是个小丑。被人扒光了的扔在了聚光灯下。场下、她的四面八方,全是类似上官旻语气般嘲弄的话语。
  -我想你误会了。
  -我只是来找我的未婚妻。
  楚可可脚下一软,一个踉跄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她差点失去支撑摔倒在地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沙发那边,原本还在冷眼旁观着上官旻和楚可可的余清,目光微冷地看着扶住了楚可可的相长歌,淡色的唇也抿了起来。
  几乎是在看到相长歌出现的那瞬,上官旻就知道事情要遭。
  果不其然,扶住楚可可后,相长歌看着上官旻,冷笑道:可可,你不可能不喜欢我这句上官先生当时被打得半死的时候,也要用力说出的话语,似乎还犹在耳边呢。
  这才过了多久?两天?三天?还是四天?
  怎么就变成,这位楚小姐了?看来上官先生的爱,实在是短暂。
  上官旻眼眸里的寒意如果能杀人的话,这刻相长歌可能已经被冻死千百遍了。
  相长歌!相长歌!
  这人到底是谁,是从哪里出来的,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作对!
  她早不出来,晚不出来,一定要在自己刚伤了可可的时候出来,捅破自己想掩藏着的秘密,让自己和可可都暴露在余清的面前。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自己不好过,想让自己在得不到可可的时候,也要余清知道他和可可的事情!
  事已至此,上官旻只能咬死这事就是误会了。
  相管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倒还想问问,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下手?
  昨晚,我身上的伤,也是你干的吧?
  没想到上官旻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绝情话的楚可可,本来还陷入不敢置信中,但听到上官旻的话时,还是忍不住的看向相长歌。
  昨晚,相管家又揍了上官旻一顿?他今天包得这样严实,原来不是想碰瓷?
  上官旻对相长歌说完后,又转向余清:清清,她们两个,是不是一伙的?不,她们肯定是一伙的。
  清清,你要相信我,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人,你难道不相信你的上官哥哥吗?
  清清,这个楚可可,肯定是相长歌找来的,她们污蔑我,为的就是离间我和你。
  她们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会一辈子保护你的人,她们为了你的家产,故意要离间我们!
  清清,你千万不要上她们的当啊!
  上官旻字字用力,宛若泣血劝谏般的冲余清道。
  楚可可已经懵在了原地。
  原本听见上官旻说,余清是他未婚妻时,楚可可就像受了当头一棒似的愣住,等上官旻开始污蔑她和相长歌后,她更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呆呆的看着上官旻,宛如第一次才认识这个人。
  原来余小姐就是他的未婚妻
  原来他为了他的未婚妻,是可以否认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甚至给自己泼脏水的。
  之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时候,楚可可就觉得这段感情很令她恶心,可那种恶心,不及此刻她心里的万分之一。
  余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在自己面前表演,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的看着,没有言语。
  相长歌还没说话的时候,楚可可先站了出来。
  她杏眼死死的盯着上官旻,像是要真切的看清他这个人一样。
  上官旻,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
  我和相管家合作污蔑你?你真是为了洗白自己不择手段胡言乱语!
  去年,九月多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在蛋糕店里见面,彼时你订的蛋糕出了问题,当时是我负责解决。
  因为我及时的解决了蛋糕装饰的问题,你当时还给我买了一份店里的糕点。
  再后来,第二次见面,你受邀去a大做新生讲座,我是那次讲座的志愿者。讲座结束后,在和系领导的饭桌上,系领导让我喝酒,是你替我解围。
  第三次,是我跟着老师去展销会当兼职翻译,你公司的翻译堵车来不了,我毛遂自荐,你在其他人不看好的拒绝声里,力排众议的让我去试试
  说到这里,楚可可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够了。
  上官旻终于受不了的冷呵出声。
  他看向沉着脸望着面前这一场闹剧的余清,又看向梨花带雨的楚可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干涩的道:你说的这些,不过是我在某日,随手做了什么罢了。
  我都不记得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给一个替我解决麻烦的店员一点打赏、制止了酒桌文化、在展销会上找人顶上缺失的位子,这些算得了什么吗?
  楚可可脸色登时苍白如纸,只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落下。
  相长歌气笑了。
  她看向余清,正好余清此刻也在看她。
  相长歌知道,这一刻,无论她们说再多、做再多,也只看余清更相信谁而已。
  事情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上官旻,在和她有婚约的时候,和楚可可搞过暧昧。
  而上官旻的所有嘴硬,仅仅是由于,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因为,他想保住,他余清未婚夫的身份。
  和相长歌对上眼后,余清眨了眨眼,勾勾手指:过来。
  相长歌刚想动,站在她前边一点的楚可可以为余清是在叫她,忙擦擦眼泪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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