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他显得十分阴郁烦躁,又显得气急败坏。
似乎是为了缓解这股闷气。
他又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电子烟。
在我放大的瞳仁中,他用力咬住了我的唇,我被他喂了满满一嘴的烟雾,狂咳两声,白烟从我的鼻腔冒出,高科技电子烟中是浓厚的玫瑰味信息素。
“咳咳咳——!!!”
太过分了,太阴险了,居然整这死出,靠北靠北靠北靠北我再阴我也阴不过你们啊!
刚咳三声,叶斐亚就扯着我脖子上的工作牌压住了我脑袋。
像是要把我的唇嚼烂,他焦虑着急却又毫无章法地撕扯着我的嘴,氧气不断被汲取,我本就混沌的头脑变得更加混乱,缺氧,窒息。
草,我被折磨得受不了了,脑袋往后一仰就又被扯了回来。
说好是我做的春秋白日梦呢? !
“不过如此。”叶斐亚短暂停下,轻蔑道,“还以为是什么好滋味。”
? ? ?不过如此你还亲!
我真的受不了了! ! !
“叶斐亚你他x的会不会亲啊!”我抓住机会,扯过叶斐亚的头发,不算短的金发被我缠在手心,缠过了三四圈,太滑溜了我根本抓不住,可恶,“我的嘴是橡皮糖吗?!”
我气急败坏地捧住了他的脑袋。
从最开始积累的所有压抑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
我恶狠狠地报复了回去!
“叶斐亚,”我喘着气,汗水从额角滑落,终于切入正题,“我刚刚经历过和你差不多的事情,你不要以为就只有你自己难受,我也难受的要死,我不打算原谅那个人,就算那个人本质上没有做错什么,但我就是要恨他,所以你想恨我就恨我,随便!用不着表现出自己不在意的样子。”
我爬了起来,看向我们play的一环,西尔万。
叶斐亚用探究的目光注视我。
“我知道你讨厌且厌恶alpha ,尽管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不会强人所难,也不会再碰你一下,刚才纯粹是为了报复你,你就当是被狗咬了,当是意外吧。”我毫无道理地把自己扭曲的观念传达而出,我认为自己还算拎得清,至少要先把话讲清楚,“没有你,有些事情可能都不会发生,但是我也感激你,没有你我现在不会出现在苍白之城,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
叶斐亚沉默了一会,他看着我,缓缓开口。
“好一个被狗咬了一口,听好了时一,我和西尔万不一样,我不会给你生孩子,也不可能给你生孩子,更不可能和你结婚,我是不婚主义。”叶斐亚的脊背贴在地面,他侧目看向不远处的病床,嗓音带着我熟悉的讥讽,“和我在一起你什么都得不到。”
哈?不婚主义?我看他是根本不能结婚不能生!就他这种要靠精神药物压制情绪的神经病,连烟酒都压不住,还生孩子?笑死,叶斐亚脑子那么好使他能想不到遗传因素?不过是一层聊胜于无的遮羞布而已。
叶斐亚手中用力,带着我在地面打了个滚,滚到了病床的底下。
西尔万的病房比我给时小南换的病房还要更加高档,床底下一尘不染,即使滚了几圈,身上也不会沾上什么沾东西。
我压在叶斐亚的身前喘气。
叶斐亚把我抱在怀里:“但你眼馋的这副身子,可以给你。之后如果你和西尔万生下孩子,我也会将ta定为继承人,无论ta是什么性别,即便ta是alpha 。”
他扯着我的脖子上的工作牌。
第128章
这对叶斐亚而言可谓是史诗级让步。
“老板,您听听您在说什么疯话,您的弟弟可还在病床上躺着,我晓得我在您心里品性低劣,但要在这种情况下与他的兄长苟合,说什么我把你看低了,您才是真正把我看低了。”她却是不信任地挑起了嘴角,下城区的出身导致她无法相信这个世界有掉馅饼的好事。
她累得直喘气,但还是坚持要把事情说个明白干净,“我再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情太奇怪太离谱了,对不起,我应该在你冲动的时候及时制止住你的行为,而不是跟着你一块冲动,以暴制暴这事情就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了,同样的道理,两个人一块发疯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叶斐亚瞥了她一眼, “你想说什么?”
少女向后靠去,她跪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脖子正好靠在病床的床尾,说道:“你利用我的时候能不能多用点心思,是什么原因导致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把我这个该死的不确定因素和斯图尔克家族绑在一起的,叶斐亚我是很眼馋权利很喜欢权利没有错,我大方承认,但这些的前提都是我要我的自由,我不允许我失去我真正的自由,我要我可以选择的自由,你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自由。”
“你的自由就是坑蒙拐骗,两面三刀, 诱得西尔万为你生为你死?”叶斐亚阴郁而明艳的娇嫩面庞黑了两个度,“那我给你的难道不是你的自由?”
所以你就干脆利落地一刀切,干脆把我控制在你们家族手下了是吗? !
你们这群黑心肝的天龙人。
但我又没法直白否认西尔万为我做的事情。
说真的,我真没想让西尔万为我做到这份上,但我想了想,为了防止自己真的被叶斐亚打,还是费劲地给超载运转的脑袋里加了点润滑油,使用《语言的艺术》,说道:
“西尔万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也告诉你了啊,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会尽自己的全力补偿你们兄弟,可这不代表我就要完全受制于你们啊。”
“你们的思想真的特别二极管,我们做人圆滑点吧。”
我耸了耸肩:“你不如把这件事当成一件投资。”
叶斐亚的嘴唇轻合,阴晴不定的性子显得更加阴晴不定,他好像觉得我说的话很有意思,眯起了双眸,眼尾微微上挑,“你这就认为你身上的价值高到足以吸引我的投资了?你哪里来的脸?”
我说道:“这些天我不是已经对你展现了我的投资价值了嘛?你难道不是被我逼到现在要献身的地步了吗,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刚刚不过是太激动了,总之不可能真的献身,一起都是权宜之计,你就是发现我竟然能让西尔万为我去跳楼所以感觉不妙了对不对?”
我讲的口干舌燥,感觉自己可以去卖保险了。
“我要是真的同意了现在的下场肯定惨得要死,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真的过线。”我放手一搏,说道,“我以后还会爬得更高更t远,噢,如果你实在信不过我我也没有办法,大不了最后我们两个一块鱼死网破,叶斐亚你要是觉得你能承受得住的话可以放马过来。”
对叶斐亚我必须转换策略,因为他半点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觉得亲了还不算过线?”叶斐亚嫌恶道,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满。
是发现自己居然能被我这只底层小虫威胁到的不满。
于是先从最细小的角度来拆解分析我的逻辑。
“……”我用力抓了抓脑袋,“你一定要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申请情景回顾,你现在的行为和西尔万也没有什么差别了,作为被迫承受方,我要求换个公正的裁判来裁决。”
叶斐亚似乎突然间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他不再言语。
西尔万是他最嫌恶也最无法抛弃的亲人。
把他与西尔万放在一起对比最能让他这颗聪明脑袋意识到事情的重要节点。
我增加筹码,装疯卖傻没用,那就摊开来说:“你头脑聪明,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傻,我的手上什至握着最先进的机甲专利,我可以设计出一架,就能设计出第二架,多适合合作?至于我们之间的平衡点,傅镇斯不就是?亲爱的叶斐亚,聪明的叶斐亚,最懂权衡的叶斐亚。”
他要搞我我就把事情捅出去捅得大大的,我要搞他他也握着这件事的全部流程。
最后的结局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鱼死网破。
之前的我不够资本,没有资格也没能展现出丝毫能耐和他平等对话。
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不小心被碾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但我现在大蟑螂!谁踩死我我就能恶心谁!
叶斐亚转了转脖子,静静地看着我。
我回以平静的镇定的目光。
他突然笑了,如初见一样,恶劣的。
“可以。”叶斐亚的声音低哑如大提琴,终于抬起正眼看人,“你想怎么合作。”
我说道:“我要审判官的位置,哪怕是和傅镇斯的合作结束以后,你也必须要把票压在我的身上,并且尽全力保证我能够坐稳审判官的位置。”
七世家的票数我现在只能确定傅镇斯和李见路是可以确切地投给我——
假使李见路的承诺作数。
我必须要确保至少世家之中七分之三到七分之四的票数能够落在我的身上。
否则,即使我能够将现任审判官拉下马,也会输在最后一步。