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秦勉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变成了商家继承人的联姻对象,时小南则变成了孟少的追求对象,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用巧合来表述。
  我要把事情先拼凑出个大概,防止时小南对我撒谎。
  但在和时小南见面、查找完所有能查的资料之前,我只能从谢枕弦和傅镇斯的口中撬出只言片语,谢枕弦告诉我时小南要变成通缉犯了,傅镇斯给我的信息和谢枕弦给我的几乎没有差别,只是我问傅镇斯的问题更多,他不得不一个个回答。
  他们在这方面默契的不得了。
  “我怀疑你们是兄妹,但我一会儿就打消这个怀疑了,现在我只是在怀疑他是你在下城区时期的朋友。”傅镇斯的判断让我的心猛地一跳,松下心口的巨石时候仍然跳在天上的脑子都还没有飞回来,魂在后面追,甚至问不出他是为什么打消这个思虑的。
  他继续道,“只有我和你的老师知道关于时小南那边的信息。”
  “不过,我怀疑他和反叛军有关。”
  “……!”我的魂彻底飞了,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了,阵阵发毛,反叛军,不是吧,反叛军,反叛军,反叛军,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反叛军和我扯上联系了? !
  对于上城人们来说反叛军就是一群恐怖的反社会的份子,在民众们对联邦制度的不满下应运而生,只要发现有人和反叛军之间有关联,将会牵连此人身边的所有亲朋好友,一旦发现就是无期徒刑,亲友们按照亲疏远近分配罪名,上下三代不允许从军从政。
  最严重的那几个——
  反叛军的统领,他们项上人头的价值已经突破了五个亿,一旦发现就是死罪。
  等等,冷静,只是怀疑,还不是确定。
  冷静什么冷静!我的铁饭碗!我的审判官位置!我光明的前程和未来!靠北!煮熟的鸭子飞了换谁能冷静下来! ! !时小南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
  不,还是要冷静,我面前的是傅镇斯。
  ——啊啊啊啊啊我冷静个屁! ! !
  草啊,我要疯了。
  我真的要疯了。
  快,以最坏的打算来做准备,我同时打开了傅镇斯和谢枕弦的聊天窗口,信息现在尚未完全传播,谢枕弦和傅镇斯的地位无论身处何处都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他们从军十几载,所以信息掌握速度最快,手上的信息差比我大是非常正常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需要做的是先稳住他们。
  想想,想想,有什么是我现在最能拿的出的东西。
  是我知道的关于权贵们的丑闻?笑死,他们敢做就不怕别人知道。
  [星际第一一往情深:机甲设计图中稿.73gb]
  “这是什么?”傅镇斯感到有些疑惑,但仍然在我期待的目光中点了进去,“机甲设计稿……”
  是机甲,我最能拿的出手的,是我优异的成绩,是我卓越的大脑,是机甲。
  “时一。”傅镇斯原先只是象征性的浏览,但渐渐,他的脸色变了,严肃道,“你知道这架机甲一经面世,将会带来怎样的地震吗?”
  我回复着和谢枕弦聊天界面,手指和嘴上同步道:“我知道。” /[我知道] 。
  “你是个天才。”傅镇斯以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向我。
  但这只是一个未完成品,哪怕这幅机甲设计图是我夜以继日加班加点赶出来的,即使我对他倾注了所有的心力,但这仍然是一个未成品,而原本,我应该用真正的它扬名立万。
  我咽下了嘴里的话。
  我没有办法。
  必须要先稳住他们,必须要稳住信息差。
  我的人生没有任何东西是能够轻易得到的,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被标上了命运的价格,谢枕弦的另眼相待是痛苦的实验换来的,傅镇斯的关注是我处处小心,咬着牙算计得来的。
  而现在,我会利用他们的身份地位为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让信息暂时无法深入群众之中,让我还有缓一口气,处理好所有事情的时间。
  这也是一场交易。
  但他们为什么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轻而易举,是因为他们坐得比我高吗?我站在聚光灯前,面对着媒体们热切的摄像头,十分局促。
  “时一小姐——你认为你和其他人下城区出生的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和其他平庸的机甲设计师们比起来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淦,送命题。
  新闻稿都是连夜写出来的,我脑子里现在能有什么存货,全都是时小南和秦勉了,但现在我必须要合情合理地回答媒体发出的送命题,哎呦喂。
  我思索了半天,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t。
  过载的头脑只能回答出干巴巴的一句:
  “蟑螂不会被水淹死,尸体也不会,但人类会,我认为,这是蟑螂和尸体共同的优点。”我说的太抽象了,我说出口以后反思到了这个问题,明明我还能更抽象!吓死所有人!
  众人沉默。
  “抱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我真的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他们的动作太快,媒体发布会的时间和我最近唯一的空闲时间冲在了一块,我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用。
  时小南我受不了你了! !
  秦勉我也没忘记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收钱不办事!
  第117章
  谢枕弦和傅镇斯都是机甲这个领域的专家, 前者是因为[机甲设计系]科班出生的经历,后者则是因为多年从军驾驭报废的机甲数量,辨别机甲好坏已经深入骨髓, 久病成医, 常常有资源无法即使支援到的情况,傅镇斯学会了修理机甲。
  要说谁最了解她手中这幅机甲设计图的价值, 就属他们了。
  同时将设计图传输给两个人有利也有弊。
  我连眼睛都没有合上,谢枕弦的电话就打来了,我的赖床计划泡汤,从床上爬了起来,紧接着就被两个人一块提溜到了演讲台前。
  ***
  “你为什么不全权接手她的发布会?谢枕弦,她可是你的弟子。”傅镇斯关上房门,她在房间里赶着第二天的演讲稿,几步走出了房间,用手搓了搓贴着头皮的发茬。
  这几天没有时间剪头,头发长出来了一些,没有那么刺手。
  毛茸茸的, 她很喜欢, 揉了半天。
  现在他自己搓, 搓下了好几根发丝,傅镇斯不搓了。
  “和你们解释起来真的麻烦的要死,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傅镇斯。”
  “她是我的弟子, 所以由我出面为她铺路不妥。”
  谢枕弦妖冶的眉目深远,抱着胳膊透过窗台去看她房间的窗户,看着她抓耳挠腮地斟词酌句,删删改改,嘴角忽地一笑,笑得咳嗽,他捂着嘴,边咳嗽边道,“傅镇斯,我活了这么久了,这么大岁数了,不服老不行啊,也不能一直护着她,之后她得习惯由你来做她的老师。”
  他说道,“早点习惯也比较好。”
  “你病得更重了。”傅镇斯拆了一颗糖,塞进自己的嘴里,脸上的伤疤边界线显得模糊。
  “就这几年了,我把她交给你。”谢枕弦平静说道。
  “……”
  傅镇斯抬起头,“嘶,谢枕弦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说你自己要死了我都懒得说你,成天就知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但拿岁数说事干什么,我们还年轻好不好——”
  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傅镇斯噤了声,皱起粗犷的眉。
  忽然注意到了谢枕弦向来凉薄的眉眼中浮现的柔软。
  “你也变柔软了。”谢枕弦说道。
  因为她,他们都收敛起了在战场上浸染出的尖刺,习惯性地将自己更柔软的一面转向她,只因为担心她会被自己的尖刺所刺伤。
  ***
  每个媒体的话筒下面都挂有着一个我耳熟能详的通讯社牌子,他们每天跑来跑去,就指着人能说出一句足以使整个通讯社休息整个三个月的爆料。
  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通讯社们主持人们一个个眼巴巴拿着话筒怼在我的面前。
  讲真的,有点爽。
  唯一不爽的地方只有我没有随时跑路的特权,现在我要是敢跑路,明天新闻头条上的最大横幅就不是我的机甲,而是【大写】谢枕弦的爱徒【大写】新晋天才【大写】耍大牌啦【大写】。
  我能不知道我能不满足吗。
  但我推出的机甲又不是完整品!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虚。
  苍天,大地,我没辙了。
  媒体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研发的这架机甲,我说六年前,媒体问我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报考的时候没有报考你最擅长的机甲设计系。
  我:“……”
  我还没有毕业,别搞我。
  想我给乌托邦军校交一辈子学费可以直说。
  这什么破问题。
  “当时确实是在机甲设计系和机甲单兵之间犹豫过,但当时我的手指一度出现了问题,医生告诉我我可能没有办法再拿起画笔,而我当时一点钱都拿不出来,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我选择了机甲单兵系。”我张口就来,媒体张口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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