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收了就算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事?
  你还背着我吃独食?
  想到这里,余清抿紧唇怒视着相长歌。
  明明她们一直在一起,可相长歌竟然还背着自己和别人交往颇深,她却一点都不知情。什么意思,她是怕自己会抢她的好吃的东西,所以才没和自己提及过是么?
  可她不是一直有什么都先紧着自己的吗?怎么背地里是这样的。
  一瞬间,余清感觉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从心底里蒸腾而上,在她心口、嘴间,迅速蔓延开来。
  原来她和自己,是有秘密的。
  也是,谁能真正的和另外一个人坦诚相对呢,人或许都是自私的,自己原以为已和对方亲密无间了,殊不知自己只认识到了对方的冰山一角。
  看着余清的目光从愤怒到幽怨,最后只剩落寞,再听着她的质问话语,相长歌只觉得她此刻切身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飞来横祸。
  都顾不上打理那些小鱼了,相长歌由衷的开口: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收了她的鲍鱼。
  闻言,余清眼里的落寞有瞬间的凝滞,她眨巴眨巴眼睛,和相长歌面面相觑。
  相长歌:昨晚,不对,从昨天上午开始,除了我去山上扛了个木头下来,和去收放了一次鱼笼外,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么?
  下午到晚上我们都待在一块,我昨晚哪里有去收她送什么鲍鱼的机会。
  说到这里相长歌感觉自己好生委屈。
  要是她真收到了什么鲍鱼就算了,而她现在鲍鱼没吃着,还被余清怀疑背着她偷吃独食,她相长歌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诽谤!污蔑!这是当着她的面纯纯造谣她!
  想到这里,收着从余清身上转移过来的愤怒,相长歌对脑海里的系统开口道:阿统,三分钟,我要知道时思安这莫名其妙话语的来源。
  系统:
  哦这糟糕的台词,她不会当自己是什么霸总吧。
  相长歌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余清托着脸,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发觉相长歌从下午开始后,还真没有背着她作案的合适时间。
  余清指尖在自己脸上有节奏的点了点,思考了几瞬后,蹙着眉头疑惑道:那她怎么那样说?
  看她的模样,好像她还真给她们送了鲍鱼似的。
  只是什么鲍鱼,她们两个也真没瞧见啊。
  怀揣着这个疑惑,两人一边思考着,一边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余清还发现了些马齿苋。
  马齿苋这种野菜呈暗红色,分枝较多,枝叶伏地铺散,还挺显眼的。两人挑着嫩的摘了些。
  回到庇护所后,余清还绕着庇护所仔细的转了两圈,企图发现时思安刚才所说的什么鲍鱼。
  想来对方应该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吧,她都那样说了,或许她还真给她们送了鲍鱼,只是她们不知道呢。
  不过在庇护所转了两圈,余清也没发现哪里有鲍鱼的踪迹。她坐回相长歌生起的火堆旁,疑惑得眉头都打结了。
  没发现哪里有鲍鱼呀,早知道直接问她放哪好了。余清嘟囔着道。
  说完,她又盯向过于平静的相长歌,狐疑的打量着她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怎么感觉这好像不符合她的脾性呢,要是她发现别人给她送了吃的,但她却没收到,以她爱吃的性格,不得想着去找对方问个明白才是么,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平静。
  难不成她真背着自己偷吃了?
  已经从系统那知道了事情经过的相长歌:
  作为三组六个人中的唯一知情人,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鲍鱼,她的四只鲍鱼不行,今天去赶海的时候她也得找找鲍鱼才行,馋虫被勾起来了。
  顶着余清快贴到自己脸上的审视目光,相长歌手上利落的生着火烧水,等着一会儿将马齿菜焯水,闻言只平静的回了余清一句:可能因为我在思考吧。
  思考?
  余清看了看相长歌手上的动作。
  确定不是在烧烤么?
  思考什么。
  余清问。
  相长歌: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对方真的送出了鲍鱼,但送错了地方,所以没有送到了我们手上。
  送错了地方?
  琢磨着这句话的余清偏了偏头,很快就理解了相长歌说的意思。
  这附近现在一共停留了三组人,除了她们和时思安外,还有给她们送野葱的一组不知名选手。
  或许,时思安所说送的鲍鱼,真的送到另一组那里去了?
  怎么可能,怎么还会送错。听到相长歌的话,余清有些不能理解的开口道。
  送东西的时候不得确认一下的吗,时思安看着也不像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啊。
  相长歌也对这乌龙表示很疑惑。
  不过转念一想,她昨天和余清拿到木头桩子后,虽然是从海边礁石区绕回了庇护所,但接着她又去捡了些海蜈蚣,随后是直接从椰子林那边去了放鱼笼那里,没有从原路返回。
  或许时思安看见了,就以为她们实际是在那边的方向落脚,于是就把另一组当成她们了。
  有节目组的规则在,时思安去送鲍鱼的时候还有很大的可能是趁对方不在的时候偷偷去的继而就这样送错人了。
  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但又单方面的被人以为收了对方的礼物,相长歌和余清心里都有些郁闷。
  相长歌是单纯郁闷她的鲍鱼长翅膀飞走了。
  而余清郁闷则是因为
  她盯着正在制作食物的相长歌平静的侧脸,陷入了思索。
  相长歌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身材好一点喜欢路见不平站出来发声正义了点,为什么她们都给她送吃的。
  之前是野姜,现在是鲍鱼余清可不觉得那两组人送会是因为自己,那两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也没说过话,总不能她们友善到见谁都会散发善意的送东西吧。
  肯定是因为相长歌,才给她们送的。
  越想越郁闷,余清忍不住伸手揪住相长歌的脸,扯了扯。
  莫名其妙突然被人袭击了的相长歌:
  她扭头看了余清一眼,对上她郁郁寡欢的面容,相长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拍了拍手上的灰,好整以暇的面对着余清,以耐心倾听的姿态,询问道: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余清抿紧着唇,收回手撇开了脸,没再看相长歌。
  只自己忧郁的垂着眸子,捏着手里的一根芭蕉,快隔着芭蕉皮把芭蕉捏成芭蕉泥了。
  相长歌探着脑袋,把头伸到余清面前去看她的表情。
  余清低着头,她就自下而上的探头去看,余清转向另一侧,她也伸头过去怼到她的面前,反正就要两人面对面才行。
  两人玩了会儿你跑我追的游戏,最后余清先忍不住,抬手捂上相长歌的眼,挡住她那双透彻的浅眸,不许她再来打量自己。
  你走开了!
  明明是呵斥的话语,只是因为说话那人嗓音压得低,听着不像是呵斥,倒像是在撒娇。
  相长歌抬手抓着余清捂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指腹在她手腕上蹭了蹭,嗓音慵懒:往哪儿走,我卖身契都签给你了。
  什么卖身契
  说得自己好像是剥削人的财主一样。
  拿下眼睛上的手,相长歌握在掌心里把玩,撩着眼皮望着余清,等着她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
  嗯?怎么不高兴了大小姐,你再不告诉我的话,一会儿摄影师可就要来了。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关系,他们在不在的也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大小姐在他们面前,会不会更难将一下话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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