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只要他在,连春和都不用近身伺候。
一切准备就绪后,秦颂提来薛词,随陶卿仰整备的十万大军一同出发,不过两日就进入了戎阳。
军队庞大不宜进城,加之陶卿仰需得在军队抵达开封前,与秦颂一同绕去江南,故而行至戎阳后,陶卿仰将兵马交给陶窈和几名副官带领,他和秦颂则悄然改变行程,秘密前往江南。
陶卿仰时刻跟在秦颂身边,哪怕就寝也要睡她外间。
秦颂倒也没意见,而且一路上她都没再推开他。
大抵是因为亲过好几次了,对于接吻之事似乎已经心照不宣地许可,但是再往下,他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秦颂之前想跟他说的话,也一直没有说出口。
不过她现在还有事要忙,她没着急告诉陶卿仰自己的想法。
毕竟他们现在日夜同行,若说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免不了做到最后一步,那她一路上除了睡觉吃饭,就只用做那一件事了。
想想……还有点期待呢。
秦颂本想屏蔽这件事,偏偏越想越多,脸颊不觉开始发烫。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摇摇头,试图将脑子里蚕食她的不良画面清扫出去,结果却被陶卿仰捕捉到了异常。
“阿颂妹妹,这是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跟秦颂挤在一辆马车里的陶卿仰眼神几乎黏在秦颂身上。
秦颂一开始不适应,现在已经被他看习惯了,低头继续端看手中那一沓新奇作物和先进技艺,随口回了声,“想你。”
陶卿仰微微一怔,盯着她淡定整理手中图样模子看了片晌,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穿衣服的样子?”
秦颂:“……”
刚刚压下去的画面,又飞速灌回了脑子里。
秦颂无奈抬起头,迎上他既探究又期待的目光,坦然点头,“你要脱吗?”
“嗡”地一声,陶卿仰脑子里的阀松了,几乎没有思考,他躬身凑上前,猛然抵着她贴到厢壁上,“随时奉陪。”
话音落下,他含住她的唇,亲吻猝不及防。
为了出行舒适,陶卿仰特意找了一架工艺极好的对门式马车,虽然隔音效果一般,但若无传唤,车外人轻易不会闯进来。
亲吻声与水渍声被马车行驶的声音和树叶婆娑声掩盖。
辗转腾挪间,陶卿仰原本扶着厢壁,欺身拢着她的动作,早已换了上下。
待两人神色稍微清明,陶卿仰已将她抱于腿上,手也渐渐握到她的腰窝,秦颂整个身子都伏在他身上。
开春过后,天气回暖,越往南下,气温越高。
加上车厢内置了暖炉,秦颂早已褪下了厚厚的外袍,现在仅着一件月华色交襟素锦长裙,轻薄柔软的布料,轻易能感受到他的动作和威武。
唇舌推抵,秦颂对他的攻势甘拜下风,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忍不住要吟出声来。
“青天白日,外面有人。”秦颂双手撑在他肩膀上,轻轻推拒他。
她挪了挪身子,本想避开他的锋芒,却反而迎了上去。
“呃…”陶卿仰双眼发红,胸腔起伏剧烈,骤然闷哼出声。
嘴角被陆尤川打伤的地方,因亲吻带上刺痛,令情.欲更加猛烈,他喉结滚动,仰起头又去含她的唇。
一阵缠绵后,他才松开她,仰头一鼻尖顶着她的下巴,“阿颂,我们成亲吧。”
“不着急,先洞房。”秦颂的吻又落在他唇边。
吻还没开始,陶卿仰先命令车外,“加快行驶,找个舒适的地方落脚。”
第74章
路过戎阳往南, 秦氏族下的产业越来越密集,马车飞快赶出一段距离,就发现了一处挂着秦氏旁支旗帜的私人别苑。
春和递了牌子, 马车顺利进了后院。
管家老伯领着春和检查了几人歇脚的住处, 这才折回请贵人进入。
别苑管家随春和来到秦颂所在的马车旁,躬身请示:“秦小姐,房间在西苑春风楼,最是清净,老奴带两位贵人上去吧。”
恭敬的声音传进车厢,无尽的暧昧被惊起一丝痉挛。
绘满图样的精巧纸样掉了一地, 厢内乱成了一团, 车内的两人也早已乱了仪态。
秦颂跨坐在陶卿仰腿上,原不时咬着陶卿仰的肩膀和衣料, 以掩盖喉间止不住的喘息。
现下, 车外有人请示, 她们不得不停下来。
挣扎开陶卿仰的动作,秦颂抬起头深吸了口气,咬着牙控制异样的娇喘, “辛苦了老伯,一路颠簸, 仪容不雅, 不便见外人, 老伯先忙去吧, 我家女使带我上去便可。”
秦颂尽量保持声音自然, 但免不了呼吸不稳,且陶卿仰从刚刚吻她耳朵,变成了弓腰伏在她胸前。
湿热的唇舌, 令她脚趾头都忍不住蜷起。
眼看她要发出声来,陶卿仰霎时直起脖子,吻上她的唇,将那含情如水的呻.吟连着她的香气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老伯听不见车内声音,欠身退下:“老奴这便遣退一应闲杂,两位贵人有任何需要,随时招呼即可。”
春和也挥手遣退了马夫:“小姐,没人了,您下来吧。”
话音刚落,车内人仿佛知晓车外情况一下,立马推开了车门。
春和下意识上前搀扶,但抬眸看过去,入目的是一身红衣,春风拂面的陶卿仰,再往下是被月华色外袍包裹,缩在他怀里的自家小姐。
越矩了!他们越矩了!
春和心都提了起来,但陶卿仰目光垂下来,带着明晃晃的警告。
再不低头回避,就是她不懂看脸色了。
春和心下一怵,不敢多言地转过身,自觉引着二人回房。
管家老伯果真遣走了一路的守卫,一路无人。
春和麻利走在前面,总觉得身后两人的呼吸声很重,重到近乎喘息。
某些转角的时候,春和还是不放心地借机回瞥抱在一起的两人。
只见她家小姐躲在陶将军怀里,单手稳稳勾着他的脖子,身子时不时在动,看起来惬意又舒适,唯有小脸红扑扑的。
看来是安全的,陶卿仰并没有强迫她。
相反的是,陶卿仰衣襟微敞,脸色很奇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小姐是有多重,就抱着她走这么小小一段,压抑得不成样子,脸都憋得通红,所幸他步子还算轻盈平稳。
春和只瞧了两眼,就没再多看了,她只是心里嘀咕:
这陶将军看起来体魄极好,怎么抱个人如此吃力?
她还记得降月和沉星两人私下炫耀过好多次,说她们家小公爷抱着小姐上下楼十几趟,也丝毫不费力,甚至可以抱着她家小姐追上一只野兔。
之前她就觉得她们在吹牛,现在看来肯定是假的,陶将军都这样,小公爷虽然看起来也不弱,但总不能比陶将军还强吧?
肯定是小公爷身边那个阿钊瞎传的。
“嘶。”
春和胡思乱想间,身后的男人突然吃痛地低吟了一声。
“陶将军,您怎么了?小姐没事吧?”春和急忙转回身,时刻为履行自己身为丫鬟的职责待命。
若有需要,她会立马将小姐接回来,绝不让她家小姐受欺负。
结果刚转过去,她家小姐的声音立马响起:“无事,速度上楼。”
“是。”春和赶紧应下,步子迈得更快。
她看清楚了,陶将军的眼睛里带着笑!
诡异!太诡异了!
明明一副压抑吃力的样子,眼睛里却泛着舒爽的光,嘴角也跟吃了蜜一样,翘得合不拢嘴。
春和尽力不去留意身后动静,但一路没人,周围静悄悄的,陶卿仰压低的声音还是被春和听到了。
“别闹。”
他声音极低,像是微愠的劝阻,又像是宠溺的轻哄。
春和想到两人的姿势,没来由地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三步并两步地爬上楼,推开房间门,“小姐,将军,到了。”
陶卿仰二话不说,长腿一迈,利落进屋,紧接着,又长腿一勾,稳稳关上房门:“楼下守着,晚饭前送热水上来。”
春和在门外应声退下,陶卿仰已稳稳将秦颂放于床上。
宽大的外袍拿开,衣襟同样微敞的美人完全露出来,红扑扑的小脸美得更加动人,微微张口呼吸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笑。
“玩够了吗?”陶卿仰被秦颂一路磋磨,难受到快要裂开。
他半跪在床上,以一个极其危险的姿势将秦颂拢在身下,直勾勾盯着眼前人,惩罚似抓住她一只手,“方才是这只手乱动的?”
他眼神蛊惑,说话带笑的面容带着很强的侵略感。
秦颂对视上他的目光,不仅不怕反而更不老实,另一只手又摸了上去,“两只手都动了。”
“那现在,该换我动了。”
陶卿仰如破笼而出的野兽,褪下衣袍,被秦颂吮吸、啃咬、揉捏过的肩头胸膛,点缀着一团团泛红的痕迹,给这具肌肉匀称、线条流畅但疤痕累累的身体平添几抹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