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此时,哪怕他说这本就该是他自己出的钱,对方也会万分感谢他的解围。
  从见到我开始,他就开始盘算怎么利用这件事来算计我了。
  高,实在是高。
  换成其他人早就拜倒在他的西装裤脚下了。
  但我是冷漠的钮钴禄时一。
  我只会在心里痛骂,你早干什么去了!
  ***
  结完账走出甜品店的时候橱窗外只剩下零星几个omega了,不出我所料的话,坎贝尔以及陆恩aa恋的消息差不多该传遍整个学院了,嗐,都是他们自找的。
  我喊破天了,恨不得也就差直接在自己脸上贴张写着——
  alpha大字的纸条。
  我连上光脑,果不其然发现了那群每天闲得蛋疼就知道在论坛上瞎聊天的abo们又在论坛上聊得火热了起来,主角正是在下。
  趁着十几秒的空隙,我争锋夺秒的看了一眼。
  正进展到猜我的真实性别的上。
  买定离手?猜猜我的真实性别?猜对瓜分奖金3个亿?
  我chua地给自己买了三万alpha的股。
  不买感觉自己亏炸了。
  “你在做什么呢?”坎贝尔走到我的身边问道,他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遣散了自己的omega追求者们,笑死,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容易就能把人遣散了,明明刚才还和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我哥哥最近总是回家很晚,我在给我的哥哥回消息,他一个omega总待在外面不回家让人很担心。”
  没错,我开光脑不只是为了掌握住消息与财富。
  还有我哥。
  他是不是脑子喝鸡汤喝傻了,干毛线不回我消息!
  一个晚上了都没回,他掉坑里了? ? ?
  我的面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坎贝尔走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向着乌托邦军校的方向走去,听到我这么说,他说道:“你哥哥是omega ?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哥哥是在外面有了恋人?现在omega们对爱情的态度开放包容了许多。”
  这我知道。
  是因为标记洗涤手术的出现。
  就最近十几年。
  自第一个被家暴的omega顶着重重压力成功接受了洗去终身标记的手术后,上层对omega的封锁与保护便放松了很多,乌托邦军校的设计院与机甲单兵系在手术发明之前是有一道墙的。
  真正的墙。
  为了防止alpha翻墙去找omega偷晴,建得比最高的教学楼还要高。
  现在那道墙已被拆除。
  似乎有了这个手术后,omega们便自由了。
  但实际上真正自由的好像变成了alpha。
  暂且不说omega们接受手术时需要承受的身心伤害。
  只说社会上的危害。
  面对观念传统的omega ,一些alpha在吃干抹净以后不会再因为法律而被迫要对omega负责而彻底放飞自我,“终身标记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能洗干净。”这样的言论层出不穷。
  因此,有omega认为这反而是对omega的另一种伤害。
  omega内部的“是否该禁止omega们自由洗去终身标记”的辩论从未停歇。
  坎贝尔的意思就是时小南有可能是逗留在了他的恋人的家里了。
  我说道:“可是这样的话,我哥哥为什么不能直接把恋人领到我面前呢,有家人的祝福,这段恋情不是更加美好吗,相比之下,他的晚归反而更让我揪心。”
  “你有没有觉得……”坎贝尔侧过身,摘下眼前碍事的平光镜,“你和你哥哥的关系有点太,亲近了呢?还没有更进一步消息的恋情,你哥哥不告诉你,其实是在情理之中的。”
  “如果带回家的话,不就是在宣布他以后就要嫁给那个人了么。”
  “即使是现在,在选择终身伴侣的时候也该谨慎些。”
  更差一点的猜测坎贝尔没有说出口,但他看到她加快了脚步,就知道她其实也猜测到了,只是不愿意去细思,去仔细想。
  我说道:“你不明白我和我哥哥之间的感情,不理解我对他不将恋人带回家的感受,我的家人只有他,他的家人也只有我,家人之间就该互相依靠不是吗,我不依靠他,他不依靠我,我能依靠谁,他能依靠谁,他不信任我的话,我又能信任谁?”
  “……”坎贝尔说道,“你可以尝试信任我。”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笑叹着垂下头。
  他问道:“抱歉,我说这些话是不是太像是在讲空话了,你讨厌我吗?”
  这是什么送命题。
  我说道:“不一样的,这是不一样的。”
  我们才见两面!
  他说道:“我记得你已经成年了。”
  我沉默不作声。
  坎贝尔看着我,也安静了下来,我们一路没有说话,相顾无言步入人行横道,穿过三盏红绿灯,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风纪委员会辛勤检查学生仪容仪表的牛马们,他停下脚步。
  我看了眼教学楼上的大钟表,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但还够说上两句话,于是也停下了脚步,打算听听看坎贝尔要说什么。
  “坎贝尔学长?”我说道,“要上课了。”——所以你**有屁快放,我这一路走过来走过去的,你但凡没说那五千万,我都不会等你点的草莓塔司上桌。
  坎贝尔遥遥看向时针所指之处,声音缥缈,一到其他人面前就会自动开启仙男模式吗,真稀奇,“时一,你该给你的哥哥自由,也该给自己自由,两株植物生长在同一个盆栽,会因为营养不良而被迫植入其他盆栽。”
  他撩起眼睫,白发白肤蓝眼,仙气飘飘,“刚才,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兴师问罪?不像,再听听。
  “但是……”
  “我喜欢你讨厌我。”
  他往前走了两步,与我肩并肩走过乌托邦军校的校门,我看着他走至一直在小亭子里等待他的方辞廖,我被方辞廖幽怨担忧地瞪了一眼,我看着他和方辞廖说了些什么,方辞廖才抱着怀里的资料跟上他的脚步,同时还没忘记回过头瞥我一眼。
  方辞廖很好哄,不用管他,坎贝尔比较难搞得多花点脑细胞思考这个问题。
  我寻思坎贝尔说的话不太对劲。
  咂摸了一会儿。
  又是特意买的粗亚麻布袜又是嗜疼又是最后说的话。
  ……
  ……
  ……
  我就知道! ! !
  这人不正常!
  **的我身边好像就没有几个正常人,有吗,我身边有吗,方辞廖还正常吗,太迟钝了归类到不正常的那列,这太好笑了,我身边居然没有正常人。
  ***
  “昨天没来医务室,昨天过的不错嘛,但你不是说下节课是实训课要请假吗?”我一如既往下了课就往医务老师的医务室钻,医务老师抬头看了眼是我就见怪不怪懒得管,只是看我迟迟没有开口要请假条忍不住问道。
  我趴在医务室的枕头上用新光脑玩消消乐磨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请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能不请假当然是最好不要请假了,平时分里请假占的分多得要死。”
  医务老师看完了手里的杂志,见我还在玩消消乐,干脆把杂志直接丢了过来,被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一看封面《清心寡欲》……?
  “老师您——”
  “闭嘴。”
  “这是散文集。”他拍了下我的脑袋,抓了根烟和打火机就要蹲门外吸烟——我都没看清他是从哪里抓出来的烟,至于这么防着我吗,“别成天对着你那个破手机破光脑,给你个杂志玩儿去。”
  “我这儿不负责治眼睛。”
  我翻看着他丢来的杂志:“知道,也不负责堕胎。”
  本来要抽烟的人听到我这句话,点了一半的火没点着,又探头回医务室里看我。
  “……我记得你这是易感期第三天?”
  “啊?才三天?我还以为已经三年了!”
  我哀嚎。
  “身上的桃子味儿冷鸢尾雪松哪来的?”“你闻得到哇?你不beta吗?”“这话你问自己,你做了什么身上味道能浓得连我都能闻到。”他皱起眉,把我脖子摁住,丢了手里的打火机,抓起旁边的消毒酒精就直接给我脖子洒了上去t 。
  烈得我吱哇乱叫满床打滚,又被咬着烟头的人压住了四肢,被迫背对着人。
  我流着眼泪求人手下留情。
  “疼不死你。”他叼着烟,说起话来像是用牙缝说的,“呦呵,这么肿了,这么大的黑眼圈,几天没睡了?还能忍,真够能搞的,小看你了。”
  “抑制贴对你没用,那东西不透气,你当大号创可贴贴,够牛的。”
  我看了眼杂志的方向,刚刚他来摁我的时候我没拿稳杂志直接飞了,太远了够不着,两只手被摁的近,手指还能动——
  “还玩游戏呢,你太行了我佩服你。”
  我:“哥,你口下留情,我要是不玩我现在就能在你这儿睡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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