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在发什么呆?
切好鹿肉浸泡除膻的时候,相长歌洗了洗手,虽然感觉还是不太干净,但也只能这样了。
回头去看余清时,恰好看见她在出神的样子,相长歌随口问了一句。
余清却像被吓了一跳一样回神,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干完了椰子壳里的水。
没
嗯我在想,想你,你昨晚去,去找那一组了么?余清一句话说得有些卡顿的道。
相长歌还以为她是多愁善感的毛病犯了,在因为自己叫她找了蛇丢那组人庇护所里心里有愧疚感,就解释道:去了。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发现我抓的蛇好像有毒,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蛇都弄死了,只扔了死蛇进去吓吓他们而已。
哦。
余清闻言反应平平的应了声。
相长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眼角余光看到相长歌审视的目光,余清感觉又在脑海里努力思考着其余话题。
扫到边上那个自己做了一半还没完成的片装形篮子,余清又问:你没把篮子拿回来?
她们起来到现在还没开相机,而摄影师也还没来,两人就趁着这会儿无所顾忌的聊了一下这事。
相长歌摇头:拿回来他们不就知道是我们做的了,我做好事可从来不留名的。
况且,她还嫌那个篮子脏了呢。
余清:
她做的事到底哪里和好事这个词沾一点边?
说着,相长歌掀开了角落的背包,看了看藏在里头的那串芭蕉。
因为这芭蕉还生着,为了让它能早点熟,两人平时不是用余清的睡袋裹着,就是塞背包里捂着,昨晚就是塞进了包里,所以才没被那两人看见顺手摸走。
相长歌把芭蕉提出来看了看。
昨晚她往里头扔了几个红毛丹一起捂着,现在下面原本有点泛黄的那几根颜色更深了些,看着已经熟得和外面卖的一样了。
相长歌先摘了一根递给余清:试试。
接着自己又拿了一根。
芭蕉的皮已经很薄了,轻轻一剥,露出了里头的芭蕉肉。
相长歌试了一口,和余清商量道:想不想去逛逛这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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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海岛剧情应该不会太多了,不会比赛的每一天都写完的[可怜][可怜]
第69章 第 69 章 你这样我们都相当于间接
逛逛这个岛?
余清手里本来拿着野生芭蕉在打量, 听到相长歌的话,有些好奇的看向她问。
相长歌点头:就是不常待在一个地方,我们可以绕着岛逛逛, 走到哪再随便找个地方住几晚,接着继续逛。
想了想,相长歌找了个合适的词形容:就像野外徒步一样?
别说野外徒步了, 要是在秀山,相长歌叫余清出去散步她都懒得去。
可现在两人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相长歌问着她要不要去逛逛这个岛,余清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去也行,反正待哪都差不多。
想到这里,余清发现了不对劲。
这到底是语言的艺术还是环境的影响,怎么一些以前自己觉得不可能会去做的事,现在却能接受得那么快。
发觉了这个改变的余清听着相长歌的话沉默了几秒,忽而道:你是觉得,和我在这儿,有点无聊了是么?
还一心感觉着这芭蕉虽然小是小了点但味道还挺正的相长歌:?
这什么脑回路。
没有, 相长歌解释, 只是想着来都来了,难道你不好奇岛的另一面有什么?
余清施施然的也吃起了芭蕉,淡定的应了句:不好奇。
什么去逛逛这个岛, 应该是骗自己出去多走动的借口。
从一个地方离开,换到另一个地方,先不说要花费在路上的力气, 就说过夜的时候,总不能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直接睡了吧。
特别是碰上下雨的日子。
那就是相当于如果她们一直在移动的话, 她们就要每一天晚上都要搭建一个简易的庇护所。
可搭建庇护所又要花费力气和时间如此一个月后,余清怀疑自己不说成为野外求生专家,起码身体素质和力气都能提高一大截。
真是一想到那个过程就已经开始累了的事情。
现在这样挺好的,随便找点吃的,每天吃吃睡睡烤烤火,像玩过家家一样,无聊无聊着,她又活了一天。
听余清拒绝得这么快,相长歌也没再说话,只是三两口把自己手里的芭蕉吃完,又去把剩下的大鹿带着架子挪到了火堆上熏着。
她这突然的沉寂,让余清有些不适应了。
这人怎么感觉今天奇奇怪怪的,以前她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么,现在在自己拒绝了她的提议后,反应竟然这么平静?
刚自己说下雨让她先别去找野菜时的反应也很奇怪,明明昨天摘椰子的时候她还宛若故意要看人不自在一样的问自己是不是关心她。
总不能她觉得,自己不让她去找野菜,不算是关心她的一种?
余清小口的咬了一下手里的芭蕉,可能因为还没熟透的缘故,味道甜中带点酸。
吃在余清嘴里,那股酸味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般。
果然,怎么会有人始终如一的对另一个人呢,每个人都会被自己的情绪影响。
就像自己,心情好点的时候,连路边的一株草都可能得到她的关注,可要是自己心情低落,就算谁站在她面前,她也只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见对方。
相长歌是心情不好么?
怎么今天感觉对自己冷冷淡淡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的举动,她觉得哪里不好,所以故意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想让自己和她不熟稔到其他的地步,退回到雇主和员工的界限之外?
还是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晚上趁她睡着的时候会偷偷摸摸的去触碰她。
她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做。
在一个很黑的地方醒来,看不清旁边的她只是想确认一下身旁的人在不在自己身边而已。
至于自己第二次伸出的手
余清拿着那根芭蕉,坐在原地发起了呆来。
如果说她第一次是想确认相长歌在不在自己身旁,那她第二次伸出的手,是在想确认什么?
还是,不仅仅只是为了确认。
更多的是,想要一种亲近。
一种能触碰到对方的亲近。
意识到什么的余清有些不安,而比心里的不安更严重的,是那股从心口到舌尖,再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酸涩感。
所以,相长歌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是因为她也意识到了什么吗。
而她选择这样对自己,是一种,无声的劝两人关系不止不要再近一些,还要往后退退的意思?
可她昨晚在发现自己摸她之后,还掐她脸的行为呢,又算什么?
手里的芭蕉是吃不下去了,余清拿着咬了一小口的芭蕉,双眼无神,唇瓣带着点委屈味道的微微嘟起,身上拢着一股陷入自己情绪里的沉郁气息。
思考着要不要等到这头鹿吃完的时候,半夜偷偷爬起来把她们这个庇护所的顶给拆了,这样第二天就有理由带余清换位置的相长歌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相长歌:
她在想着怎么悄无声息拆家的时候,这大小姐在想什么?
相长歌走过来,抬手把余清手里那根都快举氧化了的芭蕉抢了过去,放自己嘴里咬了一大口。
嚼嚼嚼
也不难吃啊,还挺甜的,
相长歌疑惑的说着。
还以为她不吃是因为她这根芭蕉不甜,但要是她还想吃的话,再给她拿一根新的好了。
想着,望向被自己动作惊得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余清,相长歌又问:你不喜欢吃芭蕉?
余清睫毛轻颤,等视线焦点回拢后,她先看到了相长歌手上已经下去一半的芭蕉,再看到相长歌带着不解意味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